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仇道一把手抓住了我,他力气出奇的大,就像一把钳子一样死死的攥住我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他声如洪钟,说起话来正气凛然。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想缩回手,但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敢肯定,他绝对是练过武的人。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好奇。”
我有些难堪,只能勉强搪塞了一句。
他松开了我的手,再次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我也扫兴的回到了里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警觉。难道他根本没睡,如果他已经睡了,那么他这么敏锐的觉察力,应该是多年练就出来的。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炕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立刻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求道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那刀刃正架在我的脖子上,甚至前面最锋利的部分已经浸入我的皮肤,一丝丝红色的血丝正从我的脖子上渗出。
仇道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把你的钱全部拿出来,否则我要你的命!”
我吓的魂飞魄散,身体一阵哆嗦,立刻哀求道:“好汉,好汉饶命,我行医多年,也没攒下多少钱,我的钱全在我的衣服柜子里,倒数第二个夹层靠左的方向有个铁盒子,你去拿吧。只要留下我的性命就好!”
仇道哈哈大笑,“钱都到手了,我岂能留你。去死吧!”
说着,他手起刀落,重重的砍在了我的脖子上,立刻鲜血飞溅,喷的满屋子都是。
“啊——!”
我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原来只是一个梦!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平复了一下心情,心说自己真没用,我平时胆子可是大的出奇,怎么在梦中被人拿把刀就吓得屁滚尿流。我知道梦境是人的心思在现实中的反应,难不成我真怕了他了?
老子才不怕他!
迷迷糊糊的对付到了天亮,我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去找老支书问个明白,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要是没什么背景,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我来到客厅,仇道却不见了,他起的比我还早。他去哪了?
我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圈,没见到他。我锁好了门,直接到了老村长家,我咣咣敲了几下房门,开门的是幺妹,她还睡眼朦胧的穿着睡衣,一看到我,顿时有些脸红。
我主动自我介绍,说我叫王南北。年纪应该比你大一两岁,你叫我哥哥就行。我问她你父亲在家没?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要不你先进来坐,等等他?”
我一想回去也没事,不如就等等,幺妹给我倒了杯水,我边喝水边合计,仇道不在,村长也不在,难不成他们俩是约好的?
我跟幺妹聊了一会,她说她是一家杂志社的摄影记者,会不定期的给杂志社投稿。还向我打听大山里各种草药,说想做一期专题报道。
我看她睡眼朦胧的样子还真挺美的,也来了兴致,跟她做了简单的介绍。尤其是谈到了如何到山上去挖人参。
“深山看见娃娃跑,一定是个宝中宝。深山看见大姑娘,一定是个草中王。七两人参只为珍,八两人参才叫宝。九两人参很难找,十两人参宝中宝……”
我说的正在兴头上,突然老村长推门回来了。幺妹跟他说了情况,自己回了里屋。
我看老村长气喘吁吁的样子,肯定是走了不少的路,问他干啥去了,他说刚从村里的大河套回来。
我说一大早的你去那干啥?他说你不知道,他是和仇道约好的,仇道昨天来,就提出要看看村里的大河。他昨天没功夫,所以就约了今天一大早就去。
又是仇道。我问老村长:“这仇道到底是啥来头,有什么背景吗?昨晚他亲口跟我说他是从长白山来的,根本不是知青。”
听我这么一说,老村长脸色一变。他说:“那小子具体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他来这里是县长直接安排的,听说名字都是现起的,而且身份证也是县里前几天给办的。还给他洗了澡,剪了头发,至于有没有什么背景,县长没说,我也不知道了。”
我说那有可能这小子是个危险人物,老村长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他有多不正常,竟然坐着睡觉,嘴里还不停的嘟嘟囔囔,根本听不懂是啥。
老村长无奈的摇摇头,说县长跟他讲过,仇道确实就是咱们这里的人,肯定是良民。只是……
我问:“只是什么?”
老村长欲言又止,最后在我再三追问下,才吞吞吐吐的说:“应该跟十七年前那件事有关,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是出了事之后才被调到这里来的,这是个秘密。”
秘密?我又追问,可是老村长说他实在不清楚,听来的消息也是捕风捉影,告诉我如果再问,就要开会批斗我。
还是算了,回来的路上我的内心已经有了决定。既然问不出什么,老子就来硬的,不怕他不说实话。
仇道一天不在,就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我也只营业半天就早早的关门,吃了一盘油炸小河虾又补了一个下午觉。
养足了精神,到了傍晚仇道总算回来了,我问他去哪了。他说在河边呆了整整一天。
我问你去河边干什么,那里面多少年了,连条鱼都没有。
他说河里竟然连一条鱼都没有,别说鱼了,就连一只小水虫都没有。问我是不是很奇怪。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