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
做事?
他愕然。
我点头。
不介意自己的姿势究竟如何。
疼痛表明我的伤更重了。
如果事很多我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虽然是累死不好听,还是完成我的心愿。
想死的人死了。
不要问我为何不选择自杀。
那么更快,更方便。
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母亲的希望也不是这个.
她希望是亲手杀死我,而不是自杀。
她不能执行,只有让我自然死亡才是正途。
我想着。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你不是在和我争首领的位置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没。我摇头。
确切的说清楚点。他的冷静的要求我。
躺床养病。
是吗?他恍然大悟。
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点点头,做出了个决定。
他的脸是这么说的。
也是给人看的。
他第一次伸手,没有恶意的把我扶到床上。
我叫练。他自我介绍说。语气柔和了很多。
我叫默。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母亲从不叫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
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名字。
但我喜欢默字,适合我,适合我的性情。
好!从此你就是我的兄弟。我会照你的。你好好跟着我。
他鼓励的拍我的肩膀说道。
以特有的老大的说法。
这是个很好的手段。
他做的是成功的。
可是,除了一点。
他低估了我。
低估了我的直觉。
低估了我的观察力。
他的眼里深处,没有热情,只有理智和戒备,还有研究。
我依旧点头。
你就在这养病。等你病好,你进行入帮仪式后,你就是真正的二头目了。
他大声的说道,也是在给周围的人一个警告。
不要轻举妄动的警告。
他认同我了,这是别人的看法。
认同,对一个圈子很重要。
任何圈子都是一个奇特的群体。
外人很难打入一个圈子。
圈子的排外力量是非常大的。
圈子内部可以矛盾重重,可以殊死较量。
对外,却有志一同。
我被其他的人认可将成为他们一员的身份了。
转变是明显的。
没有人再试图威吓我,
只有小声的议论着,
和普通的小孩一样,
对于新奇的东西,
总要指指点点,评论评论。
当然恶意还是有的,嫉妒依旧在。
不喜欢你的人,到处都在。
更何况在这么小的地方。
对于练的行为,我无从了解。
不过,目前并不坏。
对养病是有利的。
虽然知道累死已经不可能了。
有点微微的失望。
那么显现出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让自己有自主权。
我不在乎别人如何对我,但不意味着,我必须忍受他人的任意ling辱。
从前就不是,我爱母亲,所以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对于其他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现在更不会。
她带给我的的教训是深刻的,给危险或陌生人的姑息,只会造成痛苦的后果。
这种滋味,尝一次,已是足够。
在这种地方,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实力就是一切。
我无意于权利,我喜欢安静。
但安静是需要权利来保护的。
别人怕你,信服你。
才会听你的话,不打扰你。还你个安静的空间。
单靠别人是换不回真正的需求的。
阴奉阳违的人到处都有。
无论是什么原因。
当练把我推到二头目的位置。
我明白,我是那河中的士卒,只能进,不能退。
要嘛,到达彼岸。
要嘛。沦为河底的淤泥。
杀身成仁。
本以为,我能自我结束。
不思,蠢蠢的度过自己有限的岁月。
现在,为了我的宁静,未来的自我。
我必须思索。
世事竟是如此的无奈。
同从前一样,我只能接受命运的玩笑。
练,你是我的第二次玩笑吗?
我望着练,仔细的审视着他。
就是这个人,介入我的生活。
变数已经开始。
未来谁也无法猜测。
怎么?你真是?他的眼光暧mei。
再次勾勾小指头。
我不明白。我淡淡的说。
表情不变的冷静。
就是兔子。他回答,半带着笑容,另一半是隐藏的很好的监测。
不,我摇头,我不是属兔子。
了然的明白了手势的意味。
原来这是兔子。
在十点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大人。
不是那天带我来的石女人。
是个状化的很浓,身上带着廉价香水味的女人。
妆并没有很好的掩盖住她的年龄。
眼角的鱼尾纹泄露了,她是阿姨级的人物。
现在去上课,全部要去。
她的声音不错,但口气不好。
没有该有的温柔和耐心。
这是社会笼统的期望。
但从不是我,我想,也不是这个孤儿院对这里的人的期望。
这个寝室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在练说明情况下,她不耐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我。
在经过我原先的床的时候,对于那张还有鲜血印记的床,视若无睹。
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没停顿的走到我面前。
你叫什么。
默。
她在一本本子上做了个记号,催促其他人赶快去上课。
再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对我交代句,别给我惹事!
否则后果自负。
我点头。目送她的离开。
透过玻璃窗,看着树头栖息的小鸟。
慢慢闭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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