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将锦盒打开又往前递了几寸,直送到张让的眼皮低下。“给大人的礼物,小人又怎敢拿那些俗物来搪塞呢!”
张让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用余光一扫锦盒,立时又瞪得混圆起来。伸手拿起玉佩轻轻摩搓着,半晌方重新放回盒中道,“你送此重礼必有所图,把你的要求说来听听。”
我轻轻合上锦盒放在张让的手边,低声问道,“不知张大人可知皇上对小人会有什么样的封赏呢?”
看在玉佩的面上,张让说话也客气了许多。“你救驾有功,又武力惊人,陛下想赏你个校尉,不知你可满意啊?”
“回大人,说心里话小人对这个职位不是说不满意,实是觉得做一辈子武将没什么出息,再说皇城之内天子脚下,我这小小的校尉当着也实在是没什么乐趣。”
“哼!你的口气可是满大的,当校尉你都不高兴你想当将军不成?”张让怒道,若不是先送了玉佩给他,此时怕已甩袖而去了。
“大人误会小人的意思了,小人一介白丁赐封校尉实以是皇恩浩荡了,然而小人实是想借此机会能够投托大人门下。”
“哦?”张让听了不觉讶异,“你既想投我门下,又与不肯任校尉之职有何关系呢?”
“大人明鉴,想这皇城之中还有何进一类人时刻与大人为敌,那何进掌管洛阳兵权,我若应了此职必得落入他的掌控之中,最多不过为大人多一耳目还未必就能得何进信任起多大作用。要是能外任于洛阳附近一太守之职,那大人便多了一个外应,如若朝中有事发生,大人在内掌控全局,小人在外呼应岂不是妙哉!”
张让听了寻思一会儿方道,“你说得到也有几分道理,但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呵呵!”张让既然动心了,那事情就算成了。“大人过虑了,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我一无背景二无资历,如想进一步升官发财,朝中没有大人照应不也是白废。”
“话是不错,如果你投到何进门下,以你之智也不难有大好前途啊?”
“何进者屠沽小辈,有何见识。不过仗着何妃之名才有今日之势,如何比得大人仍陛下近臣前途无量!”
“嗯!我权切信你,如若他日萌生异心时,莫怪我不留情面。”张让稍作思虑之下便应了下来。“你有何打算现在便说与我听,我乘陛下未上朝时与你进言。”
我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小人先行谢过大人了!说实话,小人属意并州之地。”
张让听了一惊道,“你的胃口太大了点,刚刚想做官便要当一州刺史?莫说陛下不会答应,就是答应下来群臣也断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并州刺史丁原本是何进安插之人,更是难办,你还是另选一地,做个太守吧!”
“大人莫急,小人知那丁原是何进一系,在外又手握重兵,日后何进若与大人反脸,此人必是大患!”看了眼张让,见他听得认真又接着道。“大人何不先举荐在下为并州一城之守,然后再将丁原委以其它官职调入京中,委小人暂属并州事物。到那时一个没了兵权的丁原,想将他搓圆拉扁还不随大人的意吗?这样即不会因为给小人的官职太高,惹得群臣反对,又可兵不血刃削弱何进的势力实是一举两得之策啊。”
张让听了我话后,拍腿赞道,“不想你一武人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好!本官这便去见陛下举荐你,不过你可不要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哟!”说着又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盯了我一眼,这才拿起锦盒起身离去。
我使劲的伸了个舒服以极的懒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背后以出了一身的大汗,这次兵行险着,若是不成连校尉都没得干了。最终还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一块绝世宝玉才打动了张让。“张让啊张让!别看你现在闹得欢,早晚我会跟你拉清单。”看着张让远去的背影,我嘟囔了一句也快步向朝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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