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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飞天横祸(1 / 1)

在大罗天域的极西之地,有一系令人闻风丧胆的山脉,名曰‘赤血连山’。山上日夜阴风裹袭年岁不散,鸣雷滚滚暴雨如泼,山顶更是寸草不生,鸟兽不行,如此的荒芜之境不毛之地已颇叫人诧异,然而,真正匪夷所思的却是在此山之中竟生存着一族,传承却不知其年几何,他们又是为何数百甚至千年也不曾离开此地?

这日,风声呜咽断续而诉,气息中弥漫着一股紧迫伤铭之感。忽乍听倏倏几声,远天之外几道光剑疾驰而来,兔起鹘落虚影连连不坠已到了山前。细细打量之余,却是五个老者,俱是麻布长衣尽显落拓,色泽却大不相同,五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庄落一动不动。

突兀,庄门轰然而开,徐徐走出数十人,为首者须发斑白老态龙钟,手持一杆木杖却甚是威严,身后老幼排开俱是一脸愤然。老者扫了一眼五人,轻咳道“你们是何人?又是如何闯入赤血连山的,还不从实道来”他虽老态声势俱厉之下也难以掩去狠戾。

不料其一人仰天狂笑,笑声仄仄似从撕咬的牙缝中挤出一般,他缓缓前行几步道“老家伙,你不认得我了么?可是我识得你,当年我和月儿就是被你这老匹夫活生生拆散,赶出了神魔守护一族,哈哈,不是族内之人又如何?逾越规矩又如何?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抵挡这灭族之事”

老者眉目掀起不禁退却一步道“是你,竟然是你,辜树铭?我就知道此事不远矣,当年月儿将你带回来我就预料到了今日之祸。哼,不过我身为神魔守护一族的祭师,决计不允有人破坏规矩,辜树铭,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长进能否为月儿报仇”说着手中木杖顺手划出,如是横波潋滟荡漾开来。

辜树铭嘴角冷笑,身影踏步而起似翩翩惊鸿,反手一抹,顿时出现了一根黑金色的棍子,却是他的成名神兵‘囚龙棍’。他虚空而立,囚龙棍直指老者道“四位兄弟,这老家伙是神魔守护一族的族长,修为已到了天机之境,此人就由我来对付,其他人不足为虑,四位定要赶尽杀绝,然后再共取天机果”

天机果一出,老者脸色巨变道“你怎知天机果,啊,是月儿那个叛逆之徒,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将此事也告知了你,她是死有余辜”

辜树铭大怒道“老匹夫,受死吧,奉天囚龙”话音落罢,只见其手中囚龙棍猛然一抖,棍影绰绰游走四方,如千万长棍同时击落而下。老者神色木然,双手合抱竖立身前,口中喃喃自语不歇道“吾借神魔之光,破尽囹圄”仅是片刻,木杖黑光弥漫,丝丝缕缕团团簇簇,如溪涓涓而动,似云漫漫而卷。黑光相接顿起风雷,鸣鸣响彻空谷,其余四人在辜树铭交手之际就闯入群中,几合之下已血光潋滟。

棍影纷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状,将那黑光徐徐的包裹在其中,辜树铭正要喜极,不料惊颤顿起,只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奉天囚龙彷如暴涨的气袋,正在不停的鼓胀,未及几息,轰然一声,辜树铭胸口剧痛倒飞而出,手中囚龙棍嗡嗡颤动。反观那老者,一脸正色依旧,只是眼中杀机更盛。

辜树铭倒飞之际,法灵之力运走全身,稳定心绪后将其催入囚龙棍中,他发丝散乱面色凄厉,哈哈大笑道“你就算胜了我又如何?休想救你族人,就算今日拼了命也要毁灭你神魔守护一族,老家伙,看我镇海囚龙”

其实此刻的境况已不容乐观,除了他这个族长,其余族人已被那四人杀了不少,他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却也无可奈何。一来虽稳胜辜树铭却难摆脱其纠缠,二来他已下定心思,今日必杀辜树铭,只要除了他世上就无人知晓进入之法,神魔守护一族的使命才能继续延续下去。

镇海囚龙一出,只见棍中如万丈匹练乍泄而出,仿佛从天际倒悬而下,又如沧海怒涛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脉连着一脉,似乎生生不息劲力无穷。祭师木杖斜插于空,双手结印在胸前环扣旋转,嘴里喃喃不休,随着这一举动那木杖仿佛跳跃的冥蛇,厉芒闪烁剑光潋滟,直插匹练而去。

辜树铭唇角紧闭,身体之中法灵之力源源注入囚龙棍中,隐隐露有不支,适时却讥笑道“老家伙,你回头看看你族中还剩下几人,哈哈,神魔守护一族终于要毁在我手里”族长祭师回首瞧去,只见地上血流如注,尸体横陈遍野,猛然只觉腹中翻腾,周身气流倒行狂躁。那木杖气息骤然回卷,散落无形。辜树铭见机身影掠前,一掌劈在了其胸膛之上,砰的一声,祭师倒飞倒地。

这时,其余四人缓缓行来,手中提着一位约有十岁左右的孩童,一人道“辜兄,这神魔守护一族虽然神秘,可本事稀松的很,简直就是凡人,其余人等尽皆诛除,唯独剩下这个孩童,还是早点斩草除根的好”说着狠狠的将其扔在了地上。辜树铭微微定神道“族人虽然平常,可这个老东西和那山外的阵法却不一般,若无确切之法,进来只有死路一条。把这小子留下,若想取得天机果,还须留有一人”

这孩童一身衣衫落魄,脸颊消瘦,双目异常的透彻,更令人诧异的是眼球通体漆黑,似若两方深不见底的墨池,幽然闪着莫名的寒光。其虽十岁左右,却甚是坚强,刚被摔在地上的力道不小,却不见其有何异样,只是艰难的起身,晃到了祭师身边轻身唤道“族长爷爷,族长爷爷,您快醒醒啊”

老者悠悠苏醒而来,双目浑浊沉凝,似如两颗星辰般明亮,怔怔的望着辜树铭五人道“果然是人力难敌天数,神魔守护一族传承千年终究是毁于一旦了,咳咳,我虽为一族祭师能算其生不能算其死,有何面目去见历代的族长,罪孽啊“说完已是悔恨难言。

辜树铭眼缝横敛仄仄的笑道“老家伙,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年对我做的一切今日就要来个调换,哈哈,不仅要毁你神魔一族,那天机果也是唾手可得”那四人神色顿然骤亮,恨不得此时就直扑上去。

族长祭师突然阴然一笑,一圈圈红黑色斑纹诡异的在身上上下直窜,平滑的脸庞皱纹如沟壑涌现,只见他双拳紧握血色上冲的刹那,辜树铭连同四人疾驰而去,嘴里大吼道“快退,那是裂血崩元大法,他要自爆”几人兔起鹘落顿时掠去数十丈之外。

那孩童眼窝深邃漆黑,约有神秘之色,跪倒在地呜咽道“族长爷爷,你不要丢下我,子衣就剩您一个亲人了”老者此刻浑身打颤不停,面色血红,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孩童,突兀的闪过一丝异色道“你……你怎么会,子衣,爷爷虽命尽于此却多了几分顿悟,如今神魔守护一族仅剩你一人,若是今日能走脱此祸,切勿忘了今日之灾,切记啊”

老祭师言辞确凿似无根之水,让人难以臆测理解。子衣未及多想,只见老祭师一把抓住其肩膀扔向了不远处的山涧。身处当空,其稚嫩的身躯被冷风刮得生疼,眼角迷蒙恰是扫见了一幕漫天的血红,只见祭师的身体在其飞出的刹那,一跃而起直奔五人而去,乍听轰然一声,如是一轮谢幕的残阳,点缀了整片的山群,之后黯然的落下。

风声凄厉,吹得山涧呜呜作响,落雨汨汨,轻雷阵阵宛如低俗,原本安贫无争的村落刹那间渲染着浓浓的血雾,气味烈烈扑鼻。而在另一处山涧中却是另一番盛景,碧潭如月,清澈泠泠,潭边的碎石中躺着一道稚弱的身影,正是子衣,他衣裳碎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趴着道道伤痕,是被乱石触破的。

过了片刻,不知是被寒冷袭扰还是为疼痛所累,子衣缓缓转醒,顿觉周身酸软入骨,涩涩的痛楚侵来不禁抖了一抖,突然,他吃惊的打量了四周的景致,呼道“这是什么地方?山中终年风雨不歇,雷声不断,怎会有如此地方,难道我死了”顿了片刻又感觉不像,因为那伤处的痛觉异常的清晰。

潭水晶光似壁,翠色潋滟让人不禁身轻心浮无限遐想,四处俱是黑色的高山仿佛直插天都,除了在水潭对面的山石上有一处数尺的拱形白色图案,整个水潭就是一座天然的囚牢。他怔怔的后退几步木然道“我没有被杀死,也要困死在这里了”说道这里心中突然爆出了一股不甘,想起了族人一个个死去的茫然,族长最后的那一眼。他状若疯狂的野兽般吼道“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对我的族人?神魔啊,我们是您的仆人,可是您看到了吗?一代代的守护就换来这样的结局吗?你这个愚鲁的家伙,上不能听,下不能视,竟然见死不救,什么狗屁的神魔见鬼去吧,从现在起我莫子衣就解除血祭再不信奉”说着捡起旁边的石块,狠狠的敲破了额头。

一敲之下血色如浆涌出,险些站立不稳跌落在水潭中,他用手指蘸着血液缓缓滴进水中,正是神魔守护一族特有的血祭之礼。就在这时,莫子衣顿然发现了异常,平常血液滴入水中即刻就会被溶解,就算是一桶倒入这水潭里也不消片刻,可是诧异的就是刚刚那三两滴依旧完好无损的在水中游荡,碧绿的潭水中似乎洗涤着三颗红色的珍珠,随着水波荡着一圈一圈的光环。

瞧到这里他也看出了不凡,暗暗说道“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之后进入了水潭。水中彻寒透骨却甚是清晰,视野一览无余。莫子衣循着那三滴随波逐流的血液一直前行,持续了很久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堵黑色的石壁,正是水潭的尽头,石壁上那数尺拱形的白色图案与岸上看到的一般无二,难道是一直延伸到了这里?

然而,就在其思索之际,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那三滴血液竟然钻入到了白色的石壁图案中,消失不见了。莫子衣大吃一惊,如逢鬼魅一般,急忙游快了几分,要去瞧个明白。近了细细打量那图案,甚为古朴又狂放不羁,沟壑之间傲气横生,横竖之际霸道非常,似乎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他伸手就要触摸,突然,整个手掌宛如无物一般穿了过去,惊悚之余正要回撤,那白色的图案后面一股吸力猛然一拉,莫子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到了墙壁。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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