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道:“天下间唯我功力可造此物,哈哈,独一无二的信物。你如要找我,以此物为凭。”
左问道:“此物可有名?”
王国顺口道:“黑木令!”
言罢微微一拘,左天户赶紧还了一拘,两人就此别过。
王国随郭龙来到刘老板的珠宝店外,刘老板得报后直迎出大门,见到王国后不住上下打量,凭自己在商场中一辈子打滚下来的看人经验还是摸不出王国的底:看眉宇—霸气横生,看双眸—清澈文静,看体形—鹤舞龙腾,总觉得如此复杂的气质绝不象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能够包容得住的。
王国先开口道:“刘员外,在下受贵府郭大侠所请,特来探望,不知是否令员外意外?”
刘老板道:“哪里的话,王大侠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老夫实在荣幸之至,请!”
双方一阵寒暄,举步正堂,刘老板忍不住就想插入正题,突然间想起来这次一定要先求得女儿同意,否则得罪了这个武功更加深不可测的高手就更棘手了。待三通茶过,刘老板就借故来到女儿房内。
刘小云这些日子也在为父母逼婚的事情闷闷不乐,见刘老板进房也不让座,两眼就是看着手中的一只白玉镇纸老虎。这只老虎得来却也蹊跷,年头上刘小云去白马寺上香,回家途中遇到一个年纪轻轻的算命先生。刘小云本不相信算命这档子事情,但这位算命先生拉住她不让走,说她富贵无极,定要与她算一算,不但不收钱,还送她这只白玉老虎。
刘小云出身于珠宝巨富之家,知道这只白玉老虎至少也值三四百两银子,只是名贵珠宝见的多了,对此物也不惊喜。但她左思右想,想不通一个并不富有的算命先生为何不但不收钱,还送此物,故好奇心起,问道:“先生,天下间只怕没有第二个算命先生如你一般。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吗?”
算命先生道:“岂敢,岂敢。在下只是自信于道术,以此白玉老虎为凭证,三年后登门一叙,且看在下今日所言准不准。倘若准,请小姐将此物还我,倘若不准,此物就送与小姐了。”
刘小云更奇道:“好大的口气。你为我算什么?”
算命先生道:“就为小姐算算姻缘吧。”闭目一算,继续道:“小姐所嫁之人虽然日后功名盖世,但少年时命运凄惨,直至目前仍然孤身一人。”
刘小云道:“先生此言三年后也难辨真伪啊,你想想,日后功名盖世那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三年内能出结果吗?还有,少年时命运凄惨之人天下何止千万,直至目前孤身一人的也比比皆是,先生如此算命只怕有欺世盗名之嫌!”
算命先生一笑,道:“小姐何必心急,在下既敢献丑,决不故弄玄虚。今画像一幅,所画之人就是小姐来日的夫婿。”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一个画卷,铺展开来,见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面目俊秀,虽然略觉清癯,但神朗气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刘小云见画工逼真,不禁多看几眼。算命先生见她再三瞧画中之人,嘴角不禁露出了几分喜色,继续道:“小姐日后所嫁之人如果不是此人,在下认输矣。”
刘小云见他说的如此肯定,竟也不由得信了几分,问道:“请问先生,这个男子姓甚名谁?我和他又是如何相识的?”算命先生见刘小云已信了几分,悠悠道:“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姐又何必猜度,来日自见分晓。”通常算命之词越是样样不漏,越是令人起疑,反是时清时隐、虚实有致可以诱人深信不疑。此时算命先生的玄虚之词恰到好处,不待刘小云继续问,便道:“在下就此告辞,小姐请便吧,”也不施礼,收起画卷,转身便走了。
刘小云呆立了好一阵,只觉做梦一般,但看看手中的白玉老虎,不禁神往起画中之人。若不是算命先生急着走,她是一定要把画卷留下来的,现在只能凭这片刻的记忆去回味了。
刘老板坐在了刘小云身边,轻轻问道:“云儿,昨天你回绝了华山派岳掌门提亲,言语间仿佛已经有了意中人。你说你不喜欢岳肃,更不喜欢曹秀亮,爹爹想知道你喜欢的是谁?”
刘小云脑海中漂浮着画卷中那俊秀的少年,呐呐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刘老板叹气道:“那他现在身在何处?人品如何?学问想来一定很好了,但武功好吗?”
刘小云的头垂的更低了,摇头道:“爹爹你不要问了,这些我全不知道。其实,我还没有见过他。”
刘老板吓了一跳,以为女儿中邪了,抓住刘小云的手说:“你不要吓爹爹,你怎么会白天说胡话?原来你说的人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被刘老板这么一句当头棒喝,刘小云也开始动摇了,也许那个算命的是在作弄自己,但看看手中的白玉老虎,又没有了主意。
刘老板见女儿不说话,更加肯定地说:“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也不要奇怪,只要能及时清醒就不会越陷越深。女儿,听爹爹这过来人的一句话!”
刘小云彻底动摇了,细细的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说出来后,人顿时轻松了许多,心里也平静了很多,更想听听刘老板对这事情的看法。
刘老板摸了摸下巴,也想不明白这算命先生到底在搞什么古怪,但华山派逼婚在即,哪里等的上三年,于是开导刘小云道:“算命先生既然说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你就要顺其自然,何苦坐在房内暗自猜度呢?”
刘小云听了这话,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微微一笑,道:“爹爹说的对,倘若我坐在这里等画中人,岂不是虚度光阴,那就不是他算的准了。我要去爱当爱之人,这才看的出他准不准。”
刘老板立刻接口道:“你可同意了华山派的婚约?”
刘小云皱眉一想,道:“当日我回绝了他们,现在想来,还是不可以嫁给他们家,爹爹您瞧,我还没有过门呢,那个岳掌门何等的嚣张,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呀。再说,岳肃简直就是文盲,我和这样的人怎么过得一生一世?”
刘老板咬了咬牙说:“我本来想找华山派作个依靠,没想到这个华山派简直就象强盗,现在看来,那不但会苦了你,我们一家都要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了。”咬了咬牙道:“我决心回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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