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我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吴迪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告诉我,最近他加入了一个战队,他们战队前两天在联通杯的比赛中拿了个第六,然后让我星期天去他学校找他,要再跟我玩玩。
我说:“行,正好我也想跟你打打。”
“那,明天见。”吴迪说。
“明天见。”我说。
“高手不愧为高手,不但有过硬的枪法,还有精准的眼光。”这是我在跟吴迪挑完CS以后,对张平所下的评语,因为正象张平所说的,在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内,我已经被吴迪打的抬不起头来了,这让我不禁痛下决心,最近一定要抽时间再苦练一阵子我的枪法,吴迪的进步让我明白,在这样一个风起云涌高手辈出的CS界,停滞不前,其实就是最严重的退步。
对于击败我这件事情,吴迪显的也很兴奋,摩拳擦掌的准备要与张平一战,看着吴迪的这种热情,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虽然他打败了我,但以他现在的水平,照着黄宾来说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更不要说是挑战张平了。
从网吧出来以后,吴迪说要叫着我一起吃顿晚饭再回家,可我大概是刚才玩的时候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的原因,所以感觉有些头疼,于是拒绝了吴迪的提议,打了个车回家了,坐在出租车上,我的头疼的越来越厉害,想抽只烟缓缓,可是抽了没两口就开始恶心,到家以后,我连电脑也没开,脱了衣服就一头扎到了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了以后,我发现我的头没有那么疼了,甚至是已经不疼了,可是嗓子却疼的厉害,我知道这是感冒的前兆,于是让我妈给我找了两包苦甘冲剂喝上,然后多穿了几件衣服就上学去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妈再三嘱咐我,如果难受起来的话就跟老师请个假回家。
我不耐烦的说:“行了我知道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受了我当然知道要请假回家,你不用担心我了。”
出门以后让冷风一吹,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于是我连忙从羽绒服口袋里找出我妈给我买的滑雪帽戴上,这帽子虽然已经买了很长时间了,但这却是第一次戴,以前都一直为了敷衍我妈而装在大衣口袋里,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戴着这种帽子有点傻**B的,虽然当我看到别人戴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
到了学校以后我的头越来越疼,嗓子也越来越疼,于是跟张平说了一声,不去升旗了,放下书包就趴到桌子上开睡了,卫松在下去以前跟我说:“我跟你们说注意点这是流感,不听,感冒了吧。”
然后我听见黄宾说:“还你妈好意思说,不都是你个私孩子传染的,你说你不等病好了,急着来上什么*学,把齐天也传染了。”
卫松说:“我的啊,我这不是太思念兄弟们了嘛。”
黄宾说:“去你妈的,少来这套,你离我远点,别把我也传染了。”
再后来他们说的什么我就听的越来越不清楚了,渐渐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之间隐约听见毛毛过来问我这是怎么了,然后我听见黄宾说:“感冒了,你别打扰他,让他睡会吧。”
黄宾虽然平时闹的很厉害,但他总是在我们睡觉有人来闹腾的时候帮我们给挡回去,他的这种做法一直都让我感到很温暖,但每次问到他的时候,他总是说:“你没听过‘宁惹醉汉别惹睡汉’这句话吗,不是不想见到过于暴力的场面。”,虽然如此,但我却一直都知道,他是口是心非的,其实他一直都很关心我们,一直很用心的在经营我们四个人之间的这份友情。
我趴在那里,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徘徊,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分不清是真的发生了还是在做梦,好象赵晓飞过来说,他活该,你看他趴那的**样,然后被卫松的一句“去你妈的,你给我滚”给骂跑了;好象唐聪跑过来轻抚着我的头发说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真让人担心;好象路遥一直很关心的问卫松我有没有事,要不要跟老师说一声把我送回家;好象吴迪跟胡跃强最终还是为了颜珊而大打出手,我用尽办法却还是无力阻止;好象郭震东跟毛毛又闹起来了,而且可能是郭震东沾了光,因为大家都在起哄的说:“毛毛你就这么忍了啊,弄他啊!”;好象突然有个篮球向我飞来,我本能的一躲,然后听见一个可能是卫松的声音说:“我操,睡觉还不老实,还你奶B乱扑腾。”
……
当这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的景象渐渐消失,我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我刚才趴着的地方有一滩不知是泪水、汗水、还是口水的液体,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口水,于是赶紧找了张废纸给擦了,以防让他们看见了笑话我。
这时候我听见卫松跟我说:“醒了,舒服点了吗?”
我说:“好点了,不过还是难受,操,我下午不来了。”
可能是听见我们说话,黄宾也发现我已经醒了,转过头来跟我说:“我操,齐天你醒了,你个私孩子太能睡了。”
我说:“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黄宾说:“不知道,没带表,不过估计第四节课快下了。”
“真的假的?”我吃惊道:“我这是睡了整一上午啊。”
“这不说你牛B吗,都他妈破记录了。”卫松撇了撇嘴说。
“有卫生纸吗?”我说:“给我点我擦擦脸。”
“没了,用完了。”卫松说。
“滚你妈了个B的卫松,我今天早上刚带来一卷你他妈先用完了你?”黄宾瞪大了眼睛说。
卫松嘿嘿一笑,抽了抽鼻子,说了一句:“哥们这不是第二天嘛,量大。”
听了卫松的话,前面郭震东回过头来说:“牛B卫松,你这鼻子还是多功能的呢。”
中午放学以后,我收拾好书包准备走,可黄宾非让我陪他一块吃完饭再回家,我一琢磨,现在回家也没东西吃,于是就答应了。
吃着饭的时候,黄宾突然问我:“哎,我说齐天,你小子是不是私底下跟路遥有一腿啊?”
“有你妈了个B。”我说:“哥们到现在还没跟她说过一句整话呢。”
“那她怎么今天看你难受趴那,这么关心,平均二十分钟就得来问一次。”黄宾说。
“我哪知道。”我说:“这可能跟长相有关。”
“吆,是吗?你也跟卫松学的仗着自己长的丑四处骗取劳动人民的同情啊。”黄宾一脸猥琐的对我说。
“去你妈的,哥们虽然算不上美男子,可也跑不了是一帅哥,会审美吗你。”我笑着说。
听了我的话黄宾立刻露出一脸厌倦的表情,转头冲饭店老板说:“有刀吗?给我使使,我劈了这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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