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让我睡一会儿,十分钟都行,我困得快不行了。”陈鲁打着哈欠倒在桌子上。张少杰无奈地看着他,抓起衣服朝楼下走去。
“大哥,你不困啊?”陈鲁在胳膊上方露出眼睛,张少杰正在下楼梯,他朝背后招了招手,消失在楼梯拐弯处。
“好嘞,车子修好了!”老人把自行车摆正。这时一个秃顶矮胖的中年人骑着辆轰鸣的摩托在店门口停下,手里提着一个塑料盒。
“老头子,吃饭了。”中年人叼着烟从车上下来,把饭盒往老人旁边的地上一放,拿着扳手就朝摩托走过去。
“哎呀,吃饭了!来了来了。”老人往门槛上一坐,打开饭盒,里面是炒好的蔬菜和粥。
张少杰付了钱,骑着车子从修车铺旁边的小巷子里下去,按照老人的说法,他很快找到那个院子,院子外面有高高的土围墙,几簇绿叶从围墙上方露出来。院门的位置比小巷子高,门下面垫了几块石头当台阶。
这时门内传出门闩松动的声音,张少杰骑着自行车顺势闪到小巷的拐角里。
温子茉打开院门,从院子里出来,她的手里提着保温壶。
张少杰看着她逐渐走远,疑云逐渐升起。
快要到霜降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起床开始成为一个大问题,天亮的越来越早,偶尔起早的人们睡眼朦胧之际会感觉自己看到屋顶上闪过一道蓝色的黑影,但紧接着又不见踪影。在那么几个降温比较明显的早上,屋顶,田间地头,树叶上会出现一层洁白的冰霜,在太阳出来后不久那层散射着淡淡光晕的冰霜又很快的消失掉了,等到人们忙碌起来的时候,叶子上是剩下湿漉漉的一片。
张少杰和陈鲁这几天忙坏了。
一方面蓝袍金边的特种兵团对白塔村周边方圆十公里的控制和抓捕行动逐渐频繁,很多时候连张少杰和陈鲁也要被牵扯进去配合做一些不触碰到机密的事情,队长胡狼恶劣到极点的态度很多次让陈鲁恼火不已,最后都被张少杰安抚了下来;另一方面,对以白记小食为圆心方圆两公里内的居民的血液取样工作秘密地进行着,有好几次,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会撞见蓝袍金边的人,逐渐受到怀疑后,他们也开始学会用“机密”来应付那些人,所以总的来说,两项高强度高技术性的事情挤在一起同时进行,两个人基本上是每天裹挟着冰霜回到老屋,躺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在东边升起,在太阳又往上攀爬一段的距离,村民们陆陆续续开始起床了,开始一天的工作。张少杰还好,并不是每天早上都有课,陈鲁在工地工作,一大早就得起床,几天后,房东大娘看到他都心疼地说他又瘦了一大圈,不过这也有好处,房东大娘似乎很疼陈鲁,一到这时候,当天晚上就会送来骨汤或者扁食水饺什么的,张少杰也愉快地沾了光。至于白猫,每天基本上都是睡觉,晚饭的时候会准时坐到老屋厨房的灶台上看陈鲁做菜或者是静静看着两个人吃饭,每当张少杰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又默默地离开了。
然而,取样的工作一直没有进展,张少杰和陈鲁已经地毯式地对每一个白塔村的居民进行血液取样,甚至连流浪的猫狗耗子都没有放过,鉴妖罗盘的指示一直认为这些生物的寿命是正常的。有段时间陈鲁强烈怀疑鉴妖罗盘坏了,于是把自己的血滴了两滴到上面,结果算作虚岁的话,罗盘的显示和陈鲁的年龄没有丝毫误差。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陈鲁暴躁地抱着双臂说,搜索进入了死胡同,“大哥,会不会是你的想法错了?”
“不可能。”张少杰回答,“所有的证据和推断都指向这一条结论,而且,我怀疑……她和元德大师的死亡存在某种关系。”
“为什么?”
“只是推测。她如果还活着,元德大师镇守白塔村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发现?这说不通,这里面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细节。”
“我们直接审问墨莲不久可以吗?”
“不行。墨莲和狐妖是姐妹,如果狐妖真的已经死了,我们就是误解了墨莲;现在我更大的认为是墨莲对我们说了谎,也就是狐妖没有死,如果我们贸然对墨莲采取行动,我担心会打草惊蛇。”
“可我们现在什么结果都没有,那些特种兵一个个想着立功升职,发疯一样的到处乱窜,我是怕,”陈鲁压低声音,“万一让他们发现我们在做什么,泄露了什么会对白小莉不好。”
“那就不让他们发现呗!”张少杰拍了一下陈鲁的脑袋。
“大哥,你怎么也这样打人了?”陈鲁摸着脑门委屈地说。
“不小心学会的。”张少杰收拾桌上的东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安心等待上头的命令,万一蓝袍金边又来找事你就帮我好好应付他们。”
“你要干什么去啊?”
张少杰收拾好东西,起身往楼下走,“机密。”说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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