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境安民,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乃是军人的天然职责所在!莫非您对此点心存疑虑?”
大厅的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诸人看待甄尧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敬重。
“岂敢!岂敢!”公孙瓒起身抱拳,惶恐说道。
刘备见师兄表态,也起身赞道,“甄公子金玉之言,令人肃然起敬!”
甄尧向刘备微微点头,继续反问公孙瓒道,“既然如此,在战机出现的时候,果断给予敌军致命一击还需要去追究出自何人授意么?莫非公孙校尉每次都要等到朝廷的批复才敢展开战斗?”
“这。。。。。。。”公孙瓒一时语塞,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啊!”刘备急忙为师兄打圆场。
“吾师手握符节,代表朝廷;鄙人手持司隶校尉大印,代表吾师!敢问,玄德兄可能代表护乌桓校尉公孙瓒大人?”甄尧冷冷问道。
刘备愣了一下,古井不波告罪道,“呃。。。。下官孟浪!还望甄公子恕罪则个!”
关羽半闭的丹凤眼陡然增开,手中大刀紧了一紧!
“何方鸟人!在此狐假虎威,可是不曾尝过你家爷爷的柳鞭?!”张飞气得哇哇大叫。
“翼德,休得放肆!还不向甄公子赔罪!”刘备急忙叱道。
公孙瓒忿忿地瞪了张飞一眼,稽首告罪道,“手下鲁莽失言,有口无心,还望公子不要介怀,本官替他赔罪!”
“吾师临行之前,便料定校尉大人会对此事起踌躇之心,故尔嘱咐鄙人务必将他口信带到!”甄尧对上面的小插曲一笑置之。
“吾等愿洗耳恭听!”公孙瓒和刘备齐声道。
“伯圭兄身居护乌桓校尉一职,监督,防范和敲打乌桓部众是你的工作重心之所在!而今,一万五千乌桓精骑居然在你的眼皮底下,从幽州到冀州,进行千里迂回!不但导致冀州危在旦夕,更是有可能威胁到京畿地区的安全!你作为主管乌桓事物的军事主官,对此难辞其咎,并且你必须对一切后果承担主要责任!纠劾百官乃本人分内之事,倘若本人侥幸生还,一定会上达天听,严究此事!”
公孙瓒汗如浆下,面色铁青,冷哼道,“卧虎大人这是在威胁卑职么?”
“大人,请稍安勿躁!”甄尧颔首道,“卧虎大人还不曾说完。”
“请公子继续!”公孙瓒松口气道。
“然坊间风传,伯圭兄义勇壮烈,雄盖幽燕,本人岂能不为朝廷留一鹰扬雄略之士?今,乌桓精锐尽出,料其巢穴留守之人不过老弱病残之卒!出奇兵,用奇策,则一战可平,此诚千载难觅之良机!若将军出其不意,毕其功于一役,则燕然勒石之胜景可在本朝重现!将军伟业,名垂青史,万古颂扬!本官必于陛下面前极力举荐,封侯拜将,事乃可期!”
“呼——”公孙瓒长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燕然勒石。。。。。。与窦宪,陈汤比肩而立?”
甄俨浅笑一声,继续背道,”若伯圭兄患得患失,贻误战机,本官将亲率魏赵敢死男儿,东进乌桓,做玉碎之战!倘若侥幸成功,不知伯圭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再见幽燕父老?!”
“说的好!”关羽睁开凤目,大赞一声!
“奶奶的,这仗必须打啊!咱幽州人不能让冀州人瞧扁了!”张飞以枪顿地,战意昂然!
公孙瓒面色凝重,双拳紧握,胸口急剧起伏!
甄尧抱拳道,“校尉大人,还有最后一段话,您要听么?”
“请公子赐教!”
甄尧目视刘关张,笑而不答,公孙瓒会意急忙离席坐到他身旁。
甄尧公孙瓒附耳说道,“伯圭兄,这仗打得赢,打不赢,您都得打!”
“为何?!”“您可能会想,朝廷拿董卓没办法,拿我公孙瓒就有辙了?没错,可人家董卓没把羌人放进司州吧!您呢?不但让一万五千乌桓骑兵进了冀州,而且不作任何补救措施!如此的不作为,这护乌桓校尉的编制还有一点存在的必要么?那样您手下的三万人马还有番号吗?没有番号的兵是什么兵?是不是可以叫做叛兵呢?您以一个布衣的身份统领着三万叛兵,那您又是什么呢?您觉得您有资本抢在董卓和丁原前面当那个出头的椽子?”
公孙瓒虎目猛地一亮,失声道,“多谢公子提醒!”
“错!这还是先生教的!”甄尧说完,离席起身对着众人抱拳道,“信已送到,话亦带到,鄙人告辞!”
“公子留步,本官当略备薄礼,敬表谢忱!”公孙瓒向刘备使了个眼色,起身挽留。
甄尧看刘备匆匆走入内堂,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笑着摇头道,“大人打赢这仗,便是天大的厚礼!”
说罢,甄尧转身走出大堂。
公孙瓒虎目中精光一闪,对着关羽张飞令道,“传令下去,人衔枚,马勒口,夜袭柳城!”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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