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无果,赵凡只好静静地站着,等着那几个和尚(这里设定为玄慈、玄苦、玄寂、玄悲、玄因)问话。那几个和尚却像不知道一般,只是闭目静静的坐着。禅房一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一个身影孤零零的站着,五个身影闭目静静地坐着,但却只传来赵凡一个人的呼吸声。
赵凡大气不敢出,只以为那几个和尚发现了些什么,心里兀自想着种种的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中途刚才带赵凡来的那个小沙弥进来换了次香,赵凡站的腿都麻了,只得微微的动一下,来缓解一下痛楚。最后实在仍耐不住,只好硬着头皮问道:“玄寂大师,莫非您叫我来,是专门来消遣我的不成?”
问完之后仍旧是一片沉寂,仿佛赵凡不存在一般。
过了片刻,直到赵凡问了第二遍,那几个和尚才和玄寂一起睁开眼睛。
看着赵凡,几个和尚均露出赞许的目光。
坐在中间的那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和尚,说道:“起先,对玄寂师弟所说的情况,我等还抱有一丝怀疑,所以,刚才我等小试了一下小施主,没想到小施主小小年纪就定力非凡,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在几个和尚看来,以赵凡三四岁的年纪,能有如此心性,已是难得。而且,听玄寂说,他还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对于玄寂的武功,他们几个可是清楚得很,即便是被作为下任方丈培养的玄慈,也在他手里讨不了好。所以,对于玄寂这方面的眼光,他们自不会怀疑。
如此年龄,就有如此心性,又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又想到少林的慧字辈的和尚的情况,这几个和尚和玄寂一样,不由动了爱才之心。
赵凡哪里知道这几个和尚的复杂心思。暗想:既然自己猜不透,不如,仗着自己是个小孩去问问明白。想罢,说道:“大师抬爱了,我听玄寂师傅说少林寺有好多糖吃才答应迎来的,而且说好了哦,要做那种不要剃光头的和尚哦。”
“额......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小施主对佛法怎么看啊?”坐在玄寂边上那个那个苦瓜脸和尚说道。
这和尚其实就是玄苦,他本以为赵凡小小年纪,虽然看起来聪明,但对佛法估计是没什么了解,想故意为难他一下,倒是没什么恶意,就是觉得好玩罢了。
赵凡听了这和尚的话,心中明了,这就有点像入学考试一样,看样子估计要收自己为徒,但是,也觉得纳闷,难道要做少林弟子都要考试?不管了,反正,先回答他的问题就是了。要怎么回答呢?赵凡搜肠刮肚,只想出来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是,这句又太高深了,绝对不会出自一个三岁童子之口。赵凡模糊记得,好像,前面还有个和尚也说了句类似的话,虽然境界要低,但也不错。
其实,这个典故很多人都知道。具体是这样的:
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我用力地擦拭。
佛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将心剥了下来.
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我领悟不透,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是从神秀和慧能那两个偈子引申出来。
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想了半天,赵凡总算想起了这句,神秀说的“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后,赵凡便学着和尚双手合十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话音未落,举座皆惊,众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坐在玄慈左手边的那个和尚玄因,震惊道:“你是听谁说的,你小小年纪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师弟!”玄悲斥责道
“阿弥陀佛,贫僧失态了,小施主请见谅。”玄因喧了声佛号说道
“没事没事,不过,这句话我确实是听人家说的呢,后面好像还有句就是记不得了。”赵凡故意装傻道。
“小施主可否描述一下,贫僧也想见见这位高人。”玄悲说道
“哦,其实我是在梦里看到那个人的。那个人耳垂很大,眉心有一点红的,而且还满头大包,好有意思的。”赵凡故意戏耍道
“阿弥陀佛,请佛祖原谅小孩无知。”在座众僧异口同声道
“怎么了?我告诉那人他好好玩,那人说什么痴儿痴儿的,还说要什么普度众生,降妖除魔来着。哦,对了对了,我醒来后,脑子里就有了个叫什么如来神掌的东西。”赵凡故作无知的说道
其实,把如来神掌暴露,却是赵凡的计划,赵凡想到:反正,早晚要练不如先说出来,让他们重视自己,这些和尚最信的就是这种神迹,我给他来个半真半假,由不得他们不信。
然后赵凡,随便说了段如来神掌的内容,这几个和尚便马上把赵凡奉若神明,还连道:“既是佛祖亲传,你便不必告诉我们。”
玄寂却是立即去禀明方丈,打定主意就是坏了少林名声也要强留赵凡出家,下下任方丈绝对就是赵凡了。
其余众人,却是在禅房用各种好处诱惑赵凡,想让他剃度出家。最后再续以各种各样的好处后,赵凡终于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出家,但是要求,先不剃度。
赵凡心想:反正,现在他们都觉得我是受佛祖眷顾之人,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带发修行就行了,要出寺的话,就说佛祖要我体会世间疾苦就行了,我真是聪明啊,哈哈。
不管怎么说,赵凡算是正式出家了,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拜了玄寂为师,算是慧字辈,法号慧缘。本来是老方丈来收徒的,但是,赵凡又说了句“既是出家,何必执着于虚名。”又把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此少林寺中就有了个慧字辈的和尚,但是就是玄字辈见到他,也得恭敬行礼的家伙。要是传出去,那也是江湖一件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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