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亚借着于令一胳膊的力量索性放松了自己,瘫倒在了于令一的怀里--睡着了,结果,于令一吻下去的双唇带着灼热的气息重重地盖在了真亚的脑袋上。
于令一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样拥着真亚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捧起她的脸在她软软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再把她抱到窗边的沙发上躺下,抽过一个抱枕让她躺舒服些,又从上面的橱柜里找出一条薄毯搭在了她的身上。
忙完这些,于令一也倒在对面的沙发上,眯着眼打起了盹儿。打个盹儿,抬手看看腕表的时间,盯着沉睡中娇慵的真亚看一会儿,打个盹儿看看时间,再盯着真亚看一会儿。
就这样,不知觉间,窗外的天蒙蒙亮起来。
帮真亚把滑落的薄毯盖好,关好门,于令一趁着晨曦离开了。
沿着路边往车子走去的时候,听着海浪低哑地拍击海岸的声音,于令一的步伐轻松起来,心情也美好起来。
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行程及回程的航班,他的脚步又流连起来。
当日已让张乐安排了和孟露的见面。
和孟露的约见没有费什么力气,张乐以某某介绍,向她推介某某某新落成的号称最靠近市区的高尔夫球场会籍的名义约她见面,孟露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于令一接了个电话,张乐先进入了房间。
孟露已在房内等候。
张乐随口瞎扯了几句,拖延着时间。
于令一挂了电话,推开房门,也不言语,只是脸含笑意。
孟露一看到门口进来的人,眼里冒出了火,“噌”地站了起来!
指着于令一,“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奇怪的反应。
于令一趁这功夫倒正好打量了下方文的“女朋友”,出乎意料的洗尽了铅华,没有了洁安口中的颠倒众生,也没有了张乐报告中的放浪迷醉。
一身帅气的膝上款藏蓝色双排扣风衣式连身裙,随意地散着领口,露出光洁的脖颈,贴身的袖口推在肘部,轻薄透明的黑色丝袜,隐隐约约地透露着肤色,细高跟长筒靴包裹着修长地双腿。
大方潇洒,的确是个美丽女子。
孟露盯着令一看了一会儿,开始的恼怒变成惊讶又慢慢变成了迷惑。问了一声:
“你是谁?”
于令一心想,要么是个聪慧女子,要么知道什么隐情。
笑了一下:
“我是方文啊,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孟露一扭身坐回低矮的沙发,一条腿优雅地架到了另一条腿上:
“你当然不是于方文。不过你可以告诉那个混蛋,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令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轻声笑着:
“我做了什么让你痛恨至此?”
孟露架起的腿抽了下来,落在地上,双手撑在面前的几案上,抬起身体朝于令一缓缓地倾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绝对不是方文。我不管你找我什么事,你只需知道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孟露说着话,身体继续前倾着,突然,一块方形玉牌从她敞开的领口中掉了出来。
于令一开始时盯着她的双眼,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待玉牌掉出时,视线瞬间被挂在她脖颈上的玉牌吸引了过去。
伸手一把抓住了。
看了看手中的玉牌,于令一盯着孟露的双眼缓缓靠了过来。
孟露看着令一越来越近的双眼,这分明是方文的眼睛啊,竟一时慌在了当地,心脏一阵猛跳,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待回过神来,伸手去夺玉牌时,那牌却被于令一一把给拽了下来!
“还给我!”孟露顾不上链子划过皮肤的疼,嘴里喊着,伸手去抓玉牌,于令一扬起手来一躲,孟露的手抓了个空。
眼见没有成功可能的孟露往沙发背上靠了回去,神情虽沮丧,却仍姿态优雅地将一条腿架到了另一条腿上,两条腿倾斜出好看的角度。
旁边的张乐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
于令一手握玉牌摩挲了一下,仔细地看了又看,抬起头来,也顾不上跟孟露话锋上的交战了,厉声问道:
“方文在哪里?”
孟露将头拧向一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
“怎么,原来你也在找他。”
心里却生出些许疑惑:难道方文不是为了躲她?她始终以为他腻了,跑了,于是生了他的气,恨不得宰了他。
可就在此刻,这一点小小的疑惑,让她的心里霎那间乐开了花。哪怕他不辞而别,哪怕他杳无音信,只要不是在躲她,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她就原谅他。
令一举起手里的玉牌,加重了口气说道:
“快说,方文在哪里?”
气顺回来的孟露,一改之前凌厉的态度,换以笑颜如花:
“我也不知道呢,不然也不会让你传话,你说对吧?”
孟露是气顺了,可在于令一看来,她这是巧言令色,虚与委蛇,她的嫌疑更大了。
没等令一回话呢,放松下来的孟露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手腕翻转,舒缓地伸出摊开,做了个“拿来”的手势,对令一说道:
“这位先生,不知你和方文什么关系,那玉牌可是方文送我的,可否还给我呀?”
姿态优雅,语气温润,不容人拒绝。
令一却板着一张脸,说道:
“抱歉得很,不行,我只知这玉牌是方文从不离身的随身物品,你说他送你,又如何证明。还给你?除非见他亲手递到你手上,否则没可能。”
令一不停歇地继续说着: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带我去见他吧。”
孟露也顾不上优雅了,架着的二郎腿撤了下来,双腿并拢,两手撑在身体两侧的沙发上,着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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