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步烟笑道:“你现在在我手中,我想怎样你又能做什么?”梅若冠道:“虽然我当初是有不对但你怎能这样。”
花步烟道:“你能做得了主吗,你们不可能是我们百花谷的对手。”梅若冠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不再多说一句话。花步烟见梅若冠不再说话,也是无趣,便也不再说什么。
张恭蔚在车中听着两人的话更是有了疑心,静静地在车中躺着,他并没有打听别人隐秘之事之事的习惯,看着马车的车顶发起了呆。
百花谷,一个隐秘的地方,自己自从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自己已经走过很多的地方了吧。
以前总是想要离开家乡出去看看,现在真的出来了,反而多了一丝惆怅,家已经没了,自己真的是浪迹天涯了。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就是无法杀死他们。
张恭蔚愈想愈多,身上隐隐又有了一些红色,身体隐隐有不适之感,但是这些张恭蔚都没有注意,他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己难以摆脱的漩涡之中。
马车停了下来,梅若冠提出自己要上车扶张恭蔚下车,花步烟知道他现在没有能力逃脱这里便同意了。
梅若冠上了马车不禁一惊,张恭蔚此时身体已经泛红,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梅若冠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瓶,为张恭蔚服下了一粒,看着张恭蔚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梅若冠才舒了口气。
梅若冠扶着陷入昏迷的张恭蔚下了马车,花步烟看着梅若冠扶着的人,随即转过头去道:“就是这个人?”梅若冠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理花步烟,仅仅只是点了点头。
花步烟见梅若冠不理自己又想发怒,但是还是忍了下来道:“来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随即几个人就带着林悌之等人离开了这里。离开后,林悌之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谷主的表现这么怪异?”
梅若冠听了不禁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看着这片似曾相识却又有所不同的百花谷,摇了摇头。
林敏儿细心的看见了梅若冠的举动,但是她并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瑶珊看着这片如同仙境的花的海洋,早已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孩子气又萌生了出来。
林悌之见此情景打断了林瑶珊的行动说道:“不要放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小心一些。”林瑶珊听了忙停了下来,乖乖的跟在了后面。
梅若冠扶着张恭蔚手上的灼热感已经消失了很多,放下了心。现在张恭蔚毒发的频率愈来愈高,虽然有丹药能够维持生命,但是张恭蔚能忍受得了这种煎熬吗。如果是自己受到这种煎熬,恐怕已经痛苦而死了吧。如果有机遇他一定能够成为有名之士,梅若冠脑中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前方带路的人此时已经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绿树青葱,鸟叫啾啾。并不想自己想的一样阴暗。
林悌之道:“没想到花谷主还能给我们一个这样的住处。”那人道:“我们百花谷没有设过监牢,你们应该庆幸了。”
林悌之道:“那就谢过花谷主了。”说罢进入了房间。那人看着几人进入也就离开了这里。
梅若冠看着这房间叹了口气,仍然默不作声。林悌之此时也发现了梅若冠的不同,但是又怕张恭蔚醒过来后前功尽弃,便说道:“你们先找个房间休息吧。”
梅若冠并没有说什么,找了个房间带着张恭蔚离开了。林悌之看着梅若冠离开后,对着林敏儿说道:“若冠兄究竟怎么了?”林敏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与百花谷主有什么联系吧。”
林悌之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百花谷主究竟要做什么。”林敏儿道:“她是看见了他才改变了主意,恐怕这件事与他有关,我们只是被牵扯进来了而已。”林悌之道:“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万花丛中花步烟遥望着远方,美目中流转着异样的神彩。突然眼中恢复了冷静,道:“有何事禀报?”不远处一个女子笑道:“没想到这样也能发现我,谷主真是厉害。”
花步烟道:“臣思娇,说事情,别转移话题。”臣思娇道:“只是为了那些人之事,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花步烟道:“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下去吧。”
“可是……”“下去!”臣思娇领了个没趣,悻悻而退。花步烟仍看着远方,久久未曾离去。
林悌之等人在屋中无事可干,想着究竟要做什么,这时门却开了。林悌之等人警戒了起来。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女子,笑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林悌之听到声音后不禁一愣,道:“你是偷袭我们的人?”那女子道:“哟,别这么冷硬嘛,那是我的风格,可不叫偷袭。哦,忘了介绍了,我叫臣思娇,仙客堂堂主。你们也真是运气不好,碰上我了。如果遇上了雪莲堂或水仙堂的人可能连妨碍你们都不会。”
林悌之道:“不知臣堂主究竟有何贵干。”臣思娇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你划中了我的衣服,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以后小心些。”说罢就离开了。
林瑶珊道:“她太嚣张了。”林悌之道:“我们在别人的地盘又能怎样,以后只能小心一些为妙了。”
林敏儿道:“她虽然在笑可是脸上有着杀意,比花谷主要危险很多,我们一定要小心此人。”林悌之点了点头。
屋中,张恭蔚已经有些好转,渐渐的醒了过来,梅若冠此时正望向窗外,神情忧郁。张恭蔚轻声的喊道:“师伯。”
梅若冠被张恭蔚从思索中唤醒,道:“你醒了。”张恭蔚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梅若冠道:“我们现在在百花谷中的客房中。”
张恭蔚疑惑道:“她们不是反感我们吗,怎么会让我们住在客房中?”梅若冠道:“刚才那个送我们来的那个人说,百花谷中没有别的房间,所以我们才会住在这里。”
张恭蔚听到后,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道:“她们答没答应送给我们雪莲花瓣。”梅若冠苦笑道:“答应了,但是却是有代价的。”张恭蔚道:“什么代价。”梅若冠沉默了下去。
张恭蔚见梅若冠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道:“如果不便说就不说了,终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师伯不必太过介怀。”
梅若冠道:“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梅若冠只是将第一条救张恭蔚的条件说了出来,但是却隐瞒了要花瓣的条件。因为那个条件只会刺激张恭蔚和一起来到这里的人。
张恭蔚其实也听见了这个条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倒是让梅若冠心中惊讶,说道:“不就是留在这里吗,我也没地方去,有个地方住就行了。”
梅若冠听后笑道:“没想到张师侄,能有这般心境,让我也自惭形秽啊。”张恭道:“师伯,怎能这般说,我只是没有地方去心灰意冷而已。”
梅若冠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从远处飘来了一阵阵的笛声,声音中饱含着各种情绪。梅若冠望向了窗外,微风阵阵,树动花舞。薄薄的烟霭,在风中飘摇消散,笛声似乎也逐渐融入了其中,变得不甚清晰。
张恭蔚见梅若冠此时神情萧索,便道:“师伯,我累了,闭上了眼睛。”梅若冠看着张恭蔚闭上了眼睛,站在了窗前,外面仍是一片树,一片花,但是人呢,物是人非,什么才会是永恒。当初的诺言与背叛,究竟是谁对谁错。只是苦了她了。
梅若冠只觉自己现在如同身处狂风之中,飘摇无所依靠,但是远方的迷雾却始终不见消散,自己仍然被困于此。
他为了逃避,从此不再踏足百花谷中,但是今时却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只能哀叹命运的无情。
世上只知梅君的高风亮节,但是谁又知道这些只是为了弥补当时的背叛。梅若冠缓缓地低下了头,坐在了椅子上,神情中尽显失落。
许久,张恭蔚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是夜晚,梅若冠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张恭蔚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现在哪里还有白天与黑夜的界限,天天疲乏,想睡就睡。
张恭蔚想要起身但是全身的无力感却让他连动一下都感觉吃力,张恭蔚不禁又是抱怨起自己的身体,摸向了怀中,那支玉笛。那石雕究竟是不是代表祥瑞,张恭蔚不禁疑惑了起来。
是啊,那块石雕带给自己的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幸运,给你更多的反而是不幸。张恭蔚挣脱了这思想,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东西就算不幸也要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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