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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回 吕步云妄言祸端事 吕桂英惑变花烛夜(1 / 1)

却说林良梓巧口利言,唇枪舌剑,将桂英奈何得口吐鲜血,直将那口血喷出尺许,淋淋漓漓染满床帐。吕良梓窃观桂英神色,知她再难思戕,便释其缚。见旧衣已碎,令彩香入来别寻衣衫替换。彩香虽体痛肢木,却勉强挣扎得,入来寻衣裙与桂英遮体,动做之间不免丰乳蠕晃。吕良梓淫心又炽。却恐桂英难支,便令彩香解绦退衣,半露下体。吕良梓也自半裸,就于床沿再演淫事。彩香恐得心碎,哪里敢违?苦苦忍耻挺受。桂英被堵于帐内,含羞屈忍淫行——那*之声不绝于耳!

事毕,吕良梓着衣整带,又取一锭十两纹银递与彩香,嘱其禁口。彩香不敢不接。吕良梓再吓嘱两人数句,自顾下楼去了。桂英、彩香含悲挺羞,又无颜见人,数日托病不出。

吕老爷这日外出。恰遇好友童大龙。因见他神情诡异,行色匆匆,便令陈光祖邀入僻静茶肆叙事。

童大龙面存忧疑,心不在焉随吕老爷入阁间坐定,郁郁半日无语。侍者候示,吕老爷道:“要一个龙井,你问这位老爷饮食。”

童大龙道:“便是龙井。管家不妨同坐。”

陈光祖告了罪,自打横坐了。又与侍者道:“只将两位老爷的茶上来,我自伺候。你等无唤不必入来。”

侍者应了。不多时将茶上来。陈光祖候侍者去了,又起身将门掩闭,再回座斟巡。吕老爷见童大龙面有忧色,长吁短叹,便问原委。童大龙浩叹良久方压低声道:“吕兄有所不知,李兄二公子韶敏久匿弟府,近日官府追查甚急,故此忧虑。”

童大龙所言李兄即被满家抄斩之李公超。吕老爷见言唬得魂飞魄散,四肢把持不定,将手内茶碗跌个粉碎。痴了半响惑道:“闻李兄满门抄斩,如何又有韶敏?”

童大龙道:“抄斩之时仆役皆判流放,其家人李勇有子,年貌与韶敏相仿,被官府误作韶敏。那李勇倒也忠义,就势将韶敏认作亲子带出狱来。二人颠沛流离,辗转苦熬,养韶敏至十八岁,那李勇暴病身死。韶敏无所依托,贼心不死又入逆党,因烧洋人教堂被官府缉捕,事急逃于弟宅,至今已有数月。弟近闻官府缉逆甚严,以此焦虑。”

吕老爷大惊失色道:“藏匿乱党系抄斩之罪,贤弟何不明事理至此。”

童大龙惶遽道:“弟非不知,实系其时智溃神昏,正要向吕兄讨教。”

吕老爷道:“李兄虽与你我交厚,然身堕贼党便是大逆。若论公理:你我皆沐皇恩,理当废私奉公,纠送官府。然逢此乱世,朝刚不正,私买纵放,公私难晰。如何处置弟自忖夺,然切不可自误。”

童大龙面有难色,踌躇良久拍手决道:“弟念李兄旧谊,糊涂行事,今被吕兄点破,如拨云见日。就以国法为重,将其送官究处。”

吕老爷道:“此亦不可。韶敏既入贼党,佐近必有同谋,将其送官斩了,那同党岂肯甘休?倘有不测谁肯救你?以愚兄之见,不若多赠川资劝其潜逃,倘能脱身是他侥幸,于路被捉只好怨命。此虽非万全妙策,却是无奈之权宜之举,贤弟三思。”

吕老爷见事关重大,恐引火烧身,急唤入侍者将茶帐结过,起身而去。童大龙又坐想一番,也别无妙策。欲再讨教,吕老爷已去,只得自回依计而行。

却说吕良梓自入桂英香闺得逞,色胆愈炽,三番五次闯闺纠缠。桂英虽也抗拒,挡不得吕良梓言恶词厉,挟以桂英不从便将桂芳如法炮制。那桂英生性懦弱,恐桂芳再遭荼毒,只得忍辱纳垢,同了彩香任其所为。心下唯盼常公子早日迎娶,远此恶徒。如此又过数月,丧制已满,镇台大人再登门求聘。吕老爷因中意常公子,便准定日子。吕、常两府皆大欢喜,内中只急坏一个吕良梓,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这日,镇台大人请来中人、保人同至吕府商定仪程。吕老爷唯恐张扬惹事,意下只愿从简,正合了镇台大人之意,当即言明:因世事叵测,为避旁生支节,回门等项尽免。吕老爷因惦着韶敏之事,心不在此,也不细思便应允了。镇台大人欢喜不尽,告辞去了。

却说吕老爷、陈光祖于府门外送去镇台大人,正要回身,忽见陕南平策马而来,驰及近前下马叩头。吕老爷令免,请至大厅待茶。吕老爷道:“久闻世侄南下浙闽,不知做何经济?又闻黄世康老先生满门罹难!陕府毗邻黄府,老夫恐惊世侄,几番差人至府上道恼,世侄却迟迟不归。”

陕南平满面春风道:“老世伯有所不知,自家父仙逝,家境日渐窘迫!小侄不善生计,终日愁闷!数月前遇一故友,说起经济,力劝小侄南下贩货,岂知大获其利!因念老世伯与家父交契,小侄不忍独享,特来与老世伯计议联手。”

吕老爷道:“不知世侄所贩何物?”

陕南平笑道:“是大不列颠国烟草,国人奇贷居之,利厚无比。”

吕老爷忖道:“世道纷乱,贵生新亡,家境虽也拮据,却尚能支持,何苦寻事?”因道:“多感世侄美意!实因小儿新亡,老夫年迈,长女嫁期又临近,并无此余力。”

陕南平陪笑道:“老世伯且勿就决,小侄亦知贵千金喜聘,然坐失良机诚为可惜,况此非一日之举。小侄远行这数月亦要休整,待二次南下已在吉期之后,其时只需劳良梓兄或陈管家同行,利益均沾。”

吕老爷不好拂其颜面,只得含混应道:“既然如此,容老夫再思。”

陕南平知吕老爷心动,也不催逼,起身告辞。陈光祖代吕老爷送客转来,见吕老爷尚在沉吟,便问:“陕公子所言经济,老爷可有主意?”

吕老爷道:“难测其意,不敢轻允,正等你回来计较。”

陈光祖道:“陕公子为人贪婪,见利忘义,岂肯将此厚利拱手让人?以小人之见,其让利是假,借鸡下蛋是真。”

吕老爷也会意,却依旧问道:“此言怎讲?”

陈光祖笑道:“必是银子不足,独难吃货,故来说老爷联手。”

“如此当如何?”

“但凡商家皆惟利是图,虽其另有所谋,却与我利益无碍。倘果能获利倒也不失为一桩买卖。”

吕老爷道:“既如此,不妨同良梓共议,若良样愿行便携些银子同往,你不可离我左右。”

陈光祖应命,出来去寻吕良梓计议此事。

却说桂英探知吉日已定,如逢大赦,心中略有喜意。然思及这番屈辱,又觉羞苦不堪,思绪终日纷乱。

桂兰见桂英定姻,急来疯戏。桂英含垢忍辱,哪有心嬉闹?相待之间便觉冷淡。桂兰讨个无趣赌气去了。桂芳生性冷僻,不好热闹,见桂英郁悒便不肯多来。桂馨玩心正炽,不甚关心家事。吕夫人只疑桂英不识常公子才德,自信过得门去郁结自消,也不在意。桂英见阖府上下全无知已,心神黯然,终日对镜啼哭,如此又过旬余,早至吉日。吕、常两府悬灯结彩,大排喜宴,一迎一娶热闹非凡。

且说桂英上轿,自忖难测后事,就觉心惊肉跳,神思惶恐不定。轿至常府,依循规矩行毕繁典,扶入洞房安坐。有嬉戏玩童掀起盖头,恰常公子在侧。桂英偷眼去望,就见他长袍马褂,彩披红花,姿形飘逸,顾盼神飞,果然一表人材。桂英大喜,暗自忖道:“将终身托于这般人物也是福气。”正欢喜间,转又思及shi身,刹时将心堕入冰窖,自觉万念俱灰。愁苦了半日,却又心存侥幸,忖道:“或常公子贪酒深醉恍惚不知,亦未可知。”转又欢喜。欢喜未久转忖常公子官宦子弟,知书识礼,怎肯于众客前贪杯失态?倘清醒终夜此丑便难遮掩……如此反复疑思不定。丫鬟来请常公子前厅陪客,连人众尽请去了。桂英独留洞房一阵悲、一阵喜、一阵愁、一阵痴,心如小鹿般在体内七上八下的乱撞。巴巴的挨至暮深,听得宾客渐散,巡夜锁门声乱起,桂英陡然将心又悬在半空:难测常公子醉、醒。再熬许久,听得门响,知是常公子入来。桂英强作镇定,正襟危坐,正心跳间,忽见盖头缝间一黑,却是常公子将灯吹熄,桂英心乱,正要搭话,却被常公子一把抱住,按倒床上。桂英急道:“贱妾已是公子的人,何必忙在一时?”

常公子并不回言,径扯断桂英腰绦,撩起裙裾扯下中衣便要行事。桂英见其全无文雅之相,甚觉骇然!急护住下身道:“公子切勿急躁,贱妾闺中弱质,不堪粗暴,还望公子怜悯。”

常公子哪里肯言,见桂英执拗,便跃至床上,将两腿压定桂英双臂,扯衣剥带狂暴强行。桂英一来难敌其力,二来恐听窗人在外耻笑,不敢十分抗拒,心中苦道:“只说逃离魔掌便脱苦海,今见常公子所为亦不温柔!我何命苦至此?”就觉寒自骨迸,泪不能止!

却说常公子按定桂英,大展雄风,那番搏战,直令人心惊胆战。桂英数番舍命死熬方才熬过。常公子威息神泄,就伏于桂英体上鼾声如雷,撞入梦乡。桂英极尽气力方将他推下身来,思前想后,苦不堪言,看看夜深,却全无些丝睡意。

不知又过多久,天色微明。桂英因新婚吉日不便挂泪,且又心怀隐衷,便思起床梳妆。那常公子依旧鼾声如雷。桂英不敢惊他,自轻轻着衣,慢慢出帐,不意竟将床边花架碰倒,架上花盆落地,直跌的四分五裂,早将常公子惊醒,急探身出帐来看。桂英回头瞥见,直惊得魂飞天外——床上分明是镇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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