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冷哼一声:“你们不看在我面子上,不看佛埃特大人面子上,难道连飞鸬兵团的面子也不给吗?说吧,是谁叫走了艾利嘉?”
朱丽皱眉,轻声道:“据说是。。。。。是烈狮兵团的昆兰将军,听说也是为了招待飞鸬兵团的大人。佛埃特大人,好歹你们都是帝国的勇士,千万别伤了和气,今天算我们安排不周,这次由我们达尼丁请客好了。”
塞德里克斜睨着佛埃特,微笑道:“呵呵,看来还是烈狮的面子大,不但女人予取予求,居然能请得动你们飞鸬的大人做客。不如我们过去瞧瞧究竟是那位大人和烈狮关系这么密切?!”
佛埃特虽然在飞鸬官职不高,但一向仗着是总指挥官的侄子,言行嚣张,听到塞德里克的话,脸上一阵青白,怒道:“好!我倒要看看这个飞鸬叛徒是谁?!”
两人逼迫马琳和朱丽带路,走进昆兰定下的包间。
一进房间,便听到一阵优美的抱月琴声传来,清越明晰,凄婉悠扬,房间内几位军官正听得如痴如醉,没有觉察到塞德里克两人的进入。
而那弹琴的女子让人眼前一亮,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朴素长裙,纤细苗条,脸若皎月,目若秋水,唇红齿白,秀发如云,好一位清新雅致的仙子!
见有人进来,那女子手一抖,琴声嘎然而止,而昆兰犹自望着她大流口水,丝毫不觉有异。
塞德里克心中暗骂,这个昆兰,见到美女就忘了正经事,不由轻咳了几声。几位军官如大梦初醒,转过头来。
“哦?!佛埃特!你到我们房间有何贵干?”迪尔本似乎很不高兴。迪尔本为人正直,不畏强权,正是佛埃特最害怕的一位上司,一时语塞,只好求助地看向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冷哼一声:“这位艾利嘉小姐本是我先定下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迪尔本大人,你们身为军官,总不能不讲道理!”
迪尔本一愣,他虽然不大看得起塞德里克,但也是个正直明理的人,不由看看昆兰。
昆兰哈哈大笑,上前道:“是我要艾利嘉小姐过来的,没想到坏了两位大人的兴致,实在对不起。迪尔本,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我才好向两位赔罪。”
迪尔本只好将简单地介绍几人认识,说到塞德里克时,却加了一句“阿加莎公主跟前的红人”,说的时候,语气似乎艳羡,但眼神中却是说不出的鄙夷。
这些年来,塞德里克的脸皮早已炼得厚比城墙,只当没看见,握住昆兰的手,笑道:“原来是烈狮兵团的昆兰将军,阁下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实在让人钦佩啊!”
昆兰笑道:“哪里,我只是个莽夫,会几下拳脚,听命行事罢了。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就和我们一起欣赏艾利嘉小姐的琴技,大家交个朋友可好?”
马琳和朱丽唯恐塞德里克不服闹事,闻言急忙陪笑道:“对!对!各位都是帝国栋梁,难得都看得起小店,大家就和和气气,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说着,很快给塞德里克两人安排好座位。塞德里克原本就不是来闹事,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推辞,坐了下来。佛埃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落座。
一群莺莺燕燕涌了进来,陪笑劝酒,气氛顿时缓和融洽起来,毕竟在这种地方,男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艾利嘉弹完一曲妙音,众人齐声鼓掌。她笑吟吟地走下来,虽然衣着朴素,却偏偏流露出妩媚之极的风情,娇笑道:“各位大人如此看得起,小女子敬各位一杯,预祝各位大人飞黄腾达,前程似锦。”媚眼一扫,众人色魂与授,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昆兰一把将艾利嘉拉在自己身边,艾利嘉咯咯娇笑,柔弱无骨地靠在昆兰身上,顺从地任由昆兰上下其手。
只把佛埃特看得怒火中烧,愤然别过头去。
见众人都微有醉意,塞德里克端起一杯酒,对昆兰道:“昆兰将军,我在帝都久闻烈狮兵团的威猛善战,今天看到将军,才知此言不虚。我敬将军一杯,祝贺将军凯旋。”
昆兰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多谢!原来威尔士勋爵也知道我们烈狮兵团的名头,嘿嘿,不是我吹牛,我们烈狮兵团将士之勇猛,阵法之犀利,还从来没有遇到对手。尤。。。。。尤卡算得了什么,将来,我们烈狮军团还要为陛下争得天下!!”
“哼!大言不惭!”佛埃特一拍桌子:“你别忘了,帝国的大半江山,可是我们飞鸬兵团打下的!飞鸬征战天下时,你们烈狮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烈狮成军的确比飞鸬晚些,帝国定都后,飞鸬变成皇城近卫,才成立了烈狮征战帝国北方。飞鸬早年战功赫赫,现在又守卫皇城,地位尊崇,况且,飞鸬军中多是贵族出身,而烈狮大半军士出自平民,自古以来,贵族平民的矛盾就不可调和。飞鸬自认身份高贵,自然容不得被别的军团踩在脚下,所以,两个兵团的人在一起,口角之争自然少不了,有时还会动刀动枪,虽然皇帝下令严禁斗殴,可是私底下根本制止不住。
听到佛埃特的话,昆兰身后一名烈狮军官冷冷嗤笑:“飞鸬的确打过胜仗,不过,这些年在帝都养尊处忧的日子过惯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拿剑呢?!”
“哼!会不会拿剑,你何不自己试试!”佛埃特一怒之下,“刷”地一声抽出佩剑,身后几名飞鸬贵族军官也纷纷大声叫骂,抽出剑来。
迪尔本紧皱眉头,对烈狮的话也深感不忿,竟不开口,默许了手下的行动。
烈狮自然毫不示弱,纷纷抽出佩剑,吓得房中女子尖叫着,仓惶逃开。
眼看着这帮人趁着几分醉意,就要闹事,塞德里克连忙走到两拔人中间打圆场:“大家不要冲动,都是帝国的勇士,何必伤和气,而且陛下严令禁止斗殴,各位难道不怕明天被参上一本?”刀光剑影中,塞德里克依然风度翩翩,毫不畏惧。
一名飞鸬军官本就瞧不起塞德里克,再加上本身也为贵族子弟,根本不理,叫道:“走开!你一个小小勋爵,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
塞德里克面色一寒,手腕一翻,只见白色剑光一闪而过,那名贵族的长剑“哐当”一声被挑落在地,塞德里克已背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
他出剑,挑剑,收剑,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
众人一愣,不由脸色凝重起来,大家都好像忘了,在塞德里克不堪的名声下,他实际上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剑手。
迪尔本见自己手下吃瘪,站起来道:“很好!早听说威尔士勋爵剑术不凡,不知阁下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领教一下。”
塞德里克却马上嘻嘻笑道:“迪尔本大人不要难为我了,你知道我不会接受任何无谓的挑战。”
迪尔本这才想起,塞德里克从来不接受挑战,是帝都出了名的“懦夫”。
塞德里克一笑:“迪尔本大人这么聪明,怎么还没有想到办法?”
“怎么说?”
“两个人若要分个剑术高低,只需要比试一场就行。如果两个军团若要分出胜负,也只需要比试一场不就好了。何必闹得两个军团日夜争执,不但伤了兄弟感情,还闹得帝都鸡犬不宁。”
“哦?!”迪尔本略一沉吟,问道:“怎么比?”
塞德里克走到场中,缓缓道:“飞鸬军团以骑兵为主,胜在来去如风,易得先机,以奇取胜;而烈狮兵团以步兵为主,胜在阵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个军团其实各有特色,各有利弊。但是决定一场战争不是单靠骑兵,也不能单靠阵法,而是要考虑到时机、地形、士气、将领等综合因素的作用,因此,两个军团如果要一决高下,何不来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军事演习?”众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错,飞鸬和烈狮各出一部分兵力,相互为假想敌,来一场真正大大博杀。反正帝国目前没有战事,士兵们也需要操练,不如就搞一次军事演习,从将领到士兵,从宏观的战略战术到单个士兵的战斗技能都可以得到锻炼,不但可以分出胜负,停止两个军团争斗;而且还增加士兵将领战斗经验,增强战斗力,同时还可以发现不足,加以弥补,也可以培养两个军团的感情,相互熟悉了,日后如果合作对敌也可以大大减少磨合期;更为关键的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士兵,获得的战斗经验根本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纷纷沉思起来,塞德里克提出的军事演习闻所未闻,细细思考,却大有道理。
迪尔本沉吟片刻,看向塞德里克的眼光明显不同以往,说话也恭顺了许多:“的确不错,勋爵大人,您提出的这个方法非常好,我会将这个法子报告给艾维。琅奇指挥官,由他来定夺,不过,我已经对这次军事演习迫不及待了。”
塞德里克心花怒放,笑道“好,不过,还要请各位对这次军事演习的计划保密。”
“为什么?”
塞德里克神迷兮兮地道:“这么好的法子,如果传出去,让其他王国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大大不妙?!”
众人恍然大悟,齐声称是,纷纷夸赞塞德里克想得周到。
当晚,众人收起刀剑,饮酒作乐,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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