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御神真诀> 第二一章 虎井山庄设计谋 苦竹林内喝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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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虎井山庄设计谋 苦竹林内喝苦茶(1 / 1)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良玉醒过来。他慢慢睁开双眼,阳光直刺他的双眼,让他不得不又闭上了双眼。在连续慢慢睁开、闭上眼睛几次之后,金良玉终于可以完全睁开眼睛了。他动动手脚,感觉手脚还能动作一点,但是不能收放自如。他伸手去摸胸部,却发现了异样——原来花梓正匍匐着压在他的身上。此时,他才慢慢回忆起来,自己和花梓被打下悬崖来了。他顾不及身上的疼痛,拼命坐起来,然后把花梓翻个身抱起来。金良玉看到花梓脸色惨白,毫无生机,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凝成了血块。金良玉急忙叫道:“花梓,花梓,你醒醒!”花梓却毫无反应。金良玉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发现鼻息微弱,几近断绝。他十分担心,他必须要马上救她。惊慌之中,金良玉回忆起来了一点,他和花梓都是被澹台清渊推下悬崖的。两人都中了裂心掌,为什么他自己没事呢?原来金良玉有千斤榨内功护体,澹台清渊的那一掌裂心掌打在他身上,虽然当时被打的头晕目眩,却并未伤及内脏,现在金良玉已经无大碍。但是花梓并无高深内力,那一掌裂心掌打在她身上,当真打得她胆肺震动、心肝俱碎。而且裂心掌乃是至阴的武功,阴气注入花梓体内,让她手脚冰凉,气虚无力,至今没有醒过来。金良玉急忙解开花梓的衣裳,她背部一个青黑手掌印清晰可见。金良玉马上扶花梓坐正,吸气、运功,双手推在花梓背上,给花梓注入一些真气御寒。金良玉自己本身也受了伤,加上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饭了,他运功不到一刻钟,便额头冒汗,心虚气短,无力再给花梓输入真气。金良玉紧紧抱住花梓,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花梓,让她暖和一些,却收效甚微。

再这样下去,花梓肯定会死的,他必须想办法就她。他抱起花梓,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金良玉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四周鲜花绽放,万紫千红,树木丛生,郁郁葱葱。这里虽然是西夏塞北之地,花草树木却如同江南一般繁茂。脚下并没有路,金良玉踩着花草、荆棘一直前行,他心里也没有底,到底这里能不能找到人家。走了约一个时辰,终于走出来树林,前面出现了一个庄园。庄园用木篱笆围起来,木篱笆上爬满了各种植物,植物上开出了鲜花。远远望去,像是一道花墙。庄园大门上赫然写着“虎井山庄”四个字。金良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抱着花梓闯了进去。庄园里面载满了盆栽,花花绿绿的一片。金良玉看到盆栽,可以断定,这里有人居住。金良玉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喊了几声,有两个妇人跑过来。此二人头戴青帽,身着青布麻衣,腰系青带,脚穿草鞋,是家丁模样打扮。此二人喝住金良玉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虎井山庄?”金良玉说道:“两位大婶,你们误会了,我并无恶意。只是这位姑娘身受重伤,我需要找个地方给她疗伤,所以才打扰贵庄,望行个方便。”二人伸长脖子看了看金良玉怀中的花梓奄奄一息,说道:“这样的话,你先在这等着,我们去通报少庄主。”金良玉说道:“谢谢两位大婶。”约一刻钟后,一位白衣公子出来了,那两个妇人跟在他身后。只见这位公子年龄与金良玉相仿,约摸二十岁,头盘发髻,发髻上插着碧绿发簪,身着一袭白衣,手执白扇,五官端正,肤色白皙,绝对是个美男子。金良玉说道:“这位公子,打扰了,在下金良玉。这位姑娘受了重伤,希望贵庄能行个方便,借我一方宝地救她。”白衣公子走向前,看看花梓,面露难色。金良玉用哀求的语气说:“请公子行个方便。”白衣公子再看看金良玉,又看看花梓,说:“好,你随我进来。”金良玉说:“谢谢公子。”

金良玉抱着花梓,跟着白衣公子进入大堂内。金良玉把花梓放在椅子上坐下。金良玉面问白衣公子道:“公子如何称呼?”白衣公子说:“在下姓涂,单名一个金字。说来我与金公子也有缘,你我的姓名当中都带个‘金’字。”金良玉说道:“多谢涂公子。”涂金吩咐下人做了米汤,金良玉用调羹一口一口喂给花梓喝,花梓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哪里还喝得下米汤。涂金看花梓面色惨白,说道:“金兄弟,我看这位姑娘伤的不轻啊。”金良玉说:“是啊,他受了阴毒无比的裂心掌。金公子,请你安排一间房间,我要给花梓运功疗伤。”涂金听金良玉这么说,又面露难色。金良玉问:“有何难处?”涂金说:“确实有难处。”金良玉不解。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良玉也不想再多说了。他双手抱拳道:“既然如此,多谢涂公子的米汤,我只能另觅他处了。”金良玉弯腰伸手去抱起花梓。涂金向前半步,说道:“金兄弟,不知你信不信的过在下?”金良玉直起腰来,说道:“涂公子允许在下进庄,在下感激了,自然信得过公子。”涂金面露喜色,说道:“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金兄弟你不便留在庄内,但是这位姑娘受伤重伤,让她留在庄内疗伤,母亲必然不会不允。待母亲回来之后,我通报母亲,得到母亲的允许,金公子再来庄内接这位姑娘。”原来并不是涂金不让金良玉留在庄内,而是他的母亲不肯。金良玉问:“令堂为何允许收留姑娘,却不肯男子进庄?”涂金收起白纸扇,苦笑一声道:“这是我们虎井山庄的规矩。”金良玉一时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只想救花梓。金良玉心想:“此地走了这么远才找到这么个地方,要是带花梓出去,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我看涂金并不像凶恶之徒,他既然答应了会医治花梓,应该不会食言。我若带花梓出去,我去找谁救花梓呢?等他通报他母亲之后,我再来虎井山庄又有何不可呢?”金良玉问道:“在下十分感激涂公子,但不知令堂何时回庄?”涂金说:“不出意外的话,母亲今日即能回来。得到了母亲的允许,金兄弟明日就可以回来看花梓姑娘。”涂金说话言辞恳切,言语中无半点虚情假意。金良玉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涂公子劳神了。令堂回来了,请务必告知,我明日再来拜会虎井山庄。”涂金说:“好,一定。”

金良玉出虎井山庄,走了约摸半个时辰路程,一路上都在思索花梓受伤的事。金良玉心想:“涂金固然答应会救治花梓,从外表看,他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他才刚刚认识,他会有那么好心来救花梓?”他有猛地想起萧输难。当时萧输难也是一副好人面孔,他就欺骗了金良玉,骗他一起上少林寺救出了野利旺荣,。金良玉大叫道:“不好,有诈,涂金故意编出他母亲不同意男子进庄,却留下来花梓在庄内,他肯定另有所图。”金良玉快速赶回虎井山庄。这一次,他心里认定涂金图谋不轨,所以,他也没有依礼进庄,而是直接硬闯。六个头戴青帽,身着麻衣的妇人手持长剑,大叫道:“大胆狂徒,居然敢硬闯虎井山庄。”金良玉并不理会她们,依然往里闯,口中大叫:“花梓,花梓!”六个妇人见金良玉脚步不停,于是一起出招,齐刺金良玉。金良玉左突右挡,避开她们的进攻。六个妇人剑法尚浅,根本抵挡不住金良玉。金良玉进到大堂内,花梓已经不在大堂内了。金良玉喝问道:“花梓哪去了,花梓哪去了?”其中一个妇人厉声道:“大胆狂徒,没有夫人的命令,居然敢进虎井山庄来,真是找死。”说完,外面又进来了十几个妇人,都是手执长剑。众妇人齐攻向金良玉。若论单打独斗,她们肯定不是金良玉的对手。于是二十多人同时进攻,使出剑雨阵。凭金良玉武功,要打败他们并无难处,只是他不想伤到她们,只能一个劲的躲闪。金良玉被逼到了大堂的角落里,背靠两面墙,退无可退。金良玉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她们是妇人了。金良玉双脚跺地,重心下沉,聚气于丹田,施展出“千斤榨”内功,妇人们的剑都不能靠近他。金良玉双掌往外一推,内力外泄,打到她们身上,众妇人顿时向后倒地,剑丢地上。金良玉收起内功,说道:“众位大婶,得罪了。我是在是迫不得已。涂金呢?”众人都不回答他,金良玉只好大叫道:“涂金,涂金,你给我出来。”金良玉看到大堂后面有一个小门,金良玉来不及多想,就闯了进去。

未曾想到,金良玉刚刚踏进小门,上方就掉下了一个牢笼,刚好把金良玉罩住。金良玉双手抓住牢笼,试图扒开牢笼,但他发现牢笼乃是铁柱制成,任他多么用力,都是徒劳。金良玉此时更加确信,涂金不是好人,自己上了涂金的当。金良玉破口大骂道:“涂金,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你出来啊,躲起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啊?”就在他不停叫骂的时候,他听到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金良玉回过头来,只见大堂内站着一个年轻美妇人,年纪约在三十七八岁。那美妇人身着橙衣,脸施薄粉,嘴唇含朱,耳戴双环高束发髻,一支金钗从高束的发髻穿过,穿着打扮自是十分得体。可以肯定,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那些倒地的妇人见到她,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站成一排,列在她面前。其中一个妇人道:“夫人,这小子毫无道理,闯进我们虎井山庄,我们拿他不住,只好用铁笼子把他抓住了。”美妇人站在那群妇人面前,不怒自威。金良玉猜测:“这个美妇应该就是涂金的母亲了,也就是虎井山庄的主人了。”金良玉说道:“夫人,我并非有意冲撞虎井山庄。我只是为了救一位受伤的姑娘。”美妇人瞧了金良玉一眼,冷笑道:“胆敢闯进我虎井山庄的男人,就是死。”金良玉还想申辩,美妇人却不给他机会。美妇人说道:“先砍双手,再砍双脚,然后挖眼睛,割鼻子,割舌头。”光看外表,这个妇人端庄大方得体,没想到却是是恶毒的妇人。还没等人说完话,却要先取人性命。那些老妇人拿刀来砍金良玉的手脚。金良玉身陷牢笼,只能是坐以待毙。

就在妇人们下手要砍时,涂金从外面进来,亲切地叫道:“娘,你回来了。”涂金和美妇人甚是亲热,金良玉果然没有猜错,那妇人就是涂金的母亲。金良玉并没有看到花梓,于是大声呼喊道:“涂金,花梓呢,你把花梓怎么了?”涂金这才发现金良玉原来被关在了牢笼里。涂金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涂金继续对她母亲说:“娘,你刚刚回来,累不累啊,我们先到里面喝杯茶。”美妇人说道:“等等,先让我看着砍断他的双手手脚。”金良玉刚刚以为她只是吓唬自己,没想到她却来真的。涂金说:“娘,你刚刚回来,就不要见血腥了,要不明天再砍他的手脚吧。”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两个人都不是好人。金良玉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涂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还我花梓。”涂金对金良玉的话却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说话,他对美妇人说:“娘,我看就饶了他吧,他也是个可怜人。”美妇人厉声道:“饶了他,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闯入虎井山庄的男子都是只有死路一条。”涂金说:“娘,不是他闯入我们虎井山庄的,是我引他进来的。”美妇人不解地问:“你引他进来的,为什么?”涂金说:“我骗了他的心上人到我们虎井山庄。所以他才会来到我们山庄的。”金良玉听到涂金承认骗了自己,心情难以言表。他怪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轻信了别人,如今花梓落在他们手上,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痛苦。涂金向母亲说起自己骗人了,金良玉心想美妇人会责骂涂金一番。没想到美妇人却面露喜色,说道:“好啊。怎么样,那姑娘长什么模样?”涂金说:“很漂亮。”美妇人说:“好啊,我儿子终于开窍了。”金良玉在牢笼里听到他们对话,对他们恨得入骨。涂金说:“所以说啊,我抢了他的心上人,他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就放他一马。”

金良玉骂道:“涂金,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个衣冠禽兽。”他们似乎听不见金良玉的话,眼睛都没有斜向金良玉一眼。美妇人说:“虎井山庄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破这个例。”金良玉骂美妇人道:“你这个恶妇,看着人模狗样,却是蛇蝎心肠。”美妇人沉思了一片刻,她走到牢笼前,对金良玉说道:“这样吧,我可以破例饶你一次。但是你必须得帮我杀一个人。”金良玉怒目而视道:“你这个恶妇,我不会帮你滥杀无辜的,我要见花梓。”美妇人说:“哦,原来你的心上人叫做花梓啊,名字蛮好听到。只可惜,你马上就要见阎王了,再也见不到花梓了。”美妇人手一挥,示意下人砍金良玉的双手双脚。一个老妇人刀已经伸进牢笼里来了,举起的刀离金良玉的手臂不足一尺。金良玉避无可避,眼看即将成为断臂人。千钧一发之际,涂金大骂道:“姓金的,我们给过你活下去的机会,你不懂得珍惜。你就去死吧!”金良玉听到他骂自己,刚刚冲动的情绪冷静了一点。他心想:“自己死了不要紧,花梓还在他们手上,他们会如何折磨她啊?”金良玉于是松开道:“你们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到花梓?”涂金并没有回答金良玉的话,而是对他母亲说:“娘,不如这样吧,他要是能把那个人杀了,我们就让他见一面花梓,行吗?”美妇人思索了一下,神情让人琢磨不定。她说:“行吧,就按你说的来吧。”涂金这时转过身来,对金良玉说:“你也听到了,我娘答应了。只要你能帮我杀了那个人,我们就让你见一面花梓。”金良玉心想:“涂金母子俩,心肠十分狠毒,十足的坏人。他们要杀的人肯定是好人。我怎么能助纣为虐呢?可是如今之际,不答应他们吧,只会命丧当场。为今之计,只好虚以委蛇,先保住一条命,然后再图救花梓。”于是金良玉说:“你们要我杀谁?”涂金说:“此人住在我们虎井山庄以东五十里路的苦竹林,名字叫做刘元德。”金良玉问:“他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杀他。”涂金奸笑道:“这个你不要问,你只要提刘元德的人头来就是了。”金良玉没有办法,为了花梓,为了活下去,只好先答应了。

金良玉从虎井山庄出来,一直往东走。金良玉边走边想:“涂金母子如此恶毒,刘元德肯定是好人,得罪了涂金母子,他们才要杀他。我自然是不能枉杀好人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刘元德既是好人,我与他联手,未必想不出对付涂金母子的办法来。”想到这一层,金良玉心情欣慰了些许,加快了东去的步伐。约莫两个时辰之后,金良玉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竹林。竹子高大挺拔,竹干碗口般粗大,竹节层次分明,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从远处看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进入竹林的大路边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苦竹林。”金良玉进入竹林,清风徐徐吹,竹林内散发出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金良玉首先想到的是“竹林七贤”,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只有世外高人才会隐居于此。他心想刘元德必是雅士。金良玉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个竹屋,全部用竹子搭建而成,屋前围起了竹篱笆。莫非此处就是刘元德居所?金良玉在竹屋前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人。风吹竹林,竹叶悉悉索索地响。夹杂在悉悉索索的响声中,似乎屋后有响声。金良玉走到屋后,发现一个宽脸短须、招风耳、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在编竹筐。金良玉上前行礼道:“兄台,你可认识刘元德?”那人脸色讶异,说道:“我就是刘元德。找我有何贵干?”金良玉说:“你就是刘元德?”那人道:“没错,我就是刘元德。”金良玉问:“那你可认得涂金?”金良玉原本以为刘元德必会咬牙切齿地痛骂涂金一番,没想到刘元德却是笑道:“认得,当然认得。既然你也认识涂金的朋友,那就到寒舍坐坐吧。”刘元德极为热情,停下手中的活,拉着金良玉进屋。

金良玉跟着刘元德进到竹屋内。屋内家具,桌子、椅子、杯子全部都是竹子制作而成。刘元德用竹壶沏了一壶茶,倒在竹杯里,客气地说道:“金兄弟,来,喝一杯。”金良玉越看刘元德越像个世外高人。只有世外高人,才能在仇家派人追杀至家里仍能气定神闲。既然是世外高人,必定不会是个小人,不会在茶里下毒。所以金良玉端起竹杯喝茶。舌头一碰到茶水,没想到茶水极苦,味如苦胆。金良玉皱着眉头咽了下去。刘元德说:“金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苦的茶水都喝得下去。”说完,刘元德端起他自己的竹杯,喝了下去。那神情,犹如常人喝糖水一般,回味无穷。金良玉说:“刘兄,这茶水是什么泡的,怎么味道如此苦?”刘元德说:“苦竹叶。”金良玉说:“苦竹叶,你是说竹叶?”刘元德说:“没错,就是竹叶。而且不是一般的竹叶,而是我们苦竹林的苦竹叶。”金良玉说:“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原来竹叶还能用来泡茶。”刘元德说:“非也,非也。并不是金兄弟你孤陋寡闻,这苦竹叶泡的与其说是茶水,不如说是药水。”金良玉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刘元德说:“我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骨头松软,全身无力。只有喝苦竹叶茶,吃苦竹笋,全身骨头才不会松软。”金良玉豁然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里的苦竹还有药用功效。”刘元德说:“不光如此。常人喝了苦竹茶,也能活血通络,强身健体。只是一般人嫌苦竹茶味道太苦,不能入口。”金良玉说:“如此说来,这苦竹就是宝。”刘元德说:“确实是,我得了软骨病,一生都不能离开苦竹林了。”

两人谈了许久,刘元德对金良玉没有一点敌意,待他如好友。金良玉问:“刘兄,你既然知道我是涂金派来的,为何还如此厚待我?”刘元德说:“正因为你是涂金派来的,所以我才要厚待你。”金良玉觉得刘元德是在反话正说。刘元德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问道:“我忘了问了,涂金派你来干什么?”金良玉觉得刘元德是在明知故问。金良玉认真地说:“涂金要我来杀了你。”刘元德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金兄弟喜欢说笑。”金良玉据实以告,刘元德却不信。金良玉腾地站起,拔出腰间剑,指着刘元德,说:“刘兄,你居然如此轻视我。”刘元德无辜地说道:“金兄,你这是何意,我哪里轻视你了?”金良玉说:“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你却满不在乎。你托大,认为我杀不了你。不是藐视我是什么?”刘元德说:“金兄你误会了,我不是托大藐视你。我是根本不相信涂金会派人来杀我。”正在此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进来看到金良玉拔剑指向刘元德,惊慌地护在刘元德身前。金良玉定睛一看,此女子瓜子脸,高颧骨,眼如弯月,正是胡珊——千山派胡通的女儿。当年花梓被胡通强逼和他儿子通“冥婚”的时候,胡珊抱着她死去哥哥的灵位牌和花梓拜堂行礼的。金良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这里能见到胡珊。胡珊正面看到金良玉,也是一愣,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金良玉说:“你是胡珊姑娘?”胡珊反问一句:“你是金大哥?”金良玉说:“没错,我是金良玉。”胡珊刚刚那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她半信半疑地问道:“金大哥,你就是来杀德哥的?”金良玉说:“没错,我就是涂金派来杀刘元德的。”胡珊说:“原来是金大哥你啊,那我就放心了。”胡珊了解金良玉,她觉得金良玉不会杀刘元德,所以才这么说。

刘元德却十分的迷糊,他不明白胡珊原来和金良玉认识,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涂金派金良玉来杀他。刘元德问金良玉道:“你真是涂金派来杀我的?”金良玉还没有回答,胡珊抢先回答道:“没错,他的确是涂金派来的。”刘元德说:“不可能,涂金和我情同手足,他怎么可能叫人来杀我呢?”金良玉听刘元德这么说,心里凉了半截,他居然和涂金情同手足,那这个刘元德也不是好人。胡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刘元德,她说:“德哥,没有错,他确实是来杀你的,却不是涂金的本意。而是他母亲的主意。”刘元德打开纸条看。胡珊说:“纸条上写的很清楚,金大哥是被逼无奈才到苦竹林来杀你的。涂大哥为了以防万一,又派人送信过来,说有人来刺杀你,要你暂时躲避一下。”金良玉不明白,涂金和他母亲明明叫他来杀刘元德,却要派人来送信告知刘元德躲避,这是为什么呢?胡珊接着说:“我接到涂大哥的信,马上赶回来通知德哥。”金良玉说:“刘兄,涂金这个人阴险奸诈,是我亲眼所见,你怎么会和他情同手足呢?”于是,金良玉把涂金如何骗花梓留在虎井山庄,如何和他母亲设计把他关在牢笼里,如何叫他来杀刘元德说了一遍。胡珊听完后说:“金大哥,涂大哥绝不是那样的人。涂大哥要留花梓妹妹在虎井山庄,确实是想救她性命,绝无他图。至于他们设计把你关进牢笼,肯定是他母亲的主意,而不是他的主意。而让你来杀德哥,肯定也是他母亲的主意,涂大哥只是将计就计。”金良玉不解,问道:“将计就计?”胡珊说:“没错。任何闯进虎井山庄的男人都会被涂夫人砍双手双脚、挖眼割鼻的,这是虎井山庄的规矩。涂大哥知道你肯定也是在所难免,所以他将计就计,说让你来杀德哥,让你从虎井山庄逃出来。然后涂大哥又怕你真的会杀了德哥,所以专门派人来通知我们躲避。涂大哥既想救你,又不想让你伤我们。”金良玉听胡珊这么说,觉得有点道理。他第一次进虎井山庄的时候,涂金就和他说过,不能让他母亲知道有男人来过虎井山庄。看来真是误会涂金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金良玉只能怪自己可能是太激动了,急着想救出花梓,所以涂金这么一招简单的“将计就计”都没有看出来。金良玉问:“你们和他很熟吗?”刘元德说:“熟,熟到不能再熟了。凭我对涂金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叫人来杀我。定是他母亲的主意。他母亲涂夫人,我倒是相信她会叫人来杀我。她不光想杀我,天下任何进入虎井山庄的男子,都得死。”金良玉说:“虎井山庄确实有这个规矩。”金良玉又问刘元德:“刘兄,你说你和涂金情同手足,为什么他母亲却要杀你呢?”刘元德看了看胡珊,说道:“此事一言难尽。”胡珊插话道:“你们聊吧,我去做几个菜,等下一起吃饭。”说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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