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新婚夜聂某遭废
话说媒婆来说媒的日子是十四,还有四天时间,大家都照常做事,也没什么紧张的,倒是余氏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要是新婚之夜下不了手呢,怎么办?这种事着急不得。”话一提出,大家也是一惊,怎么就没想想做事还有个万一呢?
行峰和黄老板一一算来,人手车马,位置路线,接应安排,好象都考虑的挺周全,还真的就差这一着,大家又是陷入深思,一但下不了手,就得有一个很充分让聂仲江相信而又不怀疑的理由,这无疑相当重要,是啊,有道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还得想一个推托和稳住聂仲江的理由,又不至让聂仲江得手,拿什么理由好呢?还真的难住了大家老半天,最后还是余氏说出了一个办法,以防万一,大家想想,也是说的过去,就定下了。
四天日子一晃过去,十八那天一大早,家美就开始打扮起来,虽说是简简单单,而家美这种人材,平常已经很出色,随便弄一下,就显得出类拔萃,人见人爱了,连店伙计也穿了一件新衣服,即便没有琐呐,但还是引去了左邻右舍的好奇,看热闹的还是不少,尤其是小孩子。
接近午时时分,远远的响起了琐呐声,由远而近,一会儿就到了店门口,四支琐呐后面是一抬八抬大轿,紧跟着的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聂仲江,今天他穿了一件大红喜字长褂,外罩金黄马甲,头戴藏青色高顶礼帽,脚蹬长筒羊皮马靴,人虽五大三粗,也还是有点威风,随后还有两人挑着担子,那是聘礼,媒婆和侍娘、礼生则跟着跑的出大汗了,这副派头也算是拿的出手了。
店里多少还是做了一点菜,怎么说也得遮掩一下,店伙计和余氏就成了主人,按习惯家美是在房里坐等迎亲的,于是放了一挂鞭炮,按主次在店堂坐定,摆上酒菜,凡来的都要喝几杯的,除新郎外,其他人还要给个红包,因此大家都欢欢喜喜的,这时候,家美还是按照惯例,开始哭嫁,余氏也陪着哭,时辰一到,那侍娘就会扶出新娘,因家美不是在自己的家里,那些什么告别祖宗、跪拜爹娘的礼节就全都免了,家美这时也装着很悲痛的样子,一步一哭的上了轿,那里放响一挂鞭炮,琐呐一响,那轿夫叫声“起轿”,新郎跨上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要说家美全是装的那就错了,家美是真正的悲痛,但心里就在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不能出错。
一行人颠颠簸簸,比原来的计划时间还早了很多,这时的聂家大院是人声鼎沸,三进大厅全摆满了酒席,粗略看看至少也有五六十桌,门口来客还络绎不绝,场面也算够气派。轿到大厅门口停住,这时是鞭炮琐呐齐鸣,看新郎新娘的是水泄不通,赞叹的,羡慕的,嫉妒的,鄙视的,议论纷纷,嘈嘈杂杂,人来人往,一片混乱景象,那盖头是掉下盖上盖上掉下不停的,侍娘是扒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把家美扶进了新房,店伙计也有人接进了客厅。
要说那新房也是足可满意的,清一色的新,家美提个小包袱,被侍娘按在床边坐等,家美在这时还暗暗摸了摸那蛇药胶片,还好都在,心里定了定。不一会儿,那正房偏房就依次鱼贯而入,先是一片“恭喜”“恭喜”的声音,还没说完,那正房就迫不及待的揭下头盖,只一眼就“哎哟,这么水灵灵的姑娘,难怪老爷子不动心”,引得其他几房也一片赞叹声,正房首先拿出自己的见面礼,是一只玉镯,其他几个偏房一见,都纷纷拿出自己的礼品,也就是那些耳环、戒指一类,有侍娘一一替家美收好,当然家美还是没忘记一一的感谢和问好,还特别施了个礼:“以后还请各位姐姐多多照顾,帮助指点,家美如有不是,该打该骂都请不用客气,家美先在此谢过各位了。”
“哎哟哟,看你说的那么重,我们以后都是一样的,老爷子都已经传话了,彼此彼此。”几个姐姐是乱糟糟的表白。
家美这时记起姑姑的叮嘱,就先入为主,争取主动,谈的好好的突然按住肚子,嘴里就轻轻的“啊哟啊哟”,只这一个动作,一声哼哼,那侍娘就特别会意,“来啦?来啦?”家美微微点头,“快换了,快换了,这脏东西,免得染到别处,都是女的,又是过来人,别不好意思,”家美也就不管那么多,当众就脱下裤子,从裤裆里抽出一片湿漉漉的红布来,当众丢到放在门背后的马桶里,换上一块干净白布,“我也说不清楚,这个月特多,时间又长,真讨厌”,家美显得无奈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女人哪,就是每个月都要受几天罪,光这一点,就不想做女人。”在坐的女人都有同感的说。
侍娘特别强调:“要告诉老爷,这几天千万不能同床。”
侍娘只一开口,几个女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他不怕死就让他来”“搞坏了身子还不是他的事”,“他是练武的人,就最忌讳这东西,见都见不得”,“我每次不想他上chuang,就会说这个事,一说他就走都走不赢”,到这时,家美总算放下了几分担心。
谈着谈着,就听见外面礼生扯开喉咙在喊:“良辰已到,请各就各位。”
于是侍娘赶快给家美盖好盖头,扶着家美出来,那边礼生已要聂仲江站在神龛下面,于是礼生大喊“奏乐”,琐呐鞭炮齐鸣,典礼开始,也就那些拜天地等等,合卺之后就是开宴,新郎新娘还须由礼生和侍娘带着轮流去给各位来宾敬酒,好不容易酒席散去,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进洞房了,在这间隙当儿,只见侍娘把聂仲江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子,这才把他带进新房,当着家美和聂仲江:“这几天姑娘身子不干净,等身子干净了,告诉老爷一声,让老爷在桩里住个十天半月的,老爷呀,包您明年抱儿子,这几天可是同房不可同床。”
家美还装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接着说:“真不凑巧,对不住了,不过,老爷如果不怕染病的话,我也就准备身子得病、以后不生育算了。”
这聂仲江被劝的五神难做主,新婚之夜就不能和新娘同床当然想不通,但真正让聂中江放弃的是,他从小习武开始,就一直听过几位师傅都是这么教的,习武之人最忌讳女人血,认为那是世上最脏的东西,这时同床,是败精伤神、耗气亏血、虚肾消元都接着而来,而且任何武功、气功都非但练不成,还无药可治,不要说粘身,就是看了也不吉利;再说,家美已经进了屋,来日方长,身子已被破了,想必没什么放不下心的,就在聂仲江犹豫不决的时候,家美又按住了肚子,嘴里却是大声的叫“哎哟哎哟,痛啊”,一旁的侍娘催聂仲江“老爷出去一下”,一边说“怎么来的这么密?那马桶里的都还没倒掉呢”,这时家美却装的更象样,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站起身就拉裤子,到这时就不由得聂仲江不相信了,“算我运气不好,今晚不在这里睡了”,满脸不高兴的出去了,还听见他喊“来来来,我们喝酒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余氏和家美都知道习武的人最忌讳这种事,余氏就想了这个办法来骗过这几晚,使家美免遭蹂躏,那血是用鱼鳔装进鸡血放进*,除了家美姑侄,任何人也没看出破绽。(过去妓女常用这种方法冒充处女)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家美就去给聂仲江请早安,不想聂仲江练功去了,管家告诉家美,老爷子每天早晨都要吃一碗甜酒冲蛋,放红糖的,这种吃法据称是补精益气,并说,今天早晨的按理说应该是家美准备,这一说就引起家美兴趣,真是天赐良机,她赶快跑到厨房,问了一下,就拿了四个鸡蛋,兑下甜酒,要厨房一蒸好就告诉她,她要亲自端给聂仲江看着他吃,厨房当然没话说,一会儿厨房就来告诉家美,鸡蛋蒸好了,家美趁着端鸡蛋的时候,看清了周围没人,就赶快在碗里放了那种药,还晃了几下,让它溶化,看看没什么破绽,就装着欢欢喜喜的样子,老远就喊“老爷呀,吃鸡蛋啦”,聂仲江当时还在练功,看到家美这么的热情,刚进门就这样体贴人,放下双刀,汗也不擦,高高兴兴的端起碗就一气吃了下去,家美装着心痛的样子“老爷练功这么辛苦,还是休息一下吧”,还拿出自己的香手帕给了聂仲江,顺便把碗拿走,“我洗碗去了”,“不用你洗,叫人来拿就是了”,聂仲江还一副关心的样子,但家美毕竟是女人,一想到药发作的样子,就心怕了,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了起来,心里一急,就把那些事全忘了,竟然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行峰,黄将军,姑姑,店老板,快跑呀,快跑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节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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