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云拉着春桃狼狈地出了同福楼,几个伙计见人到了大街上,只得悻悻然收了手。
“小姐,他们这样欺负我们,我们要不要去衙门告他?”春桃气呼呼地问。
“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掌柜居然是个黑心的。”姚碧云轻轻整理一下衣裙,“刚才我们商谈的时候没有别人在场,就算去告官,也没有人会为我们作证。”
“难道就这么算了?”春桃很是不平。
姚碧云沉默半晌,说道:“目前就只能认了,待有机会再好好还回去!”
春桃听了,也知道目前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那我们这就回去了么?”
“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说着,姚碧云看了看春桃提着的食盒,“藕粉还在么?”
“在的,”春桃打开篮子,“奴婢放在最底下,一直没有拿出来。”
“好好收着吧,”姚碧云吩咐道,“桂花甜藕做法简单,他们琢磨个几天,就会弄出来。不过藕粉,估计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我们应该庆幸,那个掌柜是个性急的,不然,这藕粉也保不住。”
主仆俩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回程。
哪知还没走几步,便见前面一阵骚乱,几匹高头大马在街市上扬长而过。
姚碧云和春桃两个被惊慌的人群冲散了,待到马蹄声过去,姚碧云发现春桃抱着食盒靠在墙边蹲着。
“春桃,”姚碧云走过去,“有没有怎么样?”
春桃抬起头,额角上赫然是一块擦伤。
“小姐,奴婢没有破相吧!”春桃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笑,”姚碧云将她拉起来,“走吧,找个地方休息下,我给你弄弄。”
姚碧云将春桃拉到街边一处僻静地,从随手带的小袋里拿出棉花和碘伏,准备给春桃擦拭伤口。
这时,身后却有一道声音响起:“姚姑娘么?”
姚碧云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馄饨店里见到的小嫣的舅舅苏仲景。
苏仲景见了春桃的额上的伤,问道:“这是怎么了?”
姚碧云简单解释了下:“刚才有人在街市纵马,我的小婢躲闪不及,伤着了。”
“前面有个医馆,我带你们去吧,”苏仲景说着,就要领路,“姚姑娘近日进城,要小心些。那些纵马的人身份不低,能避开就避开。”
“谢谢公子好意,我家小婢只是擦伤,比较好处理。”姚碧云说着,拧开瓷瓶的瓶塞,将碘伏倒在棉花上,给春桃擦拭伤口。
“这个是?”苏仲景看着姚碧云手里的瓷瓶,有些疑惑。
“你是说这个?”姚碧云举起手中的小瓷瓶,也不避讳,“这是我自己配的碘伏,比酒精好用,不会刺激伤口,对付的一般的小擦伤、烫伤什么的很管用。”
苏仲景心下讶异,面上却带着笑,说道:“原来姑娘还懂医术,苏某刚才托大了!”
姚碧云刚要回话,春桃却插了一句:“我们小姐厉害着呢,可不仅仅只懂医术!”
姚碧云瞪了春桃一眼,朝苏仲景歉意地笑了笑:“我这丫头被宠坏了,苏公子别见怪。”
“没事!”苏仲景好脾气地摆摆手,“姚姑娘今日进城来,是来采买的么?”
“不是,”姚碧云收拾妥当,对之前的事仍有些耿耿在怀,便随口问道:“苏公子可知道同福楼背后的东家是誰么?”
苏仲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弃,请到附近茶楼一聚。”
姚碧云本就存着结识苏仲景的意思,又见对方这个架势,想必是有些话要说的,于是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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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仲景领着姚碧云进了一间叫陶然居的茶楼,一进门,掌柜的就亲自迎上来,领着一行人进了楼上的包间。
姚碧云见状,笑道:“这茶楼是苏家的产业么?”
苏仲景笑着点点头,请姚碧云入座,没一会儿,掌柜的又亲自端了茶水和糕点上来。
苏仲景的随身小厮接过,分别给苏仲景和姚碧云续上茶水。
“姚姑娘问的同福楼背后的东家,同今日在闹市纵马的人有这极大的关连。”
“莫非是县令或是县丞家的产业?”
“姚姑娘见识过人,那同福楼乃是吴县令家开的,今日在街上的纵马的,是吴县令的儿子和他的那帮朋友,郡守的儿子也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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