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发生在我一个远房堂兄身上的故事.....................
我一直称呼他为大哥,以后也这么称呼
大哥是个性格直率敢爱敢恨的人。他的4年“死缓”,充满了对僵化制度的抗争;最终被现实击败——没能因为优异的成绩留在省城,分回家乡。女友现实而理智的分手,嫁给省城人,留下了。大哥带者满身伤痕,回到故乡。
故事才开了个头。大哥很久都没被安排工作,于是到处招贴求职信,穷极无聊连老城隍庙都贴了。7天后,邻省邻县同是“老少边”区的一个山村小学居然寄来了娉书,条件很一般,但言辞恳切,只一件古怪:他自己每月自己带口粮,理由是他吃不惯那边的吃食。
大哥也闲慌了,顾不得当年年纪第一的荣耀,匆忙带了粮食行李书籍就走,只给家里留了个便条。坐了一整天车,到了信上说的岔路口,大哥和已经不多的乘客————基本是山民,而且话都很多不懂,下了车准备进山。奇怪的,捆的结实的包裹突然散了,等他把包裹重新整好,其他人早走没了。当时已是黄昏,大哥望着山顶那点点大的太阳,头皮一阵发凉................
他望了岔道口那棵巨大得有点恐怖的老樟树一眼,沿着信上标明的有一排樟树的小路进山.......
很久,天都墨黑了,星星月亮都没有,终于看见了昏暗的几点火光。校长在一道深沟的另一边点者一只火把等着,不迎接,着大哥自己走过小桥,到了学校。很小,校长,大哥、7个学生分3年级;5间房,校长一间,一间教室,一间男学生寝室,一间女学生寝室。再有操场靠河的一边孤零零的一间,留给大哥的。天很窄,也许是阴了的缘故。
初到新单位,虽然小,但是也非常忙碌,整天就是备课上课,还要自己清理“公寓”的卫生,用带来的粮食自己作饭,菜种在河那边的一小块坪里,基本没有荤菜,多亏家里带了大瓶的垛辣椒好下饭...........挺清苦的,忙的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忙了10多天,总算能清闲一下了。这一天大哥终于在简单的晚饭后可以偷闲躺在小屋里。想想,这边有很多怪怪的地方:天老是阴沉沉的,却不痛快下过雨;校长总是铁青着脸,两点一线:除了他自己该上的课,从来就没见过他作饭?!好象真没见他的厨房冒过烟。而学生们居然无论大小都寄宿,10多天了就没见人回过家或家里来人,也没看到过他们吃东西,连出来教室玩都很少,下课放学就呆在寝室里。但明显学生都不怕他,都对他很好奇,但为什么都没人过来玩呢?想到这,大哥忍不住向教室走去想侃侃..................
教室里有若隐若现的一丝微光,大哥童心大起,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扇窗后:呓?校长和同学门都在?晚自习?大哥不由一阵惭愧。不对!明明看到校长嘴巴张合,怎么没有声音呢?再看同学们,昏..........锁子的左手肘以下怎么不见了?花妞拿者一截可能是自己的腿在爱惜的抚mo!?·#¥%
当注意到脑袋开了一半的大栓在费力的用半边嘴读书时,大哥实在是忍不住了:“鬼!鬼啊!”他掉头就跑,也不管教室里头的校长和同学们到底发出了什么样的恐惧和绝望的声音。
大哥脑子一片空白的跑过了小桥,才注意到校长在深沟的那一边喊着:“小叶老师,你的行李——”他下意识的回答:“不要了”又问他:“工资呢?”大哥疯跑起来:“真想给就寄来”............
脚一滑,大哥从小路上滑下山坡,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当地的乡卫生院了。他第一句话就问护士婶婶关于樟树坳的事情。大婶叹气回答到“去年泥石流,把村子的小学给埋了,有7、8个学生和老校长都给活埋了,也没法挖出来,埋了怕不好几十米深呢,还有很多大石头”..............
大哥最终被家里人弄到一个疗养院修养。这事没人信,都说是大哥有点臆症,怕是一个人在山里吓坏了。末末了大哥在老家县城的中学里谋了个差事。不过大哥给我说过全部的故事,我也看过他收到的那信,地址是那么回事,不过是没有邮戳的,里头还珍藏了几张纸,正面有个山羊胡子的古代大官的头像,背面印了“**通用”,我不认得太复杂的古篆。
也许,这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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