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收了思绪,定睛看去,一身穿嫩黄色蝶穿牡丹蜀锦旗袍,旗头珠翠琳琅满目的妙龄女子微微晗首。
金光向来只关注前朝大事,对**自是一无所知,看到这位妃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国师,这是新晋封的懿嫔娘娘。”
“哦,臣失礼了。不知懿嫔娘娘唤臣何事?”
只见那女子盈盈万福,仍是低眉晗首,目光不与金光直视,只是盯着地面,有很深的涵养,轻言柔声说道:
“嫔妾并不是故意偷听皇上与国师的谈话,只是在门外无意听见那令牌对龙体有害,心下实在焦急才不得已叨扰国师。不知——”
“懿嫔娘娘请放心,圣上并没有长时间持那黑木令,又有上天庇佑,所以无损龙体。”
“如此甚好。有劳国师了。”
“懿嫔娘娘若是再无它事,臣这就先告退了。”
“今日耽误国师良久,还请国师勿要见怪。嫔妾恭送国师。”
“娘娘言重。臣告退。”
坐在轿中的宗主闭目静心,脑海中仔细推敲着皇帝的暗示,忽然听到轿外有宫女喧哗的声音:
“借我玩一天就给你好不好?就借我玩玩嘛——”
“借——”宗主猛然一惊的睁开眼睛,“借?!难道皇上要借我之手除掉宁王?!”宗主想到这点,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捏碎了轿中所放的玉扇。轿外管事公公以为是先前喧闹的小宫女惊扰了宗主,赶忙道:
“这是哪个宫中没规矩的奴才,敢国师轿前戏闹!给我掌嘴!”
管事公公一声令下,两个年轻的公公便要动手,这时轿中的宗主开了口:
“慢着,这次就算了吧。”
“喳,还不快谢国师?!”
“奴婢多谢国师……”
一个胆小的宫女早都哭了出来,宗主对今日发生的诸多事实在头疼,也不想对这些小事做太多处理,只在被风吹起的帘缝中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宫女低头啜泣,另一个却偷偷看了他一眼立马低下头去,都是稚嫩如莲子一样的女孩,这么早就进了这不见天日的深宫,实在令人叹惋。宗主轻叹一声,径直回到了玄心正宗。
这一天之内,宗主原本打算削弱宁王羽翼,对良驹战器加大控制,以使宁王陷入孤立无援、粮草紧缺的境地,再逼其露出破绽,尔后一举铲除的计划完全失了先机,还被宁王反咬一口,差点丢了皇上的信任。但峰回路转,自己身正影直舌灿莲花,一番话头头是道拆穿了宁王的阴谋,还使皇帝开始怀疑宁王,皇室兄弟自此开始貌合神离明争暗斗,欲借他人之手除去对方而后快。没想到的是自己却临危受命,被迫当了这一把被借之刀,真是无可奈何之事。而这一切的失策,仅仅是因为那个妖气浓重的果子狸!宗主不禁心生厌恶。
回到玄心正宗后,金光宗主细细梳理、步步盘算下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物什遗落了,这件物什应该牵扯着一件极为焦灼的大事。但无论宗主怎么回忆,却总是无法填充记忆中空白的部分。正在宗主烦躁之际,朱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宗主,杨侍卫求见。”
这杨侍卫今天也很是阴阳怪气神神秘秘,不知这诸多琐事是否也有他的参与。况且他颇有深意的一句“宁王不简单”,更是尽显高深。宗主真不想在此节骨眼上横出枝节。
“何事?”
“国师走的匆忙,竟忘了一件顶重要的物什,皇上吩咐属下给宗主送到殿中。属下要亲自交到宗主手上才好回去复命啊。”杨善也不问宗主同意与否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脸惊恐的朱雀。
宗主虽万分不耐烦,却依然要勉强敷衍。但见杨善用鎏金烫牡丹金盘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檀木盒子。在这两样镇邪驱鬼祥物里的东西,却还从缝隙中泄出丝丝怨气,可见其诡异之深。
宗主凝视着那怨气,好像似曾相识,而此时那部分空白映像也渐渐被填补起来——黑木令。
“劳烦杨侍卫相送。朱雀,把它放在内殿吧。”
“是!”
看着宗主并未大发雷霆,朱雀舒了一口气,从杨善手中接过那木匣,走进了内殿。杨善向宗主一抱拳,沉声道:
“望宗主莫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苦心,属下告退。”
宗主看着杨善离去的背影,暗道:
“此人绝不是善与之辈!只不过,还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好。”
转身计上心来,袍袖一拂:
“玄心四将何在?”
“在!”
“朱雀听令!命你依旧如原来计划,尽快削弱宁王在京城的势力!”
“朱雀领法旨!”
“青龙听令!命你日夜潜伏跟随法海和那果子狸,有什么异动即时禀告!”
“青龙领法旨!”
“麒麟听令!命你率领玄心门下精英于京城各处寻一许姓且娘子白氏人家,一旦发现可疑踪迹,及时禀告!”
“麒麟领法旨!”
“玄武听令!命你将今日杨侍卫所送木匣随意放在一间殿中,仅派两名玄心门人看守,你藏于暗处静待其变!”
“这……玄武斗胆问宗主,此举何意?”
“六道把统领魔道的令牌都借与宁王来陷害于本尊。事不成是小,丢了令牌,六道还有何能力与本尊抗衡。自然是要依靠安插在玄心正宗的内鬼取回。这内鬼既然敢在玄心正宗来去自如不被拆穿,定是魔力高强之辈,便要如此才能引他上钩。”
“宗主英明,属下愚钝!”
“勿须多言!四将各司其职!”
“领法旨!”
此间安排皆由上层心法传授,如此可免隔墙有耳之祸。部署完成后,宗主略略松了口气,一场尔虞我诈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斗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究竟会有多少,身边人是友是敌,自己究竟是棋子还是对弈之人,事情的走向又能否是自己预料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却还是个未知数。
宗主这边安顿完毕,话又说回法海带着幻化成小沙弥的果子狸投宿在李世民的联络据点——周舍大客栈中。晚饭过后,各自无话。果子狸想着怎样尽快恢复功力逃离法海的束缚,法海想着怎样尽快找到白素贞阻止她和许仙的爱情。
月亮还没有升起,漫天繁盛的星光坠在蓝丝绒一样的夜空里。天地广阔,却如何不能来去自如。
法海凭栏而立,左手乱无章法的拨弄着手里那串紫檀木佛珠。眼神呆呆的望着永无止境的黑夜,似是相思似是怀恋,只是丢失了那份空灵。若不是佛陀之身,只怕早已堕入红尘。
“哟,和尚小哥哥也有心事啊?”
那果子狸去了幻化,又变回一窈窕妩媚的女子,着一袭紫衫,已然有了看一眼就能摄人心魄的魅力。
“不得无礼!既然要皈依我佛,须谨记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轻佻浮夸的言行举止必得收敛!”
果子狸扁扁小嘴不屑一顾,一副暂且容忍的样子,嘴上敷衍道:
“好吧好吧,真没意思。本姑娘要进屋睡觉了,走了一天也够累了。大和尚你慢慢‘参悟’~吧~”
心里却想:“哼,等本姑娘功力恢复、脚底抹油去找我的竹子小哥哥,看你唠叨给谁听!”
“贫僧劝你还是别枉费心机逃走。你被困黑布袋中时,贫僧早已施了法咒予你,除非贫僧亲自解语,否则,你就算逃离贫僧身边,法力也只有原先的十分之一罢了。”
“哎哟,我去,和尚你行啊……”
“不得无礼!”
“行行行,本姑娘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睡觉了睡觉了。”
果子狸无奈的做了一个鬼脸回屋去了,心里却想着:
“要是他能来搭救我于这水火之中——唉,我只是区区一个小妖,他怎么会把我放在心上。况且,我还吸取了他的功力,只怕现在他是要恨死我了,不杀了我都是恩赐,哪还会救我。是啊,我是妖,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一丝怜悯——呵——”
想到这里,果子狸愈发伤感,只觉这茫茫天地,自己竟无一人可依靠可寻找,岂不悲哉!苦笑一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大和尚,我出去走走,会回来的。”
“参不破情网,可悲可悲!”
法海似是在说果子狸又好似另有他指,轻叹一声正欲转身回屋,却听见一年轻气盛颇有怒气的声音:
“哼!少在这儿教训别人了,你自己不也是?!”
很明显不是果子狸那徐徐缓缓柔柔媚媚的奢靡之音,法海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向房内走去,甫一转身眼前一道红影掠过,凭栏处霎时间多了位红衣少女。
“她是谁?!”
那女子颐指气使的问到。
“与你无关。”法海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
“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与我有关!”
一眨眼的功夫,那红衣女子如来时一般,消失不见。法海暗道一声不好,赶忙追了出去。
不知今夜的月是否恼了人间,迟迟不肯现身,虽说有万千星点百家灯火,却仍是漆黑一片。法海跟丢了那红衣女子,不知她朝何处追去,却恐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大事,正手足无措之时,突听得在左后方不远处有人受伤“啊”的一声,不是别人,正是果子狸的声音。法海赶忙飞身追去。
又说果子狸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更是喟叹人生不公。本想找到陶醉开解一番,却见今夜无月,想到陶醉也不会在此暗夜里吹笛自殇,便一个人信步出了客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外的树林,靠着一棵大树抱膝而坐,想起自己还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果子狸的时候,也常常在树下想着要是可以修炼成人形,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可如今尔何?害人无数阅人无数诱人无数,到头来,却只有自己的死对头还肯收留她。
想起这和尚倒也有趣,明明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因为民除害而德高望重,却费尽心思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参禅修行除去戾气。虽说他封印了自己的法力,却也是这几百年来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想到这里,果子狸少了一些自怨自艾,少了一些对法海的仇恨不屑,竟也不想着逃脱了,有一种苦中作乐的自嘲道:
“安安稳稳的当个小跟班也不错,少了被修道之人收服的危险,不再居无定所,还可以窥探成佛之路,何乐而不为呢。就这么定了,跟着和尚小哥哥参悟去~”
“你休想!”
一声因愤怒而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在这黑寂的夜里宛如一声惊雷,果子狸没想到周围还有人,突然这么一出声,果子狸被惊猛然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看见红影飘过,自己就已重伤在地,猛吐一口鲜血。
果子狸本就只剩一成功力,如何抵挡得住这从背后的全力偷袭。只在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后本能的“啊”了一声,倒地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息时断时续,似是肋骨已断了好几根,伏在地上只是喘息,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果子狸不明所以就被这从不相识的陌生女子伤成这样,心里自是无比愤怒。但苦于根基受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好抬头狠狠的盯着她,已经用眼神将她撕碎了千回百回。那红衣女子看着果子狸,发出不啻的一声嘲笑,便要取她性命。果子狸眼看此时就要丧命黄泉,准备拼死一搏,忍住剧痛汇聚真气,想到:
“姑奶奶就算死,也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你我便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红衣女子出手给果子狸最后一击的时候,青布闪动,一股劲风将其击退。红衣女子被迫后退好几步,就在她还没站稳之时,迎面散来一阵紫烟,紧接胸口有被压迫的刺痛感,已然是中了一掌。果子狸暗蓄真气,突然发难,影影绰绰间报了一掌之仇。法海刚刚阻止了那红衣女子的掌风,还未立定,又听见“啊”的一声,红衣女子捂着胸口半跪在地,果子狸耗尽真气也无力支撑,背对着法海斜靠在旁边的树上。
一小会仿佛空气凝固的沉寂后,两人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眼见果子狸呼吸微弱,似是要香消玉殒,法海赶忙解开封印她法力的法咒。感觉到内力一点一点填充空洞的丹田,果子狸深吸一口气,吐纳疗伤起来。
因为果子狸只有一成功力,尚且被重伤,所以蓄力掌击红衣女子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害。红衣女子稍微调息了一会就已经能站起,恨恨道:
“杀妖不是你之使命吗?!为何对她如此手下留情?!法海大师,对于害人的妖精,你从来都是一招致命,怎么这次心软了?!”
那女子虽是愤怒,但言语中却透着委屈。果子狸虽在运功疗伤,却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有一丝充满暖意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
“阿弥陀佛,善哉,对于有慧根之人之妖,贫僧要指引他们走上正途,而不是随意杀戮。”
果子狸更是暗自窃喜,自己还是有慧根之妖。但那红衣女子却很是不以为然:
“呵,法海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有没有慧根是其次,你不杀她的主要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这妖精眉目间与前世在仙界修炼的贞儿有七八分相似吗?!”
一句话反噎的法海哑口无言,一句话就如一记耳光打在了果子狸的脸上。正在运功的果子狸一口气没提起来,导致真气逆行,已经快恢复好的根基被这么一打断,无疑是雪上加霜。
果子狸强忍着喉头令人作呕的腥甜,扶着树缓缓的站起转身,嘴角已有丝丝血迹不断渗出,原本顾盼生姿的桃花眼里充满了绝望和质疑,原以为法海会反驳那红衣女子,告诉自己她说的不是真的,但,现实就是看到了沉默惭愧的他和不屑骄狂的她。本想说些什么的果子狸,却无奈的笑了笑,蹒跚着走向树林深处。
法海看果子狸伤得厉害,本欲截住她给她疗伤,刚迈出一步就被那红衣女子挡了回去:
“你若是救她,我便要杀她。你若不救,我也不会再为难她。”
法海铁青着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转身往客栈走去。那红衣女子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袍袖,却被他甩开。法海头也不回的去了,那红衣女子没有追赶,只是轻轻叹道:
“法海,你若不动凡心自是罢了。你若要动凡心,也只能是对我火麒麟。”
说罢,没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却说法海离开的这段时间,在客栈中,李世民早已聚集了众人,开始部署。
李世民铺开一张页角有些泛黄的地图,可见是经常翻看所致。周围扣子、周舍、陶竹子、傅狐狸、白玉堂围了一圈,都盯着李世民看。突然当了主心骨的李世民略微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下,正言道:
“也许大家已经听说今天皇宫里发生的大事了——宁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陷害金光宗主,差点离间了咸丰和金光的关系,其司马昭之心闹得沸沸扬扬,国师加紧控制了宁王府马匹和金属的供应。这些对我们来说,却最是韬光养晦的时候。
东北朝鲜战事已停,虽是蓄养生机之时,但其野心也是不小,若是我们能破坏其与本朝的联谊,并拉拢为响应起义的盟国,战事一起,能使咸丰焦头烂额,这是极好的。
东南琉球倭寇出没频繁,个个身怀高深东洋武艺,但却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骚扰我朝边境为生,若是我们能收买他们,将其组成一支特殊的先锋队伍,可以以一敌五,大大提高我方士兵的战斗力,待到大事已成时,再集体除去,既是利用了他们,又为沿海居住的百姓除去了隐患,这是极好的。
西南缅甸一直妄图侵犯我朝,但碍于我国威严,有贼心没贼胆迟迟不敢大动干戈,只是在边境的小村庄做些屠戮无辜居民的无耻之举。若是我们能挑起咸丰与缅甸之间的战争,待其拼个两败俱伤时,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是极好的。
西北与前朝为敌的蒙古骑兵部落,在风沙遍地的戈壁也是蠢蠢欲动,想要割据中原这块肥肉,若是我们能说服他们一同起事,必要时可以待成功时分一杯羹为筹码假意诱惑他们,使其与我们同盟,这……”
“是极好的!”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的异口同声打断。
李世民心道:“咱这说相声呐?”
傅狐狸坏笑着调侃:“世民兄,你是否与这甄嬛娘娘,还有一段往事啊?哈哈~”
李世民一窘,又咳了咳,小声道:“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看李世民这尴尬惶急的样子,能忍住笑的也笑了出来,就陶醉一个分清了轻重缓急,打断调侃的氛围淡然道:
“现在局势已清,请世民兄安排吧。”
“好!还是陶公子善解人意!”李世民感激陶醉的解围。
“那就请玉书兄往东北去,破坏我朝和朝鲜的联谊关系。”
“这个我在行哎~不错不错~”
“请玉堂兄往东南去,收买倭寇,从而组成一支强劲的冲锋队伍在原地待命。”
“好!”
“请扣子兄往西北去,蒙古部落的骑兵你比较熟悉,知道什么是他们所需要的,以此为诱饵,使他们上钩,为我们效力。因人而异随机应变才是。”
“好的。那我们联系好了怎么告诉你们唻?”
“若是大家完成使命,都写一封加急书信送到客栈来,周大官人和陶公子负责收齐这三封信,待李某回到客栈之日就是我们举大计之时!”
“难道世民兄是要深入缅甸,教唆其主和我朝开战吗?”陶醉问道。
“不错。陶兄真乃聪慧之人。不过李某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要交与陶兄和周大官人。”
“但说无妨。陶某一定竭尽全力。”
“多谢陶兄!周大官人这客栈鱼龙混杂,时日久了定会有异能之士出现,还望陶兄多多拉拢多多诱导,自是多多益善。更有马匹、粮食和兵器的囤积也要麻烦周舍大官人从中出力。”
“嗯,这些东西倒是不难弄到。世民兄不必客气。”
“待玉书兄、玉堂兄、扣子兄听说缅甸大举入侵我朝,并且有起义军了里应外合时,就一同出击。想那时宁王也会趁乱谋反,要记住我们的队伍一定不要和咸丰的军队有过多的冲突,刚开始一切猛烈的攻击都交给缅甸和宁王承担,我们趁机保留实力,打游击战,利用队伍良好的机动性,拖长拖宽咸丰的战线,使他疲于奔命顾此失彼。如果与咸丰的军队相遇,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做到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三方都消耗的差不多,而时局又对我们有利之时,再一举拿下!”
“不错不错!还是世民兄有雄才大略啊!”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略微看过几部兵书罢了,还需要实战磨练才是。”李世民谦虚了几句,又说道:“李某唯恐迟则生变,不如今晚我们各自准备行装,明天就一同出发吧!”众人都表示赞同。开始纷纷议论各自任务详细的步骤。这时李世民整衣正冠,正色朗声道:
“各位,李某本是一空怀抱负之人,苦于不能宏图大展,整日郁郁寡欢。今日幸得诸位英雄豪杰抬爱,愿帮李某成大业举大事,李某感激不尽,虽万死不能报一二!在此离别之际,还请各位受李某一拜,略表敬意。”
李世民对众人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在场之人都心下感动,觉得李世民重情重义,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随即纷纷抱拳回应:
“世民兄不必见外,自此之后你我皆是兄弟,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兄弟!众志成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咸丰王朝气数已尽,吾之大事必成矣!”
之后李世民便与众人闲话一阵,对具体细节又详加指示,都明白了后就各自回家准备出行远路需要的物什去了。
待到众人散尽后,步履沉重的法海才回到客栈。这时,月才缓缓出镜,正如一位梳妆打扮了好久的贵妇,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但她在天上尽情展露风姿之时,却不知人间已有几颗心儿破碎,几道暗流蓄势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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