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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爸,我回来了(1 / 2)

第七回爸,我回来了出版联系:2268753791

作者:云雀

果芸把灯打开一盏,让橘红色填满屋子,然后听着J少讲述自己的事。

很久以前,不到十二的J少和普通男孩一样,过着平静的小学生活,他是个差生,没人待见,老是挨骂。却是个极有音乐天赋的男孩。母亲含辛茹苦地攒钱给他买了吉他,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该死的父亲,他的那把吉他也被父亲作为还债的武器抵押了。

“给我!还给我!”年幼的J少喊着,跟父亲争夺,但无济于事。父亲的打骂永无止境,不光是对J少,还有年轻的母亲。“这个就拿走先抵押!小孩子家的,弹什么吉他!滚!”

父亲把J少的梦想带走,除了音乐,他和母亲还能勉强度日,但面对喝醉酒的父亲,回家就打骂母亲,简直把母亲当做母猪一样羞辱,这边是J少一生也无法原谅的。

记得有一天,妈妈像往常一样,偷着去到外面做事,又是做绢花又是做保姆,一俩几天合不上眼,原本J少在旧货市场里淘换来的那把旧躺椅,也被父亲抵押给赌场了。今天,J少路过木槿长街,他看到那些孩子们都用剩下的牙膏皮换着泥人玩,自己便羡慕着,却想到可怜的母亲,穷的连牙膏都买不起,每天用盐水漱口,即便如此盐也不敢多用,便流下眼泪:“这个家!早就变味了!”

当年,母亲本是殷实人家的小姐,还算不错的条件。但无奈家里生意赔了,变成穷人,她除了会做些刺绣编织的活计,一无长物。后来辗转经人介绍,又来到玲珑山绣庄里学习绣花,那时母亲刚踏入社会,对世间险恶一无所知。有人骗她,说某个地方有人出价比这里高,要不要试试?母亲同意,结果就来到这里,被父亲□□,怀了J少。母亲万念俱灰,却为了孩子一忍再忍。原来这父亲本是监狱里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以前也是因为抢劫才进去的,这本是人贩子将母亲骗去,卖给这家伙。

J少愣着,除了想快点挣钱,什么学习功课,他也都不感兴趣。父亲欠了一屁股债,眼看着又要喝酒打人,他白天去赌博,晚上打妈妈和自己,本来毫不容易挣来的钱也被败光。J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哟!这不是小豆子吗!怎么,今儿一个人?”金钻广场的佩红,那时还是个未婚女孩,便也出来卖艺养活家人。J少那时瘦的可怜,个子又小,认识的人都叫他小豆子,一听是佩红,J少停住:“啊,佩红姐姐。”

“你来一下。”佩红叫他:“听你妈说,给你买了新吉他了,你现在会弹了吗?”

“是,劳您费心,我弹得还凑合。”J少不愿让人知道他的事,便敷衍着。

“哎,那天你没事了,到我这儿做兼职得了!我常听你们那儿的邻居夸你,说偶尔听你在窗户那边唱歌,还挺好听的,要不,你到我们这儿试试?”

一听这话,J少来了劲,一方面自己可以养家赚钱,另一方面,总比呆在那监狱似的学校好啊!便一口答应。

要说,J少也算是少年成名,玲珑山是个小地方,藏不住事儿,一有个新闻,便口口相传,竟比那微薄还快些!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小豆子会弹回会唱,J少也不推辞,便应了。

但好景不长,那天晚上,J少拿着辛苦唱歌赚来的钱给母亲又买了一些玫瑰茶,母亲每次不方便的时候总是胸口疼,好像是什么增生了。年幼的J少听说玫瑰能治病,便买了很多。

亲眼看着妈妈被父亲毒打,我单薄弱小的身体却排不上用,我恨死了他!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妈想离婚,却离不了。父亲说:“要是敢离婚,我就杀了你全家!反正我是个亡命徒!我不怕!”

挥舞着酒瓶子,威胁母亲,母亲知道有这么一天,却也无奈。只得为了家人和孩子忍耐。终于一天,J少在家好月圆里得到了平生的第一笔工钱。佩红很同情这个孩子,瘦弱的身体,还要担负这个家,眼看就要变声了,却还要以自己的嗓子作为代价换取酬劳,真是看不下去!

“来,我给你沏了些胖大海,你在唱歌以后多喝几口,你唱完了,就让他们接着,别连着唱太多!”佩红那时也是个孩子,比J少也就大个十岁。J少那时不懂如何保护自己,唱歌挣钱,既是迫不得已,也是逃避读书的一个好办法,他接过水杯,小口喝着。

“谢谢!”

佩红对J少总是很照顾,渐渐的,J少唱出点眉目,佩红就偷偷地往他的钱里多加了一点,总是带着‘哎,不容易,还是个孩子’的心态来看他。

这一天,J少就要上台,却还想着挣完这一笔,就能给妈妈买玫瑰花喝了。就听到台下面有人招呼他,他一看,是和妈妈一同做绢花的李老太太。她比划着让J少下来,J少当时就预感妈妈出事了,汗水下来,心脏也不听使唤。

“你妈妈晕倒了!”还未等J少站稳,就想晕了。

“什么时候!在哪?”

李老太太简单一说,J少就哭了。佩红才跟观众报完幕,说下一个节目是小豆子唱的什么什么,如今自己却要走。J少满眼噙着泪花,李老太太便也求佩红:“班主!就让这孩子走吧!他不容易啊!”这一句话,保藏了多少省去的辛酸艰难。佩红点点头:“快去吧!”

J少深深鞠了一躬,便抹了抹眼泪,佩红又到:“等等!把这个带上!”便自掏腰包给J少,J少不要,佩红急了,应试塞给他:“拿着吧!你妈妈要是没了,你可怎么办?”

虽说J少扛着不说家里的事,但谁也不是傻子。J少他爸也是百里之内有名的混蛋家流氓。大伙有的就是因为同情他们母子才处处照顾留心的。

等J少赶去,母亲倒也没事,已经躺在病床上了。J少给母亲买了玫瑰花,亲自泡好,喂给母亲。

和母亲一起工作的王大叔帮了母亲,又数落了一番J少父亲的不是:“不是我说你爸!就没他这样的!你说,让你妈出来挣钱养家,他倒好什么都不干!你妈妈现在营养不良的太厉害,就该在家养着,不能出来。她还贫血,还老胸闷气短,这世间长了,非得转成大病不可!你是个男孩子,如今也12了,真该好好和你爸爸说道说道!”

J少一脸窘迫,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但毕竟外人不知道自己父亲有多混蛋:“真是麻烦您了!我妈妈多亏您照顾!”

“唉!什么也别说了,这是我们家那位给你妈妈的鸡蛋,也没多少,但是我们家养的都是柴鸡,这鸡蛋也是柴鸡蛋。你那点给你妈妈吃,每天两个吧!”

“哎!谢谢您了王大叔!”J少除了说些感恩的话,也无能为力。

回到家,原本给母亲做水煮鸡蛋的J少,却听到一阵砸门的声音,“准是你爸回来了!快去,快去开门,要不,他又该闹了!”

母亲虚弱地要死要活,已经难受的下不了地,J少却煮着鸡蛋,很是生气:“哼!他最好死在外头别回来,要是死了,反倒留个好名儿!”

可真是应了母亲的话,晚了不到几秒钟,那父亲便将手里的酒瓶子噼里啪啦地往门上摔,他常年吃喝嫖赌,几个酒瓶子在手算什么?还不是撒野的小菜?!

“都他们死哪了?给我开门!开门!”J少不得不解下围裙给父亲开门,那门也是伤痕累累,一道道的血迹和斑驳的油漆木屑脱落,那上面竟是母亲的血痕,全是他一手打出来的。再看这家里,除了自己和妈妈,能卖的都让这兔崽子给卖了!桌子也没有,写字台也没有,电视冰箱更是一个也没放过!可见他是个不要命的人,自己做亡命徒,还牵连无辜!

一进门,这父亲便对着儿子的心窝就是一脚,好歹J少也是他亲生的!晚了半步,就是如此。

“真他妈扫兴!今儿又输了不少钱!怎么他妈这么背啊!”父亲还洋洋得意地喝着就,直接对着瓶子嘴儿喝着,那酒杯他一扬,顺着他野猪一般的长嘴撒了J少一脖子。母亲见丈夫这般虐待孩子,便要起身。谁知从床上掉了下来,气得话也说不利落,只是浑身发抖:“你,你,你放过,孩子。”

咳嗽不断的母亲,一想到自己被骗婚遭□□的场景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畜生,却因为怀上了J少,不得不屈从着生活。一切为了孩子,她便坚忍起来。

J少费劲地想要起来,却因为被父亲踢了一脚便真的就如同废人,起不来了。

父亲才不顾他们的死活,他一去厨房,见正煮着鸡蛋,还有干玫瑰花,气得将那还做着火的炉灶掀起,将那煤气一关,鸡蛋也碎了,玫瑰也被他践踏。这家伙吐沫星子乱飞,几步又回去抓住虚脱的母亲,就是一顿暴打:“他妈的!你这个贱货!当初我花了5000块钱把你买了,你倒好!给我戴绿帽子!说,那鸡蛋和玫瑰花是哪来的!你这个贱货!我要把你卖给老鸨接客去!”

J少一听这话,当即急火攻心,马上站了起来,他扑向里屋,抱住父亲的腰:“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那是我拿来的!妈已经贫血营养不了了!你还想折磨她!”

父亲才不管呢!他甩开瘦弱的J少,用自己常年打架换来的强有力的胳膊,抡圆了就打母亲,打了一同还不够,还要那冬天生活的火筷子打。J少一次次扑过去,一次次被像仍老鼠那般撵出去。J少分明看到父亲如同畜生一般的凶光,那是什么样的畜生才能发出的眼光啊?连狼这么凶狠的动物,都不会有这样的行为?怎么男人就不懂呢?

“钱呢!?给钱!”打完母亲后,父亲将母亲随意丢弃在屋里的角落里,他想去嫖妓,便管J少要钱,J少把钱放在书包里,却没多个心眼把钱藏起来。母亲的钱早在刚才被打的时候掉落出来,父亲啐了口痰给J少脸上,又揪住他的衣领:“你丫那他妈像我的儿子!瞧这小屁个儿!指不定是那个男人的野种!你和你妈,都不是好东西!那天把你们一块卖了!还能够老子赌一把啊!”

J少怕被他再打,便将一部分钱交了出去。可这混蛋还不饶,便又拳脚相加。J少没有办法,只得将全部的钱交了出去。

母亲像只断翅的天鹅,高雅、优美、华贵,这些词再也和受气苦命的母亲搭不上界了。她这就这么,为了孩子,每天生不如死地活下去。

J少背着母亲不去上学,即便上学,他也没心思听课,那些方程、几何的东西,即便跟他掰开揉碎讲,他也不明白。J少逃学,总是去唱歌,一唱就上瘾。他发现,只要有音乐作陪,再怎么不好的事,也能一瞬间发泄出去。就这样,他以在家好月圆打工的方式,排遣着心头的痛苦。

“在社会上

流行像那明星主义

我想到我的爸爸

一直打我妈妈

以前他喝醉酒

他就能拿我妈出气

我真的看不下去

以为我较细汉

从小到大只有妈妈的温暖

为什么我爸爸那么凶

如果真的我有一双翅膀

二双翅膀随时出发

偷偷出发我一定带我妈走

从前的教育

别人的家庭

别人的爸爸

为什么暴力因素

一定都会有原因

但是呢妈跟我都没有错

亏我叫你一声爸

爸我回来了”

他唱着歌,就这么唱着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J少唱出点名气来,本来这就是个小地方,没有多少人。却都知道J少的大名。佩红一边多给他加些钱,一面给她鼓励。可不曾想,他越是拼命挣钱,父亲反而来劲似的赌博,原本高高兴兴拿钱回家的J少,却每天被父亲敲诈勒索,围追堵截,眼看着自己的钱就被抢夺一空,而母亲的身体还是那样一天天完蛋下去。

“我儿子现在能挣钱!看看!咱又有钱了!”牌桌上,父亲赌博赌得熬红了眼睛,兔子似眼瞪着这对他而言,只有吃喝嫖赌的世界。他又一次把J少勤苦挣来的钱输个金光。

一日,佩红见J少不语,十分不悦,便知道又是因为家里的事,佩红也不好明说,但见J少脸上有微微发青,便叫人拿来粉底给他擦拭,又坐下来说:“这样也不是事儿,我迟早得跟你说。”

J少一惊,吓得直哆嗦:“这,这是我不小心摔到弄上的,以后不会了。”

“瞧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我也跟他们似的,一点小事就刻薄你?我啊,是不忍心看你辛苦挣来的钱被你爸爸抢去赌博!”这话才算说出口,不知为何,佩红说了这话,心里反而自在多了:“你想,凭什么你挣来的钱他就胡造一气?他除了那点破事,他还会别的吗?”

“那,我也没办法……”

“听我一句劝。今后别跟你爸说实话,他回头再问,你就把包给他,让他自己看,你呢,把挣来的一小部分钱给他,就说现在生意不好,听咱们唱歌的人好多都不买账。”

“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余下的钱,我就不可能放在家了,要是被他搜出来,挨打的还是我们!”J少垂头丧气,佩红一见如此又说:“你要信得过我,就把多出的钱放我这儿!我给你存着,等要用,我再给你!”

J少信任佩红,她也是为数不多的雪中送炭的一员,除了她还能赏识自己的才能,也无他人理解。J少同意了。

不到两个月,母亲的娘家传来消息,娘家唯一的亲人——J少的姥姥去世了。

母亲趁着父亲不在,去奔丧。不知怎么,J少的心里反倒有了一丝生存发展的希望。他知道,母亲之所以在这个变态手下忍辱负重,原因莫过于自己和娘家妈。当初父亲从监狱里出来,骗婚。母亲就要告他,他却威胁,说要是敢去告状,就把母亲的娘家人都杀死。母亲是独生女,只有年迈的父母,当时父亲活生生被气死,母亲还凑合活着。没想到如今母亲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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