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刀子更!出发之前信誓旦旦会做好护花使者,这还没到半山,他就把人给弄丢了!
气归气,但是问题还是要解决。
“郁红,有两个外援小姑娘暂时走丢了。我得下去找到她们,传呼机给你,你代我履行队长职责。凡事按原计划进行,不必等我。”
郁红将传呼机接在手中,点头道:“你快去吧!她们不是本公司员工,又是跟着你一起来的,所以你要尽量把他们找回来。如果遇到苦难你也别逞能,回头大家一起商量解决。”
“刀子,她们走丢多久了?”张行劈头就问。
“足足有半个小时。”赵晴回答。
“对不起啊,是我没看好他们。”刀子更看起来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
张行当然知道这不是刀子更一个人的错,便走上前捶着他的胸脯,“她们俩是我带来的,走丢了我才是第一责任人。你们俩快点跟上大部队,跟郁红经理他们汇合。现在,她是你们的队长。一切按计划执行,别等我。”
张行一直往下面走了十多分钟,还是没看到方宜家和卫晓宇的人影。
“这条路的岔道口并不多,所以他们会走错了哪一条呢?”张行一边抓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尽力地想办法。“咦?”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只墨绿色的水壶,看起来特别像方宜家带来的那只。张行走过去捡起来,打开水壶盖,“没错,就是这只!”里面有一股无花果的味道,他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只水壶就是方宜家的。
这就好办了,既然水壶不小心落在这里,那她们八成是走了鹊仙桥这条岔路了。
张行沿着这条岔路一路快走,时而登山,时而下山,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才看见熟悉的两个背影。
“宜家,晓宇!”他大声喊。
方宜家和卫晓宇两个人正堵气未消,相互也不搭理,各自走各自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越来越感觉不大对劲。
“你们俩走错路啦!”张行终于追上她们。
方宜家酸着鼻子,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张行,我们一路走一路不对劲,我好害怕天黑也走不到目的地。”
卫晓宇倒是没说话。
方宜家又说:“我的军用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和晓宇两人分着喝光了一瓶矿泉水。你那里有水吗?我渴死了。”
“铛铛铛,你看这是什么?”张行像变魔术似的,将那只墨绿色水壶“变”出来,“快喝吧!我背包里还有一支矿泉水。”
“禽兽,别废话”,卫晓宇将手伸直,“本小姐也渴了。”
“你这妖孽,水,接着!”张行作势要把矿泉水瓶高高地抛给她,却轻轻地放在她手里,“这儿还有点牛肉干。大家进补完毕,立刻出发。”
“你也吃点”,方宜家接过小包装的牛肉干,撕开其中一袋抵还给张行,“可是我快走不动了。”
张行摆手,示意自己吃过了。
卫晓宇说:“这一来一去,我们至少晚了三个多小时了。对吧,禽兽?”
张行点头道:“是的,妖孽。”
卫晓宇又说:“大部队也没理由一直在山顶等我们,对吧?”
张行一指远山的方向,说:“我让他们按照原计划进行,接下来就是我们三独自前行了。”
卫晓宇偷偷地瞄了一眼方宜家,说:“刚才宜家说她走不动了,其实我也走不动了。你要背哪一个?”
张行说:“我不当牲口。”
方宜家摆手说:“张行背这么大包已经很辛苦了,我还能走。”
张行转头问:“妖孽,你的体力还不如宜家?”
卫晓宇恨恨地瞪了一眼方宜家,“哼,善变的女人。出发!”
三个人约莫走了两个小时,方宜家在一个拐弯处不小心崴了脚,只能扶着铁索往前走。
张行说:“晓宇,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卫晓宇扭过头说:“禽兽,你不会是想让我背她吧?”
张行笑道:“当然不是。我想让你帮拿着宜家的行李,背人的事当然还是老汉我来。”
方宜家傻笑着看着张行,说:“张行,我自己能行。唉哟,好疼!”
“就这么说定了!”张行把自己的行李转到胸前,欠着腰,对方宜家说:“不许废话,快点上来。”
方宜家将行李递给卫晓宇,“晓宇,你不帮我咱们真的出不了山了。”
卫晓宇看着张行,见他一副可怜兮兮哀求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吧,看着好姐妹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
方宜家很高兴地跳上张行的肩,“我们出发吧。”
卫晓宇在前面带着路,一路走,一路看,过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等张行他们。
张行指着卫晓宇说:“宜家,你这姐们深藏不露啊,多背了一个包还能蹦蹦跳跳,一路上哼着小调。”
方宜家趴在张行背上,一路看着风景却也惬意,听见张行这么说,她笑道:“张行,你还不知道吧?晓宇是我们岭大深秋登山季连续三年的女子组冠军,别说我了,正经你要和她单挑,也未必能赢呢。”
“女人心,海底针。”张行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方宜家问。
“我是说,再过三个小时我们应该能到鲫鱼背。”
“鲫鱼背是哪里啊?”
“鲫鱼背靠近黄山两大主峰之一的光明顶,附近有飞来石啊、海心亭啊,美不胜收。”
“那好,我们赶紧去。”
“那也得我走得动才行啊。”张行将方宜家放下来,累得跟狗一样。
“我给你捏捏背,按摩按摩。”方宜家不忍看着他这么辛苦。
卫晓宇这会又一蹦一跳回来了,“禽兽,你毕竟还是人类啊。”
张行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啊,妖孽。”
卫晓宇笑问:“我怎么样啊?”
张行看着她,笑眯眯地说:“有眼不见泰山,我这登山初鸟,在此参见三届登山皇帝。”
卫晓宇得意地说:“禽兽,找个机会我们赛一场。”
张行说:“不敢,不敢,在登山之道上,你才是真正的禽兽。”
方宜家微笑着说:“晓宇,张行说再爬三小时,应该能到鲫鱼背。”
卫晓宇:“鲫鱼背在哪?”
张行回应道:“山顶,靠近光明顶。”
卫晓宇惊道:“现在都快三点了,我们五六点钟才到山顶附近。敢问:我们是不是下不了山了?”
张行叹一口气,“眼下能在7点之前赶到白云宾馆就不错了。”
方宜家抓抓小脑袋,“可是我听说山顶的宾馆超贵耶。”
张行哈哈大笑,“再贵也得住呀,要不然我们就得夜宿山野,不饿死也会冻死。”
“我的脚好像又有点疼了。”方宜家揉着自己的脚。
张行搓搓手,“我跟洗脚城的技师学过几招,让我试试吧。”
方宜家不好意思地将脚伸直,放在他的手上。卫晓宇说:“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你们先忙,我抓紧时间看看这流云山岚吧。”她站起来,去一旁的高台看风景。
“好一点了吗?”张行毕竟不是专业技师,按了一会已经感觉手指都伸不直了,酸得厉害。
“嗯,好多了。”方宜家说,“我们继续赶路吧。”
暮色四合,张行三人披着漫天繁星,终于赶到白云宾馆。
“他们说只有一间房”,张行跑回来说。
“那怎么办?我们三个人。”方宜家担心地说。
“江湖儿女,搞那么多飞机干嘛。”卫晓宇站起来,“我和宜家一张床,禽兽一张床。不就结了。”
“眼下只能如此了。”张行微微点头。
“可是我,还没有跟男生一起住过呢。”方宜家还是略有担忧。
“就你屁话多。”卫晓宇说完,转身走了。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我又没说张行不能住的。”方宜家委屈地哽咽起来。
“晓宇肯定是累坏了,所以脾气才有点躁,这一时半会找不到第二件空房,换我也容易炸毛。”张行安慰道。
张行放下手机,心想,这曲子善还真有办法,居然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下了班,张行驱车到了“花神咖啡馆”。
莫求仁已经在里间的一个卡座上等他了。
“不求人同志,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张行说。
“我这里信息不多,不过我感觉这算是临海市地产圈少见的大事件了。”
“此话怎讲?”
“曲子善和季家二公子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叫志东地产,第一单就吃进明华塑胶厂将近两万平方米的建筑用地,成功实现了工业用地转住宅用地,你说牛逼不牛逼?”
“工业用地转住宅或商业用地,历来难如登天,不是政府的整体规划,单个地块成功转换土地用途的,在我这几年的印象里,没有。”
“今天下午曲子善开慈善拍卖酒会,将建设局、规划局和明华塑胶厂的相关领导都请过去,我也在被邀之列。”莫求仁施施然地说。
“除了私相授受之外,这项目问题不大吧。”张行若有所思地说。
“谁说的?你知道明华塑胶厂那块地有什么问题吗?据说改革开放之前,那里原本是一条河。改革开放后,那条河被填平,就在上面盖了明华塑胶厂的厂房。厂房是低矮建筑,又不住人,再加上早些年建筑规范制定得很粗糙,明华塑胶厂本身问题不大。但是现在要高高层住宅,我觉得会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相关部门和市民应该有知情权。”莫求仁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
“这简单,我写几封匿名信,提醒相关部门注意一下。说不定这项目就泡汤了。”张行哈哈笑道。
“老同学,写匿名信可以,但是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让对方知道是你干的,要不然谁知道这些人能干出什么事来。总之,安全第一。”莫求仁认真地提醒他。
张行用钥匙开了门,正要推门而入,却不想里间有人拉开了门。
烛光摇曳,桌面上摆着约莫七八根蜡烛,蜡烛之间摆满了熟悉的经典菜式。再一看,那在烛光中摇曳生姿的不正是这些天他遍寻不着、心绪所寄的余小小!
“小小,这些天你去哪了?”张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和欢欣。
“原来你也懂得关心我啊。”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一双黑漆发亮的大眼睛不住地散发出光华。
“下次别乱跑了,我很担心你。”张行将公司搁在地上,上前拥住她。
“嗯,嗯”,余小小点头如捣米,“我下次绝对不乱跑了。”
张行没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余小小就不见了。
“傻瓜,快开灯。今天我做了七道大餐,管饱你吃个够!”小小把他推开,回厨房取来碗筷,还开了一瓶红酒。
余小小附着张行的耳朵小声地说:“今天给你庆功!恭喜你拿下武汉的一个大项目。”
张行插上插座,再一拍手,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小小,你变得更加妩媚动人了。”张行忍不住伸出去触碰她的一头黑亮卷发。
“好看吗?我回家做的。”余小小很自然地靠在张行怀里,用头发尾梢扫他的鼻子。
“你们老家的理发师的水平真不错,不比临海的高档发型屋差。”张行也很自然用双手环抱住她的细腰,“你回家去了?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余小小眼睛里的神色顿然黯淡下来,“舅舅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父亲身染重病,希望我立刻回家看看他。我给你打电话老是打不通,就在客厅里留了一张纸条给你。你看到了吗?”
张行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张纸条,也许是自己神经太大条,根本没注意到吧。既然余小小都回来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张行问:“后来呢?你父亲的身体好一些了吗?”
余小小转过身子,双手随意地勾住张行的脖子,“看来吉人自有天相,我回家照顾了他大半个月,终于好了。所以我才马不停蹄赶回家见你。”说完,她踮起脚尖在张行的唇上轻轻一点。
张行笑道:“小小,你居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反攻你。”他用手捧住余小小的双颊,缓缓地吻下去。
余小小也不闪躲,闭着眼睛动情地回应着张行的热情。
许久,余小:“坏蛋,谁让你亲本小姐的。”
张行说:“那你打算怎样惩罚这个坏蛋呢?”
余小小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就罚你将这七个菜全部吃完,一点都不准剩。”
张行笑道:“这又何难?反正我晚上的正餐还没吃呢。”
今天晚上张行胃口大开,瞬间就把七个菜吃了个精光。
“老规矩,我来洗碗。”张行的手不老实的环住余小小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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