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还是不负我的拜托,看来欠他一个人情了。”彭逸飞心里想道。“哦,完成了。暂时不用去了,我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彭父心内疑惑,他总感觉儿子象是有着满腹心事,人也变得不太象以前了,具体是什么方面又说不上来。当下也不再说什么,转而与刘亦菲交谈起来,问了她许多问题,比如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是做什么的。弄得刘亦菲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幸好彭逸飞在边上不时帮着讲几句,要不然她会急得直跳脚。
不一会,彭母把饭做好端了出来。彭逸飞吃着久违的母亲炒的菜,心里痛快极了,不时问刘亦菲好不好吃,害得刘亦菲重复的夸奖讲了几十遍,彭父、彭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嘴上不停地骂儿子不要耽误别人吃饭。
在安排就寝时,彭逸飞做了件让父母大跌眼睛的事,他一把拉起刘亦菲朝楼上自己房间跑去,对父母说:“休息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明天给你们解释。我现在好困了,晚安。”留下彭父、彭母半天做声不得呆在原地,半晌才苦笑一声,谁叫自己平时太过宠爱了呢。
第二天,小村的邻里乡亲都知道村长家的大儿子带回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媳妇。于是,端着簸箕的阿婆、提着正要浆洗衣服的大婶、抱着小孩的大姐都拥到村长家来看外来媳妇。吓得刘亦菲如受惊的小兔一溜烟上了楼,再也不敢下来。躲在房里悄悄地打开窗子朝下瞄,只见那些纯朴的农村人正围着面红耳赤的彭逸飞在哈哈大笑着,还不停地与彭母说着什么,大概是说这个小妹子还真害羞。刘亦菲内心真的羞极,同时也能感受到这些乡邻的真情挚意,觉得很是温馨。
整整一天,刘亦菲就躲在楼上看电视。晚上才敢下楼来,跑到厨房里帮着彭母做饭。彭母对这个媳妇也越看越喜欢,两人也交谈甚欢,看得彭父微笑不已,彭逸飞心中也很是高兴。原本还担心家人对自己突然带个女孩子回家会不会接受。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客厅里,彭逸飞与父亲相对而坐抽着烟。他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没有瞒过父亲,包括他身怀武林绝学的事。此时,全世界复兴武事已有好几十年,人们对武林这个词也早已不陌生。
彭逸飞递给父亲一支烟,道:“爸,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彭父接过烟点上,眯眯眼道:“你这次回来我就感觉有什么你有什么心事,唉,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自从你得到那本书后,我就知道从此你的人生道路会与这个小小的山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也从来很少管你的事,你也大了,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去把握。你能想到回家看看爸爸妈妈,这很好。人啊,不管走什么样的路,只要还能保留住那份好的本质就都无所谓了。你可以跟我谈谈心事,说完了,我也不会给你什么指示,男子汉,自己的事自己负责就行。”
彭逸飞点点头,父亲的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当年他把自己习武的事告诉他时,他讲的也是类似的话。父亲是一个看得很远、很开的人,这时他他很早就明白到了的。
于是,从转校时说起,除了几次危险的战斗避而不说外,他都无一遗漏地说了出来。最后失去功力一事,他只说自已练功不小心走火入魔而导致功力尽失。关于刘亦菲,他也只说了她是武林家族的大小姐,具体是哪个家族也没有说。只说那个家族的家主很是欣赏他,他们在一起人家也是同意了的。
听完后,彭父没有说什么别的,只说要儿子对得起人家。未了,问道:“那还有一个叫马玲玲的小姑娘怎么没一起来呢?还有那个秦梦又是怎么回事?”
彭逸飞叹了口气,道:“菲菲说玲玲被家里人带回去了,那个秦梦……是个对我很好的女孩子,嗯,身世很可怜,她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现在连她唯一的亲人——她师父也离去了。”
彭父笑了笑,道:“你小子,这么多的女孩子看你怎么得了哦。要是以前,反正你是武林中人,还是修真的人,是要追求天道的。所以也可以不算世俗中的人了。但是现在你功力没了,还累得人家为你受苦……唉,还是那句话,你看着办就是了。”
“我还会回到武林中去的,我可不能让他们白白宰一刀。”彭逸飞两眼寒光暴射,冷冷地道。
彭父看了他那样子只是心里微叹,却也不再说什么。正好这时,刘亦菲进来叫他们去吃饭。
吃过饭,“一家人”谈了会话后,彭逸飞两人正要去休息。彭母叫住他道:“对了逸飞,你坤哥哥知道你回来了,叫你明天去他家吃饭。”
“知道了。”彭逸飞答应一声,走上楼去。
“坤哥哥是谁?你表哥吗?”到了房中,刘亦菲问道。
“不是,严格说来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比我大很多,所以就叫他哥哥咯。”彭逸飞走到卫生间边放洗澡水边回答道。
“哦,”刘亦菲打开电视,“那我也去吗?”
“当然。”
一会,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刘亦菲道:“看你父母提起那个坤哥哥时,眼里瞒是欢喜的样子,可见他们都很喜欢他了。你给我说说,那是一个什么样人哪。”
彭逸飞揪了揪她的鼻子,缓缓道:“那当然了,坤哥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我跟你说,小时候呢,我们一些本地的小孩子都整天爱围着他转。因为他可以带我们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虾。还教我们打拳呢。有一天,有个人提议大家结拜兄弟,理所当然,坤哥就是大哥咯。想想出去这一年,他肯定经常来看望我家人了。就是他不带信来,我明天也会去看他的。”
彭逸飞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忆那美丽无邪的童年生活。然后突然神秘地道:“告诉你,坤哥可是个祭师哦。”
“祭师?那是什么东西?”刘亦菲好奇地问道。
等了良久,不见彭逸飞回答,刘亦菲转头去看,只见彭逸飞把脸伸到她面前,紧闭着嘴巴。
刘亦菲心下明白,娇哼一声道:“想得美,爱说不说。”说完拿眼去偷瞄彭逸飞,只见他装作一幅失落的样子,把头倒在了一边。刘亦菲擂了他一拳:“无赖。”然后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可以说了吧。”
“就这么一下?”彭逸飞摆出猪哥象。
刘亦菲气极,两手叉腰,瞪着双眼道:“你这个大骗子,说不说,不说你睡地板。”说完,作势去掀被子。
“我说我说,”彭逸飞赶紧投降,“在M城的时候,你已经了解了梅山文化的很多了,那你知道梅山五郎这个人吗?”
“知道啊,他不是被人称为梅山祖师吗?但是,与这个有什么关系呀?”刘亦菲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彭逸飞搂住她,象是外婆正讲故事给外孙女听般缓缓道:“在古时候呀,有个梅山人信奉的原始宗教,叫作梅山教。梅山教的男神是梅山祖师张五郎,相传张五郎长着一双反脚,倒立行走,飞禽走兽都是他的传兵令。人们将其雕像供奉于神龛上,遇到狩猎、打仗等大事,必先祭祀张五郎。现在虽然不要打仗、狩猎了,但没遇大事,还是要祭祀的,这就要用到祭师了。坤哥就是这种人咯。明白了吗?好奇的小家伙。”
刘亦菲正听得入神,不料彭逸飞末了来这么一句。不由大为嗔怒,一双小手在彭逸飞身上乱抓起来。
彭逸飞大笑起来,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窗外,今晚月很圆、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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