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软,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背部还是刺痛不断,经过这次,伤期又要加重了。
希望孤儿院有伤病休息的权利吧。
突然,我意识到有些不对。
我一直认为他会把我拖回我的床,好象我搞错了。
这床太软了,至少比我昨天睡的床要软一倍。
根本无法感觉到床下的木板床面。
耳边的阵阵骚动也证明了这点。
这床不是我的,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这床是首领的。
为什么?
我不理解。
但不拒绝这样的事情,
这床对我的养病是有好处。
现在我很弱,我知道,无力反抗别人,如果没有保护,下场不会很好。
我已经让人嫉妒了。
嫉妒是可怕的东西,会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
躺在首领的床上。
无论他心里的真实意思,
至少,对于其他的人而言。
我是在他的保护下的,未来的日子要忍受的。
是猜忌,但不会是被施加的痛苦。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该感谢他.
事实,谁会在意。
人,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抱着僵硬的孩子,现在这是我唯一的担心,天不久会热,不处理,会变质的。
从外表到内在。
都会改变。
那时,孩子不是孩子。
是一块肉,腐烂的肉而已。
那令人伤感。
他要处理。
我用眼神示意是手中的孩子你求我。
他来回看了看我和孩子带有戏谑的口吻。
气定神闲的等着我的回答。
求他?
我有些挣扎和烦恼。
不是求或不求的问题,自尊对我来说,有等于无。
只是从不知道该如何求,没有教过我也没有机会去求人。
既然是他提出的他该知道的。
怎么求?
我困惑的问道。
沉默的注视着我片刻,他突然笑了,浅浅的笑,味道淡然,深意却不可测。
果然没看错。
他抛了句莫名的话。
扫视着全部的人。
下达命令以后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二头目。
有人不服气给我恶狠狠的目光,却不敢提议反对。
如何?他问我我能拒绝吗?
不能。
我该拒绝吗?
想不出理由。
我只是沉默的点头。
眼神没有波动。
沉静如水。
他的眼如闪电照的亮黑暗。
一一现形对我,是多余。
我,已经忘了,该如何表达,用眼神,用脸色,用语气。
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带一点虚假,我活者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我说的话。
但是,语言对某些人来说苍白如纸,可信等同于零。
他,就是如此。
他看不透我不是因为我。
这是心思细腻的人的通病。
以为细节才是真实的。
很有趣不是吗?
傻人傻,因此快乐。
聪明人聪明,因此痛苦。
我曾经是哪种?
我分辨不出。
现在,我什么都不是。
不快乐,也不痛苦。
只是活着。
本能的活着。
而他,我无心分析。
他,和我,无关。
想起一个问题.
他和我睡?
两人睡?
我问。只是问问。
决定权不在我这里。
对。你介意?
他想起什么,暧mei的勾勾小指头。
手势不懂周围人的反应却很怪。
不太一致。
有人起哄,有人放心,有人鄙视。
不。
确实不,所以我这样回答。
除了挤,我不认为会有什么。
不放弃的示意孩子,我必须听到他明确的答复。
这样,我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这次,他干脆利落吩咐两个手下,要他们等会把孩子埋掉。
你觉得呢?
他又问我意见。
好。
我同意。死了,归土,正常。
不难发现,他喜欢注视我,问我。
其实,他不必问我的。
不过他喜欢我照办就是。
要看就让他看,要我回答就回答。
能简练则简练。
两个人过来拿孩子,我松手,让他们把他带走。
他们的脸是不甘愿动作粗鲁。
现在,但我不在乎。
因为孩子和我无关该做的,我做了。
结果如何我没权利决定。
干脆的斩断。
曾经的微妙关系。
无心无情。
能一直躺吗?
我问出口,回答的是寂静。
静的鸦雀无声。
他没有回答。
在沉思。
这个问题,很难吗?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他的眼锋利如出鞘的刀,嗜血,欲斗。
随时都会血刃敌人。
怎么?
养病也要决斗才可以?
奇怪的规矩。
我一定会输。
所以我开口道,我起来,看着依旧肃杀的气氛。
现在就要开始啊。
我不指望有人扶我下床,滚下床,是可行的方法。
至于如何起来下床再想不迟。
我借着腰部的力量,翻转着身体,借势滚下床。
准头不好,力量也大,刹不住。滚到了他的面前。
他低头看着我,肃杀的气氛烟飞云散。
你做什么?
滚地猪?
他的言辞苛刻。
不。
我摇头,后一句解释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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