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夫人和赵婉卿听得他两人的对话,都气得发抖,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吓着的,当年做这事时她已将所有之情之人处理得干净,怎么又冒出一亲眼所见的侍女来了,付老夫人和赵婉卿相视一眼,同样不明所以。
而白子谦口中所说的侍女手帕,其实都是胡诌的,但他猜想,当年的事情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他当年听得那嬷嬷临死前相告,可惜的是那嬷嬷死得早,唯一的人证也没了。
“若是白公子能将人证物证呈上,本官立马立案调查。”
付老夫人坐不住了,怒道:“巡抚大人要听信这逆子的话吗?”
白子谦听到逆子这二字就觉得烦,当下倏地起身,嘲讽道:“别逆子逆子的叫我,我如今姓白,义父乃皇上亲封的一品军侯,和你付府有何关系。”
付老夫人一听呆了,事发仅隔一日,他们还来不及去查白子矜和白子谦这些年的痕迹和底细,如今却听得认了白侯爷为义父,靠上了如此强硬的靠山,付老夫人回顾往事,以前做的种种,一时眼前发黑,竟就这么沉沉向后倒去。
一品军侯啊……
白子谦无心炫耀,只是恶心付老夫人逆子逆子称呼,却没想到这付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么经不得吓,嗤笑一声,对那手忙脚乱的赵婉卿道:“还不赶紧给你家老夫人请大夫,年纪大了就在家颐养天年,倚老卖老出来骂人,可不就得了报应?”
赵婉卿狠狠瞪了眼白子谦,忙叫家仆进来扶了付老夫人离开,巡抚从主位上下来,对白子谦拱手道:“白公子放心,若当年真相如此,定当不会饶了那些小人。”
白子谦心虚啊,却也强撑着,信誓旦旦道:“巡抚放心,我不久便将那侍女带来,昨日那开棺不过是吓吓那付府中人,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往上报。”
白子谦的话巡抚心中明了,尽管初衷如何,昨日白子矜那番开棺验尸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始终对她名声不太好,当下便承了下来,点头应了。
少一个敌人,不就是多了个朋友?行走官场多年的府衙巡抚沈澈深知其理。
出了府衙,白子谦这才急的团团转,侍女咋弄,那浸血的手帕又咋弄?虽说付府的人罪有应得,可这证据咋办呀。白子谦在马背上急的尖耳挠腮,全然没有留意到前方那驰骋骏马而来的二人,对前面高喊的“让开”充耳不闻,等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白子谦的马儿受惊,三匹良驹眼见着就要撞在一起,三人皆是勒住缰绳,胯下坐骑长啸嘶鸣一声,前蹄扬起,马背几乎直立,马蹄落地,白子谦未曾把握好,重重摔落在地。
那两人见了,立马下马来到白子谦身侧,白子谦抬头,只见两身材高挑男子身着锦衣朝他走来,其中稍矮一些的头戴金冠,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气势逼人。而那身材稍高一些的男子,玉冠束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那身材稍矮的男子见白子谦年纪尚小且青涩,没有多加斥责,只是皱眉问道:“怎么样,可是伤着哪里了?你刚才怎么不躲开呢!”
白子谦本就心情烦闷得很,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想爬起身来,却发现背上疼的紧也不知是伤到哪里了,倒吸了口气,痛苦皱眉一字一句道:“长安街头策马扬鞭,你们不将安国律法放在眼中还来指责我!”
那两人也自知是理亏,将白子谦扶了起来,问道:“你伤哪了?”
“托你二位的福,伤着后背了。”
“不如送你去医馆吧。”
“得,别了,这点小伤,还是算了,我急着回府,望二位之后小心骑马,别再将长安城当做边关道了。”
说完便准备翻身上马,在马鞍上扒拉了几下,硬是没爬上去,那两少年见了,连连止住了:“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吧,你是哪个府上的?”
白子谦只觉得气喘吁吁,小心靠着那马鞍,背上的疼痛让他不禁半眯了眼,侧眼看着那人道:“白侯府的。”
那人听了,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你是白侯府的?我听闻那白侯爷收了一义子义女,那你可是白侯爷的义子?”
白子谦点头,又急忙道:“你们要送就赶紧的,我还得找我姐姐商量些事呢!”他看着这两人,心中慢慢动了心思。
两人无奈,在路边唤来一马车,好生将白子谦送回了白侯府,白子矜还在府中练剑,听得府兵禀告说是白子谦在外受了伤,被人扶回来了,她一听,放下了手中长剑,急急忙忙朝着白子谦院子去,边走边问道:“请大夫了没有?”
“还没,公子说伤势不重,不必……”
“这也听他的?赶紧去请个大夫来。”那府兵听了白子矜的吩咐,立马去请大夫了。
到了白子谦小院,便听见里边白子谦低声嚎叫的声音,自以为伤的过重,她对白子谦一向都是这副教训的样子,又急又气道:“子谦,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出门在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教了你这么久,竟是一点也没记住!”
白子矜刚跨进屋门,便看见两男子背影站在中间,她一时之间不曾想起,脑海中闪现之际,却只瞧见那两人转过了身子,白子矜瞧见了两人相貌顿时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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