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都市的守护者。
往黑暗中驰行,在人群中穿梭,於鲜有人迹的偏僻里制裁着溢出的罪恶。
强Jian、杀人、盗窃、抢劫、贩毒、人拐、斗殴、卖yin、走私、家暴……
这个城市遍布着我的眼睛,非法者的一举一行皆无法逃出我的耳目。
上至将军府的荒淫无度,下至市井间的替身攻击;
草丛里打着野战的情侣,厕所内撸得飞起的学僧;
我都了如指掌,我都亲眼见证。
「Watch……Dog?!」
这不,惊畏不已的敌人又叫出我的绰号。
「——」
但是我不愿意承认。
我总是不能在汪派与喵派之间做出抉择。
或许,萌才是正义?
萌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绝对公正?
我实在不太明白,也觉得提出这个理论的人一定是宅到极点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一只激萌的小萝莉等着我……呃!」
像你这麽猥琐的大叔家中怎麽可能有只激萌的小萝莉等着你呢?
一听就知道你是在骗人,一看就晓得你是个碉丝。
所以我下手下得很重,用纯钢铸的甩棍打断他的狗腿。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警察们又一次发出警笛声,又一次姗姗来迟。
要不是我把罪证昭示天下,只怕他们很久也不会对这家无良财阀下手。
「WatchDog!这次你绝对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冲进来的是警察厅厅长松平片粟虎,全国警察的最高领导人。
他追着我的尾巴追了有几年,却从未成功抓捕过我一次。
他对我怨念已深,我对他却敬佩已久。
——对任何尽忠职守的人,我都是一致的敬佩。
因此,我也没用甚麽太重的家伙招呼他。
「轰!」
只是用几个小当量的炸弹炸得他灰头土脸罢了。
「WatchDog!!!!!!!」
他好像很愤怒,我却自问足够温和。
「——」
我站在窗口,往下一跳,在警察们高呼信仰之跃,在下面的草垛附近形成包围圈之时,我投出连着悬挂装置的飞刀——我起名为**——系住对斜楼栋的突出物,蜘蛛侠般在高楼大厦组成的钢铁森林间,大都会特有的浪漫夜景之中,失去了踪影。
「可恶!大叔我下次一定要抓到你!」
你是抓不到我的。
——因为我是这个都市的守护者。
进监狱捡肥皂甚麽的,打死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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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户易名为东京。
据传是茂茂某一晚被祖先托梦,称东京二字将有利於幕府的统治,於是欣然改之。
只是对我这种星斗市民来说,叫东京还是江户都没甚麽太大差异,关心的惟独自己的饭碗。
「有甚麽新情报吗?」
村上银子,我的拍挡。
为我搜集情报,以及提供骇客支援的少女。
虽说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好的是我们上一辈,铁打铁的哥们,见面就是干的交情。
其实,我暂居东京也有这一部分的因由。
「银子……就拜托你了。」
银子的爷爷,里世鼎鼎有名的情报屋,临死前将她孙女托付於我,任务是保护她直到十六岁。
他很有先见之明,银子初任情报屋时,的确犯下了很多失误,不清楚甚麽情报能卖,甚麽情报不能卖,甚麽情报该入手,甚麽情报不该入手,结果惹来不少仇家的追杀,最险的一次,只差一秒她的人头就会被M16轰爆,去⑨泉之下与她的爷爷团圆。
幸好有我在,她才能从一只小萝莉顺利长成一只少女,处於少女与BBA的分歧点。
不过,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她对我的好感度依然维持在很低的度数,满脑子只有真⑨狼。
果然,我没有YY主角光环吗?
约定俗成的三千後宫呢?
「刚过去的七点正,有一大批转生乡被搬运至江户。」
银子抬头就爆出猛枓。
转生乡,那是春雨海贼团的独家毒品。
假如是寻常的毒品,就没有去捣毁的必要,因为我没有那个闲心。
自甘堕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一律懒得去理。
可是转生乡不同。
它已经越过毒品的概念,是魔药。
虽然联合国已经颁下禁令,禁止转生乡的流传,但是恰恰因此,使得转生乡的价格居高不下,为它挺而走险的人也为数不少。
「谁接头?」
「王少棠。」
「王少棠?那老狐狸还真敢作死,交接完成了吗?」
「还没有,但也快了,依他们现在的位置推测,预定的交接地点恐怕是青龙党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真小心。不过如此一说,春雨的师团长还没有回去吗?有点棘手啊,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位?」
转生乡因其高额的利润,至少需要一名师团长亲自押运,有时因货品数量大,还会出动两至三名。
「抱歉,这方面…」
「不要放在心上,问问而已。」
别皱眉啊,少女,那就不好看了。
「要不,等他回去?」
「要是等到他回去,只怕货就发完了,这麽危险的商品王少棠是不会留在手中太久的,当场交货,即时发货也不稀奇。」
这麽一来就是叶隐於林,寻觅无期。
「看来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并不是怕,这天底下本就没有人值得我惧怕,唯一能够令我感到恐惧的也就只有自然本身。
只是个人与组织之间的力量有着不可逾越的界线,单说情报力就不是个人能比得上的存在。
而战争基於情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一次,说不定得打破当守护者时,不使用非人之力的潜规则。
幸而机智的我并没有就此条立誓,这麽一算我还是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小心点。」
「你以为我是谁啊?替我煮壶茶就够了。」
我卡米那般道。
戴起猎帽,拉上面罩,配备耳麦,用缩骨功改变体格,用易容术转换相貌,用变声技歪曲声带。
只因我是不该曝光的存在。
哥只是传说。
隐入幽暗之中,纵掠如飞,快如电闪,**不停地使用,在高低起伏的楼顶一路飞驰。
黑暗为我披上神秘的轻纱,夜风为我送来轻轻的祝福。
我已成为这片黑夜的主宰。
——真有如此说的人,那人一定是很中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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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党总部大楼是一个堡垒。
这是我查阅银子给我发来的资料所得出的结论。
该楼楼高三十二层,守备严密,楼道楼梯转角以至厅室皆设有摄像头,除去大堂,其余三十一层皆嵌上防弹玻璃,以防远处的狙杀。
近期因青龙帮正值内部权力斗争,警卫人员更是增加了好几倍,里里外外时常站着几十条彪形大汉,一个个**藏枪,稍微有点异动就是来几十发的样子。
不使用非人力量的话,硬闯或是潜入都几近不可能,尤其是在我赶不及制作一个伪装性身份,地下停车场也不准许外人泊车的限制之下。
如此,余下的方法只有一个——从下水道侵入。
那里的防御薄弱,没有监控,是整个守备系统的软肋,大概是对方想像不到世上会有从下水道中上来的刺客吧?
那的确很少见,但不表示没有。
我就是一位。
活受罪啊。
我在下水道中前进,心中不禁喃喃。
还好,那些下水道生物一感受到我的贝爷之气後,就本能地跑得飞快,也免却我跟牠们搏斗的麻烦。
是这里了。
来到连接青龙党总部大楼地下停车场的下水道铁门前,用耳朵贴住门身,细听内里的声响。
这是?
时间刚好。
十来人聚集在停车场内,说着收货交钱的事儿。
此行值得注意的人有二,一名自然是春雨的师团长,另一名则是被我登录在案的魏志军。
他是王少棠的左右酱,契约者的一员。
说到这契约者,那是近几十年来新兴的魔术界派别,有别於魔术使,所以专门替这群人创建一个名词,以示区分。
他们的不同在於一般的魔术使是通过修行,掌握魔术,然後用於谋财致富,而契约者与此相异,他们无须修行就能习得魔术。
这似乎很不平衡,不遵从等价交换的大原则?
并不如此,契约者其实是非常平衡的行业。
自古相传,星宿之中寄居着神秘,每一次斗转,每一次星移,都预示着天下的局势,新国就有术师专以观星为生,以星为技。
契约者使用的也是来自星辰的威能,名为流星契约的契约魔术——通过被赋以某种制约,而换取某类能力。
他们的局限就是在使用能力之後,必须在一定时间以内执行定明的使用条件,不然不论有何委曲的原由,皆视之为撕毁协定,灵魂将受到剥取以作代价,即为契约者最常见的死因——强行支付。
同样,此份契约跟其他契约无二的,限定一人只能签定一次,杜绝刷技的可能。
只是这份契约也不是谁都可以签的,惟有於签下之前体内没有魔力、真气或灵能的人类,才可签署契约,并於契约成功後自动打通魔术回路,用以发动交换而来的能力。
流星契约还赐给契约者一项不知算好还是算坏的最重大影响——理性化的思维。
契约者只会作出合理的判断,难以做出违抗理智的行动,行为几近骗子,旁人常常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因此常常被里世之人腹诽为奥斯卡级杀人机器,而在不能保证其忠诚心的情况之下,他们总与权力核心无缘,是杀手似的职业。
这就是契约者,人类社会中最孤独寂寞的一群。
然而,尽管它的规限有点多,但是相比近似的恶魔契约,仅凭不需向路西法大人奉献灵魂并从此为其奴役此点,又好得过份。
魏志军正是契约者中的高手。
他的技能是血爆,代价是流血。
由於血爆是流血後才可驱使,即是要先付出才得以使用,所以没有完成制约期间,契约者不可以发动能力的致命弱点。
但与没有弱点相应的,这血爆缺乏强项,陷阱爆破不如炸弹,射程杀人不及枪械,特异功能等同没有,打起来还得不断地流血,对水份、血液的需求非常之高,一遇持久战就极容易因失血过多而亡。
即使附加的神秘性使他能藉此与术师周旋,但是与其依仗血爆的实战性能,倒不如订造一些奇术礼装用以冲脸。
这就是血爆,鸡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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