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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黄雀在后(2 / 2)

青木左手掂掂,换个手,再掂掂,一本正经地说:“嗯,的确比没油时轻了。”

赤水一巴掌就往他后脑勺拍去,自己抢过盏盘来掂了掂,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是有机关吗?”她问。

蓝金重新把盏盘接过来,翻到底面去摸那与灯托相接的地方,再晃晃盏盘,放在耳边细细听。良久,他神色凝重地道:“盏盘里有机括。”然后他又去看祭台上的灯托,“果然,是空心的。”他将耳朵贴到空心的灯托上,竟听见微弱的持续不断的“嘭”,“嘭”,“嘭”声的闷响。

青木见蓝金如此奇怪,也学着他把耳朵贴上去。赤水想过去已经无处置耳,胖子的脸太大了。

“他娘的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好像很耳熟啊。”青木边听边大声嚷嚷。蓝金被他吵得没法,忙躲开来,免得耳朵被青木的大嗓门震聋了。

赤水听他们说下面有声音,不禁警觉起来,猜测道:“该不会,是封印着的邪魔吧?”这一说,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青木连忙跑开,躲得离祭台远远地,邪魔要是冲出来,他岂不是第一个遭殃?虽说他人肥血气足,但听下面的动静,是个大家伙,搞不好,一口就把他连血带油都吸干了。

还是蓝金冷静,他摆弄着手中的盏盘,试图把它安回去。但长明灯是被砸烂的,断口又不平整,放回去又掉下来,哪里安得回去?

赤水说:“青木你把封祭他们绑起来送到族长府,请示族长如何保护封印,我和蓝金在这守着。”

青木闻言点头,立即命几个子弟兵找来绳子。赤水也解除了加在封祭他们身上的冻冰术,寒气消散之后,那几个不知名的刺客目眦尽裂,嘴唇发黑,一动不动如同冰雕般。赤水顿觉异样,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们竟中毒身亡了。封祭倒是还活着,长时间的寒冰冻结在身上使得他血气不顺,手脚僵硬。一名子弟兵拿着绳子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身边,谁知他忽然动作十分迅猛,一下子化被动为主动,一只鹰爪手紧紧扣在那个子弟兵的喉咙上。

“我看是你结印快,还是我下手快!哈哈哈!”封祭得意地笑起来。

“天真,你以为你抓的是谁?”青木话音一落,封祭的笑声忽然扭曲起来,鹰爪手也无力垂下,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青木走过来,拍拍那个面不改色的子弟兵的肩膀,道:“干得好,不愧是我圣木家的人,用毒于无形之中。”

沧火没有在红语凌厉的目光里不知所措,但也隐隐地感觉到不安。这个女人好像真的能读懂人心一样。

沧火接着她的话道:“你倒是下得去手,相处十几年的人,不算兄弟也至少是伙伴,封祭不是挺忠心的一条狗吗?你忍心就这么杀了?”

“他?”红语残忍地笑笑,“他不过是一只‘马前卒’,过了河,能用则用,不能用,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哦?”沧火像看见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嘴角不自觉上扬,指指红语身后,道:“你的‘马前卒’来了。”

红语转身一看,地下室的阶梯处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个人,分别是族长和青木,他们身后紧随着两个子弟兵,子弟兵手里正架着绑得结结实实的封祭。中了毒的封祭此刻已经苏醒,但是仍然全身乏力,路都走不了,只能由别人架着。

红语波澜不惊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脸上仍挂着方才的笑容,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好像她早就猜到了一样。

“族长,众所周知,封祭是跟着二夫人进的谷,进谷之后也一直都是二夫人的得力助手,您说,且不说他是否受二夫人指使,单凭纵容手下破坏祭坛这一条,二夫人是个什么罪?”沧火开始落井下石。他暗笑,红语此时一定在问,你封祭为什么没有死?

族长看不出什么表情,沧火知道他内心应该十分挣扎,然而作为一族之长,公然包庇亲属,实在有失威信。

青木插嘴道:“族长,我有一种药,吃了只会说实话,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审审封祭。”

还没等族长发话,红语倒先开口了,“族长,纵容手下胡作非为,是红语管教不力,请族长也将我锁在这地牢之中吧。”说着便跪了下来。

“封祭现在也不甚清醒,不着急审,今夜众长老还要给沧火洗脱魔性,红语你在这地牢也不合适,你一介女子,也掌控不了几个大男人,但是他们犯错你也难逃其责,就罚你三个月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回房去闭门思过吧。”族长一席话说得青木和沧火一肚子火。闭门思过算个什么处罚!

“你们,把封祭锁入牢中,严加看管。”

“是。”子弟兵领命将封祭拖到牢房前。此时红语恰好站起来往外走,双眼与封祭对上,只一瞬,就好似祭坛发生的事她已经全部了然于心。地牢还有几间空牢房,封祭就被拖进关押着沧火的牢房隔壁,子弟兵给他松了绑,锁好牢门后便一人分守一间牢房,再不作声。

族长走近牢房,语重心长地说:“沧火,过了今晚就好了,别冲动起来做错事。”

沧火不知道族长为什么那么有把握,他应道:“我都被关在这儿了,冲动起来顶多撞撞墙,还能做错什么事?”

族长摸摸自己半长不短的胡子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便转身欲走。见青木不动,族长又掉过头来“咳”了一声,“青木,你还有事么?”

“族长,听闻圣女失踪了,你最好派人去找找,否则血月祭没有圣女献祭就不好玩了。”沧火表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紧张万分。对于懵月的情感,从十年前瀚火打他那一巴掌之后开始,他就一直隐藏得很深。小时候小孩子亲密无间,大人只会当他们是在过家家。长大了,也就没人记得了。何况从那一天其,沧火就不再于人前接近懵月,从来都是遥遥相望,不敢靠近半分。可以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还对懵月存着念想。红语如何得知这件事,沧火虽然惊讶,但也不难理解。红语的读心术,今日他算是见识了。这个女人小觑不得。沧火这句话其实是说给青木听的,他相信,一直以来,六人之中,青木是最懂他的。当懵月因命而分时,青木在。当黄土因职而疏时,青木还在。当蓝金因妒生隙时,青木仍在。当赤水因爱而婚时,青木依旧在。虽然他迷恋着月桂,虽然他整天窝在酒馆里,但是也只有他会几十年如一日,用哨声提醒着他,这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青木听到沧火这么说,回想了一下祭塔的事,连忙附和道:“圣女的确不在祭塔里,我们在祭塔埋伏时,圣姑十分气愤地想赶我们走,还说什么……‘该在的人不见了,不该在的人却一大堆’,该不会圣女真的失踪了吧?”青木暗骂自己没有及时留意这件事,让懵月身陷险境了。

“果真如此?”族长也紧张起来。懵月可是她最疼爱的小侄女,也是月神的使者,若她有个三长两短……

“赶快召集全族人去找圣女,快!”族长也顾不得摆架子了,当即就快步迈出地下室,带了几个随身侍从,开始全谷搜查。

青木见族长走了,嘿嘿地望着沧火笑,笑得沧火心里直发毛。

“你才邪魔附体了吧,小胖?快叫族长把你也关进来,咱们好做个伴。”

青木靠到牢门上,沧火默契地附耳过来,他神神秘秘地说:“你小子欠我个人情。”

沧火闻言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你以为我敢带一帮人大张旗鼓进祭塔吗?这不是存心到圣姑面前找骂吗?我没进塔之前就隐了身,进了塔就点安神香,我见到圣姑的时候,她早就呼呼大睡了。”说到这里,青木又乐呵乐呵地笑起来。

“好吧,我明白了。”沧火拍拍青木的肩膀,忽地捏住,郑重其辞地道:“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护她周全。”

青木不再傻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我懂的。”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

沧火望着地下室洞开的门,眼里不无担忧。他只恨不能自己出去找,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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