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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祸起萧墙奈何南宫毓(1 / 2)



再次回到南宫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月的时日,南宫响早已等得按捺不住,接着便是心灰意冷,正要冷成死灰的时候,终于见南宫毓和紫丞一行人回来了。一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是出了远门,风餐露宿的奔波,连几个女子的妆容也沾了外面的狼烟烽火。

南宫毓踏入了熟悉而陌生的家,迎面对上一男一女站在堂中,他们身后那绣着一轮红日的鎏金壁毯,透过一张锦绣江山图的镂空屏风,将这两人映衬得高高在上,仿佛是对入门的宾客不屑一顾。

那男人正值中年,头发已有些发白,旁边的女子倒是还风韵犹存,人长得不错,只是眉心眼底都长出了一抹算计。

南宫毓窘然的摸摸后脑勺,尽可能谦卑的唤道:“爹……二娘……”

紫丞立在南宫毓身后,聚目向那中年人望去,见此人仪表并无伟岸过人之处,不想他竟是镇水的头领南宫尉,竟是成都的一方人物,想来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却是南宫尉一见南宫毓,一肚子火就冒了上来,一手拍在金色梨花木椅的扶手上,大步冲了上来,口中喊着:“混账!!你还知道回来——?!”

南宫毓脊背一直,就知道是这样一幅光景啊。好在苏袖如一阵风急忙插到了南宫毓前面,对南宫尉道:“南宫先生,请您先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啊!”

南宫尉的火气被苏袖的出现硬是压了下去,他赶忙拱了拱手,问候道:“苏都尉,你怎么也来了?”

苏袖忽觉自己好大的面子,真是不好意思搀和南宫家的家室啊,不由的赧然一笑:“啊哈哈,其实此事我也有牵涉其中,南宫先生,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苏都尉,你不必多说。老夫知道你是来帮我这不肖子说情的。”南宫尉打断了苏袖的话,他刚才已经给了苏袖面子,接下来就要行自家的家事了。

南宫尉继续冲过来,一手拽过南宫毓,冲着他咆哮起来:“混账东西!你是几时学会推诿责任的?!居然还将苏都尉拉下水!你究竟想胡闹到几时!就算你不要脸,我南宫家在成都还要不要脸?!”

苏袖一怔,忙道:“南宫先生,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简直像是一场闹剧,紫丞淡漠的看着,在接到南宫毓的眼神求救后,遂疏离的开口了:“原来镇水的头领是如此不讲理之徒,也难怪那些百姓行事蛮横。

南宫尉气得竟身体不由后仰,险些仰倒,赶紧丢开南宫毓后退了几步,吼道:“你、你说什么——?!”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紫丞不紧不慢,似是偏要将南宫尉的气焰给戳破,信步走上前来,特意重复了一遍:“我说镇水只是一个空有仪式,却无诚心,愚昧无知,罔顾人命的组织。”

“你、你!!”南宫尉几曾被客人如此讽刺,咳嗽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南宫毓不免忙阻止道:“紫丞大哥!”

南宫尉一见这阵势,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哼!好!好!你这个不肖子!这次还交了这么些‘好朋友’啊!”咳嗽得不成模样。

那位中年妇人,葛氏,急忙碎步过来,娇滴滴的揽住了南宫尉,劝慰道:“老爷,你患的风寒还没痊愈,别动怒啊。”伸手抚了抚南宫尉的胸膛,扶他坐下后,便拈着一条手绢颐指气使的走下来,眼波一横,瞬间露出一派刁妇神色,和刚才根本判若两人。

“哼,你们几个扰乱驱邪仪式的事情经过,我们都已听卫士详细说明了!”妇人指着几人骂起来,接着又指向了南宫毓,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除了整天离家玩乐,败坏门风之外,还会些什么!这次居然还勾结外人来破坏南宫家最神圣的仪式!哼,你简直就是南宫家之耻!”

葛氏骂得可算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了,可是南宫毓却郁郁的问道:“二娘……爹患了风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却不知道……“有找大夫看过吗?”

“哼!老爷的事不用你担心!”葛氏狠狠一挥手绢,毫不掩饰眼神中对南宫毓的厌恶,“你这个败家子!别刻意扯开话题!你以为用问候几句,就能刻意表现出你很孝顺吗?!”

这番话连南宫响都听不进去了,低声道:“娘,毓弟关心爹的身体是天经地义,你何必如此说他?”

葛氏一怔,连忙故作伸冤之状,说道:“响儿,你的个性就是太过温和,才总让别人踩在脚底!娘可不像你这么好欺负!”继续教训南宫毓,“你这败家子!如果有你大哥一分孝顺,老爷也就用不着日夜为你烦恼了!”

葛氏一怔,连忙故作伸冤之状,说道:“响儿,你的个性就是太过温和,才总让别人踩在脚底!娘可不像你这么好欺负!”继续教训南宫毓,“你这败家子!如果有你大哥一分孝顺,老爷也就用不着日夜为你烦恼了!”

南宫毓一时郁郁,没有回答。

旁边楼澈实在看不过去了,拍了南宫毓一把,道:“喂,南宫小子!听着婆娘左一句败家子、右一句败家子的,实在让本仙人听得很烦心!这样吧,不如楼澈大爷我帮你封住他的嘴!!”

说罢就挥出了寒玉帛,一身晶莹剔透的金光如蝴蝶般从楼澈身上被召唤出,打着旋就要扑向葛氏。

葛氏霎时就变了脸色,吓得抱头躲到南宫尉身后,杀猪一般的叫道:“呀!老爷!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南宫毓急忙抬手把楼澈那支大毛笔给暗了下去,“仙人师傅不要!别伤我二娘!”

楼澈双目一瞪,本想不理会南宫毓的,可是奈何南宫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让楼澈实在没法施法了,惹得楼澈狠狠啐了一声:“南宫小子,平常也没看你那么大声,今天你竟敢为了一个欺负你的人喝止本大爷!”

南宫毓一时窘然,连忙撤开身子赔罪道:“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那边葛氏还躲在南宫尉的身后瑟瑟发抖,俨然是将一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形象给原形毕露了出来,犹然恬不知耻,愤怒的瞪着南宫毓和他身边的众人,眼底的忌恨多的简直能堆成山。

南宫尉却被楼澈刚才那一下子惊动了,忙问:“你是……仙士?”

“什么仙士?”怎么老有人说他是仙士呢?“搞清楚,我楼澈大爷可是如假包换的仙人!”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袖子一摆,十分帮亲不帮理的说道:“南宫小子现在可是本仙人的徒弟!找他麻烦就等于是找本大爷的麻烦,敢找本大爷麻烦的人,通常……哼哼!!”

葛氏满脸如敷上一层铁粉,黑的不成样子,她从南宫尉身后跑出来,指着南宫毓娇嗔道:“老爷,你看看他结交的这些狐群狗党,没一个是好东西!什么仙人!我看啊,八成只是欺世盗名之徒!这次河神会动怒,一定是我们的祭礼还不够!我看我们还是快把方瑞仙士和葛秋仙士找回来,请他们问问河神的意见吧!”

这番话袭过众人的耳畔,顿如一池冬日的湖水,浸得诸人面色一沉,眉梢眼底不着意冷然如冰。

紫丞缓然问道:“你认识方瑞和葛秋?”

葛氏没来由的脊背一冷,赶紧壮起了底气问道:“是又如何?”

寒冷霎时扑面而来,这一刻紫丞不语,却让葛氏感受到宛如是掉进冰窟不得出的感觉,那寒冷钻进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冻住了她的千络百脉。

葛氏连忙开口试图掩饰心头的恐惧,对南宫尉道:“老爷啊,我说这几年还好有响儿帮忙撑住这个家!不然你看要让这个败家子来主持,恐怕不出一年,我们南宫家就臭名远播了!”

说到这里,兀自打了个激灵,葛氏恍然大悟的指着南宫毓道:“好啊!我明白了!你这败家子今日协同外人破坏仪式,一定是因为你知道镇水的事务多半已交由你大哥处理,所以特意要让南宫家和镇水的名誉扫地吧!!”

“我……”南宫毓语结。

南宫响也道:“娘,毓弟不是这种人!!”

葛氏:“响儿,你别一直护着这个心肠恶毒的败家子!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性格太好了!知不知道娘真是狠心疼你啊!!”又扯了南宫尉的袖口,说不到一会儿便隐隐开始啜泣,声泪俱下,“老爷你看看,响儿这么忍气吞声的为这个家着想,可你看你的宝贝小儿子却是这样对待南宫家!我们今天要是再放纵他的话,我看我们南宫家是不用在成都立足了吧!”

“卉娘!你说够了没有!!”

南宫尉适才一直隐忍不发的状态终于到了极限,一声响彻大厅的咆哮吓得葛氏趔趄了两步,犹然不可置信的等着南宫尉。

南宫尉一时吼得太厉害,胸口里血气紊乱,慌忙间又咳嗽了好几声。

南宫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趁着葛氏在给南宫尉缓抚胸口的这片刻的平静,说道:“爹、二娘……请你们听我说一句……事实上……听了那么久的训话,我的肚子有点饿了……啊,还有,我带出去的盘缠不小心花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在用饭之后,请账房再拿些银两给我……?”

这番话的杀伤力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令苏袖和南宫响简直呆了。曾几何时,南宫毓变得这么庸碌懦弱呢?这简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是吗?怎么会?

南宫尉一样满脸通红,狠狠拍着花梨木椅子扶手,苍老的手掌很快红了大片。

“荒唐!!荒唐!!真是造孽啊!!我南宫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老爷!”葛氏手足无措的扶了南宫尉。

南宫响冲上前去,也扶了南宫尉,问道:“爹!您没事吧?”

“咳咳、咳咳……”南宫尉眼底血丝暴起,头上青筋一团,左右慌乱的推开葛氏和南宫响,“放开!我身子骨硬朗的很!被你们这样扶着成何体统?!”又对南宫响道:“响儿,这些人暂时交给你看管!等我们将方瑞葛秋两仙士找回,再将他们全押到碧徽河畔,向河神大人赔罪!!”

言罢,咳嗽着被葛氏扶到了卧房,休息去了。途经南宫毓时,南宫尉眼中的神色已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一种近似绝望的失望。

南宫响的目光跟随着爹娘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卧室的门后,不由的皱了皱眉,责怪南宫毓道:“毓弟,你身上缺钱花用,只管跟我说便是!你明知爹最痛恨你在外游手好闲,为什么还要偏说那些话刺激爹?真是太胡闹了!我去看看爹的状况,你将这几位带去客房歇着吧。”说完了还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这才挥袖而去。

南宫毓此刻表情一派离奇,简直不知他的思虑到底滞后了多少,似乎还沉浸在一种茫然不觉中。

楼澈额头上青筋暴起,攥起拳头冲上去,对着南宫毓的脸就喝道:“南、宫、小、子,你真有这么缺钱吗?!”

“咦?!呃……我……那个……”楼澈前进一步,南宫毓后退一步,生怕被挨罚,“仙人师傅……你冷静点听我说……”

一拳头挥了过来,幸亏南宫毓侧了脑袋,否则定是眼眶被打得青肿。楼澈咆哮道:“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知不知道本大爷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养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恶习!本仙人真是看错你了!”一手掐住南宫毓的脖子,把他逼到了屏风前,“还有!就是因为你老是一付胆小无用的样子!才会给人瞧不起!!我告诉你,你要不给我振作一点,休想让本大爷收你当徒弟!!”

南宫毓干咳了几下,有点上不来气,脸都涨红了,却还是赔笑道:“仙、仙人师傅……你掐住我的脖子……我……我不能呼吸了……”

这时一只手握住楼澈的手腕,苏袖眉目间失望难言,“假仙人,放开他吧。”

楼澈猛哼一声,丢开南宫毓便气鼓鼓的坐在了椅子上,怒瞪着他还要干出什么丢脸丢到家的事。

苏袖只好上前道:“小弟,事情演变至此,你有何打算?”

南宫毓抚了抚脖颈的疼痛,微微呼出口气:“抱歉……虽然我已料到爹不会相信我们所说之言,但是还是让各位见笑了……”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卧房,“实际上……我……我有点担心爹的身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是否可以让我在这暂住一天……”

苏袖大惊,摇着头喊道:“小弟,你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家啊!!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为什么总是这样!!”

“不……我不能留在这里……”南宫毓别过目光,似有千言万语被堵在了胸口,不能吐出。

一旁紫丞默而不言,此刻已然闭上了双眸,暗想方才察言观色所得出的结果。看来南宫世家并不如表面单纯,那两名仙士在成都出现恐怕也不是偶然。莫不是南宫世家为骗取民众的信仰,肆意将神作鬼、奉鬼为神?亦或是那两名仙士借着南宫世家的威望便不知收敛?总之——

“南宫兄弟,建业之行也不急于一时,既然要在此地留宿一晚,我刚好也可趁此机会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我们先进客房再谈吧。”

南宫毓如逢大赦,总算是紫丞开口替他解围了,忙带着大家去厢房。

在通往客房的路上,正要经过南宫家的前院,院中引了碧徽河水在此,做成一条小溪,溪上正是的木栈桥。

眼看着厢房要到了,偏偏家里的两个侍女在那里聊天,挡了一行人的去路。两女背对着众人,谈的是热火朝天,哪里知道要让路呢?

“秋华,你有看到大公子吗?刚刚公孙家的信使送了封邀请函来,好像是关于公孙小姐的寿辰宴会,想邀请大公子前往建业作客呢!”

“哎呀,大公子到厨房帮老爷煎药去了呢!你快拿去吧,大公子收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啊,次从公孙小姐和二公子的婚约告吹之后,大公子与公孙家的来往似乎变得更密切了。照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公孙小姐会改与大公子订定婚约也说不一定呢!”

“嗯……这可不一定呢!东吴的孙桓公子素来与公孙家交好,听说孙桓公子外表英挺坚毅、文武双全,甚得孙权所重用呢!而且啊……前阵子原本要与曹操的义女联姻,成亲前夕新娘子却反悔逃走了……”

没成想两个婢女聊着聊着居然扯到了璎珞,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璎珞静悄悄向前走了几步,遥遥望着她们,眸底一片晦暗,似乎还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算计之意,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一轮艳阳下的风将她头顶的玫红牡丹刮得如波浪般潋滟,温柔艳丽之下,又似寒冷的恶潮。

那两名婢女提到了孙桓后,便兴奋的开始乱点鸳鸯。

“嘻嘻,他们俩人都有一次不成功的婚约,再加上公孙小姐悔婚的理由,不正因为不愿委身空有家世、却毫无担当的二公子吗?孙桓公子文武双全、强悍与温柔兼具,赢面似乎比较大呢。”

“哼,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比较支持大公子!别说闲话了,快干活儿去吧!”

两个婢女这才嬉笑着让开了路,说笑声慢慢远了。

楼澈瞅瞅璎珞,又瞅瞅南宫毓,惊道:“南宫小子!真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还有个未婚妻?”

南宫毓的眼底立刻就暗下去了,消沉和挫败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再如往日一般阳光,反而像是破碎的乌云。

楼澈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迎面苏袖一拳挥过来,砸在他脸上,把楼澈轰出去好几尺。“我说假仙人!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在小弟面前提这种往事做什么!哼,要我说嘛,是那个公孙宛儿自己没眼光、没福分,当年要不是小弟他——”

“袖姐!!!”顿时话语被南宫毓打断。

苏袖猛地一回神,惊道:“哎呀!抱歉抱歉!!咳,刚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素来八卦的琴瑚这可不乐意了,嘟着嘴道:“苏袖姐姐,你们两个做什么话都说一半嘛!”

可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南宫毓不愿提及此事,多半是苦衷太深,大家都已识相的缄口,却唯有琴瑚不顾及什么,开口便问得直接,反让南宫毓颇是窘迫,只好叹道:“唉,罢了,到了建业,有关宛儿的事,你们也迟早会知道。待回到客房,我再向你们说明吧。”

客房里,阳光穿过窗棱,投射在南宫毓表情古怪的脸上。

定了定神,他在将视线从空虚的窗外移回来,并不转身,对身后众人娓娓道来。

“南宫家与公孙家两家家主本是数代世交,但到前代家主不知因何原因逐渐疏远……到了爹这一代,仍与公孙家颇有隔阂,所以当爹知道公孙家自愿与我南宫家联姻之时,十分高兴……”

“然而……就在我们两家开始筹办婚事之时,家里开始发生怪事,而后,我的未婚妻宛儿也留信解除婚约不告而别。”

至始至终,南宫毓都背着身的,语气里犹犹豫豫,似乎也不敢直视众人。

紫丞听出他语气之中仍有隐瞒,究竟为了何事,让南宫毓自甘如此……

紫丞道:“我曾听闻成都镇水、建业聚火皆是近年崛起的民间驱魔组织,莫非建业聚火的领袖便是公孙家?”

南宫毓点了点头,“嗯,因为公孙家主骤逝,所以现在是宛儿接任家主之位,掌管‘聚火’所有事务。”

紫丞细细想了想,眉梢缓缓勾起,眼波之间早已蕴起了浓浓的揣测,“南宫兄弟,你是否曾经想过,你与公孙宛儿婚约的破裂,以及若今日南宫家衰败,其中获利最大者是谁?”

“这……”南宫毓猛地转过身来,眸光颤抖,盯着紫丞。

楼澈不屑的道:“弹琴的,该不会南宫小子的大哥有问题吧?”反正照弹琴的刚才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暗示的这个吗?

南宫毓忙澄清:“不、不可能!响哥不是这种人!”

正当这话落下时,窗外似乎闪过一道人影,速度虽快,但紫丞仍是看到了,不由高呼:“什么人——?!”

外头那人做贼心虚,一溜烟跑没了,鹰涯和琴瑚顿时闪到窗口,只见有毒针射过来,连忙挡下,不由愤愤。

“跑得还真快!琴瑚最讨厌鬼鬼祟祟的人了!”

鹰涯拾起了窗外残留的毒针,“王,窗外还留着几枚毒针,看来有人打算让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南宫毓如遭雷击,“怎……怎么会……”不由叹道:“我……我果然不该回来的……!”心头十分混乱,南宫毓丢下房内的众人,竟然夺门出去了。

这一举动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紫丞忙道:“不好,那名黑衣人的目标恐怕正是南宫兄弟,南宫兄弟此番孤身一人,只怕有生命危险,我们快追!”

一行人连忙冲出了客房,追出南宫家,还好南宫毓跑得不远,前面他踌躇的背影正在一座几层小楼下,若有所思。

就在即将到达南宫毓那处时,突然一个黑衣人飞身到南宫毓的身后,似要对他下手,却被容仙的一声:“南宫公子小心!”凛到了。再一看,紫丞等人全来了,那黑衣人赶紧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南宫毓也吓了一跳。

那个黑衣人逃往的方向正是碧徽河畔,屡次三番来捣乱,紫丞等人岂会放过他?苏袖赶紧拽了南宫毓,一行人冲向碧徽河畔。

上次来到碧徽河畔,恰好碰到河神碧徽被李代桃僵,由于事情紧迫,紫丞一行并没有往那一头走。

此刻河畔人不是很多,沿河而去,远远的竟有一座木塔,塔上雕镂着奇特的花纹。

紫丞不禁问:“南宫兄弟,前方是何地?”

“这……”南宫毓窘然,“前面那座塔是南宫家的禁地……”

楼澈恍然大悟:“难道那名黑衣人真的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毓默然片刻,嘴角带上一抹微笑说:“南宫禁地不能擅闯……我想……既然黑衣人已经逃逸无踪……咱们不如回去吧……”

此刻谁看不出南宫毓是皮笑肉哭呢?话里话外,他不过都是在息事宁人。偏偏连外人都看不过去了,他却仍想将事情到此为此,然而几位友人也偏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

苏袖严词厉色道:“小弟!这怎么可以!你不是南宫家的继承人吗?不可能不能进入吧!”

楼澈也道:“就是就是!南宫小子!我们都追到这来了,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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