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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勾结官府(2 / 2)

二男一女,二男无疑就是凤凰山的一伙贼寇。至于那个妇人,据小道消息讲,是因为老公外出不在,偷汉子被夫家人发现送官的,衙门当然有木驴这类专门的刑罚侍候她(由于怕被删,这类刑罚的具体行刑过程就不细述了)。

州府大人啪的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张龙。”

“赵虎。”

“吴三妹。”

堂下三人费力地用几乎是呻吟的声调回答着。

“尔等可是近年来窃踞城外凤凰山的贼寇?”州府大人威严地盘问着。

“是。”

“尔等三人二日前可曾进入城内,意欲伺机抢劫本城富商?”

“是。”

“是否被陈宝义陈五公子发现尔等企图,陈五公子意欲捉拿尔等归案?”

“是。”

“于是而等就当街行凶,不但将本城义民郑魁打得遍体鳞伤,还将忠良义士陈五公子连同家人在内二十四人尽数残忍杀死!”

“草民知罪。”堂下三人有气无力地说着。

砰的一声,刺史大人再也坐不住了,猛然一拍堂案,狰狞地吼道:“大胆逆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当街行凶,杀死良民义士二下四人,如不将而等正法,大隋国法何在?!”

“是极是极。”州府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吃人的刺史:“如此残恶乱党若不加严惩,何以面对本朝天子?何以面对扬州百姓?!”

伸手抽出面前一根刑签,啪地扔往堂下:“凤凰山逆寇张龙等三人,在本城抢劫未果,行凶杀死忠义良民陈宝义等二十四人,罪大恶极。本府判而等凌迟处死,即刻行刑!”

“狗官,我操你祖宗!你……”

“大人饶命啊,你答应……”

“你这个杀千刀的啊,你不得……”

听到宣判,知道自己已成它人替罪羊,堂下原本奄奄一息三人登时清醒了许多,说话声音也大了、清晰了许多,可怜……

“噗。”

“噗。”

“噗。”

距离趴俯在地的三人最近的三名衙役,同时踏出一步,飞起一脚。暗藏铁板的官靴立时将三人嘴巴踢得稀烂。三人口中啊啊呜呜的却是谁也听不出说的是什么了,只能看到三双满是怨毒的眼睛。被拖了出去。

看着三人已被拖出去行刑,州府大人转而望向刺史大人,先叹了一口气,道:“陈大人,令公子年少有为遭此横祸,本官深感痛心啊。好在真凶已然俯法,令公子的英勇事迹,本官当会尽快上报朝庭,追为忠烈。”

“妈的,人都死了,忠烈有个屁用?!这帮恶人,老夫恨不得寝其皮、喝其血!”刺史骂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堂。州府看着刺史远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这慕容公子真乃贵人也。”州府暗暗想着。

与此同时,我正在银刀赌坊小刀会总堂内大力推行佣兵行会的制度。

在那间不算大的小屋中,除了我和秦夜三人外,小刀会正副会主、各堂堂主齐聚,每个人望着我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

我端居于上座,目光扫视四周,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郑魁在衙门内受刑过重,现在还未醒来,但我已经将我认为他们应该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他们。屋内众人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反应,除了一人:小刀会二当家的赵海。此人面色正常,但目光闪烁。

我心下暗暗留意,此人虽位于小刀会老二的位置,但功力修为却比不上任何一个堂主,而且在会中又没有什么实权。嗯,一个谋士型的人物。

我心知他已猜到我们就是杀陈宝义的真凶,而且恐怕是在我去州府府衙时就已起了疑心。所幸当时我用杀气在他们内心深处刻下对我的恐惧,留下夜梦让他不敢妄动,从进府到郑魁被放出来时间又紧,他才没坏我大事。不过此人这点小材倒当真当得一用。

此时正是此人对我的提议表示置疑:“燕大哥,你说的佣兵行会当真行得通吗?”

其实我只要瞪他一眼他保证就得把说出来的话吞回去,还得举双手赞成。但考虑到在佣兵行会中还得靠此人出力,我们怎么说也是外人,虽然我用气势能震住这一干人,但佣兵的任务太复杂,出于对我的害怕而工作同他们自己意识到利益自沉自动的工作是有很大不同的,后者的效率无疑会更高。

而且我也不能在这呆多少天,秦夜二人早晚也是要走的,所以我努力编织着能说服他们的话语:“赵老弟以为现在的小刀会还有可能发展吗?”

此言一出,不仅赵海,所有小刀会之人面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当然知道这些人都胸无大志,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平心而论,小刀会在各位手中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很不容易。”我道。

小刀会众人大多面露得意之色,有几个城府稍深的面上没什么变化,但不以为然的目光却不在了。

我接着话锋一转:“为什么说你们不容易呢?我的意思是你们根本没有真正的财源!据我所知,你们平时也就是敲诈勒索,又不敢动大户。穷苦百姓能有多少油水?做什么都是要钱的,没有钱,没有银子,兄弟们吃什么?能把小刀会发展到今天几百人的规模,真是异数!”

看着这些人又不愿意听,秦叔宝发火了:“小刀会现在算什么?不过是只会欺负弱者一群流氓地痞罢了,你知道百姓有多么恨你们,自己的兄弟被官府抓走了,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多少人瞧不起你们?你们愿意这样被乡亲看不起,被官府欺负吗,你们看看,五尺高的汉子,几年来你们学会了什么,你们又懂得什么,如果你们在这样继续下去,应该能想到你们最后能得到什么,是什么下场!”

小刀会众人一下子面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秦叔宝的话一下子戳到了他们自己想都不愿想的伤疤。

“就是,别人看不起倒也罢了,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就这么大能耐,你们还配称做男人吗?”夜梦也火上浇油。

“可是,我们除了现在这些还能做什么?我们没读过书,大字都不识一个,又学不会那些商人的奸诈,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可是我们还能做什么?怎么做什么啊!”小刀会老大陈龙第一个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窜起来嘶吼着。

“就是,官府我们又没人,不干这些,我们能干什么?”

“谁愿意让家乡父老瞧不起啊!”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吼了起来。

“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做,我燕无心保证,不出一年,你们就能在家乡父老面前抬起头来做人!”我坐着说道。声音很低,但却偏偏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一个小刀会会众的心头,声音带着无比的自信,配合我在小刀会眼中的所做所为,这句话,无疑成了迷茫中众人的一根稻草。

“燕大侠,你说的是真的吗?”陈龙红着眼睛盯着我道。

“我相信燕大侠的话。”同我去过州府府衙的庄雷道。看过我对付州府的手段,他自然比别人理清楚我的斤两。

“我还能保证你们以后银子的来源,不是偷,不是抢,而是光明正大的赚来的足够多的银子。虽然这件事从前没有人做过,但是第一个吃螃蟹有什么不好?各位堂堂热血男儿,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我侃侃而言。

“谁说我们不敢?小刀会的兄弟也不是孬种!我陈龙就跟着燕大侠你干了!”陈龙激动地道。

“对,我们小刀会也不是只会欺负平民百姓,不就是佣兵吗?我干了!”

“小刀会不是孬种!”

我满意地看着已经激起血性的众人:“好,今天我们小刀会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名字当然也得改一下,叫什么好呢?陈兄弟?”

陈龙难为情地笑了笑,道:“我们都没读过什么书,改名字这事,还得燕大侠帮忙。”

“那就叫飞鹰佣兵团如何?”

“飞鹰,天底下还有什么比雄鹰飞得更高呢?我看是个好名字。”夜梦插话道。

“好,听着也有气势,就叫飞鹰!”众人嚷嚷着。

我微笑着扫视着屋内一双双血气方刚的眼睛:“没有开始,就没有成功,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相信飞鹰这天下第一支佣兵团将来一定能让各位扬眉吐气。到时候,我们要让天下人一提起飞鹰这两个字来,都会伸出大拇指,说一声:好!兄弟们有信心吗?”

“有!”众人大喊着,仿佛以经看到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大当家!”屋门口的曹义急急跑了进来。

“以后不要叫我大当家,燕大侠才是大当家。”陈龙喝道。

“这……”曹义迟疑了一下:“大……,哦,府衙来人了,要燕大侠到府衙去走一趟。”

屋子中的群情激昂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所有人面上表情各异,木无表情的、担忧的、恐惧的,人的表情还真丰富。

神识查探要天时、地利、人和,精气神都达到巅峰时才能使用,平时窥探人内心时我都因情造势,但这次嘛,造的却是别人的势。

州府老爷找我何事?难道有人……,正自疑惑中,曹义说话道:“燕大侠,他们说是找慕容飞雪。”

“哦,这样不会有什么大事。”夜梦闻言放下了紧张的心神。

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万一这是州府放松我戒心的计策呢?由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下不由有些惴惴,必竟这是太平年月,背上案子对我今后的计划影响太大,不值得。

“但是燕大侠,来人可是神色不善,个个都像要吃人似的啊。”曹义提醒我。

众人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

“哈哈哈哈!”闻言我反倒放下了心,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试想州府若真欲对我不利,还故事用我的“假名”来抓我,又怎么会派这样沉不住气的衙役来呢?他们表现得越凶,就越说明根本不知道我才是真凶。

“既如此,大爷我就陪他们去一趟衙门,赵海!”我喝道。

“燕大侠有什么吩咐?”赵海不软不硬地回应着。

哼哼,这人变得好快,一见我身临不利之境。居然连刚才陈龙送给我的大当家名号都不叫了。我慢慢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赵海登时打了个激灵,已经快要忘记的恐惧又在记忆深处复活,口齿都不利索了:“我……燕……大当家,有,有何吩咐?”

“我们飞鹰佣兵团新立,尚无团规。”我扫视了一下屋内众人,“大家听好了,飞鹰佣兵团团规第一条,对大当家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违令者杀!”

说着我剑交左手,右手一抬,无边的杀气立时在我掌中凝聚,屋子中再度出现了使众人窒息的气氛。

“喀喳喳”刚才坐的藤木椅在我手下变成了碎粉。

屋内众人立时色变,赵海的面色更是变得惨白,适才不亢不卑的神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无论我是不是被官府通缉,我想要的命,他也一样保不住!

“这些人中只有你和秦老弟读过书,我去府衙的这段时间,你同秦老弟就负责草拟一下我团的团规和运做方式。我希望我回来时,在我面前摆着一套完整的方案。”

说完我就走出了小屋,径直找衙役去了。秦叔宝和夜梦不放心我,非要跟我一起去,无奈我只好动用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威严,赌咒发誓地说此行必不会有事,二人这才不甘心地留在银刀赌坊。

在曹义的带领下我见到了衙役,果然一个个都死板着脸,虽然知道此行必无大碍,但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嘿嘿,几位官爷,一路辛苦了,这是孝敬各位官爷的几杯酒钱。”我赔笑着塞了一百两银票给为首一人。

衙役们面色不变,仍然是那副别人都欠他们钱的表情。

啊……,嫌少?我流着汗拿出最后一百两银票,又塞给为首的那名衙役,呜呜呜,我的吃饭钱啊。

二百两银票进了口袋,几位衙役面色马上改观。

“几位官爷,能不能透露点风声,这次大人要我去究竟所为何事啊?”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哈哈,慕容公子,这回你发财了,你举报贼寇有功,大人要你去领赏啊!”领头那位大大咧咧地道。

我差点晕倒,这样也宰我二百两啊?我最近是不是送银子送习惯了?

我后悔中,衙役却不等人,当下带着我前往扬州府衙。

我走后,众人望着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梦小声对秦叔宝道:“宝宝(呕~~),大哥一见了衙役怎么就变得……”

夜梦没说下去,秦叔宝已经明了她的意思:“梦儿(偶晕,这明明是我的专利嘛~~),是不是觉得大哥一见了官府中人就低声下气的,让你很难接受吧?”

“哇!我心中想的什么宝宝你怎么知道啊?”夜梦很没有淑女形象的跳起来尖叫,惹得一众佣兵张大了嘴巴。

秦叔宝也明显吓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梦儿,大哥这样做坏处不过就是传出去名声会不大好,但名声算得了什么?虚名,过眼浮云耳,且我们走上这条不归路,在看到那一天之前,我们恐吓都不会有什么好名声。更何况我们不为虚名,但这世上大多数人还是要的嘛,这样做满足了别人的虚荣心,自己却什么也没损失,不是比死要面子要有效得多?郑魁这么快放出来你也看到了,还不都是大哥这样做的效果?何况大哥有的是银子,随便扔个万八千的算什么事啊?”(呜呜呜,兄弟你不知道啊,可怜哥哥我就那一万多两银子,现在身上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啊。)

到了府衙,进门就见州府老爷很有官威的坐在堂上。我弯着腰上前陪笑着:“大人,又见到您了,怎么二天不见,您就比前日又威武了许多?”

“哈哈!哪里,只是今天诸事顺宜,心情好而已。”说着提高了声音:“慕容飞雪,举报逆寇有功,赏白银……”

照捕文上的赏金,应该有整整十万两,不过高得太离谱了。他扬州府一年的赋税才多少啊?估计是当时刺史大人逼急了,他又没有抓到人的希望,如若不然,怎么也不能把我卖到这个天价啊。再说官府不按悬赏兑现也是常事,他只要稍微挑个毛病,例如我不是扬州人士之类,这十万两可就泡汤了啊。

我心念电转,州府老爷话音刚拉长了一点,就立刻用右手在它视线所及范围内做了个二一添做五的手势。

“十万两。”州府马上接了下去,满意地看我一眼,目中的赞许之色更浓:“另义民郑魁拼死保护陈五公子,赏银一千两,以资鼓励,这笔赏银,也请慕容公子代为领了吧。”这才对嘛,十万两若是不给我,他也捞不到多少,必竟是朝庭的银子,我这一分他就是五万两,加上上次给他的一万,他就是现在辞官回家也合算了。况且完全公事公办,谁也抓不住他的毛病,又能在扬州增加他州府的信誉,何乐而不为啊?给郑魁的一千两银子,还不就是这位大老爷大喜之下的一点小小的添头吗?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因为今后让他高兴的事,还会有很多……

“马捕头,去找马车来,给慕容公子把这十万两赏银运回去。”哈,五万两银子答应出去,马上就服务到家了,银子的魅力,果然强大。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我先前送的那一万两,估计这赏银是想都不要想了。未雨绸缪,远胜临时抱佛脚。平安拿到悬赏自己赏银的杀人犯,不说绝后,我也算是空前了吧?哈哈哈!

而且,六万两银子送人的好处,相信不久之后所有跟着我的佣兵们都能深刻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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