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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一章(2 / 2)

空中一剑一爪之间发出的异鸣声蓦然加剧了三倍,猛的向外一分一扬。

“好身手。”模模糊糊的声音专来,先前乍现的红色匹练再次疾电般的卷来,薄利的锋刃割破空气,带起的尖啸昂烈而锐厉。

碧云霞仙与杨映晨脸上同时现出恍然与哭笑不得的神色。碧绿大手微微一旋,伸指一弹,一缕罡风阻住了红色匹练的突入。

“禹师弟,还不住手!”碧云霞仙蓦然将元神所化之手收回,大声喝道。杨映晨也在同时将青绝剑收回,摇头叹道:“禹师兄的修为又有长进了。只是,禹师兄,下次别再这样吓我们了!”

其实若是在平时,两人也不会认不出来者,普天下能无声无息潜入碧云神宫深处的人并不多,这一位与碧云神宫有着极大关系的人当然就在此列。只是眼下秋、杨二人为无忧谷之事烦心,心神受扰,判断能力自是下降。

“哈哈……”空中响起了爽朗的大笑,红光微微一闪,一位伟岸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只见他全身上下火红一片,赤艳道袍,红发飘扬,赤脸如炉,肤色如血,整个人就如火焰化身,在其胁下还有一个赤红革囊,背后一钩一叉,交相而插。这位红袍的中年男子即是碧云霞仙的另一位同门师弟,名为禹镇宝,曾与秋佳月同在青城山下学艺十年,后来偶得仙缘,为烈阳神君赏识,被渡往丹阳山,一身玄功变幻,同样闻名天下,独门的真阳独火,天下少有人敌。

“师姐,师弟,别来无恙否?”禹镇宝打了一个稽首,笑呵呵的问道。杨映晨苦笑着摇摇头,“今天可真是有恙了。”

禹镇宝一怔,还没有回过神来,梁丘玲玉叫了一声“禹师叔”,飞扑入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禹镇宝一时手忙脚乱,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只能抚着梁丘玲玉黑发,连声道:“莫哭莫哭,玲玉有什么委屈说给师叔听听,师叔一定帮你出气。”他的眼神却转向秋、杨二人,明白表示着怀疑。

碧云霞仙叹着气将事情详细讲了一遍,梁丘玲玉不时的加以补充。

禹镇宝脸色沉重起来,无忧谷虽然一向不问世事,但魔名在外,岂是普通修道人所能比的,连道宗、佛宗也不想轻易将其得罪。

“秋师姐前曾说要请几位高人,不知是谁?”杨映晨问起正事。

“师姐能否也与师弟我说说!”禹镇宝一惊,问道。

他深知这一位师姐的个性,也是一个外柔内刚之人,怕她心怀怒忿之下,径往无忧谷探测敌情。烈阳神君本旁门左道之上,虽偶到玄门天书,得入散仙之资,但仍与左道魔门中人有些密切的来往,禹镇宝在其门十五年,不仅尽得烈阳门真传,而且对于正途之外的各道皆有深入了解。他知这无忧谷外,最外一层布有迷心乱xing法阵,此阵不过是让凡人迷乱心窍,自何处来,再归何处去罢了,对修道之人并无伤害,但在内一层则布下了大焚天五灭法阵,此乃魔门无上法阵之一,阵法虽属魔道,却是参夭象地,应物比事,五行相合,阴阳生灭,虚实相生,有无相应,功能夺元灭精,化仙为尘,即便是身修大罗金仙法诀的得道高人,陷入此阵,稍有不慎之下,也会道灭形亡。深知此去凶险的禹镇宝,自是不敢让师姐就此犯险。

其实紫衣道姑并无此意,她身受碧云宫主的法诀,对魔门左道之事了解虽比禹镇宝差,但对这绵延几千余年的无忧谷还是有着深刻的了解,深知光凭自己的道行,与守谷六圣之一可能还有一战之力,与那采云、飞霞二仙一比,恐怕只是自讨苦知。深明厉害的她自是不可能就此前往。她见师弟如此紧张,心下自是明白他是如何想的,当下也不说破,只不由得微微一笑,“师弟即是如此的紧张,愚姐即将此行计划,说上一说,大家也好共同商议一二,求个圆满。”她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玉盏抿了一口。

禹镇宝轻嘘着气,也重新落座,静听师姐之言。梁丘玲玉也安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母亲,盼望她能请出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来,将心中情郞救出,身体却是不知不觉间就趴在了紫衣道姑的腿上。

“愚姐一共有三名人选,这第一个就是二项山全玄洞的道谷天君,此君玄功高深,比诸我等师门长辈并不稍逊,如要动上手,必是我方一大帮手;此外,据愚姐所知,道谷天君与那飞霞仙子似乎有某种善缘,若能有他在无忧谷中说项,就算不能令龙剑公子释出,也必不会亏待了他。”

梁丘玲玉一向少闻寡见,并不识道谷天君此人,闻听母亲此话不由得喜上眉梢,轻伏在母亲的腿间,笑靥如花,本是一直惶恐不安的心情放了大半。“母亲,即是如此,此人一定得请。”

禹镇宝听得却是直皱眉头,脸上神情不妙。在烈阳神君门下多年,对于他的不屑之人道谷天君,他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此道心狠手辣,歹毒异常,虽不若一般恶毒邪魔动辙定人生死,但若惹火了他,也必会落得死无全尸,形神俱灭的也不乏其例,是宇内人见人惧的人物之一;而且此君常修阴阳互济大法,虽不掳仙凡二女,只凭自愿,但他教下淫秽诸事常令正道修真耳目为侧,不屑与其共道。

“师姐,往请此人,可有何碍难之处,若有还是不去为妙!据小弟看来,还不如去南海请出小弟的师叔,即便他与我有什么不快之处,我若放下手段,苦心想邀,他也必会看在同为一门,身为长辈的份上,出海助我。”禹镇宝不太放心,怕师姐牺牲某事方能请动此君,更何况与此君共道,恐怕日后别派修真说起来,自己众人都会为之羞愧,他自己倒还无事,但若碧云神宫的一干女子被人如此说法,自是令他难以容忍。所以他的言下之意实则是,若是能不请,还是不请此人的好,逼不得已,也不如让自己牺牲一下,前往南海就请炎星尊者。

“师弟不必为此事担忧,我即有此说,自是有相当的把握。那道谷天君虽是身处邪道,手段辣毒,但他与我还结有一段善缘,曾对我言道,他日有事上门求教,必在其能力允许之范围内加以援手。此去请他,不惧他事,只怕他云游在外,不在府中修真。”紫衣道姑轻笑露瓠,脸上却有困扰之色。

杨映晨脸上也有不豫,却未再多言,只是加问了一句,“师姐为何不用算法之学略估此事,若道谷天君仍在府内即前往就教,若不在,还是另觅他法,勿要耽误了时辰。”

“此事哪有如此容易,道谷天君道法高深,比我等高明了至少三分之上,我之行法焉能算出他的方位;即便是他的府内,也遍布魔法,道行高深之徒护掩不歇,府外三千断情惹心阵足以将一切算法痕迹破坏,此事,难,难,难。也只有待我亲自走上一趟。”紫衣道姑焉能不知此理,她早就动手算过了,只是卦象隐晦无解,再算一卦,竟是相反,明知对方高人搅乱了自己行法,遂不再算,想要亲往一行。

“不知师姐所说第二人是谁?”禹镇宝再不多言,径问下一人是谁,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师姐再说出某一位“大”人物来。

“这一位是大罗仙山的人物,他的名号恕我不能在此说出。”紫衣道姑温和而笑,玉面无波,不见禹镇宝脸上愕然之色。心中却是波翻浪滚,雷动山摇,“冤家冤家,如此之事,我倒要看你管,还是不管!你若还是不管,他日你二人相见,将无脸相会。”

禹镇宝与杨映晨二人脸上愕然之色久久不去,不仅仅是为师姐不曾说出名号的事,更为之惊讶的是那“大罗仙山”四字。大罗天本是道家三十六中最高之天,位在三清之上,《大洞经》曰:大冥在九天之上。盖谓冥气极远,绝乎九玄,惟读《大洞玉经》者可以交接,然后玉帝乘丹霄而启道,太冥披绿霞而朗焕也。《元始经》云:大罗之境,无复真宰,惟大梵之气,包罗诸天。太空之上有自然五霞,其色苍黄,号曰黄天。黄天之上,其色青苍,号曰苍天。苍天之上,其色玄空成青,号曰青天。故颂曰:三界之上,眇眇大罗,上无色根,云层峨峨。大罗仙山敢以此为名,自是表明他们在道法之上的造诣。大罗仙山乃道门之府宗,位在东海千万里之外,道法之深奥,比诸昆仑、武当并不多让,但行踪之秘,世难常见。

禹镇宝拿眼望着这位自小就与他一起练功长大的师姐,眼里迷惑不解完全暴露在脸上。看到禹镇宝如此迷惑,再加上女儿在旁的好奇目光,紫衣道姑轻叹一声,声音婉转细致起来,“他的名号由于某种原因我现在不愿多谈,等见了他真面,你们自会知道。”

禹镇宝当机立断,不再追问此事,再问第三人,但还未等他开口,紫衣道姑就轻摇了摇玉手,“师弟,此人更不能多说,二十年前,师姐我曾游历大雪山,偶遇一僧,相谈甚欢,僧人曾言道,‘二十年后,尔逢一劫,可来此寻迹’。并曾嘱咐我,不可透露他的行貌,当日本无意如此,却未想到会有今日之事,说不得,也只好老起脸皮前往求教。还请师弟多多见谅,此时,此地,恕我不能透露。”

禹镇宝概然而言,“师姐何来此语,即是他人有言在先,不讲亦是应当。只是师姐何以能够认定此僧有如此绝大法力,可与无忧二仙一论长短。”

“佛门不以神通为能事,老僧与我相谈虽欢,却未显露佛法神通造诣。相处三日,二人之间却是谈到了法术修行,老僧言法令我所获非浅,今日思来,仍是得益良多,由此即可知老僧神通无边。此三人皆是与我有所遇合,他人请之不动,所以愚姐只有亲往一行。”紫衣道姑脸色端庄,侃侃而谈。

禹镇宝不由得微微多了些许兴奋,如能请出这位僧人,想必可在未来的无忧谷之战中不落下风。

“师姐即有如此之多要人需延,还请先行一步,免误时光,师弟我也将前往青城,遍请本山高人。”禹镇宝从座中站起,本是火红的脸庞更显鲜艳。杨映晨也站起,“师姐还请速去,我也当回青城一次。”

紫衣道姑也冉冉而起,脸色沉重,“师弟还请先行一步,愚姐仍要再遣门下,前往各山邀请名家。此次事体非小,不多邀能手,恐无法逼得二仙罢手。”她微沉吟,又道:“禹师弟,你与杨师弟同回青城一次,增此声威。”

禹镇宝与杨映晨二人互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即是如此,小弟先走一步。”禹镇宝拱了拱手,脚下微微一点,右肩微颤,肩头处的暗红玉钩脱肩飞出,幻成一道虹光,红光隐隐,却是附于钩上未曾放出,只余钩尖处微红光芒细闪。“滴”,禹镇宝暗念真言,刹那间人钩合一,红光暴闪,映得全殿皆为之一赤之际,红光却已穿殿而出,直赴青城。

“师姐,我也先去了。”云霞一涌,青光一长,杨映晨与青绝剑化合为一,破空而去。

青城离此虽远,可在仙法运用之下也不会用太长时间,但要寻找青城山中各位修真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找得到的,仙法探查常易无功而返,因此须得细心探查。知道时不我待的禹镇宝心下也有些着急,不用遁术而去,施展心剑合一扬千里的玄门妙法,驮气排云,电趋青城。

紫衣道姑缓缓的轻拍着仍依在她身边的女儿后背,“痴儿,还不起来。为娘正为妳的私事而忙,妳却还在此纠缠。”

“娘亲,有什么事,妳赶紧嘱咐我,我这就去做。”梁丘玲玉满脸惶容,双眼直视其母,纤纤玉手紧摇着紫衣道姑的柔躯,“娘,妳快说啊,不要误了事。”

碧云霞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女儿到了这时仍是痴缠不已,“好了,妳还是别闹了,为娘还要找妳几位师姐师兄,让其出宫邀人。妳就先坐于一边,待此事一毕,我再来教妳行止,如何?”

“娘啊,妳就快点说吧,先讲我的,讲完之后,我马上就去办!”

碧云霞仙不禁有些头疼,见女儿急成这样子总也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但就凭她如此急躁性格,让她出宫邀人,恐怕反会将事办砸。碧云霞仙蓦地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由开口便道:“傻女儿,妳父亲原是昆仑弟子,昆仑乃是道家名门,门中仙侠如云,皆是一等一的金仙中人,若能请出一人,此事也易办得多,妳若有空,还不快去妳父处求援。只是昆仑中人一向甚少涉足凡事,妳父也不一定能请出此等高人。”此事仍是敷衍之言,若能如此,她早就请其夫君回昆仑而去,又岂会在此费尽心事。她自己虽是道法高强,但她的丈夫梁丘佳麒,一身道行比她却是差了不少,虽是昆仑弟子,但资质不高,在门中绝学有修,却也未尽得真髓,让他去请昆仑诸仙,恐怕也只是徒劳而返。

梁丘玲玉却是不知此中情形,闻说父亲处可能得到奥援心神立时大振,也未向母亲回话,就驾起碧云神遁,青光一闪间,飞出宫殿。

“这丫头,多少年了,定、静二字诀仍是未曾修到家,仍是一个毛毛躁躁的脾气,恐怕还不能让她前往无忧谷,否则,她还不知会闹出何处事来。”碧云霞仙轻叹一声,脚下云彩倏起,托着她的玉躯就到了殿中的正座,她的右手一握一放,一股无形的风力破空而去,击正殿中上空所悬的紫钟,发出“当”的一声轻响。此音说大不大,刚好能让全殿皆闻,却无法传出殿外。但说也奇怪,就此音刚落不久,七道遁光夭矫飞舞,电也疾的飞入到殿中。遁光一灭间现出了七名年青男女,皆容端面清,气宇澄清。与环儿一合,恰好八人,身占八卦之位,向着殿中正座的紫衣道姑行了一礼,口呼“师尊万安。”

“今日召尔等前来,乃是有要事须你等去行。此去并无风险,只是需你等辛劳一番,各寻一人。如若未逢,还得费些时日相寻,旬日无果,方可启程回宫。”

“师尊请言,弟子恭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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