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个新认识的小家伙躺在床上叽叽喳喳的搞了半天,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结果被悄无声息走进房间的师父一人头上敲了一个大大的爆栗。
这下,两人老实多了。
听着梁峰那边床上渐渐沉重的呼吸声,袁昊不禁想起他刚才好奇的问梁峰“师父叫什么名字?”
结果梁峰的回答干脆得很: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从小我就跟着师父长大。记得大概我6岁那年问过师父一次,结果那一整天师父都是站在窗前对着后面那片山发呆。”
“我就再也没敢问过了。”
袁昊躺在黑暗里默默地想:“这样一个老人,有着什么让他连名字都不愿提及的往事呢?而梁峰这样活波开朗的性格,竟然是个孤儿么?”
窗外草丛里的小虫子,唱得更大声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袁昊就给梁峰拍醒了,叫他一起出去练剑。结果袁昊含含糊糊地答应一声,翻个身又睡了。
好一会儿,袁昊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扣着衣服走出门来,刚一出门就看见梁峰在门前那块青青的草地上练着剑。但他手里挥着那“根”东西确实让袁昊好好的吓了一跳。
他终于明白了昨天师父说让梁峰练的“重剑”什么意思——一根大概十斤左右、稍稍有点扁的铁条,被九岁的梁峰拿在手里挥得上跳下窜。
袁昊也终于明白了梁峰昨天为什么能抓得自己“痛不欲生”了。
袁昊正傻傻的看着,只听耳边老人淡淡的声音响起:“这小子,一天到晚就跟耍猴似的。”袁昊闻言抬头,才发现师父已经站在自己身边,正听着梁峰挥剑时的风声。
仿佛察觉到袁昊的目光,老人笑笑:“昊儿,去墙角拿把剑,让我看看你的根底。”
袁昊依言拿起把木剑掂掂,感觉略比他平常用的重了点。他不禁有些踌躇:父亲实在没有教过自己什么剑法啊。可看见一边的梁峰也已经停下手来好奇的看着他,袁昊也只得硬着头皮把在洛普苦练几个月的“出剑,”“刺,”“劈,”“削,”“收剑。”使了一遍。
看看梁峰那古怪的神色,袁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突然生平第一次为自己家跟地里的土拨鼠没什么亲戚关系而遗憾。
老人却点点头“山河把你的根基打得不错,你挥剑的时候腰腹用力比峰儿稳多了。”
“他小子,整天心浮气躁的乱蹦,使把剑使得跟鬼画符似的。”
“丢脸。”
这下轮到梁峰蜇蜇头皮,满地找洞去了。
接下来,老人让袁昊把每一个动作做慢一点,然后听着风声近乎苛刻的指点,让他把每个动作用的每一分力、每一个出剑的角度、身体保持的每一个姿势都要做到非常精确。
袁昊就那样一次次重复着枯燥的挥剑,对于学习武艺,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毅力与耐性。
有的时候,师父也会让两个孩子各拿一把木剑在空地上对练。用他的话说是:“敌人不会按照你所会的招式来跟你拆招,死练招式是没有太多用处的,那样只会使你的思维僵化。”
“什么样的姿势可以更灵巧的出招,什么样的出手可以更快的将对方击倒,那就是最好的招式。”
袁昊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在谁嘴里听到过类似的教训。
袁昊的根基虽然略比梁峰扎实,但是他跟人动手的经验实在是太差了。动不动就给梁峰这里戳一下,那里敲一头。
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捂着额头上那个肿得贼亮贼亮的红包质问“元凶”梁峰:“你怎么每次都能打到我?!”
梁峰神气活现地一手插着腰,一只手指指点点:“我这种大侠当然有很多次实战经验嘛!”
可是等袁昊好奇地追问他是不是去行侠仗义时,梁峰的脸却涨红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挤出一句“山后有好多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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