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御神真诀> 第八章 胡通设陷阱抓人 戚婶说过往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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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胡通设陷阱抓人 戚婶说过往苦事(1 / 1)

陈天奇和乌千松带着金良玉和龙吟来到了一座老庙,庙口上写着“公羊庙”三个字。庙里面供奉着一尊塑像——苏武,庙里香火鼎盛。相传苏武是从这里回到大汉的。苏武是汉朝大臣,被汉武帝派到匈奴做使臣。后来被匈奴扣押,匈奴单于逼迫他屈服匈奴,苏武却始终不肯臣服,匈奴单于就将他流放到最北的贝加尔湖附近放羊,并且许诺等到羊生下小羊崽,苏武就可以恢复自由,回到大汉。但是,苏武放的羊都是公羊,不可能生小羊。直到十九后,匈奴单于死了,新继位的单于为了修复与大汉的关系,才把苏武放回大汉。出使匈奴的时候,苏武正值壮年,等他回来时却已是白发苍苍,汉武帝也早已驾崩。苏武忠贞不屈的精神深受世人敬仰,“苏武牧羊”也广为天下人传颂。后人为了纪念苏武,在苏武回到大汉入关的地方修了这座“公羊庙”。此时天色已晚,陈天奇准备在庙里过一晚上。庙里生火烤起了野味。野味烤熟后,乌千松拿了一块最大的给陈天奇。然后拿了一块肉走到龙吟身边,笑盈盈地说:“龙姑娘,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看到乌千松那淫笑的表情,龙吟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细想一下,还是接下了。龙吟接下肉,乌千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龙吟把肉拿到金良玉嘴边,说:“金哥哥,你吃吧。”金良玉说:“我不吃,你吃吧。”龙吟说:“你不吃我也不吃。”金良玉没办法,只好把肉掰成两半,两人吃了起来。乌千松本想一心讨好龙吟的,没想到龙吟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送落花。乌千松悻悻地回到火堆旁。陈天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明白徒弟的心思。

龙吟和金良玉边吃肉,边细声聊天。龙吟问:“金哥哥,你说花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啊?”金良玉说:“当然是害怕了,男子汉大丈夫一点胆量也没有,还满口的谎言。”龙吟偷偷笑出声来。金良玉问:“吟儿,你笑什么?”龙吟说:“你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金良玉说:“哦,不对,他还是个毛孩子,估计以后也成不了男子汉大丈夫。”龙吟笑着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觉得花梓是男孩?”金良玉眉毛一皱,反问道:“难道不是?”龙吟笑道:“当然不是了,其实花梓是个姑娘。”金良玉很意外,细细回想一下,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乌千松要搜她身的时候那么抵触,我当时心里还骂她矫情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龙吟说:“我也是女孩家,我当然能看出来的。”金良玉叹息道:“天意啊,如果她不是个姑娘,那么她就不会抵触乌千松搜身,那么她就不会乱指,那么乌千松就不会搜我的身,那么我们就不会被陈天奇控制。”龙吟说:“也许天意就是要陈天奇抓住我们。天意如此,即使花梓不瞎说,上天也会用其他办法来让陈天奇抓住我们。”陈天奇吃饱喝足后,大声对金良玉和龙吟说:“晚上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我们继续赶路回华山。你们可别想开溜啊,我耳朵很灵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金良玉回话道:“荒郊野岭的,有陈老前辈保护我们,我们不会跑的。”陈天奇满意地说:“知道就好。”金良玉在地上铺好稻草,让龙吟休息。乌千松看到他们两个亲密无间,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庙里的生的火在风中摇曳,影子也随着火苗随意摆动,本来忠义慈祥的苏武塑像,此时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子时时分,夜深人静,半睡半醒的金良玉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凄凉的哭泣声。哭泣声悲中带伤、哀婉凄凉,与传说的“鬼哭”极为相似。民间相传,人死之后,如果生前的愿望没有实现,或者含恨而死,死后就会在半夜三更哭泣,即“鬼哭”。只听得哭泣声越来越大,龙吟、陈天奇、乌千松也都听到了。悲凉的哭泣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陈天奇虽然是武林前辈,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唯独怕鬼。他相信鬼真的存在,也相信恶鬼缠身,让人无法摆脱。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像陈天奇这种人,生平杀人如麻,怕的就是被他杀死的人的灵魂会向他索命。乌千松更是胆小之人,此时听到“鬼哭”,心中的醋意、嫉妒顿时没有了。龙吟小声地问金良玉:“金哥哥,真的有鬼在哭吗?”金良玉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安慰龙吟,说道:“吟儿,没事的,不怕,有我呢。”

陈天奇和乌千松挨着一起坐着,两人都很害怕。陈天奇叫乌千松多向火堆里扔些柴火,生怕火突然熄灭。陈天奇对金良玉说:“小子,你出去看看。不要让她哭了,吵着我睡觉了。”陈天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龙吟马上争辩道:“你们为什么不去?”陈天奇厉声道:“闭嘴,这里我说了算。”金良玉此时处于弱势,不得不听陈天奇的安排,他起身准备向外走。龙吟拉着金良玉,说:“我和你一起去。”陈天奇说:“你不许去。”陈天奇让金良玉去,留龙吟在身边,金良玉就会回来。要是让他们两个都去了,肯定就不回来了。金良玉拍拍龙吟的肩膀,说:“吟儿,没事的,我会回来的。不做亏心事的人,是不会被鬼缠身的。”后面半句,金良玉故意大声说话,是说给陈天奇和乌千松听的。龙吟点点头,示意金良玉要平安回来。金良玉出了公羊庙,寻着“鬼哭声”向南而去。夜风吹起,虽然已经到了夏季,但是西北的深夜还是让人瑟瑟发凉,加上那凄凉的“鬼哭声”,更令金良玉心生寒意。约走了五十步,金良玉就隐约看到前方出来了一点火光。火光飘动,难道是“鬼火”?金良玉被吓得心惊胆战。再往前十余步,他看清楚了,前面是一个墓地,墓地前面生起了了一团火。在火的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披头散发,女子背向金良玉,哭声就是从她那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金良玉不寒而栗,闭眼不敢看。金良玉不信鬼怪之说,他心里千百次地告诉自己:世上没有鬼,她不是鬼。他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害怕,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拿出最后一点勇气睁开眼,看的火光照在女子身上,女子会留下影子。鬼是不会有影子的,金良玉确定她不是鬼。他壮起胆,向女子靠近。就在离女子只有七八步距离的时候,金良玉突然感觉脚下踩空,大叫一声,顿时掉进深洞中,失去知觉。

不知多了多久,金良玉醒了过来。他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的的是真丝被,枕的是红棉枕。金良玉坐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卧室内。房内摆有一张方桌,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背对着金良玉,没有发现金良玉已经醒了。金良玉下床,走到放桌边。女子看到金良玉,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轻声说道:“你醒了!”金良玉礼貌地笑笑。他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该女子四十岁左右,脸色苍白,面带病容,鼻尖高挺,殷桃小嘴,下巴尖尖的,眉宇间透露出哀伤。金良玉问道:“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女子摆摆手,示意金良玉坐下。金良玉坐下,女子给金良玉倒茶,然后她也坐下。女子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金良玉慢慢回想,一点点回想,他想起来他原本在公羊庙,还有龙吟。他猛地站起来问:“龙吟去哪了,她现在在哪?”女子问:“龙吟?”金良玉说:“是啊,我和龙吟一起在公羊庙,然后陈天奇要我去寻‘鬼哭’声,然后我就掉进深洞里。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龙吟去哪了,你知道她在哪吗?”女子说:“我不知道谁是龙吟。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金良玉问:“你是谁?”女子说:“我就是前天晚上你看到那个‘女鬼’。”简直难以置信,金良玉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说:“你掉进深洞里,头都磕破了,千山派的人把你弄到这里来的,你都昏睡了两天。”金良玉听到她这么说,才感觉到头上有些异样,他一摸额头,摸到了一块纱布,原来自己头磕破,已经用纱布包好了。金良玉问:“千山派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女子说:“跟你无关,都是我连累了你。”金良玉不解,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但是他都无心去问了,他要去马上找到龙吟。龙吟在陈天奇和乌千松手上是极其危险的。

金良玉走到门前,双手拉开门。门一开,门口刚好站着一个子满身横肉,脸上一道竖疤痕的男子。金良玉觉得好面熟,觉得在哪见过他。刀疤男子身后站着两个个人,那两人推了金良玉一下。金良玉后退几步,然后刀疤男子就和那两人进来了。刀疤男子满脸堆笑地对金良玉说:“你终于醒了!”听到他的声音,金良玉终于回想起来了。这个刀疤男子就是千山派大当家的胡通,当时在龙家庄逼问龙定水关于金家宝藏的事情,胡通就在现场。胡通身后的两个人分别是二当家孙守和三当家石广川。胡通没有见过金良玉,不认识金良玉,但是金良玉认出了他。金良玉此时也不想多理会胡通,他绕过胡通想出去。孙守和石广川拦住门口。胡通背对着金良玉,说:“小子,这就想跑?”金良玉说:“请让我出去!”胡通说:“想走也简单,只要告诉我花梓在哪就可以了?”金良玉心想:“胡通要找花梓,肯定是想从花梓身上得到《金缠刀谱》,然后去寻找宝藏。但是胡通怎么知道自己认识花梓呢?”此刻金良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也不相信《金缠刀谱》暗藏宝藏,所以干脆告诉胡通实话,此时脱身要紧,他要赶去救龙吟。金良玉说:“两天前,我在延州城的一家客栈内见到过花梓,后来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白衣女子听到金良玉说见过花梓,面露喜色,连忙上前问道:“你真是花梓的朋友?”还没等金良玉回答她的话,胡通就气急败坏地说:“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花梓的相好的。”金良玉说:“你胡说什么,我跟她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跟她一点都不熟,怎么会是她的相好的呢?”胡通说:“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是要找到她。”金良玉说:“我都说了我只在延州城的客栈内见过她一面,后来她去哪了,我根本不知道。”胡通甩手出去,留下一句:“你们不说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在这里,花梓就一定会来的。”孙守和石广川也跟着出去了,把门紧紧地锁上了。金良玉使劲地敲门,喊道:“放我出去。”却无人理会他。

白衣女子欣喜地问:“公子,你真的见过花梓?”金良玉点点头。白衣女子神情欢喜,但是随即不停地咳嗽。她用手捂住胸口,面露病容,一副病重的样子。金良玉扶她到凳子上坐下,待她缓解了一些之后,金良玉问道:“你也认识花梓?”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花梓是我女儿。”金良玉很是意外。但他仔细在看看白衣女子,觉得她虽然与花梓不形似,但是眉宇之间与花梓却颇有几分神似。白衣女子说:“我姓戚,你就叫我戚婶吧。你叫什么名字?”戚婶虽然面带病容,但说起花梓,却神采奕奕。金良玉感觉的出来戚婶没有说谎,但是他此时也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怕胡通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又来逼问宝藏的秘密。金良玉说:“我叫......叫郁良。”他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金良玉说:“我在延州城的一家客栈内见过花梓,她后来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戚婶问:“花梓在客栈内做什么?”说起花梓在客栈内胡说八道,金良玉就来气,要不是她编造《金缠刀谱》暗藏秘密的事,他就不会被陈天奇抓了。但是此时看到一个爱女心切、时刻挂念着女儿的母亲,他不愿意说穿花梓,不想让戚婶为花梓担心,他说:“当时花梓在客栈内说书。”说完,戚婶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她哭泣着说:“真是难为她了。”此时此景,金良玉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时自己要离开金龙山庄的时候,母亲也是这种神情。金良玉安慰道:“戚婶,别担心,花梓说书说的可好了,逗得台下的人都哈哈大笑,不愿离去。”戚婶哭了一会儿之后,情绪好转点,说:“都怪我,怪我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才让花梓小小年纪就要承担那么多。”金良玉似乎听出了点苗头,他问:“戚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戚婶说:“我身染肺疾,无钱医治,花梓就是为了凑钱给我医治,才到外面抛头露面的。”谈及医病,金良玉又想到了父亲,心中的思念之情难以言表。

金良玉想早点出去救龙吟,他说:“戚婶,千山派为什么抓我们?”戚婶说:“胡通要抓的是我和花梓,你只是误打误撞被他抓了。”金良玉说:“此话怎讲?”戚婶说:“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关在这房间里也无聊,还不如听听她们的故事,金良玉说:“戚婶,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戚婶叹口气,说:“此事还得从头说起。千山派就是一个打家劫舍的江湖匪帮,大当家的胡通就是一个人蛮不讲理的土匪头子。胡通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胡海,女儿叫胡珊。他儿子胡海也是个浪荡子,纨绔子弟。有一天我女儿花梓上山采药,被他看见了,硬是要娶我女儿做妻子。我女儿还不到十五岁,再说了,就胡海那样的无赖之人,我怎能将女儿嫁给他?我死活都不同意。于是千山派就和我们家赖上了。毕竟他们千山派人人多势众,我们只能东躲西藏逃避他们。或许是上天开眼了,有意帮我们娘俩,胡海上个月深夜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胡海死了,我们都以为我们能逃脱千山派的魔抓了,但是我们错了。胡通爱子心切,说胡海生前最爱花梓,要我们家花梓与胡海结‘冥婚’。”

在古代,男女定亲后,若婚前男子突发意外死亡,女子也要出嫁成亲。拜堂时由亡夫姐妹抱灵位牌和新娘举行婚礼。新娘从此终身苦守空,这叫做上门守节或未婚守孝。有的女子不愿上门守寡,另嫁男人,人们就会认为是第二次婚姻,是“断线女子”。断线女子再婚后,逢年、节也要为她的所谓“前夫”祭祀亡灵。也有的青年男女尚未婚配就夭亡的,父母或者亲人出于疼爱、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他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们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旧时人们普遍迷信坟地“风水”,认为早夭会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有些“风水家”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冥婚”。历史上,曹操为其早死的儿子曹冲操办过冥婚。曹冲是曹操与环夫人所生,天生聪颖,深得曹操喜爱。只可惜曹冲十三就夭折了。曹操悲恸万分,于是聘了一名甄姓早死女子做他的儿媳,为曹冲操办“冥婚”。其实,所谓的冥婚就是人的感情寄托,并无实际意义。也只有大户人家、富贵之家才会操办。

金良玉没有听过“冥婚”,以为胡通要花梓殉葬,大拍桌子,骂道:“胡通真是太过分了,自己儿子死了,还要别人给他殉葬。”戚婶解释说:“冥婚不是殉葬,胡通要我们家花梓嫁到他们胡家,与他那死去的儿子成婚,成为他们家名义上的儿媳。”金良玉说:“这样啊,不是殉葬就好。”戚婶说:“那也不行,我们家花梓还不到十五岁。嫁过去,难不成要一辈子守寡,我怎么也不答应。再说了,胡通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花梓要是嫁过去,不知道以后会遭受什么苦难。”戚婶说完,再一次咳嗽不止。她用手巾捂住嘴巴,手巾上都咳到血了。金良玉急忙给戚婶倒水,说道:“戚婶,不急,先喝口水。”戚婶摆摆手,示意金良玉把水杯放桌上。咳嗽完之后,戚婶平复了一点,她接着说:“花梓她爹死得早,我一个人把花梓拉扯大,花梓从小也特别懂事。自打我得了肺疾之后,花梓每天都悉心照顾,每天上山采药,想尽办法挣钱为我治病。胡通也以此为诱惑,曾经承诺过我,只要花梓答应和胡海结冥婚,他就会出钱给我治病。花梓也心动了,跟我说她愿意与胡海结冥婚。但是做母亲的,怎么能答应呢?我对花梓说,她要是敢答应和胡海结冥婚,我就立刻死在她面前。听到我这么说,花梓才没有答应。”金良玉原本以为花梓就是个江湖小混混,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孝女。金良玉心想:“花梓在客栈内拿本假的《金缠刀谱》试图骗钱,就是为了赚钱救母亲。看来是我误会她了。”金良玉安慰戚婶道:“花梓是个好姑娘,我看她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戚婶你尽管放心好了。”

戚婶勉强地笑笑,说:“谢谢你的宽慰。其实你也无辜的,我们连累了你。”金良玉苦笑着。婶说:“因为好久不见花梓,前天晚上我又一个人到我亡夫坟前哭泣。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引过来了。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胡通在坟前挖了大坑。胡通挖那个坑,本来是想抓花梓的,结果把你抓来了。你虽然和花梓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胡通现在认定你认识花梓,并且知道她在哪里,所以才把你一起关在这里。”金良玉深夜到花梓的父亲坟前,也难怪胡通会认为他与花梓有关系。其实他到坟前,是受陈天奇迫使的。金良玉再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天意——天意就是叫你措手不及。因为“鬼哭”,金良玉才寻声而去,却没想到掉进胡通的陷阱。

金良玉和戚婶被关了三天。三天间,胡通又来过一次。他来问金良玉和戚婶到底知不知道花梓在哪,金良玉和戚婶都说不知道。胡通就说:“那就一直关着你们,直到花梓出现为止。”第三天一大早,胡通又来了,他笑眯眯地进来,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他对金良玉和戚婶说:“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惊喜。”说完,门外进来一个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花梓。此时的花梓已经恢复了姑娘打扮,头上扎双髻,眉毛细长,黑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鼻梁高挺,唇红齿白,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美人。金良玉一时间都不敢认。花梓一见到戚婶就扑了上去,和戚婶拥抱到一起,娘俩哭泣不止。金良玉站在一边,无所适从。过了一会儿之后,娘俩收拾泣容,相互问长问短。胡通打断她们娘俩的话,说道:“你们好好聚聚啊,明天准备成婚。明天我们就两家成一家了。”胡通最后一句是对戚婶说的。戚婶一愣,问花梓:“花梓,你答应和胡海结冥婚了?”花梓没有回答戚婶的问话,而是对胡通说:“胡当家的,我答应了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希望你也能做到。”胡通说:“放心,以后我们都是亲家了,我还能见死不救?后天我就请最好的大夫上门给亲家母治病。”金良玉看到戚婶和花梓团聚了,他没什么事了。他要去找龙吟,他上前说道:“胡当家的,现在花梓你也找到了,可以放了我吧?”胡通说:“放心,等明天我儿子和花梓完婚了,你们就都自由了。”说完,胡通哈哈大笑出门去了。金良玉真不明白,胡通死了儿子怎么还笑的出来。

戚婶感到无比伤痛,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花梓蹲下靠在戚婶双脚前,什么也没说。许久之后,戚婶开口说:“花梓,你怎么忘了娘给你说的话,你怎么能答应胡通呢?”花梓说:“娘,我不能不救你啊。”戚婶大声说:“你牺牲自己来救我,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花梓说:“娘,你千万别这么想,你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不能看着你被病痛折磨。那样的话,女儿更不好受。娘,你别难过,我跟胡通说好了,我就在他们家守寡三年,三年之后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也才十八岁,可以再嫁人。”花梓说的轻描淡写,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戚婶却说:“可是那样你也是个断线女子,是嫁过人的人了。”花梓问:“什么叫断线女子啊?”戚婶说:“断线女子就是死了夫君的女子,是克夫的命。”花梓说:“娘,没事的,花梓这么漂亮,别说是断线女子,就是断手断脚,也是还能嫁出去的。”说完,花梓调皮地笑了。金良玉也被花梓的话逗乐了。花梓一头钻进戚婶的怀里,撒娇道:“娘的怀抱最温暖了。”娘俩紧紧地拥抱到一起。

许久以后,花梓站起来,她仿佛这时候才发现金良玉的存在。她走过来对金良玉说:“金公子,连累你了。”戚婶插话道:“金公子,你不是叫郁良吗?”金良玉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道:“戚婶,小声点。我是叫金良玉,我怕胡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又有新麻烦。所以我刚刚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说我叫郁良。你们可千万别把我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花梓扑哧地笑了出来,对戚婶说:“娘,你可不知道,他是金龙山庄金家的公子,可不是什么郁良。”金良玉着急地摆手示意花梓说话小声点。戚婶很吃惊地说:“金龙山庄,是荆州的那个金龙山庄吗,无迹刀和消音剑是不是一直放在你家?”金良玉感觉很奇怪,戚婶并不是习武之人,怎么也那么关心无迹刀和消音剑。金良玉:“没错,就是荆州的金龙山庄,无迹刀和消音剑确实在我家放了十九年,不过上个月,刀剑已经被送到了龙虎山。”听金良玉说完,戚婶倒没什么吃惊,她仅仅说了一个“哦”字。花梓此时灵机一动,说:“娘,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可以不要喝胡海结冥婚了。”戚婶问:“什么办法?”花梓说:“胡通很想知道金家的那笔宝藏的下落,只要我们把金公子供出来,并且帮胡通找到那笔宝藏,胡通肯定会放了我们的。”金良玉听花梓这么说,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花梓此时会落井下石,损人利己。戚婶说:“花梓,别开玩笑了,金公子也是因为你才被胡通抓到这里来的。”戚婶把金良玉掉进深坑,然后被一起抓来的事和花梓说了。花梓听完,说:“哼,才不是因为我呢,他是为了龙吟姐姐才被抓的。”花梓说话丝毫不给金良玉留情面。

金良玉说:“就算我是为了龙吟吧,明天等你完婚了,我就可以去找龙吟了。”金良玉故意说她“完婚”,也想气一气她。花梓却并不在乎,岔开话题道:“龙吟姐姐那么漂亮,陈天奇手下的那个徒弟乌千松,一看就是个色鬼,估计......哈哈哈哈…….”没等花梓说完,金良玉就生气地大声呵斥道:“胡说,龙吟她不会有事的。”金良玉虽然嘴上说不会有事,但是花梓说的就是他最担心的。花梓看到他真的生气了,没有再犟嘴了。戚婶拉住花梓,说:“花梓,别胡说八道。”金良玉冷静了一会,知道花梓只是个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也没有怪她。他问花梓:“花梓,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好姑娘,你那天在延州城客栈内,你拿一本假的《金缠刀谱》骗钱,其实是想骗钱来救你母亲。当时你说的很好,有模有样,很像真的。要不是我身上有真的《金缠刀谱》,连我都会信以为真。”花梓眼睛瞧上面,并不理会金良玉。金良玉又说:“花梓,请你现在告诉我,《金缠刀谱》上暗藏宝藏秘密的说法你是从哪得来的?”花梓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你的《金缠刀谱》不是已经被陈天奇抢走了吗?”金良玉说:“是被抢走了,但是我想知道,秘密从何而来,到底是谁在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陷害我们金家。”花梓说:“那我告诉你,你可别生气啊。”金良玉说:“我不生气,你说吧。”花梓说:“其实就是我自己瞎编的。我听说了无迹刀、消音剑和金家宝藏的江湖传闻之后,自己给江湖传闻添油加醋,说宝藏的秘密暗藏在《金缠刀谱》上。然后再弄个假刀谱,希望能骗点钱,给我娘治病。”金良玉听罢,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他不知道该责备她,还是该被她的孝心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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