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人死后,会不会变成鬼啊?”
小武无语了,“你拜师有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灵慧眨眨眼睛,“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怕鬼的道士吗?”
“我最多算是半个道士呀,再说谁知道他生前那么厉害,死后会不会也这么厉害。”
“那咱们,就给他超度一下吧。”
说干就干,小武先用石头搭了一个简单的香案,摆上一只鼎炉,焚香点烛。
小武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道士,如果说灵慧是半个道士,那小武就是四分之一个道士,这些东西可都是灵剑自作主张帮灵慧带的,美其名曰“做人可不能忘本。”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偏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灵慧在认真的做法,小武却在认真的“念经”。
“一个半罐是半罐,两个半罐是一罐;三个半罐是一罐半,四个半罐是两罐;五个半罐是两罐半,六个半罐是三满罐;七个、八个、九个半罐,请你算算是多少罐?完事了?”
“小武哥哥,现在我是不是不用怕他了?”
“对,他已经顺利的去六道轮回了。”
“这个,那个,小武哥哥,我饿了……”
夜已深。
灵慧在车里睡得正香,小武却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娘的,不想了,练刀!”于是他就开始练刀。
距离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一直到一百步的距离他都没有失手,但到一百零一步的时候,偏差是二十寸。
一百步已经是小武的极限,也是小武的瓶颈。
以械入武,本来就是就难以成功,因为你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每当小武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一个人。
一个他曾经相信的人,一个他曾经视为手足的人:
“你就是个垃圾,不值钱的臭虫,门口那一条狗都比你强一百倍。”
小武苦笑,甚至已经流出了眼泪,不是因为有人骂他,而是因为他真的伤心。
“我告诉你,以后离她的世界远点,你爱怎么造是你自己的事,别干扰她就行。”那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着,“还有,清心道长救过我的命,等于有恩于我,我不想让她伤心,否则老子活宰了你。你听清楚了,以后她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我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小武还在苦笑:“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哥哥,从小关心我的人就少,所以我真的很爱每一个关心我的人。”
“你少跟我说这些用不着的。”那人打断了他的话。
小武没有理他,继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么的恨我,但是咱们还是兄弟不是吗?你说的话过了今晚我就全忘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过了今晚咱们还是兄弟!”
“本人一点也不恨你,真的,我干嘛要恨你?你放心,我会演戏,你也会演戏吧?”说完他就径直走了。
小武呆在原地,思考了一晚。
“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清心道长含辛茹苦把我养育成人,但是也只是教会我如何做人罢了;他从小到大衣食无忧,过着太子般的生活,为人谦逊,乐于交友,用钱结交了更多有钱有势的朋友。”小武还在思考着,“有钱又没有傲气的人有谁不会喜欢呢?没有钱又有傲气的人有谁会喜欢呢?我说以前他看我的眼神为什么总是怪怪的,原来他从来没有瞧得起过我,只是为了继续伪装下去……呵呵,我现在分析的那么好,为什么我以前没有看出来?”
从那件事之后,小武就开始练起了飞刀,他无时无刻不想用这把刀捅了他的心脏。
他之所以刀技精湛,只是因为他每次都把目标当成是那个名字叫冠州的男人。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小武除了对亚敏,就是对灵慧最好了——“冠州当了一个失败的兄长,我一定要超过他,证明他是错的;我一定比他强,我一定要让我的妹妹过得更好,因为这样就是抽他的耳光!”
“如果自己活得很好就是对别人最好的报复吧。”小武望着车里睡得正甜,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的灵慧,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如果她知道我对他的关爱是建立在我对冠州的仇恨之上,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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