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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惊梦 下 2(2 / 2)

“等他醒来后,我同他谈话就可以了。”等手下出去后,倪小峰客气而冷淡地对刘霁山说道。刘霁山很不满地看了倪小峰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阴沉着脸大力拉开门便出去了。倪小峰冷笑着看着刘霁山出去的背影,然后走过去关上门……

“……小伙子,你真的很有天赋,教几遍就学会了。”神医柳布衣摸着花白的胡子,乐呵呵地说着。刚刚从昏厥状态苏醒过来的埃瑞克·亨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包裹着的绷带纱布都已被汗水泡湿。

这是汉中附近山区的一个下午,在培训基地的某个角落里有座独立的小院。小院的外部警卫森严,任何人,包括培训基地其他的教官和管理人员未经批准都不得靠近这片院落。小院内则如同一个北方小乡绅的宅院一般:山风从院外吹来,吹过那片竹林,吹过那片养着锦鲤的小池塘,吹着两排青砖大瓦房之间丝瓜藤架下的这一老一小。

“不过你得记住了:这招数可不能多用!”柳布衣认真地告诫道:“用多了,按照西医的说法,你的心脏真的会出问题……这‘龟息大法’是我师傅当年教我,专门用来糊弄那些大人物时用的。”

“这招当初你对着我史秉誉叔叔也用过吧?”埃瑞克笑着说道。

柳布衣的老脸一红:“他给你说过了?……当初我还以为他是长毛的大头目呢!……进屋吧,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

于是,埃瑞克笑着跟随满脸尴尬的柳布衣进了后面那排青砖大瓦房内的一间。

与屋子外面的田园风味很不同的是,这间屋子里面是纯粹按照西方医院的风格布置的。2名柳布衣的学生已经准备就位。在那张由德国进口的牙科手术椅改造的检查椅上躺下后,埃瑞克闭上眼镜,感觉到一盏刺眼的手术灯被移动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就有人开始仔细地揭开他脸上的纱布。别的培训教员万万想不到的就是:这个和其他准备派遣的学员一样,会在上课时戴着面罩的3号学员,他脸上的面罩下这半年来一直还有一层纱布绷带。

半年来,为了在脸部轮廓上更靠近那个该死的托马斯·莫兰特,按照柳布衣的独特方法进行的多次所谓“骨骼重整”,让埃瑞克痛苦不堪。很多次,在所谓重整后,他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崩溃!

埃瑞克迷迷糊糊觉得,好像这次神医柳布衣还算满意,他解开纱布后只是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脸。埃瑞克决定先不醒来,而是多睡一会儿。太难得能在训练的日子里,能在白天这样睡一会儿了!晚点醒吧,要不醒来后又要去参加培训,又要面对那些课程……柳布衣好像是因为自己还不肯醒来,有点急了,竟然就将一杯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托马斯·莫兰特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他看到倪小峰正俯下身来神情担忧地盯着自己,手里还捏着一只水杯。

托马斯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转脸看了看周围,发现刘霁山已经出去了。而且四周一片安静。于是,他用感激的目光对着倪小峰,轻声问道:“火车怎么停了?”

“小站加水。”倪小峰简短地回答道,然后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关怀的意思问了句:“你感觉怎么样?”

托马斯晃了晃脑袋,感觉微微有点发晕。他努力坐直身体,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屋子,然后对倪小峰说:“我不会在这里太久了吧?”

倪小峰笑起来:“你也就晕过去不到五分钟……你放心,那位格林姆·格雷博士应该正忙着翻云覆雨,顾不上你的……等一下,你回去后要是还有兴趣的话,你还可以尝尝安妮塔的滋味……她们两都是我培训出来的,还都行。”

托马斯又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水渍,沉声道:“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倪小峰站起身来,走到那面挂图板前,刷的一声扯开挂图板上的帘布,面对着最上面那幅中国行政交通图,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你不是要为我做什么,你是要为祖国做什么!”

托马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倪小峰回过身来,目光焌焌地逼视着托马斯,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疯狂或者自大?”

托马斯急忙摇头。倪小峰冲他摆摆手指,冷然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年在廊坊入门培训时,在政治课上大家说过的誓言:我宣誓……”

托马斯点点头,接着和倪小峰一起背下去:“……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永不背叛。坚决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祖国和人民需要时,我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乃至荣誉来捍卫祖国和人民的根本利益……”

倪小峰突然终止背诵,走到托马斯面前,朝下看着他,说道:“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心底坚信着当年的誓言。”

托马斯提醒自己不要太顺着对方,否则态度上就显得太虚假。于是,他抬起脸迎着倪小峰的目光,冷静地说道:“我相信你的话。问题是对于什么是祖国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每个人有着不同的理解。”

倪小峰盯着托马斯的眼睛,目光严厉。托马斯平静地回视着他。

火车又启动了,先是震动了一下,接着便“哐嘡哐嘡”地行驶起来,由慢至快。倪小峰就站在沙发前,什么也没凭借,完全是靠着对身体重心的准确调整保持着身姿的不变,看上去晃都不晃,目光一直与托马斯对视着。

所有认为自己意志坚定的家伙都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托马斯保持住自己眼神的专注,在心里暗暗骂道:以后真应该专门立法,禁止这种自命不凡,奉行超人哲学的家伙出来担任公职!

“你走神了!”倪小峰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点胜出的骄傲。

“你喜欢看叔本华的著作吗?”托马斯脱口而出。

倪小峰愣了愣,接着满意地点点头,发自内心感慨道:“你和我才第一次见面,但我感觉你对我的理解已经超过了我身边很多人……我们的确该是好朋友。”

托马斯只觉得皮肤上起了很多小疙瘩,便急忙说了句:“有水吗?我得喝点水。”

倪小峰用手指了指屋角的茶几,然后转身走向地图板。托马斯识趣地起身,自己去倒水喝。

倪小峰走到地图前,用手拍了拍墙上的中国,大声说道:“博士,我想知道英国高层对中国发展前景的主流说法是什么?概括性的就可以了。”

托马斯专心致志地倒着水,头也不抬地回答道:“由于1860年代后的新政权在工业化发展方向上的决心,中国正在迅速现代化,在过去几十年间发生了巨大的飞跃……”

“说点反面的意见。”

托马斯喝了口水,端着水杯看着倪小峰的背影,用学术的语气说道:

“但整个国家的结构是非现代化的,即非现代概念上的组织化的。因为中国的这场革命从社会结构上而言是自上而下的,所以她原有的乡村社会结构并没有同时产生巨大的变化,而对于一个百分之八十人口非城市化的大国而言,乡村一旦产生大规模灾难就会导致整个国家的基础产生动摇……”

“目前的情况都很好啊!”倪小峰转过脸来,语气中带着揶谕反驳道:“我们的城市化发展速度迅猛,工业化建设速度全世界有目共睹,在科学和技术领域更是执掌世界科技的牛耳……”

“我明白你真实的意思……”托马斯说着一仰脖喝光了杯中的水,然后做了个鬼脸:“中国是在一个中世纪帝国的基础上搭建现代化的大厦……第一批完成工业化改造的国家是西欧和北美,中国充其量是第二批进行工业化改造国家中的领导者,我们的力量更多来自规模而不是细节。单以人均创造财富的能力来看,中国在这个世界上的排名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前五十名。可中国的国民不这样看:因为从满清到现在,政权的更替速度很快,国民们并没有痛彻地感觉到自己国家在各个方面的落伍,大伙的中央帝国美梦没有破灭……在中国乡村为代表的底层社会,民众普遍还认为目前的政权是一个新的朝代,这个国家还是和大清一样,由很多青天大老爷在治理着。他们还认为中国依旧是世界的核心,特别是建国几十年来,现政权在军事上的节节胜利更使得中国的国民这样以为……”

“你说的这些都是伦敦情报圈子上层主流的看法?”倪小峰笑着问道。

“没错,英国人在看待潜在的敌人时,要比我们想像的清醒得多!”托马斯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你知道目前我们的各级官员里,涉嫌贪污与腐败的比例有多少?”倪小峰又笑着问道。

“这种事情从来任何地方都免不了,关键是看政治体制是否能有效的监督和控制……”托马斯不以为然地说道。

“要是我告诉你,这个数字是一半以上呢?”倪小峰冷笑着说。

托马斯吃惊地看着倪小峰,他在圆点没少看关于中国各种情况的材料:在他的记忆里,中国官场的腐败虽然有着悠久的传统,但是在新政权建立以后,那些曾经带着前清官场习气的留用官员受到大规模的惩治,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现政权的清廉程度还是得到国际上普遍认可的。

“你不相信吧?”倪小峰苦笑着摇摇头:“要不是去年……去年我专门找人做了个专题研究,我也不敢相信会这样……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世界大战爆发后,各方面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资源集中,以支持战争的胜利方面来……短短的几年时间,在各级官员中间腐败开始蔓延!特别是老一辈寄以厚望的建国后出生的、普遍受过高等教育的这批官员,他们的腐败问题尤其突出……”

“各级议会呢?我们不是建立了议会制度了吗?”托马斯迷惑地问道。

“只是在个别地方,主要是沿海城市有用。”倪小峰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弧形,然后神色变得极为冷峻:“我们的各级议会议员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都是由有钱人出任,或者是有钱人的代言人……建国战争的元老当中,有不少本来就是投机分子,沆瀣一气,上行下效……民众并不关心谁偷走了他们的钱,民众甚至普遍觉得现在已经是太平盛世,官老爷们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插嘴的好!特别是有些身份敏感的人开始大肆介入经济事务后,局面更加糟糕……总之,当初那种理想主义的信仰普遍丧失,是官员队伍腐败的主要原因!”

“身份敏感的人物?”托马斯意识到这才是倪小峰这番话的核心所在。

“还记得史依青吗?”倪小峰突然古怪地笑了笑,问道。

“史秉誉的女儿?”这个名字托马斯知道,虽然他没有和史秉誉的这个宝贝女儿见过面,但他是很了解史秉誉的家庭情况的!“可她以前不是一直在过很低调的生活吗?”

“迂腐!”倪小峰毫不客气地喝斥道:“只要有这样的社会环境,有这样的国民意识,总是会有人去把她拉下水的……据我所知,她本人也对下这种水很积极,很高兴……”倪小峰说到这里,脸上掠过一丝冷酷:“这真是一件滑稽的事情:杨和史比照西方现代政治制度建立了一个政权,可他们根本不了解中国的底层民众是什么样的!就拿各级议会来举例:在宗族势力强盛的农村,一个想当选议员的人就必须要获得当地各大家族的支持,而这种支持总是要带有利益条件的!在那些生活在乡村的人们看来,所谓的国家和民族是个古怪的外来概念,他们眼中只有自己家庭和自己宗族利益……”

“情况不会已经不堪到这种地步了吧?”托马斯喃喃自语道。

“去年全中国万人以上的群体骚乱发生了多少起,你知道吗?”倪小峰又指了指后面的地图。

“我在莫斯科领事馆看到的圆点内部情况通报上有这个数据,”托马斯慢慢回忆着:“好像是四十多起……”

“有时候我真为我们安全系统在封锁消息方面的能力而感到自豪,在这方面我们差不多是全世界最强的!”倪小峰尖酸刻薄地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在前面加个一就差不多了!”

“这么多?”托马斯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大部分和各地乡村的宗族势力有关,”倪小峰在地图前来回走动,眉头紧锁着:“也有一些是和城市化过程中的土地征用有关……当然,因为资本家拖欠工人的薪水而导致的群体事件也是年年少不了的……造成这种局面最主要的原因是各级官员,特别是太多的主官牵涉到了各种具体利益集团中有关……听说了吗?我们远征地中海的海军部队据传闻也在大肆从事走私……军方的内部纪律监察部门和我们有业务关系,他们有个处长和我认识,曾经在香港和我谈起过这事……”说到这,倪小峰冷冷地一笑:“这位仁兄现在已经被调去喜马拉雅山,把守祖国的西大门去了!”

“乡村社会在土改之后,总体上还应该是稳定的吧?”托马斯总觉得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语气中带着点不服气说道。

显然,倪小峰很满意托马斯此刻认真参与问题讨论的态度,他走到托马斯面前,自己从茶几上拿起一只没有用过的茶杯,动手倒水,顺便用指头点了点站着很近的托马斯:

“你知道吗?土地兼并的速度非常快……建国后全国范围进行的‘赎买式土改’先是培养了一批食利阶层,接着,因为农业技术的进步,机械化和农药化肥的普遍使用,小块的农地无法在现代农业中取胜,农村的很多家庭越种地就越亏本,最后只好将土地卖给那些更适应现代农业的人去种,自己去城里打散工……我自己每隔三年就利用假期做一次中国乡村考察……我不是学社会学出身的,对期间搜集的资料我自己的分析可能有点不专业……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看?”

这个突如其来的私人请求让托马斯真有点感动,他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点头答应。

“呵呵,”倪小峰喝了口水,干干的笑了声:“我这个人啊……很多人说我父亲是老怪物,说我是小怪物……你瞧,我没有自己的产业,夫妻两就是靠各自的薪水度日。在北京圈子里的聚会我都很少参加,什么同学会、同乡会、还有什么建国战争儿女协会的活动什么的……有人说,那是因为我父亲当年得罪的人太多,我害怕被大家奚落……你知道原因吗?”

托马斯不习惯这么近和一个男人说话,他趁机将水杯放回到茶几上,装着思考的样子走回到沙发前。坐下后,他才显得豁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是因为你没有钱!”

“对了!”倪小峰好像真为找到这么个知己而高兴:“是真的因为没钱……一瓶酒上千块,一场不大的酒会下来就要花费两三万!别人请你十回,你总得回请一回吧?可这一回我也受不了!我就对老婆说:咱们不去参加这种聚会了吧?反正他们也看不起我……呵呵……说实话,我在心里还真不喜欢参加那种聚会,倒不全是因为钱的缘故……”

“是因为你根本看不起那些人!”托马斯接了句嘴。

“太对了!”倪小峰用英语笑着大叫了一声,接着又用流利的,略微带点口音的英语说下去:“我的骄傲来自我对自己事业和品德的自信!”

“那又是什么样的事业和什么样的品德呢?”托马斯也用英语问道,他倒是对这场谈话越来越有兴趣了。

“热爱自己的祖国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坚信自己存在的价值就是要担负起某种历史使命,并且每天都在为这种使命做着精神与肉体上的准备。”倪小峰非常自信地继续用英语说道。

“这应该算是品德,那么事业又是指什么呢?”托马斯追问一句。

倪小峰抬腕看了看手表,改用中国话说道:“你该回去了……那位格雷博士的体力应该也差不多了……呵呵,好好去休息吧,博士。明天晚上在伊犁我将会有一次和你重要的谈话。”

“在伊犁?”托马斯不解地问道。

倪小峰点点头:“伊犁到迪化的铁路被大雪阻隔了,我也是下午才得到的消息。你们都得在伊犁呆上一天。”

托马斯临出门时,倪小峰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在充足的思考之后再做决定……明天我会和你商讨关于我们的历史使命的问题,博士。”

“明天你说完后,我要是出卖你呢?”托马斯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倪小峰一愣,然后脸上慢慢呈现出欣赏的表情:“要是那样,我愿意开始一段更精彩的游戏……我从来不威胁任何人,因为我只会用行动去迎战任何挑战。”

……

一名身穿列车保卫制服的男子在前面引路,托马斯晕头晕脑跟在其后往回走。他心里觉得乱极了:他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表演有没有获得倪小峰的信任,但今天在谈话过程中,自己心里对倪小峰的评价是在不停地改变。这个人不简单!仅仅从今天的谈话而言,这个人的野心和抱负恐怕不是权力争夺那么简单的……

走到自己的包厢门口,那名领路的男子掏出一把列车上专用的钥匙,打开门,然后冲托马斯点点头便离开了。托马斯站在自己的包厢门口,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声音:只有隐约的水声传来。

悄声地进门后,托马斯看见安妮塔脱guang了衣服,裹着一条浴巾躺在床上看书,是那本《草叶集》。收音机里正低声转播着来自餐车的嘈杂声,间中可以听到隐约的江南丝竹乐。看见他静静地锁好门,安妮塔跪起身来,凑近站在床头的托马斯,轻声说道:“刚才格雷博士来敲过门,我装着叫床没有理睬他……”

托马斯低脸刚好能看见浴巾下安妮塔的乳房,还有那双跪着时也显得光滑笔直的大腿。他开始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一边笑着对安妮塔说:“你是说,刚才你一个人学两个人叫床,对吗?”

安妮塔点点头,将身体倾斜过来,帮托马斯解开腰带。托马斯轻轻将她推开,色迷迷地说:“你现在给我表演一下刚才那种叫床好吗?”

安妮塔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身体向后一软,仰面躺倒在床上。她随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露出赤裸的身体,用那双褐色的眼睛斜瞥了托马斯一眼,接着便开始低声的呻吟起来。一边呻吟着,一边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两腿之间,用眼睛盯着托马斯。

托马斯不断点头,用表情鼓励着她,同时脱guang了自己的衣服。

安妮塔开始微笑起来,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而且最神奇的是她居然真的可以间中模仿出男子激动的低喘声!一边叫着,她的身体一边开始扭动,双腿时合时闭。

“太棒了!”托马斯用英语低声呼喝了一声,声音的大小刚好能让隔壁的人听到。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了。安妮塔随着他的呼喝又高叫了几句,然后又笑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托马斯的某个部位。

托马斯爬上chuang去,低声对安妮塔说道:“我先去冲个淋浴……”

安妮塔用一只原本搭在自己胸部的手,单手勾住托马斯的脖子,腻声说道:“我不在乎……”

“可我很在乎,”托马斯轻轻解下她勾住自己脖子的手,翻身下床:“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希望你已经穿好衣服离开了……随便你去哪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我的房间里。”说罢,他赤裸着走进卫生间,并且开始故意将水声搞得很大的冲洗。

不到2分钟,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安妮塔离开了。托马斯笑了笑,开始在水柱下吹起口哨。

果然,他刚擦干身体,格林姆就又开始敲他的门。托马斯趁着身上的水渍赏存,先跳上chuang留了个潮湿的印痕,这才裹起睡衣去开门。

格林姆也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上也是湿漉漉的,看见托马斯,他先是将头伸进包厢里打量了一下,然后这才笑着低声问:“怎么了?你把姑娘打发走了?”

“嘘――”托马斯将食指竖在嘴上,将头探出包厢,故意神秘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对格林姆说道:“安妮塔不肯用那个……我做完后就后悔……她还说妮可也从来不用……”

“噢,臭狗屎!”格林姆脸色大变:“我得赶紧去找消毒水漱口!”说罢就逃进自己的房间。

托马斯坏坏的笑了笑,随手将门关上。

……

因为涉及到许多身份尊贵的客人,“东方快车”上的服务人员都受过严格的筛选。在中国“巨硬”公司全面接管“东方快车”公司的经营后,除了地面的销售经营人员,在列车上进行服务的人员背景基本上都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核。

也许除了本次列车。原先在伊犁基地待命,准备登车的“餐饮-娱乐”服务小组,昨天突然就有2个人因为在外面的烤肉摊上吃烤肉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临时送铁路医院了。其中1个就是负责在起居车厢的茶点时间演奏古筝的姑娘。马上要出发去口岸登车,小组负责人很着急,因为“东方快车”的服务流程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减少一项服务内容需要上报公司有关领导定夺才可。这还好说,但“疏于管理”这四个字的评语肯定是逃不了的!

情急之下,只好向当地文艺演出机构借人――还真巧了,正好当地某文艺机构就有这样一位弹古筝的姑娘。这可是1917年的伊犁!找个外形符合标准,古筝弹得有一定水准的姑娘可真是太不容易了!面试了一下,谈了个大概的价钱,这位当地文艺机构的古筝弹奏姑娘就进了这个“餐饮-娱乐”小组。大家说好,只需要她顶替演出到列车达到迪化,到那以后,迪化铁路段会安排人接手这个岗位。

毕竟这趟列车不是专列,也没有首长专车挂车,东方快车保安部门虽然得到有关方面的指示,让他们严格本次列车的安全保卫,但这种招呼哪年不打个三五回的?对于“餐饮--娱乐”小组临时换人这事,既然小组负责人没有专门提出,保卫部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年头,大家混碗饭吃都不容易。平时出车,大伙不都互相帮着带点东西,临时加个人蹭车坐什么的嘛!严格说来,那可都是违规的。

就这样,经过一番运作,无国界杀手组织“黑色独奏”的女杀手“竖琴”就上了“东方快车”。她的任务就是在适当的时候,配合她素未谋面的另外一名组织成员“萨克斯”干掉目标,并全身而退……

这次任务老大“钢琴”下达的很突然,而且按照惯例也没有说这个单子的顾客是谁。在起居车厢,竖琴看着目标之一来来回回,觉得真是在浪费大好的机会。可她知道组织纪律是什么,于是她继续在那里认真地弹奏着一曲曲的古筝,托马斯从列车尾部回自己车厢时,她演奏的古筝曲正好是《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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