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手掐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把我的脸掰回来,阴阳怪调的问:“我是谁?”
“说!”我肩胛骨又一阵刺痛。
我真的要被他折磨疯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迟迟没有开口。
而他深深的埋在我里面,就这样,我们僵持着,对峙了良久。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脸颊上,滚烫而灼热。黑夜里,他的神情复杂,怒火与浴火的交替间,却似乎隐约间泄露了丝丝悲凉。
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极为昏暗,我肯定是看错了,怎么会有悲凉呢?他身家亿万,别人的孩子还没有戒奶,就被挟制住,他却不肯施绵薄之力!他这么不近人情,阴郁狠毒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为我一个区区玩具,而有悲凉之感?
一想到他身家亿万,我才想起我并没有资本与他抗衡,所以我得服软,他有求,我得必应。
但当我要开口的时候,他却是狠狠的吻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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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昨天苦累了,或者是被他折腾累,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这几天的失眠,这下我是一次补回来,但是睡了比没睡更难受,我像被一根骨头一根骨头地拆开,然后又重新随随便便地组装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
不理会浑身的不适,我只是放空自己,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有一束阳光,透光厚重的窗帘,照进房间里。房间里面一大片的地方,都十分昏暗不明,阴深诡异,所以显得这束阳光特别清亮。困在房间里的我,不用去看,都知道窗外是阳光明媚,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
佛语,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浩林注定是我这一生,求不得的人……
我们的缘分太浅了。又或许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缘分,两年来一直都是我单方面的暗恋罢了。
乐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那什么后,果真会产生催眠的激素。身旁的人,还睡得像死了一样,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我到不希望他现在死。
或许是他沉睡的容颜,看起来十分温顺乖巧,身上所有扎人的刺,也都暂时偃旗息鼓,所以我竟破天荒地敢开始打量他,我想,要是他知道,只怕是多少双眼睛都不够他挖。
他额前的几撮碎发,软软的搭在乳白色的枕头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细细的看他,才发现,他的肌肤有如牛奶一般,嫩滑而盈润,这皮肤,恐怕就算是女孩子,也没多少个能及的上他。他的睫毛十分浓密,长长的,静静的栖息在眼睑上。
她这么多女粉丝并不是无道理的。那谁靠着首富的爹,以他那副尊容,都可以当国民老公。眼前这位容颜如此逆天,而且不是靠人,他自己就是一部能生钱的印钞机,能不颠倒众生吗?
只是相由心生,眼睛又能窥视心灵。他闭上眼睛,任他尊容如何逆天,等他一张开眼睛,就原形毕露。
一双噬人不吐骨的眼睛。
光是想到,我就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缠在我腰间的手臂。沉睡的人,似乎感受到外界的打扰,动了动。他一动,我立马犹如惊弓之鸟,连呼吸都屏住了。见他似乎要继续安睡,我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蹲下,想要捡起衣服,就看见他的手臂似乎在捞什么,但是没捞到,转眼间,猛的就睁开眼睛,惊醒了过来。我吓得叫了一声。
他循声望到我蹲在床边不远处。
原本怒目圆睁的眼睛,渐渐的眯起来,似乎在打量什么,目光十分放肆。我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有穿,胡乱的捡起件衣服,就挡在胸前。
“你……”
“我要去洗个澡。”不待他说完,我立刻就抢着说。说完迅速捡起衣裤,像支箭一样,嗖的一声,就冲进了套间浴室。
冲刷掉一身的粘腻,身上有丝丝的沐浴露清香,整个人才觉得好受了些。只是照镜子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诉说着他昨夜是如何往死里的整我。突然我想起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来,昨晚彻夜缠绵,却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我必须快点回去,买紧急避孕药吃,过了时间,就麻烦大了。
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上衣前三个纽扣还在,其余的都掉了。裤子的纽扣也没能幸免,上衣有些短,而且最后那几颗纽扣掉了,微微岔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肚脐和没能结纽扣的裤头。而且夏天的衣服,第二天穿,还有种隔夜的酸味。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昨天这么难的情况我都走过来了,现在这又算的了什么。我硬着头皮走出了浴室。出去的时候,房间的光线昏暗,他随意的穿了条宽松的中短裤,光着上身,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听到浴室门的开门声,他抬起头看我,最终目光停留在我肚子的位置,不禁眉头紧皱。
看了一会,才起身拿起房间的固话,让人给我买套衣服。
我窘迫的低头走到靠窗的沙发那,默默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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