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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一幕,围观的老乌贼和深陷在沙发里的羯蚁,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避役的身上,无人说话,屋内一片死寂,羯蚁替那柄审判之剑开锋的动作也已停止,这份量异常沉重的长剑突然往前一递,没有半分响动发出,茶几上的木质纸巾抽盒已被挑飞在半空,长剑再横转,在那纸巾盒上拍了一下,这纸巾盒就变了一个方向,横飞往老乌贼的方向。

这举重若轻实非易事,全重五十五公斤的审判之剑在羯蚁的手中仿若只是一根轻飘飘的树枝,寻常人挑上这么一副重量相仿的担子,扁担与脊背都要被压弯,他却像是拿了一只羽毛在茶几上轻轻的掸了一下灰尘,这把审判之剑不说抽就是往那盒子上搁一搁,那比纸厚不了多少的木盒子也定然是个分崩离析的下场,如今却完完整整、毫发无伤,就这份力量与劲道的拿捏实在堪称羚羊挂角、妙到毫巅。

蹲在避役身边的老乌贼,并未回头,左手往后一扬,就跟背后长了双眼睛一般,有如探囊取物那般稳稳的将纸巾盒接过,他抽出纸巾,仔细的将避役嘴角的血痕轻轻擦拭干净,“算无遗策”的退路乌贼,其实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说实在的,人彘这东西还真不是风间纲的发明,彘者,豕也,就是猪的意思,所谓人彘就是人中之猪,距今2200多年前汉高祖刘邦战胜他的结拜兄弟西楚霸王项羽,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他娶了个非常“了不起”的老婆,这女人叫做吕雉。

说到吕雉,她不仅是历史上第一个有记载与姓名的皇后与皇太后,她实际上以一个太后身份控制并统治过刘氏江山相当长一段时间,有句话叫作:“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当然是对广大女同胞的侮辱与诋毁,但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位吕后却是恰如其分,简直是量体裁衣。

这个女人不仅杀了刘邦夺取天下最大的功臣淮阴侯韩信,更是力劝刘邦将梁王彭越斩为肉酱再分赐诸侯,由此可见此女之杀伐决断,再来说这后宫之内争宠夺嫡的事从来都是史不绝书,刘邦长期宠溺青春貌美的戚夫人本就让这个女人成为了吕后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这戚夫人竟然妄图劝刘邦另立自己所生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对权力的贪婪以及自己美貌的过度自信终将戚夫人送上了绝路,她最后是在茅房中挣扎着死去,因此她还被中国北方部分民众奉为厕神……戚夫人的遭遇可谓是生不如死,惨绝人寰……

汉高祖刘邦死后,吕后第一件事就是罚戚夫人去做奴隶,剃光了她的头发,让她穿上仆役的破烂衣服,让她整日椿米,椿不到指定的数量便不给饭吃,甚至用鞭子毒打,这戚夫人由云端骤然跌落尘埃,只能终日哭泣,且哭且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她终日思念那在异地为王的儿子刘如意,这本来也实属平常,却传到了吕后的耳朵里。

这吕后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从封地召回长安,一杯鸩酒直接毒死,然后再狠狠的收拾这戚夫人,用刀子毁了她美丽的脸,砍去四肢,挖出她的眼珠,用热铜注耳,再割了她的舌头,如此凌虐尤嫌不够,最后还将那具尚未死去的残躯扔进了茅厕。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吕后让宫人传自己的皇帝儿子去看这人彘,这一看之下,汉惠帝刘盈知道这是戚夫人之后,痛哭失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这儿皇帝回去以后大病一场,卧床一年有余,病好后终日里饮酒作乐,再也不理朝政,短短数年后年仅24岁的汉惠帝刘盈郁郁而终。

这吕后不仅杀死了戚夫人与戚夫人的孩子,其实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刘盈死后谥号孝惠帝,在他短短七年皇帝生涯中,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孝”字,终其一生未能摆脱亲生母亲的掌控与操纵。

这并不是中国历史上仅有的残忍一幕,数百年后一个统治中国的女皇帝武则天,当时已为皇后的武则天将自己已经打败并被圈禁的情敌王皇后与萧淑妃,用廷杖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再跺去四肢,装在酒瓮之中,谓之为:“令二妪骨醉!”

在人类历史上类似的酷刑与凌虐,非我天朝上国独此一家,从欧洲到亚洲、从非洲到美洲,从古到今,地无分南北,人无谓中外,这些惨烈至极的案例可谓是罄竹难书,人类对于如何折磨自己的同类,向来是花样翻新、绝没有有半点心慈手软,这类残忍、暴虐到了极点的行为直至今天依旧在地球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人之初,性本善?唯有呵呵二字奉上,人类从未真正发自内心敬畏过自己赖以生存的这个星球,人类彼此杀戮的尸骨从古到今堆叠起来的话,怕是高度会远胜珠穆朗玛,因人类而灭绝的其他物种更是多如牛毛,难以计数,人类就像是地球已经扩散到了全身的一个恶性肿瘤,好消息是,吞噬掉这个星球后,人类最终会自我消灭,还尚不具备去污染宇宙的能力。

白板姑娘今天就亲眼得见了人彘或者说人棍的惨烈,那闻所未闻让人毛骨悚然的咕哝声就来自于它眼前的人彘们……请注意这个“们”字……

这间囚室显然经过了后期的再度改造,白板从天花板里钻出来,由于体重的关系它无法趴在那一排排纤巧的日光灯灯架上,这会将质地不够坚固的灯架直接压塌,白板只好隐身于通风口的隔栅后面,观察这间囚室。

这间囚室已经可以用干净、卫生、整洁来形容了,四壁都贴上了常用于浴室的白色瓷砖,地面同样如此,天花板的灯光也经过改造,明亮却阴冷,温度是恒定的二十度,二十平米的囚室里贴墙摆满了不锈钢长桌。

长桌上摆着类似于十字架那种铁架子,铁架子上就挂着一个个依然还活着的人彘,苍白的灯光下这些肤色各异的人彘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因为那残缺不全的身体上不仅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睫毛、胡子、腋毛、**甚至连汗毛也没有一根,所有的人彘都赤裸着残缺的身体。

胳膊从肘部往上十厘米处锯断,再行缝合,下肢从屁股往下五厘米的地方锯断,失去了四肢的人们永远的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不能奔跑也也不能行走,更不能自行进食与书写。

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眼珠已经不翼而飞,耳朵的部位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洞,耳朵齐着耳洞被彻底切除,鼻子是脑袋上唯一完好的器官,嘴巴就像是甲板上的鱼一样无力的开阖着,那咕哝声就来自于那空荡荡的喉头,舌头被连根切断,这一颗颗光秃秃脑袋失去了看、听、呼喊、感知食物的味道等一切功能,却依旧在苟延残喘没有机会死去……

可是,白板姑娘在这堆人彘中依旧没有找到陈昌的女儿,姑娘,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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