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奢冷冷笑道:“费无忌,到现在我才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你先是挑拨大王违逆天伦,竟抢夺自己儿子的未来媳妇;后又企图陷害太子建,妄图颠覆大楚。”
“现在知道太晚了,你再忠心,在大王的心中,你不过是个企图谋逆的乱臣贼子。而费某恰恰是诛杀乱臣贼子的大忠臣!哈哈……”
声震大牢。
“哼,伍某黄泉路上不寂寞,定要找你做伴。”
说完,伍奢悲啸一声,凝聚全身功力,功运四肢,大喝一声,手铐脚镣纷纷应声四散飞裂。“回天诀”功运全身,先前的疲态一扫而光。身体如苍鹰凌云一般拔地而起,身形如电,,向牢顶急速射去。费无忌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心里暗暗冷笑,要想穿牢而出,纵使功力高绝,也无异于痴人说梦。牢顶全都是由厚达一尺宽一丈方圆的举石拼成,无丝无缝,浑然天成。在其上又有宽约半尺的钢板铺在上面,专为防备江湖人士破牢而出,或是有人劫狱。真个是风雨不透,固若金汤,不要说人,即使大罗金仙也插翅难飞。
眼看伍奢的身体要触及牢顶,伍奢突然伸出右手,快愈闪电间在墙顶一按,整个诺大的体形,突然出乎奇迹般地改变方向,向费无忌直扑过来,较之前更疾、更快、更猛。费无忌大惊失色,不由脱口而出,“指天划地”。原来这“指天划地”是伍奢“回天诀”中最猛烈、最悲壮同归于尽的打法,看来伍奢不但不想逃,而且已经抱有了死志。
伍奢挟毕生功力于一击,将全身的精气神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人如疾风,在空中带起了一个强大力场,在伍奢铺天盖地的压力下,整个牢房的空间在费无忌的眼里都好象歪曲了,可想这一击的威力如何!放眼当今武林,能够接下这一全力一击侥幸不死的寥寥可数。
费无忌能否挡住?
掌风压顶,可奇怪的是,费无忌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动手的打算。负手于后,抬头仰望着伍奢这足可开山裂碑,令风云为之变色的一击,直奔自己天灵穴而来。
伍奢也是暗暗心惊,不知费无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己的一掌之威,自己最了解不过。费无忌即使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挡,何况自己居高而下占尽先机。除非?他已经练成“逆天诀”的最高境界“天魔不败”之体。不可能!
虽充满疑惑,伍奢掌却未停,相反,声势更加凌厉,形成了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内力旋涡,将费无忌圈在当中,牢牢锁定,只要费无忌身形一动,在气机的牵引下,就会遭到如影随形的打击,不死不休。
眼看掌风即将及顶,突然间,伍奢顿觉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并不断扩散,麻痹了全身,本身汇聚一起的功力突然正急剧的消失。
当然这一微小的举动当然没有逃过同是步入先天之境的费无忌的目光。伍奢终于看到了笑容,而且是挂在费无忌脸上的充满了诡秘的笑容。
伍奢心里暗暗叫糟,知道费无忌一定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但此时容不得多想,猛一咬牙,咬破舌尖,将身上残存的不到八成的功力,集聚在右手指尖,一招“回天乏术”透指而出。
费无忌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原来他所倚恃的是伍奢已经中了他的“蚀骨散功七星散”,此乃“逆天门”的独门秘毒,无色无味,而且最令人胆寒的是,此药中者浑然无觉,也无任何不妥,只有当功力全力使出的时候,才突然发作,越是功力超绝,也难逃散功之厄;功力愈高,反应愈大。
但更吃惊的还是费无忌,本以为此药霸道异常,就算不能取伍奢的性命,最起码也要使他行同废人。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近八成的功力压顶而来。
仓促间,意念一妻,“逆天诀”魔功应体而发,满头头发,无风自动,根根向上直竖。双掌后发先至,迎向伍奢的指力。
哪知伍奢不但不躲反而加速往费无忌冲去。费无忌吃了一惊,就在这一惊,伍奢高度凝聚的指力突然间猛烈透指而出,击在费无忌头顶天灵穴上。与此同时,费无忌的双掌也已击实在伍奢的腹部之上。
一缕鲜血自费无忌的嘴角涔涔而下。
握着的双拳垂在身下,微微颤抖。
伍奢蜷缩着身子,高大威武的体形此时却疼得弓得像个虾米一样,嘶哑着声音问道:“卑鄙无耻,你是什么下毒的。”
费无忌指了指火堆,说道:“答案就在木柴上。我把“蚀骨散功七星散”附在霉变的木柴之上,使你丧失警觉,粗心大意。想不到,竟成为我这一生最出色的表现之一。伍奢啊,伍奢啊,你要记住跟我作对的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忘。”
伍奢剧烈咳嗽了一下,一股鲜血箭一般地喷了出来,在费无忌身上绽放开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最起码你也好好地给我呆上一年,否则的话,妄动真气,就会伤上加重,永远不会在武道再做任何的突破。”
费无忌全身沐着鲜血,状若魔神,一步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紧紧锁住伍奢的喉咙,劲力一吐。
“咯吱——”伍奢发出了一声闷哼,面容扭曲,便如一摊烂泥倒在墙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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