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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澹台清渊少林救人野利旺荣还易筋经(1 / 1)

第二天,金良玉、花梓和萧输难三人就骑马从天马帮奔向少林而去。一路上,金良玉骑马最快,他一直催促着花梓和萧输难快点,他想快点到少林寺。人就是这样,失去什么,才会觉得什么最重要。以前在金龙山庄,父母健在的时候,他总是和父亲作对,觉得父亲是他生活的羁绊。母亲总是唠唠叨叨,令他十分心烦。直到他失去父母之后,他才感觉到父母的重要。当他看到金龙山庄化为灰烬,一切尽毁的时候,他的心也如同死寂的灰烬。如今有了叔叔的消息,他死寂的心情又燃烧了起来,原来他还有亲人活在世上,他不是孤独的。所以,金良玉心里想无论如何都要把金勇从少林寺救出来。

三天之后,一行三人到了嵩山少林寺脚下。他们在山脚下等了一天,才等来了一品堂的现任堂主澹台清渊。澹台清渊四十来岁,古铜色肤色,身材中等,眼睛小,鼻梁高挺。令人过目不忘的莫过于澹台清渊的头发了——他的头发被剃成了四撮,额头上方一撮,后脑勺一撮,两耳上方各一撮。除了额头上那一撮头发是短发外,其余三撮都是长发,还编成了小辫子。看到他这样的发型,金良玉差点没忍住笑了,花梓却真的没有忍住笑出声来。澹台清渊知道他们等了他一天,连忙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萧输难则说:“澹台堂主,你并没有来迟,是我们来早了一天。这位金公子迫不及待,快马加鞭,所以我们提前一天就到了这里。”萧输难介绍金良玉、花梓与澹台清渊相互认识。澹台清渊说道:“听萧国师说,金公子内功十分惊人,我看金公子也就二十岁出头。想不到内功却这么厉害,真是英雄出少年。”金良玉谦道:“澹台堂主过奖了。听闻堂主裂心掌无敌于天下。堂主一人就能把天马帮玩的团团转,可谓是智勇双全。”澹台清渊笑道:“哈哈哈,一定是萧国师在你面前吹牛,说我裂心掌如何如何厉害。”萧输难说:“我可没有吹牛,等你施展出裂心掌,让金公子瞧瞧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澹台清渊以螟蜂病害天马帮的马,可谓是阴招损招。在金良玉心底,他是看不起使用阴招损招这样的人的。但是目前要救出叔叔还需要他的帮助,所以金良玉只能和他虚以委蛇一番。

萧输难对金良玉说:“金公子,你还是需要乔装一番,毕竟少林寺的高僧是见过你的。你如果以真实身份去救人,不太好。”金良玉明白萧输难的意思。少林寺并不知道野利旺荣就是金勇,他们只知道野利旺荣是西夏一品堂的人。西夏一品堂去救野利旺荣合乎情理,但是金良玉去救野利旺荣就不合情理了。所以金良玉需要乔装一番,不要让少林寺认出他来。萧输难说:“金公子,等下我给你乔装一番,你和花梓姑娘当扮作是西夏一品堂的人。这样,少林寺就不会起疑心了。”金良玉说:“好,就按国师的意思办。”萧输难心思缜密,任何事情都考虑的面面俱到。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个好帮手,做敌人,是个劲敌。澹台清渊说:“金公子,为了能救出野利堂主,有些事情我们得事先让你知道,这样我们配合就会更好。”金良玉不明白澹台清渊什么意思。澹台清渊看了看萧输难,萧输难示意地点点头,说:“嗯,还是你说吧!”澹台清渊说:“好,那就我来说。”金良玉和花梓都不明白澹台清渊要说什么,他们望着澹台清渊。澹台清渊说:“三年前,我和萧国师曾经上过少林想救出野利堂主,只是功亏一篑,没有成功。”他的话倒是很令金良玉吃惊。澹台清渊说:“三年前我和萧国师潜入少林,找到了关押野利堂主的地方。看押野利堂主的两个人乃是少林礼、义、仁、智、信五大神僧的师叔,法号断尘、断念两位高僧。断尘、断念两位炼的乃是‘寂灭双爪’,两人一起闭关修炼多年,从不过问尘世俗事。他们心灵相通,二心并用,已经达到了合二为一的境界。我和萧国师是两个人,他们也是两个人。但是当年我们和他们交手,我们感觉有几十个人在跟我们交手一般。我们两个力战断尘、断念两位高僧两百余招,最后还是惜败了。”金良玉心里一惊,五位神僧都已经是当世绝世高手了,他们的师叔,那不是天下无敌了?能与这样两位高僧力战两百余招,萧输难和澹台清渊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金良玉说:“堂主、国师乃是当时绝顶高手,都未能取胜断尘、断念两位大师,晚辈武功尚浅,我能帮上什么忙?”澹台清渊说:“金公子,我听萧国师说,你虽然年纪尚浅,但是已经习得千斤榨内功,是不是?”金良玉说:“师父教过我千斤榨内功。”萧输难说:“金公子就不要谦虚了,我与金公子对掌,金公子若是全力与我对掌,我是顶不住的。”澹台清渊说:“萧国师内功极深,我是知道的。萧国师内力都不及你,由此可见你内功确实很深。我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内力极深的人。到时候我们三个力战断尘、断念两位高僧时,萧国师对付断尘、我来对付断念,金公子你用你深厚的的内力为我们打掩护,护住我们的门户,有机会的话再趁机出手。我们三个对付他们两个,还是有取胜把把握的。”萧输难说:“澹台堂主说的极对,就按堂主的意思来。”金良玉却面露难色,认为三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以多胜少,胜之不武。萧输难看出来金良玉的心思,说:“金公子是不是认为我们以多胜少,胜之不武啊?”金良玉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并不想承认。萧输难说:“金公子,你有所不知。三年前我们惜败断尘、断念两位高僧手下,两位高僧对我们说,‘两位没有在一起合练过的人能与我们对招两百余招,也算是前无古人。我们对两位的武功修为十分钦佩。我们胜就胜在我们两人是历经几十年合练形成的合二为一的默契。你们两人对我们两人,其实对你们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允许你找第三人来帮忙,你们三个人来对阵我们两个人。要是你们三个人能赢我们,我们就放了野利施主。’所以,我们三个对付他们两个,并无不公平,也是得到断尘、断念两位大师的允诺的。”听萧输难这么说,金良玉心里负担顿时没有了。澹台清渊说:“我们三个对付他们两个,能不能胜出还不知道呢,怎么就来谈胜之不武的事了?所以,金公子你一定要全力以赴。”金良玉说:“堂主,国师,你们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萧输难给金良玉乔装了一番,花梓也换上了男装,一行四人上少林寺来了。

护寺僧人通报了少林寺方丈。择信方丈手持禅杖来到寺院内,身后跟着四名灰袍高僧。其中择智、择仁两位神僧,金良玉是见过的。另外两位不用说也能猜到,正是择礼、泽义两位神僧。择信方丈施礼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光临本寺,不知有何指教。”萧输难说:“方丈神僧,还记得我们吗?”择信再次施礼道:“阿弥陀佛,阁下乃是辽国国师萧施主,这位乃是西夏一品堂堂主澹台施主。这两位嘛,老衲眼拙,未能认出。”择信方丈未能认出金良玉和花梓,说明萧输难乔装得很不错。澹台清渊说:“方丈神僧果然好记性,还记得我们两个。他们两位乃是我西夏一品堂晚生后辈。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来到中原,所以方丈神僧不认得他们。”择信方丈说:“三年前两位施主与我两位师叔力战两百余回合,老衲怎么会忘记呢?”澹台清渊说:“只可惜我们还是败在了那两位高僧手下。”择信方丈说:“老衲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四位定是为野利施主而来。”澹台清渊说:“没错,三年前我们败在断尘、断念两位高僧手下。当时两位高僧许诺,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人做帮手再与他们一较高下。如今,我一品堂有新进晚辈。我们自不量力,想再来讨教两位高僧的高招。”择信方丈说:“其实要救野利施主也不用你们麻烦,只要野利施主能交出拿拿走的《易筋经》,我们自然放他走。”金良玉听了很奇怪,怎么野利旺荣还偷了少林寺的《易筋经》?这个时候,他也不方便多问,暂时只能把问题埋在心里。萧输难说:“《易筋经》之事,我们另外再说,今天我们来,是应断尘、断念两位高僧三年前之邀,我们三个人想要再来领教两位高僧的高招。择信方丈说:“既然是师叔的意思,那么四位就有请吧。”五位神僧带路,领着金良玉和萧输难等四人来到了关押野利旺荣的地方。

走了约两刻钟时间的路程,金良玉众人来到了少林寺后山中的一处破陋简屋内。还没有进屋内,择信方丈就施礼道:“阿弥陀佛,打扰两位师叔清修了,今日有贵客到访。”屋内并无回话。择信方丈立在屋外稍等了片刻之后,即带领众人进入到屋内。简屋很大,简屋内有一个枯井,枯井上面盖着一大块锈迹斑斑的铁盖板。不用说金良玉也猜到了,叔叔金勇一定被困在枯井内。想到叔叔金勇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枯井下,他的内心一阵酸楚。简屋两端分别坐着一个枯瘦老人,身着破烂僧袍,头发蓬乱,胡子拉碴。头发和胡子遮住了他们的脸,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他们就是断尘、断念两位大师。让金良玉和花梓十分吃惊的是,断尘大师只有左手,断念大师只有右手。澹台清渊说两位大师炼的是“寂灭双爪”,却没想到两位大师都只有单臂,他们是怎么练“双爪”的呢?金良玉想,他们既然只有单臂,想必“寂灭双爪”的功力也减半吧。想到这一点,金良玉觉得胜利的把握更多一分了。两位大师闭目修禅,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睛。择信方丈到了屋内再次施礼道:“两位师叔,今日有贵客到访。”萧输难上前施礼道:“两位高僧,别来无恙。”其中一位断尘大师开口说话:“原来是萧国师和澹台堂主。”断尘又看了看金良玉和花梓,问:“这两位是?”断尘说话,声音极为沙哑,说话有气无力,像是个要断气的人。澹台清渊说:“他们两个乃是我一品堂的后生晚辈。三年前,两位高僧准许在下和萧国师找第三位帮手来一起领教两位的高招。如今我一品堂出了一位资质还算不错的弟子,所以带到少林寺来,想让他一起来见识一下两位高僧的高招。倘若我们三人侥幸能获胜,希望两位高僧能想起三年前许下的承诺。”断尘大师面无表情,声调平稳地说道:“澹台堂主请放心,老衲自然不会食言。”澹台清渊说:“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两位高僧的。那么,就请两位高僧赐招吧。”

说罢,众人散开,只留下金良玉、萧输难和澹台清渊在中间。三人按事先说的摆开阵势,金良玉在中间,萧输难站在断尘这边,澹台清渊站在断念这边。断尘、断念这边也不落后,他们两人一对眼神,就彼此知道了该怎么做。两人对过眼神之后,同时单手一拍坐下蒲团,两人身体同时跃起,向金良玉他们三人攻来。萧输难双拳运足内功,双拳进攻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呼呼作响,攻的断尘大师只得看住门户极力防守。澹台清渊提气使出看家绝技“裂心掌”,身形一沉一纵。裂心掌力雄势捷,变化多端,果然非常厉害,澹台清渊与断念大师见招拆招,丝毫不落下风。金良玉夹在中间,使出千斤榨内功和家传绝技金缠刀法中的“满藤缠树”这一招,周身护着萧输难和澹台清渊。有机会时,他也出招进攻断尘、断念。刚开始的五十招,萧输难和澹台清渊都是处于攻势,断尘、断念两位处于守势。虽然断尘、断念只有单臂,但是面对金良玉三人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他们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五十招过后,形式开始转化。断尘、断念两位开始转守为攻。两人心灵相通,单手臂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同被一个大脑控制一般。

其实金良玉等人不知道,断尘大师一出生右手萎缩。越到后来,右手萎缩的越小,到最后萎缩的只有一个大拇指那么大。所以断尘只有左手。断念大师出家前本是一个农夫,他上山砍柴的时候,左手被熊咬断了,只剩下右手。后来断尘、断念一前一后上少林寺来出家修行。少林寺当时并不愿意收他们两位为少林弟子,因为他们只有单臂,并不适合练武,更不可能练成绝世武功。但是他们的诚意最后感动了少林寺方丈,破例收为少林弟子。断尘、断念知道他们自己有先天缺陷,想成为高手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于是他们倍加勤奋,两人一起练习。有一日,他们在配合练习中悟到他们只有单臂,两个单臂合到一起就成了双臂。于是他们开始合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寂灭双爪”。经过几十年的苦练,他们终于练成了只有双臂人才能练成的“寂灭双爪”。他们真正做到了两个脑袋合成一个脑袋,达到了心神合一的境界。他们是两个人,拥有的是两个人的内力,两只手长在不同人的身上,进攻范围也更大。所以他们两个单臂人合练成的“寂灭双爪”比双臂人练成的“寂灭双爪”要厉害几十倍。

两位高僧两只手速度越来越快,攻的萧输难和澹台清渊连连出现漏洞。幸亏有金良玉及时从旁化解。金良玉、萧输难、澹台清渊三个人,是三条心。虽然事先商量好了如何配合进攻,但是到了临场对敌,还是不能合三为一。两百招过后,三人已经渐落下风。花梓在一旁看的也十分着急,他生怕金良玉出现闪失被伤到。金良玉凭着一定要救出叔叔的信念支撑着他拼劲全力,丝毫不松懈。然而,断尘、断念两位配合的越来越好,“寂灭双爪”施展开来,如同千手观音千只手一样在金良玉三个人面前晃动,三人都分不清哪只手是真的,哪只手是幻影。第二百三十招时,断尘左手攻萧输难腋下,金良玉看到萧输难双拳已出,无力回防。金良玉只有使出一招“旱地拔松”,把断尘的这一招化解。但就在同时,断念的右手进攻澹台清渊的左肩。澹台清渊回防不及,金良玉因为帮萧输难在化解断尘的那一招进攻,他也无力再帮澹台清渊化解,澹台清渊左肩被抓。断念大师这一抓可不普通,他使出了“寂灭双爪”中的一招“飞鹰抓”,抓的澹台清渊左肩衣服撕破,留下五道痕迹,左肩脱臼。澹台清渊“啊”的一声往后倒。紧接着,失去了澹台清渊的联合进攻,萧输难和金良玉也被两位大师伤到了胸部和腹部。花梓赶紧上前扶住金良玉,关切地问道:“金哥哥,你没事吧。”金良玉摆摆手,说:“没事。”断尘、断念两位大师回坐到了蒲团上。这一次三人对阵两人,金良玉、萧输难和澹台清渊他们还是输了。

澹台清渊用右手给他自己的左手把脱臼接好,捂住左肩,他感到一阵阵的疼痛。比试结束了,择信方丈出来说话:“阿弥陀佛,施主,我们有言在先,既然三位施主胜不了我的两位师叔,那就请回吧。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善待野利施主的。”萧输难脸色黑青,他知道没有打败断尘、断念,想要救出野利旺荣是无望了。他伸手扶着澹台清渊,准备往外面走。金良玉想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叔叔,他在世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唯一的叔叔在枯井下关着,他必须要救他出来。金良玉想到了择信方丈说过的一句话——只要野利旺荣交出《易筋经》,他就可以从少林脱身了。金良玉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觉得这是一个救叔叔的方法。金良玉走到择信方丈面前,问道:“方丈大师,你说过只要野利堂主交出《易筋经》,少林寺就可以放了他,是不是?”择信方丈说:“没错,只要他交出《易筋经》我们就放了他,决不食言。”金良玉走到萧输难面前,问道:“国师,野利旺荣偷盗《易筋经》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偷了《易筋经》吗?”萧输难面露难色,说:“我也不清楚《易筋经》到底是不是他偷的。”金良玉再看看澹台清渊,澹台清渊也一脸茫然。金良玉问择信方丈道:“方丈大师,《易筋经》到底是怎么回事,野利旺荣怎么会偷少林的《易筋经》?”

择仁神僧插话道:“原来少侠你不知道其中的关节啊。方丈师弟,还是让老衲来说吧。”择信方丈点点头。择仁说:“九年前的一个晚上,野利施主偷偷闯入我少林寺藏经阁盗取武学经书,后来被我择礼师兄及时发现。择礼师兄进入藏经阁,野利施主逃了出去。择礼师兄追了出去。在离藏经阁二十余丈的那棵古桐树下,我即使赶到,和择礼师兄合力才将野利施主抓住。之后,我们查点藏经阁,发现少了我们的镇寺之宝《易筋经》。所以,《易筋经》必定是野利施主拿去了。”择仁神僧说话口气异常坚定。花梓忍不住插话道:“你们不是抓住了野利旺荣吗?搜他身,不就搜出来了。”择仁神僧面露遗憾道:“我们抓住野利施主后,搜身了,可就是搜不出《易筋经》。我们还问了野利施主,他就是闭口不答,他不说拿了《易筋经》,也不说没有拿。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把他关押起来。”花梓说道:“这你们就不对了啊,你们抓到了人,没有搜到他身上有《易筋经》,就说明他没有拿《易筋经》,你们怎么还要关押他?”择仁神僧本来就不善于言语,被花梓这么一问,竟语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难道《易筋经》会自己飞走嘛?他进了藏金阁之后,《易筋经》就不见了,不是他拿了,还会有谁?”择仁神僧的话虽然有一定的逻辑,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野利旺荣拿走《易筋经》,也没有从他身上搜出《易筋经》,所以还不能完全说明一定就是野利旺荣拿了《易筋经》。择信方丈对花梓说:“这位施主的话也有道理。但是,《易筋经》是我少林寺的镇寺之宝,事关重大,不管野利施主有没有拿走《易筋经》。在没有找到《易筋经》之前,他都是有嫌疑的,我们就不能放他走。”听完择仁、择信的话,金良玉心里有疑问。萧输难跟他说的是野利旺荣在天马帮被抓,后来择义神僧求情,所以才被少林寺关押。然而择仁神僧说的是,野利旺荣因偷盗少林寺《易筋经》才被关押起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金良玉过多的思考。

金良玉对择信说:“方丈大师说的对,野利旺荣确实有拿走《易筋经》的嫌疑。晚辈有个主意,恳请方丈大师容我试一试。”择信方丈说:“少侠请讲。”金良玉说:“晚辈想下到井内,询问出《易筋经》的事。”没等择信方丈说话,萧输难说道:“方丈大师说过,问他关于《易筋经》的事,他总是闭口不答。你能问出什么结果来?”金良玉给了萧输难一个眼神,眼神在告诉萧输难:“我是金勇的侄子,让我试一试。”择信方丈说:“少侠若能问出《易筋经》的下落,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们已经问过野利施主不下百次了,他都闭口不答。不知道少侠能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呢?”金良玉说:“方丈大师,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但是我想试一试。”其实金良玉此生从未见过叔叔金勇,金勇也未曾见过他。他也并不指望能凭借叔侄关系问出《易筋经》的下落。他心里想,即使问不出《易筋经》的事,他能见一面叔叔金勇也是值得的。择信方丈说:“好,既然少侠有如此诚意,就让少侠试一试吧。”择信方丈转身向断尘、断念两位师叔施礼道:“两位师叔,请开井盖,让这位少侠下去吧。”只见断尘、断念手执身边的巨粗铁链,一拉,盖在井口的巨大铁板即被掀开了。铁板至少两千斤重,断尘、断念单手一拉即能掀开,由此可见两位大师功力之深。金良玉向断尘、断念施礼道:“谢过两位大师。”花梓上前拉住金良玉,说:“金哥哥,你要小心啊。能说通他就好,说不通也不要勉强。记得啊,有什么事情就出声啊,我们都在上面。”金良玉说:“没事的,你放心。”说完,他跳入井内。

枯井内多年不见阳光,一片潮湿。借助从井口照下来的阳光,金良玉看到井内坐着一个人。此人衣服破烂,蓬头垢面,金良玉根本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野利旺荣,也就是他的叔叔金勇。金良玉一步步走近野利旺荣,他说:“前辈,晚辈打扰了。”野利旺荣坐着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搭理金良玉。金良玉再往前靠近,离野利旺荣距离不足两尺。就在此时,野利旺荣突然头发一甩,露出了他的半边脸,他用凶神恶煞的眼睛看着金良玉。看得金良玉心里一噔。金良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野利堂主,你可记得金龙山庄?”野利旺荣面上表情并无变化。金良玉又问:“那你可记得‘妙手仁心金神医’?”野利旺荣还是不理睬金良玉。金良玉心里嘀咕,为什么叔叔对金龙山庄和父亲没有一点反应呢?但金良玉转念即想,叔叔易容、改名换姓,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就是金勇,所以此时他也不愿意别人提起金龙山庄和金忠。野利旺荣蓬头垢面,即使脸上有一闪即过的表情变化,金良玉也看不出来。金良玉不想再说金龙山庄的事,转而说起其他事情,他说:“野利堂主,关于《易筋经》的事。如果你知道在哪,就请告诉少林寺,他们就会放了你。”野利旺荣还是不说话,金良玉也别无他法。金良玉冒险再靠近野利旺荣一点,伸手拉住野利旺荣的手臂,轻声说道:“叔叔,我是金良玉。”野利旺荣用力甩开了金良玉的手,还终于开口说话,质问道:“你到底是谁,谁是你叔叔?”金良玉没想到野利旺荣在他面前都不承认他就是金勇。金良玉又一次拉住野利旺荣的手,说:“野利堂主,你就说出《易筋经》的下落吧,这样你就可以逃出这个枯井了。”野利旺荣对于金良玉拉他十分恼火,不但甩开他的手,还大声呵斥道:“你别在问了,你再多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金良玉并不担心野利旺荣真的会对他不客气,但是野利旺荣的声音传到上面。花梓一直在枯井沿静听井下的动静,听到野利旺荣大声说要对金良玉不客气,她十分担心,向井下喊话道:“金哥哥,你没事吧?”野利旺荣听到花梓的话,他故意声音再提高了几分,大声对金良玉说:“你赶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留你的尸首在这枯井里陪我。”花梓听罢,更加着急,她不了解井下的情况,生怕野利旺荣真的会杀了金良玉。于是她忍不住从上面跳了下来。在枯井内,花梓看到金良玉距离野利旺荣不足两尺,她上前拉住金良玉往后拽,距离野利旺荣远一点。野利旺荣冷笑了一声,说:“呵呵,你倒是很关心他啊。”花梓并没有理睬野利旺荣,而是依偎在金良玉身边,关切地问:“金哥哥,你没事吧?”金良玉说:“我没事。”花梓说:“他不想走,说不通他就算了,我们走吧。”

金良玉和花梓两人在一旁说话,没想到野利旺荣却主动向他们走近一步。野利旺荣用惊奇地眼神看着花梓,花梓被野利旺荣看的浑身不自在。野利旺荣问道:“花剑武是你什么人?”花梓很吃惊,没有想到野利旺荣居然会提到她爹。看到野利旺荣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花梓胆怯地回答道:“花剑武是我爹。”野利旺荣释然道:“难怪你跟他长得那么像了。”花梓问道:“前辈认识我爹?”野利旺荣说:“何止是认识,他是我生平第一敌手。他现在可好?”原来野利旺荣并不知道花剑武已经不在人世了。花梓听到野利旺荣再次提起她爹,心中颇为伤感,她说:“我爹已经不在了。”野利旺荣吃惊道:“什么,花剑武已经死了?”花梓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她说:“没错。在我九岁那年,我爹练剑,走火入魔,突然暴病身亡。”听罢,野利旺荣先是一阵大笑,继而沉默了许久,脸上现出无限的落寞。金良玉和花梓都不知道野利旺荣跟花剑武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提到花剑武,野利旺荣又惊喜又落寞。沉默了许久之后,野利旺荣一拍大腿,说:“好了,我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告诉少林寺《易筋经》到底在哪。”金良玉万万没有想到花梓一出现,野利旺荣就愿意说出《易筋经》的下落,金良玉惊喜地抱了一下花梓。

野利旺荣跳出枯井,金良玉和花梓也跳了出来。因为多年没有见过阳光了,阳光照得野利旺荣许久都没有睁开眼睛。择信方丈施礼道:“阿弥陀佛,野利施主,多年不见,你可好?”野利旺荣说:“我好的很。废话也不要多说了,我带你们去找《易筋经》就是了。”择信方丈如释重负地说:“你终于肯说了,太好了。”野利旺荣带领大家来到距离藏经阁二十余丈远的那棵古桐树下。他抬头仰望了古桐树好一会儿,然后用手敲敲古桐树干。众人对野利旺荣的举动十分不解。野利旺荣回过头来,对大伙说:“《易筋经》就藏在这棵古桐树里面。”众人都十分震惊,《易筋经》怎么会到树里面去呢?野利旺荣再敲敲古桐树,敲击声空旷、响亮、有回声。从敲击声中可以判断这棵古桐树树干里面已经空的。野利旺荣说:“我想你们都听出来了,这棵古桐数树龄太大了,树干里面已经空的。”择信方丈问道:“没错,老一辈的方丈曾经说过,这棵古桐树没有五百岁,也应该有四百多岁了。但是《易筋经》是如何被藏到树干里面的呢?”野利旺荣笑着说:“当日我从藏经阁逃出来,逃到这棵古桐树下,择仁、泽礼两位大师追了过来。我知道,有择仁、择礼两位大师在,我是逃不出少林寺的。当时我躲在树的背面,手拍到树干上,听声音发现了树干是空的。于是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顺着树皮缝割出了一块小口。然后把《易筋经》放进空心的树干里面,再用割下来的树块将小口封死。”众人听罢,恍然大悟。少林寺众高僧也感叹,难怪他们找遍了整个少林都没有找到《易筋经》,原来是被藏到了树干里面。野利旺荣说:“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被少林寺高僧抓住,被关押至今。”野利旺荣用手摸着当年被他割开过的树皮,现在已经看不出割开过的痕迹了。野利旺荣取过小刀,在当年他割口子的位置再次割开一个口子。他伸手进去,果然取出了一本书。此书正是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筋经》。野利旺荣将《易筋经》奉还给择信方丈。择信方丈重获少林至宝,翻阅起来,确认无误后,兴喜万分,他说:“野利施主帮我少林找回《易筋经》,老衲十分感谢。施主你自由了,阿弥陀佛。”金良玉和花梓听到择信方丈的话,非常高兴,萧输难和澹台清渊也十分高兴。

他们四人和野利旺荣一同下山离开了少林寺。下山路上,金良玉多次想与野利旺荣叙叙叔侄旧情,但是野利旺荣似乎对金良玉没有一点情感,对金良玉的热情总是报之以冷漠。萧输难以前跟金良玉说的是野利旺荣在天马帮被抓,被泽义救上少林,才被少林关押。而择仁神僧却说,野利旺荣是因偷盗《易筋经》才被关押少林寺的。为什么他们的说法会有相差?为什么野利旺荣要偷盗《易筋经》?野利旺荣怎么会认识花梓的爹花剑武?为什么野利旺荣一听到花剑武死了就愿意说出《易筋经》的下落?这一连串的问题都在金良玉脑海里盘旋。萧输难对金良玉说:“野利堂主被关押多年,刚刚逃离关押,许多问题我们慢慢再问他。”既然萧输难这么说了,金良玉也不好再多问。萧输难对金良玉说:“西夏皇帝一直十分挂念野利堂主,所以多年来派澹台堂主到处找人搭救他。如今野利堂主脱身出来了,我们要马上回西夏禀报皇帝。金公子,不如你和花梓姑娘一起去西夏吧。皇帝广纳天下英才,金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皇帝一定会喜欢的。”西夏元昊叛宋称帝,宋夏不两立。金良玉此时去西夏,就是去敌国,所以他犹豫万分。萧输难看出了金良玉顾虑,说:“金公子,请放心,西夏皇帝海纳百川。如果金公子不愿意做的事,皇帝一定不会勉强的。再说了,野利堂主要回西夏,金公子一连串的问题难道不想问个明白吗?”萧输难的这句话说到金良玉的心坎里了,他脑海里的那些疑问,他一定要问清楚。花梓也说:“金哥哥,那我们就去西夏吧。没去过西夏,去玩玩也好。”金良玉架不住各位的劝说,他和花梓跟着萧输难、澹台清渊和野利旺荣来到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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