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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长大出山 修(1 / 2)

白皑皑的雪地上,有着一滩刺目血滞,血滞上面是一只冻地紫青了的手臂,手臂并不粗大,看上去略显精瘦,它的腕口有道深深的血槽,尽管血槽已被暗红的血块凝固了,毫无疑问地上的血滞来自那道血槽。这只手有着纤长的手指,五根手指好象已经冻僵了,牢牢握着一支箭,一支粗制却磨地光滑,泛着金属寒光的箭。细小的雪花还在不停的落下,地上血滞的色彩开始暗淡,奇怪的是,雪花落在这只手臂上却慢慢融化,莫非这是只活人的手臂!

微不可闻的踏雪声打破了这片极静的雪地的宁静,一只有着比雪更白更亮皮毛的物件小心翼翼地向那只手臂挪动。如果这个时候山里有经验的猎人看到的话肯定会惊呼出声:银狐!没错,这是一只丛林中极少见又最狡猾的家伙,变异的家伙不仅拥有超常的智慧,更拥有比狼强悍的身躯,更锋利的爪子,这畜生天生就是狐狸中的王者啊。它是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吸引到这的,天生的疑狐使它迟迟不敢靠近,尽管饥饿不断地催促着它将眼前天上掉下来的美食撕地粉碎、吞噬。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银狐每走一步都会驻足探察四周,但这片空旷雪地上除了那只手臂什么都没有。随着距离拉近,银狐原本微微颤动的身体平静了下来,这不是银狐放松了警惕,而是在刚刚通过颤动身躯将身体调节到了最灵敏最具爆发力的状态,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野兽的本能。

仅仅五步之遥的地方银狐停了下来,身躯开始微微后倾,两只泛绿的眼睛突然爆闪出绿芒,雪地上刹那间失去了银狐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五步之遥手臂上空出现了保持腾越之态的银狐,张开的狐嘴里显露出细长獠牙,上下两排牙间甚至可以看到粘连的丝丝津水。

就这刹那那只手臂动了,或者说那支被紧握的箭动了,丝毫没有偏差地洞穿了银狐的右眼,而银狐左眼里的精光还未完成从惊喜到惶恐的转变便开始涣散了。‘啪’的一声,那支箭硬声声从中折断了,还有三分之一永远留在了银狐的脑壳中。

雪地一阵颤动,一个人型突起,两个呼吸过后一个少年从突起处跳了出来,呸、呸两声吐掉嘴里呼吸用的芰杆,伸出另一只手去瓣那只紧握残支的“凶手”,过了好一会,“该死。”一声咒骂过后,少年一手拽起地上的狐尸,一手还紧紧握着半截断羽,向远行去,雪地上多了滩血滞和向远延伸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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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当年作为逃兵的村长在外郊战场的血泊中捡回了饮羽这一条幼小的生命。无名的小山村宁静而又质朴,加上附近几个村子,总人数还是不到两百人。

村里的人都是以打猎为身,大家信奉着一种被叫做“狼”的动物,每个打猎为生的人都敬畏它,有些时候也会憎恨它,若村里的猎人将其捕杀,则会把狼头割下,摆上供奉台祭拜,老人们说这样才不会给村子带来灾害,猎杀它(狼)的更会得到狼身上的力量与勇气。

每天的傍晚,当太阳神被巍峨的山神所荫蔽的时候,所有的村民总计四十六人都会齐聚在村中央的小操场上,大家把一天所打到的全部猎物堆放在一起,由当天狩猎最多的人分发食物,在许多孩童眼里这是最最荣耀的事情,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在老人们眼中流露的除了欣喜外还多了一丝无奈。

无名村里有条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有了的规矩,那就是最好最嫩的肉的永远是先分给老人和孩子们的,不论猎物多寡,对此大家从没有异议,因为每个人都是吃着这样的肉长大的。饮羽也没有例外。

饮羽有记忆以来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五岁那年,村长亲手给饮羽做了副小弓箭,那弓虽然看上去很粗劣,但却是成了引羽从不离手的“宝物”。那时起饮羽便跟随村子里的猎手们出去打猎了。村长说捡饮羽回来的时候,除了那件被血浸染地殷红而且破旧不堪的襁褓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那么喜欢那副弓,便小弓,小弓的叫上了,饮羽也很无辜的成了无名村的猎人“小弓”。直到饮羽十岁自我意识越来越强,才给自己起了饮羽这个名字,但灵感也是来自于村长给他讲的一个故事:故事讲述是一个很牛逼的猎人,一天多喝了点酒上山去打猎,在石崖边上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只老虎,慌乱中开弓射了一箭,接着二话没说便落荒而逃;第二天酒醒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摸回石崖边一看还真有只老虎,不过是某个无良的人画在石崖上的,而那只射出箭正中虎睛,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那箭竟然饮没入石,仅仅留了寸许箭羽在外,自此便有了“饮羽神射”一说。饮羽从小就喜欢射箭,更立志要做一个神射手,于是乎便给自己起了个饮羽的名字。

小黑和饮羽一样也是个孤儿,十四的年纪便长得高大壮实,即便是村里三五个大汉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浑身那股用不完的精力,给村子里带来了不少生气,而他的大嗓门即便你在村尾他在村口也能听个一清二楚,,实在是村子里的一宝。他十三岁那年,照顾他的张大婶因病去逝了,而十二岁的饮羽也已经能独立生活了,于是搬出了村长家,和他合力在村东角盖了间茅屋,由于小黑的超大神经,家里的家具可以说是常换常新,什么凳啊椅啊,没几下就在他的大手大脚下支离破碎了,对此饮羽在对其批评教育了无数次后无果,便开始保持沉默了。由于那一身黝黑的肤色,张大婶生前都叫他“黑子”。他倒是很满意这个名字,最恨人家叫他“小黑”,除了饮羽例外,还得叫饮羽老大,谁叫他和饮羽比射箭输给饮羽呢!

十三岁那年,两只野狼趁夜偷叼走了阿水叔家唯一的那只大肥猪,把阿水叔气的两天吃不下饭,没儿没女的阿水叔是村子里除了村长外最照顾饮羽和小黑的人,平日里家里有块肉多了总是先砌了大头拿了来给饮羽和小黑,饮羽和小黑都打心底里认了这个“阿爹”只是从来没叫出口。

那晚趁小黑和往常一样去阿水叔家嚷嚷瞎闹去了,饮羽独自一人带着亲制的箭羽,跑到野狼经常出没的山坳子里,整整蹲了两天两夜。当饮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子时,迎接饮羽的是阿水叔狠狠地一巴掌。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饮羽没有吭声,只是将拖着的布囊打开,将那两只穿喉的箭从狼尸上拔了出来,便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茅屋。

阿水叔怔怔地看着两条狼尸,身旁的小黑也红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朝天响的嗓子却发不出声。“这,这孩子一个人杀了两只狼……两只……”村长拍了拍阿水叔的肩膀,阿水叔想说点什么却又苦涩得张不开的嘴,赶过来的村民们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开始忙碌,无名村的供奉台上又多了两条狼魂。

现在饮羽十五岁了,成了村里最好的猎手。

这是入冬的最后一次狩猎,饮羽和小黑无意中发现了它——银狐,整整追捕了它五天,期间它七次避开饮羽和小黑引以为豪的陷阱,三次必中的射杀,当饮羽和小黑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时,又一次失去了它的踪影……

在饮羽苦口婆心下小黑终于听从饮羽的劝告回了村,而饮羽却留了下来。在饮羽这无名村最好猎手眼中没有捕不到的猎物,没有!

饮羽找了块空旷的雪地,这样的地方可以降低银狐的警惕性,接着给自己挖了可以让自己横躺的坑,整顿好后咬牙划破了自己手腕,对于山里猎人的饮羽来说如何制造适量的血食来吸引野兽还是驾轻就熟的。嘴里含着呼吸用的芰杆,当大雪覆盖了身体开始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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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将它扔到高高的猎物堆上,不理会村民们的惊叹,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狠狠地吃一顿再就是洗个澡。村里第三第四猎手(第二当然是小黑)看着饮羽特意为之的那半截插在狐眼里的箭羽,眼中只有服气和敬佩,洞穿眼睛却不从后脑穿出,究竟是怎么才能办到的啊,要知道完整的狐皮拿到皮货商黑皮那价格最少可以翻一倍!村里的孩子们则是拉着小黑问东问西,在那些无知纯真的目光下,小黑旁顾间面泛神光,一个箭步蹿上了空地那一张弃置的破桌子上,扯着嗓子道:“嘿嘿,我和老大这回啊,那个……本来我俩两天前在小土山那头就可以把它给逮住的,可这畜生还真是诈猾……后来啊,后来我们发扬了我们村一不怕死二不怕吃苦的精神,跟它耗上了……接着我们终于把它……咦,老大,你,你后来怎么抓着这畜生的?”

哄笑和那支支做响的桌子相应成辉,像是在向世人述说着这个小山村的质朴,诠释着宁静中的无限生机。

那天晚上村长来到饮羽他们住的草屋,送来了他亲制的金疮药,慈祥地给饮羽上药,屋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还有亲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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