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跑步的时候,他去拿早餐,说好了在花圃碰面,他说,还是另外三个成员也很想我了。
路上的一切似乎都没因为我离开了一个星期而改变,小岛还在摇曳,柳枝随风轻舞,芦苇青得快要发黄了,路边的一簇簇小花开了又败了,换了地方再开。
跑回花圃小门的时候,河童佐罗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我说:“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吃早饭的吗?怎么傻站在门口啊?”
他说;“老远看你过来了,所以就等一下咯。”
“我才没那么傻呢,有现成的还不来吃啊。”
两个人朝小屋走,他笑着说;“以后你都一直有这个想法,就好了。”
“好啊,就怕你不干。”
“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你拒绝的后一秒的。”
来到小屋,才发现这里像是好久没人来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久未居住的尘土味道,地上乱放的啤酒瓶,还有满地的烟蒂,桌上到处薄薄的白灰,水槽边竟然还有两根腐烂的黄瓜。
他自嘲的说:“看来是应该听你了,要早点过来打扫一下。”
看他麻利的开始收拾,我问;“上次打架,谁赢了?”
“你说呢?”他说着并没有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
“不好说,势均力敌啊。”我擦着桌子笑着说。
“哼,还不是你赢了啊,我输得可够惨,一转身就把你给丢了,回去后金秀把我们骂得狗血喷头,把那桌菜全部倒给猪吃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和我去金秀那里吃饭,若你不去以后我和胖子都没地方吃饭。”
我嘿嘿的笑着。
他继续说:“金秀发起脾气来,也蛮吓人,把你那套学到了。”
“那胖子不是真合心意,把母老虎休可以娶那个小白兔的。”
“真要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那你呢?你是结了婚呢?还是离了婚?”
“结了也离了。”
“听着好轻松,胖子为什么就没那么容易?”
“我和他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当年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吗?”
他轻轻的说:“目的不一样。”
“目的?钱?权?还是先上车后补票?”我不依不饶的问。
他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吗?”
“就是你从来就没说过你是哪样的嘛。”我知道这种事情在我永远心都无法释怀,我想问,可是又怕答案中的水份,我不敢问,我怕我又猜忌得更离谱。
“从前想告诉你,你都不想听,今天就这么想知道啊。”
“好不容易有了兴趣你又不肯讲。”我低声的算作自言自语说。
“今天还真的有事,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完的。等晚上回来我再讲,好不?”
“随便。”我嘟囔着。
“要不叫文静陪你上街买些衣服,你看你穿来穿去就这几件衣服。”
“你就不怕她在我耳边又碎碎念?”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款的。”他嬉皮笑脸的说。
“你可知道的真少,人可以是会变的,人家至少没有前妻和儿子,再看几眼就很顺眼了。”
他挠了挠脑袋说,“要不今天你就跟我上班去吧,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和你慢慢讲。”
“才不做跟屁虫呢。”
“其实今天呢,只要是开个很重要的会,你在我办公室等着,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尽量早点结束来陪你。”
“我才没那么无聊,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好吧,我会尽早回来的。我的事情是迟早要向你坦白的,早一点,晚一点,还不如早一点,煎熬也可以早点结束。”
看着他破釜沉舟的样子,我突然很后悔刚才提那个傻问题,我怕我根本就无法承受答案后面的结果,我不够坚定也不够洒脱,不够决绝也不够执着,倒是更心满意足于看不透的他给我无比的宠爱中……
他半蹲着仰头看着我;“怎么啦,你这个样子看着有点吓人啊,要不还是把你塞在口袋里随身携带比较好。”
“把你塞到口袋里。”我推了他一把,他身体往后仰,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整个人随着他身体摔倒,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
“你把我塞进你的口袋也可以,要不像母螳螂一样,在新婚之夜把公螳螂吃了,现在就吃我好不好。我真怕下次我求你吃我你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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