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骚年发了一个古怪的梦。
「我梦见你们全装逼死了。」
骚年忆说梦境。
「假如再不能突出重围,我们真要装逼死了。」
丹迪既接话,亦吐糟。
他们四位现正暂驻於某星球某市一栋商业大厦的顶层之上,出入口用厚重物堵塞,以防范楼下那满街遍野的丧失涌入。
至於丧失们是从何而来,具体请参考各大丧失着作,这里就省去长篇累赘地介绍的功夫。
「你以为我是谁?」
骚年却不把丧失大军放在眼内。
「只不过是个丧失副本,本骚早就刷过几十遍,破关只是分分钟的事。」
「那可太好了,全仰仗骚年你了。」
QT心有余悸地道。
那排山倒海般的人数,足以碾碎人的理性。
嗯,机器人也一样。
「放心,待本骚补充过蛋白质之後,不要说区区丧失,就算是最强的暴君来袭,我也可在一合之内斩下它的人头,用来下酒!」
骚年形似古代名将。
他拿出一个自带加热功能的电水壶,打开瓶盖,放下一些肉块,盖上,拉下手掣,一壶肉汤马上出炉。
「星际年代的煮食,就是这麽简单,嗫~~」
骚年一脸幸福地摄取营养。
「话说你这肉是怎麽来的?我不记得你随身带着肉啊!而且你不打算分给我们吗?自私!」
喵的五脏庙急需祭品供奉。
「想吃?自己砍丧失去。」
骚年死不白养。
「为甚麽需要砍丧失?」
「因为这全是丧失肉呀。」
骚年吃得津津有味,坦然回答。
「原来如此。」
三人点点头。
「卧糟!」
丹迪极速拔出纯威慑用的激光枪瞄向骚年,待骚年稍有异动即刻开火,QT则伸直双手,表示火箭飞拳随时可以出击。
至於喵……当个啦啦队,卖卖萌就很有作用了。
「作者绝逼是汪派!绝逼是!」
喵又在口胡。
「骚年你疯了吗?这是丧失肉啊!有病毒的!」
那头的丹迪一边警戒,一边发问。
「本骚百毒不侵,区区丧失病毒能奈我何?」
骚年自负有吃丧失肉的资本。
「噗!」
接着张口就喷出一小口老血,典型的丧失化前兆。
「你的百毒不侵呢?!」
「不,那是我口里的疮爆了,俗称口爆。」
「……」
「不过这疮的耐力也真够强,都陪着我好几个星期了。」
「……」
三人真想就此错手砍死骚年。
「嗯?呃!」
骚年却有异动。
「难不成这些肉……」
骚年猛的倒地,浑身抽搐,状极痛苦。
「这次又是甚麽名堂?月工门上的疮爆了?」
丹迪不想再上骚年的当。
「不,这次来真的。」
骚年迅即打坐运气,全力逼毒。
「我就说怎麽可能连机器也中得了毒,竟然如此……这丧失病毒不是单纯的病毒,而是纳米机器。」
骚年这一说,三人顿时明了。
「那你觉得身体状况如何?挺不住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三人凶光毕露,光枪、铁拳、爪子早已饥饿难忍。
「别逗,即便是纳米机器,只要给我一小时全力运功,就可以全逼出来!不过得要没人打扰……」
「HRYYYY!」
骚年刚说完,对面楼顶上却传来猛兽似的吼声。
「约会也没有这麽准时啊混蛋!跟作者串通好的吧?!」
四人转头一看,却见一头暴君丧失骇然屹立,正对四人露出友善的微笑。
「友善?你确定是友善?」
「WRYYYY!」
暴君已等不及要跟四人来一次亲密接触,从对面天台一跃而起,横越十数米之差,「轰」的一下降落在骚年他们身前,压出一些龟甲花纹。
「骚年你行吗?」
QT问得直白。
「……」
骚年只能默然不语。
「怎麽办?这就要团灭?太快了吧?!」
接理说机器人不怕死,但是QT却是现场中最慌张的一个。
「我秘藏的拉面啊!」
喵挂心牠的粮食。
「那是本机的!」
「你一个机器人吃甚麽拉面?!」
两人已经失常。
「丹迪,听到吗?」
「听到。」
骚年和丹迪却如常对答。
「哪怕就一会儿就好,你先一个人拖住那家伙。」
骚年发下指令。
「太胡来了,你认真的吗?骚年。」
「就丹迪那烂枪法,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暴君!」
喵及QT没漏听,一同表示不认可这个方案。
「我们乘机逃跑,知道吗?」
骚年不理。
「贤明的判断,你们能先逃掉的话,我也能跑得掉。」
丹迪的气息却一变,不再像那位随便死的外星人猎人,倒像一位出生入死的枪手。
「而且单机本来就是我最擅长的玩法,联机跟我不太合衬。」
丹迪横行数步,挡於三人与暴君之间。
「别死了啊,丹迪。」
骚年低沉道,起身欲走。
「对了,老骚,我可以确认一件事吗?」
「诶?」
「要争取时间是可以……」
此时,丹迪的背影在三人眼中特别高大伟岸。
「但是不介意我把那家伙打倒吧?」
丹迪对三人回以一个自信的眼神。
「丹迪……」
骚年先是阖眼,复而再道。
「嗯,不用客气。」
「那麽,如你所求。」
丹迪应允。
「UREEYYY!」
暴君仰天嘶叫,彷似回应丹迪那狂妄的宣言。
「丹迪……」
喵和QT感动得不知说甚麽好。
「走吧,我们没甚麽能做的了,就看看有没有没死的萌妹子能让我补补魔,赶回来救救场。」
骚年强忍悲痛,拍拍喵和QT的肩头,踏出逃亡的第一步。
「稍等一下,骚年你刚说甚?」
本已决意战死的丹迪,忽然出言相询。
「?」
「就是我们没甚麽能做的了之後那一句。」
「就看看有没有没死的萌妹子能让我补补魔这一句?」
骚年耿直。
「……」
「……」
丹迪思考了一会。
「我不干了。」
丹迪帅气全失。
「诶?」
三人同时惊叫。
「为甚麽?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观众的情绪才刚搞起,你叫他们情何以堪?退票的啊,绝对退票!」
骚年要使剧本重回正轨。
「我才应该说情何以堪!在别人拚死卖命时你竟然给我去补魔?!补你个大鬼头!这种性福感满载的事情该由我来做才对!你这ASS♂ASS♂IN才应该断後,反正殿後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丹迪因万年没妹子而积攒的精……怒气,眨眼全爆,罢工不干。
我能打早灭了暴君啦!哪用得着你来?你这丹迪成心找抽不成?
骚年心中骂娘,但是他当前要做的是平息丹迪的怒火,忽悠他赴死。
「别这样说,你至少有一只暴君可以任你随意玩弄,看看,那强壮的筋肉,跟你简直绝配!」
骚年挪挪嘴,示意丹迪那健美的身材。
「说得这麽好,你自已试试?」
「我不行,所以你上。」
「很抱歉,我也不行,你们谁爱跟暴君战♂斗谁去,反正我是打死也不干。」
丹迪无事一身轻,满脑子只想着找到萌妹子补魔。
「那你就死吧。」
「?」
骚年身上冒升一股黑气,出手点中丹迪的某处穴位。
「八嘎哪?这股欲望是?……骚年,你又干了些甚麽?!」
丹迪只觉脑袋里那些工口画面立马随风飞散,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内深处涌出一股彷佛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战斗渴望。
「我刚才点了你的战斗到死之穴,别名燃点,而点中此穴道的後果正如字面意思,中者必须战斗到死。」
骚年拳四郎状解画。
「我不信还有这种穴道!」
「剧情需要。」
「……」
「……」
「别玩,解开以後,我们还是好友……」
丹迪打出友情牌。
「还是说要我点你的麻穴,将你放置在这里任君采撷?」
「……」
丹迪回头瞧瞧暴君那扭曲的模样,又想像一下放置PLAY後的结局。
「你们快走啊!我来拖住他!以後有机会替我报仇!快走!」
丹迪表面英雄,心中却哭得天摇地转。
「我们会怀念你的!」
喵及QT见送死的终有着落,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丹迪。」
骚年突兀背过身,背对丹迪说出临别赠言。
「听好,你不是鸡窝头,只是飞机头,别去想多余的事,你能做到的事只有一件,只管把它做到极至。」
骚年大步奔走,QT和喵也跟着跑得飞快,从这个天台跳到相邻的下一个天台,向远处逃逸。
「别忘记,你应当想像的是最翔的自己,应当战斗的惟有自己的脑洞。」
「这些该是我说的啊!身为贱骨头头头头!!!!」
「吼————————!」
丹迪与暴君的单打独斗,终於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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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的,先歇歇吧。」
奔跑多时,中途斩杀数百丧失的骚年一行,终於逃至一条河边,喵即时要求休息。
牠平日实在太少运动。
「QT,距离。」
「二千一百五十七米。」
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告别夏威夷。
「还有这麽远吗?不太妙啊。」
骚年略略心焦。
这一路上,因为需要砍丧失的原因,他体内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糟,尤其是喵的不中用,严重拖延队伍的进度。
「QT都怪你,跑那麽慢!」
「虽然慢一点,但是我能打啊!哪像某喵,遇上成群丧失就只会躲在别人的後面。」
「那…那是找掩体!」
「又不是两军对射,找甚麽掩体?」
於是,喜闻乐见的互喷又开始。
「你们别吵,先让我静一静。」
骚年凝神沉思。
「……」
两人只得住口,谁叫骚年是这支队伍的核心队员呢?
「时到如今,喵,你很有必要跟我学两手。」
「功夫哪有这麽容易练得成?」
「安心,我教你的不是功夫,而是对丧失最顶用的绝招。」
「绝招?」
两人惊讶。
「对,看好!」
骚年涉水而行,走到河边一块礁石附近,盯着停在上面的一只青蛙。
「呼哈!」
骚年大口呼吸,水面即荡漾起不自然的波纹,身体上爆出凝若实质的能量流,闪电附於其中。
「那是?!」
喵惊叫。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现在本骚要为你们展示的是来自西藏的波纹气功——」
骚年运起波纹,朝青蛙全力一揍。
「我躂!」
「噗!」
「喀喇!」
只见骚年这一击不仅将青蛙揍得血肉模糊,连牠底下的礁石、以至流水也分成两半,果真是开金裂石、秋刀断水的不世绝学。
「好厉害!骚年,我要学波纹气功!」
QT被这强劲的一击所慑,发出忘乎所以的赞叹之声。
「……」
只是骚年和喵俱沉默下来,脸上不见欢喜得意之色。
「我说,你这是失误了吧?」
喵吐糟,骚年不禁挠挠头。
「可能是因为蛋白质不太够,导演,我们可以重拍一次吗?我可以拍得更好。」
骚年对着空气说话。
「H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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