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残哥是个敢于迎接挑战的人,他都说了,“那个小眼睛、个儿不高、头发乱糟糟还穿黑背心儿的人都能唱,我怎么不能唱,我都不穿黑背心儿了。”
橙橙笑着说:“你们的残哥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说:“为了演好,他把我们舍唯一的拖把都折断了,还拿了强子一根鞋带,说是要做一个双节棍以配合他美轮美奂的表演。”
没过几天,残哥真的用拖把做了一个双节棍,并且用指甲刀在上面刻上了“柴俊宇VS周杰伦”的字样。随后便满宿舍问我们有没有黑背心。强子对残哥说:“我记得刚开学那会儿,八瓶总是穿着一件黑背心,你找他问问”。我说:“你们觉不觉得,八瓶这两天总是神经兮兮的”,强子和残哥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最近几天,八瓶的生活节奏明显与往常不同,整个人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在教室,总能看到他手里紧紧地握着笔,双眼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本子,那滚烫的眼神,仿佛要把本子点燃一般。甚至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八瓶也会突然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笔纸,趴在餐桌上便开始写写画画。晚上回到宿舍,当大家伙正在为某个人精彩的荤段子津津乐道时,八瓶总会一声不吭地趴在床上,仿佛宿舍从不曾有过这个人。
有时天还没亮,八瓶便拿上纸笔,脸不洗牙不刷地走出宿舍,游荡在校园中,他的说法是那个时间的校园是最静的,可以帮助他寻找灵感。一次,他在外面溜达完回到宿舍,站在门口自言自语:“我悄悄地走过,整个校园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强子听后一紧张尿到了裤腿上,转过头问我:“他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我说:“照这个情形看,怕是要疯。”
一天中午回到宿舍,我终于忍不住问八瓶:“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八瓶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
我说:“你都忙什么呢,最近怎么这么不正常?”
八瓶若有所思得对我说:“你没发现春天来了吗?”
我趴到窗口往下看,看着楼下草坪里钻出的小草,我说:“你一到这个季节就犯病吗?”
之后,八瓶告诉我们,学校的文学社本月招人,此文学社与其他社团不同,招收名额有限且条件十分苛刻。它有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春蕾文学社。
强子说:“春蕾?真他妈幼稚,我小时候上的幼儿园就叫:春蕾幼儿园。”
八瓶说:“你懂什么,这个名字是社长起的,社长的名字叫王春蕾。
八瓶说这次文学社招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写一篇赞美春的文章,题材字数都不限,但必须令社长满意,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灵感,搜集素材。
强子说:“赞美春的?我写一篇赞美发春的行不行。”
八瓶说:“那你可以不用写的,你直接到现场演一个就行。”
我对八瓶说:“你可得赶紧写啊,别等春天过了你还没写出来。”
春天倒是没有过去,八瓶便抱着他的大作,兴冲冲地来到了春蕾社长面前。
乌黑的秀发、清澈的眼眸还有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这些美好的事物在春蕾社长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到,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由于内分泌严重失调导致她轮胎一般的脸上布满了参差不齐的青春痘,跟老周有的一拼。春蕾社长接过八瓶手中的大作,看了起来:
迎春
园中泥土长鲜花,林间小草出新芽
疑是美景自梦来,开门已是春到家
春蕾社长看完之后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的八瓶,说:“这是你自己写的吗?”八瓶很是兴奋地点着头说:“是我写的。”
春雷社长马上拉下了脸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写这种软绵绵的东西,真像个娘们”,八瓶低下头没再说话,不过后来八瓶还是顺利地进入了文学社。八瓶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春蕾社长的。
强子说:“八瓶,那个春蕾社长长成那个模样你都喜欢的不行,我看你就是饥不择食”。八瓶瞪了一眼强子,没有说话。老周躺在床上说:“长成什么样,她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女人,该有的都有”,转而又对强子说:“总比你天天对着女主角意淫的强。”
强子说:“老周,你装啥啊,谁还不知道你,看人先看脸。”
老周说:“那是因为没人给我当媳妇,要是有人愿意,只要不是男的,我都接受。”
大猴笑着对老周说:“没想到你的境界这么高,我支持你。只要让办,母猪也是好的,不让办,嫦娥我都看不上。”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背歌词的残哥,说:“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残哥眯着眼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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