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堂堂的大汉国附马不但逃婚,还带回一个青楼女子,他皇家脸面何存?能够容忍得下我和凤依依逍遥快乐吗?
不,你们皇家夺人所爱,难道注定要我痛苦一生,还要我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有一种痛在我心中撕心裂肺!!
我决不!!!
我决不屈服!!!
见我面目青红变幻,凤依依淡然地说道,“公子请回吧,依依心里很明白。”
我下定了决心,紧紧地搂住凤依依,异常坚定地说道,“凤儿,我,程凌云会永远和凤依依在一起,一生一世,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凤儿,我这就叫老妈子给你还籍!”
说完,我大声吩咐伙计把老妈子找来。
凤依依抓住我的手臂,哭着劝阻我,“不要啊,公子对依依有情,依依心领,依依永远是你的人,必不负公子,决不再侍他人,依依只想在这里等着公子回来……”
“不,要走,你跟我一起走!!”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老板娘这时被叫来了,但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还过魂来,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我说了要给凤依依买籍从良,老板娘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也没问我要钱两就把凤依依卖身契取了给我,看来真是吓傻了。
我一把抓过卖身契,放在红烛上烧了。
看着这给凤依依带来刻骨烙印的纸片顷刻间化为灰烬,我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塞到老板娘手里,说道:“这里有近十万两金子,你拿着。”
捧着一大叠的银票,老板娘无神的两眼发出了光芒,仿佛陡然间一下子找回了丢失的魂灵,“荷荷”笑着,数着银票,高兴地合不拢嘴。
我一把拉起还愣着的凤依依就走。
到了楼下,我牵着凤依依的手,对闻知难说道,“闻叔,我们走吧,给凤姑娘准备辆马车。”
见我竟带来了个青楼女子来,闻知难明显一愕,脸色更形难看,众家将也是面面相觑,兼脸露讪讪,谁也没想到生死未卜的我竟敢还能如此出格,仿佛看到怪物般,唯有那面目白净的青年军官倒饶有兴味地看着。
“景堂,叫手下们马上收拾收拾,即刻起程回京。”闻知难冷然吩咐完,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那些家将收拾停当,雇好了马车,我扶凤依依上了车,我自骑马护在马车旁,凤依依一直以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着我,让我有种千里送蝉娟的温馨感觉。
出了杭州,闻知难一路催促急急赶路,我年少体健,对急行军倒不觉得累,我最担心凤依依一个柔弱女子是否受得了风尘仆仆,好在凤鸣阁在培养凤依依琴棋书画的同时,也教导歌舞技艺,几年锻炼下凤依依体质倒还不弱,让我放心不少。
一路行来,在大队人马异样的眼神中,我自顾与凤依依卿卿我我,目目相对。
凤依依一路上洗尽铅华,举止矜持,大方得体,非常乖巧,但淡淡的眉梢,忧郁的眼角,让我看得出她眉宇间仍带着淡淡的忧虑,对着这个把一生都交到我手上的娇柔,我只有倍加怜爱,竭力想抚平她内心的不安,好减轻我心中的愧疚,整日和她说些大汉的风土人情和一些趣事,希望她能够放开怀抱、开开心心的。
闻知难一路看在眼里,几次欲言又止,整日忧心忡忡,离长安越近面色更寒。我也看得出闻知难对凤依依成见极深,更对我的行为看不惯,却强自忍着没有出言教训我。为免双方尴尬,我就有意避开闻知难,一路行来两人竟无一语。
途中,我倒与那面目白净的青年军官混熟了些,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梁景堂,人称军中“小诸葛”,现在官职是“典军卫郎将”,在二皇子帐下听差。梁景堂刚三十出头,非常健谈,每每词锋敏锐,处事少年老成,颇有心机,不似个循规蹈矩的人。
因为梁景堂对凤依依比较友好,没有象其他人那么另眼相看,这一点让我对他颇有好感,一路上与他相谈甚欢。
梁景堂常与我谈些江南名胜古迹,交流一些武功心得,看得出他见多识广,知识非常渊博,让我心里暗赞。偶尔也涉及军政战法,而我对一些军事战法的见地,也让梁景堂很吃惊,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谈到当今大汉国国力强盛,但皇上年事已高,两位皇子逐渐建功立威,大汉国振兴在望,都很兴奋,我虽然与两位皇子从小玩到大,但是,五年前的那件事让我对皇家深恶痛绝,我凭着少时的印象,随口敷衍道:“太子英勇神武,二皇子才思聪慧,太子如登上皇位必然会是位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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