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魔啸九天> 第一章 上乘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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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乘武道(1 / 1)

杭州,西子湖畔,我长身立于雷锋塔之上,二十年时光如流水般划过我的脑海。凤凰,在烈火中永生;人类,却在回忆中升华。五年之前,他是大名鼎鼎落日马场的少场主,身份虽说比不上朝庭大员,可在武林之中,还是大大的有一席之地的。而今,我只是一个浪荡江湖的亡命之徒,五年前一场大变,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父母、亲人、家世还有小白--我的好朋友--一匹小马。

我只知道那年四叔慕容雷进关去谈一笔大生意,没想到一去三月竟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家中尽起高手四处明查暗访之时。有人送来慕容雷的亲笔信,信中声称自己受仇家暗算,身负重伤,幸尔天无绝人之路,遇高人搭救云云。父亲慕容白拿过来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真是四叔亲笔所写。

不过乐极生悲,又传来场内马匹全部病倒不起,似是中毒。全家人大惊,这时事情已不用多猜,大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落日马场,全部头戴面罩一声不吭见人就杀。

我这时正在牧声边缘看守倒地不起的小白,一见此状,突然想起父亲走了半个马场那微微紊乱的呼吸,父亲冰尘真劲已达第五重,又正值壮年,怎么走了那么一会儿就累了呢?中毒!这个念头在我脑中飞快地一闪,当即断出:落日马场完了。

我心中一念闪过,当即展开身形趁来犯之敌从埋伏转入进攻那一瞬间的凌乱连杀十几人抢过一匹从没骑过的马向着父亲慕容白去的相反方向落荒而逃。

逃出生天的我没有去报仇,笑话,仇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报啊?这五年来,我开始找遍了几乎所有父亲生前的好友,求他们为父亲报仇,但是谁也查不出他落日马场的仇人(当然谁也没有用心去查,能得到什么好处嘛,他已经家破人亡了,况且谁家也不是吃饱了成天闲着没事干,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帮他落魄子弟有什么用?)渐渐地,父亲当年这些好友从虚伪的热情转为冷淡,后来大家都不愿见我了。

更有性子急的人已经说明白:你们慕容家的仇你自己不去报,反倒成天到我们这里来哭闹,是何道理?

仇家当然放不过我,无论我走到哪里,随时随地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陷井等着他欲置他于死地。几次三番把我逼上绝地,只差那么一点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为落日马场报仇了。可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点,所以我们的故事才得以继续下去。

我不是傻瓜,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不但求这些人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那仇家说不定就在这些人当中,就是不在这些人当中,自己四处奔走几乎是个明钯子,想打听出自己的情况也相当容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管到哪,仇家总能找到我,我居然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异数了。

长年逃避追杀,拼死搏命的生涯也让我的武功突飞猛进,长白天池之畔,面对大自然的奇幻和几乎绝望的搏杀,顿悟剑法。手中三尺青锋再不拘泥于招式的束缚,尽杀围攻他的高手十四人,迈入上乘武道的殿堂。之后我再没去找那些当年父亲的朋友。

一阵清风轻轻地吹过雷锋塔,我回忆着往事,脸上没有表情,一双眼睛外人看来就像是迷醉于西湖秀美的湖光山色之间。我自己的看法,这个戴面具的本事可比武术剑法还有用得多,历经磨难的我竟然做到了形神分离,形守外而神守内,形神互不干涉(有点像是人格分裂那种),这张脸已经和他的心完全分离开来,世上再没有人能从这张脸下看出这人的心里是怎么样的。对我来说,脸和眼睛就和嘴巴一样,都是表达的工具,自己想表达什么,它们就能表达什么,不想表露在外的,呵呵,别指望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一边回想着往事,一边一双眼睛极目眺望风景如画的西湖,把自己的身心完全向着大自然敞开,心神陶醉于西湖给他带来的广阔无垠如画美丽的至景之中,心神也在意念之中不断外放。当心神快美达到顶峰的一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元神已与这无边的西湖融为一体,似无所在又似无所不在,在这一刻,慕容的心神已与整个西湖水*融,嵌合在天地奥义之中。我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无法形容的一丝感觉萦绕在慕容的心间,若隐若现,若现若隐。。。。。

普济禅院硕果仅存的慧字辈长老慧可大师正云游于西湖之畔,突然停住脚步,片刻,竟忍不住低宣一声佛号,暗道:“好纯的空灵之气!”当下细细分辨,只觉得空灵之气好似无所在,又似无所不在,几与诺大西湖融为一体,无分彼此地充斥于整个西湖的水天之间,以自己七十年精修的佛法,一时竟分辨不出哪里才是源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向他旁边走来,难言的感觉浮起,我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而来的,说不出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而来的,就好像是自己从前的伙伴小白见到我,我就知道它一定会向自己走来一样,这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来人身上那得道之士独有的空灵之气。

雷锋塔上空间并不大,这人走得虽然不快,但也到了我的身边,我几可断定这人是个和尚。

“阿弥陀佛!”一声普普通通的佛号竟然溢满天地之间的祥和,我心中不由暗赞,要是换做三年前的自己,只这一声佛号就足以牢牢印在自己心中,一生纵不遁入空门,佛的影子也怕是无法从心中抹去了。但自己与西湖心神交融,这无边的佛法攻击就如好比水过竹篮,一点也没作用到自己,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这伟大佛法掩藏下那颗稍嫌龌龊的心。

“施主好雅兴啊!”老和尚没发现我已经对它恨之入骨,还在自说自话。

我转过身,目光深入眼前慈眉善目白眉轻飘之老和尚的双瞳,“大师好手段啊!”我非常不恭的一字一顿地哼着。

老和尚丝毫不为所动:“苦海无边,所以我佛普渡众生,老衲身即入佛门,自然要行佛门之事。施主误会出家人了。”

“误会?哈哈哈哈!你趁在下心神不属之时用卑鄙佛法袭击在下,可叹在下不能如你所愿,陪你去进释伽牟尼的囚笼,大师想必一定很失望吧?”我打了个哈哈,轻描淡写地说着。

“施主!佛祖以大慈悲点化世人,拔世人于无边苦海之中,不知施主何以对我佛心生怨懑呢?”慧可从上塔开始,心神就锁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凭七十年佛法的精修,七十年所见之芸芸众生,这人心里想什么,慧可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个大概。但直到现在,老和尚只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心仿佛就像是四周的空气,什么也没有,纯得就像一匹白绢。但慧可却偏偏有个感觉,这个人其实是一扇厚厚的大门,厚到足以挡住自己的“天心通”。好奇,我竟然激起了慧可五十年未曾感觉过的好奇的滋味,慧可对我起了莫大的好奇心,既然看不出,那就问出来,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他真的会说。

懒得理这个无赖,虽然这个无赖差点害死了我,但凭我目前的武功,并没有把握将之一举击杀,杀不死,这家伙必然和我没完,没把握的架,不打也罢,这笔帐暂且记下,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当即转身就走。

我不敌而逃,不过大慈大悲的高僧并不想就这样放过我,我当前而走,高僧就后面紧跟。“施主,为何对我佛心存怨恨呢?施主。。。。”见我不回答,居然跟在我后面念起了般诺心经。

“妈的,怎么不把你普济禅院十字慧剑的总纲念给我听?老子哪有闲心听你鬼叫?惹不起你,我闪!”体内冰尘真劲微微一转,整个人就像旗花火箭冲天而起,落在西湖中的一艘小船船头,真劲再一转,又登上另一艘画舫,几转之间再腾空而起,落下去就到湖对岸了。身后一片惊叫之声,???怎么还能听到苍蝇般的念经声?这老家伙这么厉害??!!我在空中回头一瞧,只见赫然一个秃头在眼前,登时被吓了一跳,寒冰真劲消散,身体直直就往水中落下。

不过好在我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百忙之中再提一口气,借着下落之势如燕子翻身般,一折向左边不远的一艘小般落去不过厄运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我还没飞出三尺,便有一股柔和大力从左侧汹涌而来,在空中我无处借力,狼狈不堪地被这居心叵测的老秃驴硬生生地逼上岸来。

我在空中心念电转:这帮老和尚满口慈悲为怀,我打他不过,他也不会就这样杀了我吧?何况这里又有这么多人。主意打定,抽剑在手,微微忆起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天地不容的悲惨经历,立时满面戚容,泪如雨下。同时全力运起冰尘真劲,立时心平气和。脚一沾地后退半步消去冲力,力惯右臂,胸中荡起百万军士死战沙场的感觉,三尺青锋带着三军辟易的凛烈杀气,一往无前地向尚未着陆的慧可杀去。一边还在涕泪交加的哭喊:“贼秃驴,你逼死我父母,杀害我叔伯,又天涯海角的追杀我,你来杀了我啊!杀了我就没人找你报仇了!”

慧可还没落地就见星星片片的一大蓬寒光自下而上地直向自已席卷而来,倒没想到这个兔子一般四处鼠窜之人说打就打,眼见剑身未至,凌厉惨烈的杀气已然及体,直觉身如刀割,僧袍长眉应风而起。当下苦修七十年的普渡禅功功起意随,已然遍布全身,身形如芦苇随风摆舞,暗合禅宗至理在剑锋及体时已然身在剑锋左侧一只手掌已然按在剑锋之上。

我眼看剑锋从老秃驴身侧劈过,剑身已然像绑了一个大肥猪般沉重。虽然对这老和尚身恶痛绝,可也暗暗佩服,普济禅院执白道牛耳,果非幸至,但我昂然不惧,全身功力尽注剑身,剑光一绞,片片剑光绽放于慧可身前。慧可洒然一笑,手上加力,被普济禅院三大绝学之普济禅掌粘上,你还能有多大作为?

我心中无惊无怒,一片空灵,脚下轻移,手中之剑在慧可发力未至之时跳出慧可手心就像长河奔涌一样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杀意无穷无尽地向慧可澎湃而去,正是落日大九剑之长河落日!而今的长河落日可与父亲用四尺大剑振出满天剑影从中剑灌全力连出六剑直取对手头、胸、腹、肩不同。只取长河落日中长河奔涌,落日无尽之招意,敌人全身上下包括腿脚手胁都是我长剑的目标,出剑又何止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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