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排排的胡杨树,快到村子里时,姚琪琪发现自己的手机能接受到信号了,她马上打给了110。
莫老七在将我安顿到一个**大婶家后,就不辞而别了。
临行前齐韵一再央求莫老七解释李贺和陈栋的死,但莫老七只用沉默来回应她,走前只给齐韵留下一句“古来恩怨仍难消,今人莫问前尘事!”
傍晚时分,我们被警察接走,齐韵和我进了吐鲁番市的市医院,我们部队的营长白猛接到通知后竟然亲自来医院看望我,因为不能长时间离开部队,就将一个士兵留下来照顾我。
齐韵得的是重感冒,掉了两天的吊瓶已经好了,现在是留院观察阶段。
我问道其他科考队员的情况。
齐韵告诉我,当天因为我们三个是走在中间的,所以队伍散开之后前面带队的齐教授和班长就将前方的所有人组织到一起,然后顺着沙丘回来找我们。
但是他们只找到到了后面的几个科考员和受伤的刘晨,因为风沙太大,他们失去了我们的踪迹。
“你说刘晨受伤了!”听到刘晨受伤,我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你别担心,他受的事不过是皮外伤,比起你来要好得多!”齐韵给我解释道。
后来班长怀疑队伍被拆散肯定是小鬼子趁风沙逃脱后犯捣的鬼。但是由于当时风沙太大,齐教授只能将队伍带到“葬鹰口”避风。
因为有一名战士失踪,一名战士受伤,而且连带着科考队的两个女队员都失踪了,加上躲藏在风沙中随时可能危及到队伍的小鬼子。
齐教授和朴班长商量之后决定,科考队避过危险的沙暴,在第二天沙暴停止之后分成两队分别向着葬鹰口南北两边沿山寻找我们。
但是两边的队伍都走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无奈齐教授只能带队返回停车的营地,用另一部卫星电话寻求部队和当地警察的帮助。
茫茫沙海在哪里能找到三个被沙暴吹走的年轻人呢?当地警察根据经验推测我们三个可能已经被沙暴掩埋在黄沙下面了,因为之前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齐教授和部队的领导们并没有放弃希望,在多次请示有关领导后,白营长亲自带着两个连的士兵和管辖当地的民警等一百余人在我们出事的地方展开拉网式搜索。
直到我们被当地的警察从迪坎儿这个地方接走,才用卫星电话通知了仍在沙漠中寻找着我们的齐教授等人。
这一次对我来说的确是生死之旅,如果梦里白狼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这前半生真的要这样度过吗?
我要是能活100岁,那我岂不是四十好几了还得这么玩命,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齐韵因为只是感冒,在我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出院了,齐教授和齐韵一起来医院向我告别,齐教授千恩万谢的感谢我将他的姑娘从沙漠中安全的带了出来,殊不知其实一直都是齐韵在救我。
临别时齐韵眼泪汪汪的对我说:“郭杨,我们有缘再见,祝你幸福!”
就看到齐韵转身离开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几滴晶莹泪花散落在病房门口。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脚踝没有大毛病,大夫说要是没有军靴的保护我这脚可能会废掉,以后只能靠拐杖走路了。
我带着报恩的心将那双军靴一直珍藏着,除了有点味儿之外,还算颇具“收藏”价值。
肩上比较严重,后来回到部队医院做了一次手术,但是大夫说不会影响我的训练和当兵。
三个月后重新回到所在的部队报告,白营长当着全营的面表扬了我们出任务的六个人,说我们是“不抛弃,不放弃”的典范。
但因为路有名的牺牲,本来要追加的三等功二等功却没有看到。
路有名被追认为烈士,但他在我心中已经成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在我这一声中,这道伤疤都在时时刻刻提醒我责任重于泰山。
我们又回到了平淡中带着激情的部队生活,但这一切并没有就此完结,因为就像梦里白狼的预言,我这一生都将是在不平凡中度过的。
第一卷完,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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