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御神真诀> 第二二章 金良玉力救花梓 涂夫人求见金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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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金良玉力救花梓 涂夫人求见金勇(1 / 1)

刘元德说:“一年之前,我和涂金还亲如兄弟。每天一起习武、打猎,无话不说。直到一年前的一天,遇到了珊儿,我和他的关系才慢慢改变了。”金良玉仔细听刘元德说,不忍打断。刘元德品了一口苦竹茶后,接着说:“一年前的一天,我和涂金兄弟两人一起到苦竹林后山挖笋,看到一个女子昏迷不醒倒在竹林里,这个女子就是珊儿。我和涂金把她背回我的竹屋救醒,并且安排珊儿在竹屋住下。珊儿在我的竹屋住了半年时间,涂金经常来我的竹屋看望珊儿。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涂金同时爱上了珊儿。可是,珊儿只有一个,我和涂金兄弟必须要有一个人退出。于是我和涂金兄弟约定在苦竹林内来一场比武,胜利者和珊儿在一起,并永远对她好。失败者退出,永远不再见珊儿的面。”金良玉适时地插话道:“不用说,那场比武肯定是你赢了。”刘元德说:“那场比武,的确是我侥幸得胜了。我得到了珊儿,却失去了一个一生的兄弟。那场比武之后,涂金就真的再也没有来过苦竹林找过我和珊儿。”金良玉说:“如此说来,涂金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真男儿。”刘元德说:“没错。他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牺牲了他自己,成全我和珊儿。后来他母亲涂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对他就是破口大骂:‘世间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只有情不能让。我一定要把那个姑娘给你抢回来。’”金良玉心想:“涂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什么都能让,但是情怎么能让呢?但是她要去抢,未免太过霸道。”刘元德说:“所以涂夫人很恨我,想要杀了我,帮他儿子抢回珊儿。”金良玉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涂夫人要杀刘元德。就在刘元德说话之际,胡珊用竹托盘端了三盘菜上来。三盘菜都盛在碗大的竹筒里。更令金良玉惊讶的是,三盘菜分别是清炒竹笋、清蒸竹笋和爆炒竹笋。金良玉和刘元德相视一笑,果然是天天吃竹笋。

胡珊说道:“金大哥,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竹笋了。”金良玉说:“没事。这一定是苦竹笋了。我听刘大哥说,这苦主叶茶能活血通络,我想吃了苦竹笋也能强身健体吧。”刘元德说:“没错。金兄弟,你试试看看什么味道。”金良玉拾起筷子,夹了一块清炒竹笋放入嘴里。和苦竹叶茶一样,也是极苦的。这是胡珊做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太难堪,金良玉只得嚼。嚼了几口之后,发现先前极苦的味道慢慢退去,只留下淡淡的清苦,而清苦之中又含有淡淡的清香。金良玉又夹了几块清蒸竹笋和爆炒竹笋放进嘴里,都是苦味慢慢退去之后有清香。金良玉说:“苦竹笋果然特别,先苦后甜,令人回味无穷。”刘元德说:“苦竹林的竹笋味道极苦,所以这里的竹叫做苦竹,这片竹林叫做苦竹林。”金良玉再看看刘元德和胡珊吃苦竹笋,无半点不适。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刘元德说:“珊儿,你和金兄弟是怎么认识的?”胡珊说:“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千山派大当家的女儿。我爹抓了金大哥和花梓妹妹到千山派来,所以我就认识了金大哥。”刘元德知道胡珊以前是千山派的人,所以没有再多问了。金良玉却问道:“胡珊姑娘,你明明是千山派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胡珊说:“一年期我就离开了千山派,自我爹死后,我与千山派更无半点瓜葛。”金良玉说:“莫非是令尊之死让你离开千山派的?也不对啊,令尊是半年前不幸过世的,而你却是一年前就离开了千山派。”半年前,胡通用奇特的武功在龙虎山英雄大会上力挫江湖众高手之后突然死亡,江湖上人人皆知。胡珊说:“我爹的死和我离开千山派并无关系。”金良玉问:“那你为什么离开千山派呢?”胡珊说:“当年金大哥你离开千山派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爹就迷上了练武。而且越练性子越奇怪、越暴躁。动不动就训我、骂我。”金良玉想起胡通在英雄大会上武功极为奇特,连师父都未曾见识过。他问:“你爹练的是什么武功。”胡珊说:“我不懂武功,我也不知道他练得什么武功。我只知道他的脾气越来越奇怪,极其容易发怒,经常骂我。有一次骂完我之后,居然打了我。要知道,我爹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我。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金良玉知道胡珊是个性格很乖巧的人,她要离家出走,看来胡通肯定没少骂她。胡珊说:“我一个人在江湖上飘。到处走走看看,也蛮有趣的。有一天进了这片苦竹林,苦竹林内一片绿色,飘着竹香。我深深地被这片苦竹林吸引了。就在我悠然自得地在林间漫步的时候,不小心却被毒蛇咬伤了,昏迷不醒。之后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在这个竹屋里了。”胡珊说完,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与刘元德深情地对视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刚刚刘元德已经和金良玉说过了——刘元德和涂金在苦竹林内救了胡珊。金良玉说:“胡珊姑娘,你和刘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刘元德说:“是啊,我真是要感谢那条毒蛇,要不然我就不会认识珊儿了。”说完,哈哈大笑。胡珊说:“有刘大哥相伴今生,我自是无憾。只是为人儿女,我却是不孝的,父亲去世时,我都不在身旁。”胡通当日突然死亡时,金良玉当时就在现场,他想把当时胡通死时的情况说给胡珊听。但是转念一想,说多了只会勾起胡珊无边的追忆,于是止住嘴巴没有说。

言归正传,三人说到了如何去搭救花梓。胡珊说:“金大哥,现在涂夫人要见到德哥的人头,才肯让你见一下花梓妹妹。该怎么办啊?”金良玉说:“我看虎井山庄里除了涂金之外都是妇人,她们武功一般。我杀回去救人,也未尝不可。”胡珊说:“不行,虎井山庄的人武功不如你,但是里面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他们的机关,硬闯是不可行的。”金良玉被牢笼困住过,知道胡珊所说并非虚假。刘元德说:“只可惜,我也未曾进到过虎井山庄,对里面的机关设计不了解。”胡珊说:“金大哥,你也不必太担心。据我们对涂大哥的了解,他必然会想办法保护花梓妹妹的。不如我们先等等,涂大哥必然会联系我们,想办法和我们一起救花梓。”金良玉说:“听你们这么说了,我自然十分相信涂金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你们不知道,花梓她受了重伤,如果不赶快救治的话,我怕她挺不过去的。”胡珊吃惊道:“花梓妹妹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啊?”金良玉把西夏一品堂追杀他们的事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刘元德说:“‘裂心掌’是天下第二阴毒的武功,中了‘裂心掌’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确实很危险。”天下第一阴毒的武功,人人都知道,乃是传说中的“黑指功”。胡珊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真的要赶快救出花梓妹妹。事不宜迟,我们一起闯虎井山庄去救人。”刘元德说:“好,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金良玉说:“刘兄,胡珊姑娘,真是谢谢你们,连累你们冒险。”刘元德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珊儿的老朋友。”

刘元德、胡珊和金良玉起身准备去虎井山庄。他们刚刚出竹屋,却发现远处急匆匆的奔过来一个人,金良玉一眼就认出了,是涂金。涂金看到金良玉和刘元德并肩站在一起,就知道没事了,他也放松了。刘元德十分高兴,说:“金弟,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怕我有危险,送信还不够,你亲自赶过来了。”胡珊看到涂金,面露羞涩,说道:“涂大哥,你来了。”涂金看了胡珊一眼,转过头看着刘元德,说:“我还是食言了,当初比武的时候说好的,谁输了就终生不再见胡珊。”刘元德说:“好兄弟,不算食言,你也是为了救我性命。珊儿是你嫂嫂,你还不叫声嫂嫂?”涂金内心五味杂陈。他也是喜欢胡珊的,只是当初比武的时候就有言在先,纵使千难万难,他也只能慢慢放下。涂金叫了胡珊一声:“嫂嫂。”胡珊低沉地回了一句:“唉!”

金良玉面露愧色,抱拳向涂金施礼道:“涂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先前误会你了。”听到金良玉这么说,涂金知道刘元德肯定把一切都和他说了。涂金说:“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刘元德说:“金弟,我们打算和金兄弟硬闯虎井山庄救花梓。”涂金说:“先别急,我是虎井山庄的少庄主,我自有办法救花梓姑娘。”金良玉问:“涂公子有何办法,不妨先说出来。”涂金说:“我们虎井山庄不让男人踏入半步,但是女人却是可以进去的。”说完,涂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金良玉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涂金说:“金兄弟,可能就要委屈你了。”金良玉说:“没事,只要能就出花梓,这点委屈算什么。”涂金的办法就是让金良玉扮成丫鬟,和他一起进入虎井山庄救人。竹屋内刚好胡珊有女人衣服。金良玉穿上之后,再用头巾把头和脸包起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男的。刘元德看到打扮后的金良玉,大赞道:“金兄弟一下子就变成了金美人了。”胡珊和涂金都笑了。金良玉说:“你们别取笑我了。涂公子,我们赶快走吧。尽量在天黑前赶回虎井山庄。”刘元德说:“我也去吧。”涂金说:“刘兄,你也想扮成丫鬟?”刘元德说:“我没有金兄弟好看,扮不像的。”金良玉说:“刘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人多了反而容易被人发现。你就不必去了。”刘元德乐于助人,总是想方设法要出点力。金良玉说:“涂公子,我们赶快走。”金良玉和涂金告别了刘元德和胡珊,往虎井山庄赶。

两人脚步快,赶在天黑前回到了虎井山庄。涂金大摇大摆地进入庄内,金良玉低着头跟在后面。涂金是少庄主,那些下人虽然看到他带了个陌生女子回来,也都不敢多问。他们多半是以为涂金在外面又救了一位苦难女子回虎井山庄来做丫鬟。进到庄内,金良玉问管事的于婶道:“于婶,我娘呢?”于婶说:“夫人已经休息了。”涂金内心大喜,母亲休息了,刚好可以救出花梓。涂金说:“娘刚刚回来,是该早点休息。于婶,你去忙你的吧。”涂金支开了于婶,然后带着金良玉左弯右绕,来到了花梓休息的房间。金良玉看到花梓依然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金良玉抱起花梓,说:“我现在就要带她走,给他输送真气,要不然怕是不行了。”涂金说:“好,我在前面带路。”涂金走在前面,金良玉抱着花梓紧跟其后。他们刚要踏出房门,房门外就乱箭齐射。金良玉和涂金被逼回房内,箭仍然不停地射来,三人被逼到了房间内的一个角落里。涂金大叫一声:“不好。”但是已经迟了,脚下木板一空,三人掉下了陷阱。涂金知道这个角落里有陷阱,刚刚因为被乱箭齐射,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三人已经掉进了陷阱。陷阱内漆黑一片,只有上方有点光亮下来。四壁光滑,想爬上去都十分困难。上方传来了于婶的声音:“少庄主,夫人说你勾结外人,要你在下面好好反省一下。”说完,陷阱上方盖上了铁板,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金良玉此事最担心的倒不是为人所困,而是他怀里的花梓。她身受内伤,手脚冰凉,没有体温。任凭金良玉如何呼喊花梓,花梓都没有一点反应。金良玉把花梓放好,他自己席地坐在花梓身后,用他自己强大的内力给花梓输送真气。陷阱内空间狭小,金良玉强大的内力散发出来的热量,涂金也感受到了。半个时辰之后,涂金说:“金兄弟,你也别消耗太多真气了,要不然我怕你自己都撑不下去了。”金良玉收起内力,手上握住花梓的双手,感觉到了花梓已经有了一点体温。金良玉紧紧地把花梓抱在怀了,他要把自己的体温传给花梓。涂金自责地说:“对不起啊,金兄弟,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在这里受苦。”金良玉说:“不关你的事,你是好意想帮我的。是你娘要害我。”涂金说:“娘犯了错,做儿子的本来就应该来补偿。”涂夫人处处透着阴险毒辣,而涂金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他们母子怎么差距这么大啊。金良玉说:“金公子,不是我有意要诋毁令堂。她如此的阴险狠毒,你要是也和他一样,恐怕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涂金叹了一口气,说:“我娘也是苦命之人。”金良玉说:“此话怎讲?”涂金说:“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爹,是我娘一个人把我养大。”金良玉问:“你爹呢?”涂金说:“我问过我娘,但是每次我问起来,她都要骂我。所以我也不敢问。不过我听于婶说过,说我娘以前很爱我爹,但是我爹后来说要出去闯一闯,并且答应我娘,等他闯出点名堂来,必定回来风风光光娶我娘。只是后来我爹离开了虎井山庄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娘自此十分痛恨男人,并且规定男人不能踏进虎井山庄半步。她性子也越来越怪。”金良玉似乎明白了,他说:“哦,原来你娘被男人骗过,所以不再相信男人。如此说来,她确实是个挺可怜的人。”听到涂夫人遭遇过如此不幸,金良玉心中堆起的满满的恨意瞬间消逝了许多。

涂金又说:“金兄弟,你可知道我们虎井山庄为什么叫‘虎井山庄’吗?”金良玉说:“不知道。”涂金说:“那是因为我们庄内有一口井,叫‘虎井’。”金良玉说:“虎井?”涂金说:“没错,是叫虎井。虎井井水常年不断,甘甜如醴,供我们虎井山庄和周围几个村庄村民的饮水。”金良玉说:“不就是一口井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涂金说:“这可不是一口普通的井,关于这口井,还有个动人的传说。”金良玉说:“什么传说?”涂金说:“在我们虎井山庄,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相传许多年以前,虎井山庄及周围地区都干旱缺水。有一年天不降雨,更是旱的连井底都没有一滴水。山上也旱,山上的一只母虎带着她幼小的虎仔来到山下寻找水。老虎看到了有一口井,以为里面有水,就带着虎仔一起来到井边。殊不知井底也早已经干涸了。可是虎仔**难耐,不小心掉进了枯井里。虎妈妈十分焦急,绕着井转圈想办法救虎仔。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能救虎仔呢?最后,虎妈妈跳下了井底,用身体托起虎仔,让虎仔逃出来枯井。虎仔出来后,绕着井打转,久久不肯离去。虎妈妈却告诉虎仔,要他赶快离开,要是被人发现的话,他就要被打死了。不一会之后,果然有村民发现了虎仔,拿着铲子、铁锹来打虎仔。虎仔无可奈何,只能先行逃命去了。虎仔离开之后,母虎想到虎仔以后孤苦无依,无人照顾,眼睛里不禁流出了泪水。然而,奇迹出现了,母虎的泪水滴落到干涸的井底,湿润了井底,随后井底里喷涌出泉水。村民有水得救了,而母虎却未能从枯井里上来。为了纪念这只舍身救虎仔的虎妈妈,村民将这口井命名为‘虎井’。此后这口井井水常年不断,供应着村民饮水。据说,站在井口往井里看,还能看到那只母虎。”金良玉说:“你看到过?”涂金说:“我没有看到过,我只是听别人说过。”金良玉说:“传说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涂金说:“母虎救子的传说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所表达的感情确实真挚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母亲保护孩子是天性。就像我母亲,她做事是有些偏执、固执,但她是我娘,纵然她对别人有百般不是,但她对我确实关爱有加。”金良玉知道,涂金这是在责怪自己刚刚对他母亲出言不敬。金良玉说:“涂公子,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涂金说:“没事。”过了许久之后,涂金说:“金兄,你放心吧,等明天我娘过来,我向她求求情,看看他能不能放了你们。”金良玉说:“谢谢。”两人没有再多说了,金良玉也不再说话,他需要凝气聚神,积蓄体力。

陷阱内暗无天日,金良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陷阱上方的铁盖突然打开了。接着他感觉到整个陷阱在向上升起。原来陷阱内套有个牢笼。于婶开动机关,把牢笼往上升,金良玉三人从陷阱里又回到了房间内。天已大白,光线刺激得金良玉眼睛一时间不适应。房间内,涂夫人和于婶早就在那等着了。涂夫人看到金良玉扮成丫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亏你们想得出来,男扮女装。”金良玉把身上的女人衣服脱掉,此时也顾不得涂夫人说什么了。涂金见到他母亲,亲切地叫道:“娘,是我啊,放我出去。”涂夫人语气冷淡地说:“你勾结外人来对付娘。”涂金说:“不是的,娘,花梓姑娘危在旦夕,我也是为了救人。求娘放了他们吧!”金良玉握住花梓的手,她的手又是冰凉冰凉的,再探她的气息十分微弱。涂夫人瞄了花梓一眼,说:“我看过她的伤,她是中了极阴毒的内伤,我看她是活不了多久了。”涂金喜道:“娘,你既然能看出她受的是阴毒的内伤,你就肯定有办法救她的,是不是?”涂夫人冷笑道:“我自然是有办法救她,但是我凭什么要救她?”涂金无语,一时想不到让她救花梓的理由。金良玉说:“涂夫人,如果你能救活花梓,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涂夫人说:“呵呵,昨天我叫你去杀了刘元德,你都做不到,还在说什么都愿意。”金良玉说:“如果刘元德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替天行道,我也会杀了他。可是他是个好人,我怎么能枉杀好人呢?涂夫人,你救活花梓,,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和人伦道德的事,我都可以答应帮你完成。”涂夫人说:“口舌之辩,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金良玉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涂夫人说:“我不相信你言语,我只看实际行动。”金良玉说:“涂夫人,你想要怎么样,只管说。”涂夫人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位丫头倒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和我的金儿蛮般配的。要是我把她救活了,我要你把她让给我金儿,你可愿意?”涂金说:“娘,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呢?”涂夫人厉声道:“住口,你自己抢妻子抢不过刘元德,只有我来帮你抢了。”金良玉深思了一会儿,说:“涂夫人,感情的是勉强不来的。如果花梓爱金公子胜过爱我,不用你说,我自然会退出。”涂夫人说:“狡辩,你这是又想骗我救她,又不想把她让给金儿。那你就抱着她,等着她气绝身亡吧。”说完,手臂一甩,准备出去。涂金叫道:“娘,你打算把我也关在这里吗?”涂夫人停下脚步,说:“你不听娘的话,关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也是好的。”涂金知道母亲历来都是说一不二,他多说无益。

花梓受的是极为阴毒的内伤,张天师和师父路长通内力深厚,固然可以给花梓运功疗伤。可是,师父是师祖都远在龙虎山,远水解不了近渴。既然涂夫人说有办法给花梓疗伤,金良玉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金良玉哈哈大笑起来。涂夫人不解,问道:“你笑什么?”金良玉说:“我笑涂夫人大言不惭,居然说有办法能救花梓。花梓所受的裂心掌内伤,只有张天师和我师父路真人才有足够的内力给他运功疗伤。难道你内力可比肩张天师和路真人?”涂夫人说:“我内力自是不能和张天师、路长通相比。但是你说只有他们两个人内力运功疗伤才能救她,却是错的。”金良玉心里十分惊喜,说:“还有办法能救花梓,那是什么?”涂夫人说:“瞧你孤陋寡闻,毫无见识。但是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妙手仁心金神医吧?”金良玉听他说起父亲,不知是何意,所以他暂时也不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金良玉说:“金神医医术天下无双,我当然听说过。”涂夫人说:“算你还有点见识。我手上有妙手仁心金神医配制的‘九味转魂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说我能不能救她呢?”金良玉听罢,十分惊奇。以前金良玉听父亲说起过他配制过三颗“九味转魂丹”。“九味转魂丹”配制极为不易,光选材就难上加难,需要天山的昙花、长白山的雪参、麋鹿鹿茸、灵芝、喜马拉雅山的雪莲花、西藏雪地里的冬虫夏草、长江鲟鱼胆、深海的鲨鱼油、深山老林里的娃娃鱼,九种药材经过独家秘方精心配制而成。因为药材难得,所以只配制成了三颗。父亲曾经说过,“九味转魂丹”确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当年叔叔金勇被天马帮重伤,服下过一颗,救回了他的一条命。另两颗不知所踪。父亲一直怀疑是被人偷走了。为什么涂夫人会有“九味转魂丹”,难道是她偷去的?金良玉说:“我听说‘九味转魂丹’,金神医总共只配制成三颗,涂夫人你怎么会有呢?”涂夫人说:“没错,世间只有三颗‘九味转魂丹’,但是我却得到了两颗。”

金良玉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涂夫人说:“从哪里来的,你不用管。总之现在只有我能救这个臭丫头。”涂夫人为什么会得到“九味转魂丹”,金良玉还是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有。假如她真的有,那么想法设法都要弄到手来医治花梓。假如她没有,那么就没必要和她多费口舌了。此时,金良玉不得不表露他真实的身份了。他说:“涂夫人,我真的想知道你那两颗‘九味转魂丹’到底是哪来的。因为妙手仁心金神医正是先父。”涂夫人听罢,十分诧异,他仔细地盯着金良玉看了许久,反问道:“你是金忠的儿子?”金良玉说:“没错,先父正是金忠,我叫金良玉。”涂夫人又问:“那么说,金勇就是你叔叔了?”他虽然从没有见过叔叔,但是金勇确实是他叔叔。金良玉说:“没错,我是有个叔叔叫金勇。”涂夫人激动地问:“此话当真?”金良玉说:“绝无戏言。”金良玉从怀里掏出马青竹给他的半块红玉,说:“这半块红玉就是我叔叔的。”涂夫人看到那半块红玉,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红玉,目不转睛地看着红玉,那神情如同发现了亿万黄金一般激动。涂夫人伸手进自己怀里,也掏出了半块一模一样的红玉,两个半块红玉一拼,居然刚好合成了一块完整的红玉。金良玉突然意识到,这个涂夫人跟叔叔肯定有莫大的关系。涂夫人突然发疯似的问道:“这半块红玉是金勇给你的?”金良玉说:“不是我叔叔给的,是天马帮帮主马青竹给的。”涂夫人又问:“马青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半块红玉?”金良玉说:“我叔叔当年杀了马青竹的父亲,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半块红玉丢在了天马帮,所以被马青竹拿去了。”涂夫人问:“那你叔叔现在在哪?”金良玉说:“不瞒你说,我自出生就没有见过我叔叔,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涂夫人刚刚那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就消逝了,她痴痴地看着那块破镜重圆的红玉。金良玉问:“涂夫人,你认识我叔叔?”涂夫人嗤笑了一声,说道:“认识,当然认识了……”金良玉本来还想问她怎么和叔叔认识的,她和叔叔是什么关系。但是还没有等金良玉问出口,涂夫人就说:“好,我现在答应你。只要你能让你叔叔金勇来见我,我就拿出世上唯一的一颗‘九味转魂丹’出来救这个臭丫头。”她刚刚明明说得到了两颗“九味转魂丹”,为什么她又说世上唯一的一颗呢?不管是一颗还是两颗,金良玉觉得这是个救花梓的绝好机会,金良玉说:“我答应你,只要能救花梓,我就让我叔叔来见你。但是你得先让我看看‘九味转魂丹’是不是真的。”涂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圆圆的一颗药丸一半红,一半黑。涂夫人用手掰开药丸,把黑的一半给金良玉。涂夫人说:“你让她服下,保证她一刻钟之内醒过来。”金良玉接过半颗药丸,问道:“为什么是半颗?”涂夫人说:“给你一整颗,你还会去做答应我的事吗?”涂夫人还是不相信金良玉的话。涂夫人说:“有了这半颗,虽然不能使她痊愈,但是可以保证她不死。你放心,只要你找来了金勇,剩下的半颗也是你的。”金良玉把半颗药丸塞进花梓嘴里。

涂夫人命人开动机关,把铁笼撤了,金良玉、花梓和涂金从牢笼里出来。金良玉抱起花梓放到床上休息。果然,不到一刻钟,花梓就转醒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涂夫人看到她睁开眼睛,说:“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说完,涂夫人出去了。涂金说:“我去叫人端碗米粥上来给花梓喝。”涂金也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有人端了米粥进来,金良玉一口一口地喂给花梓吃。花梓喝了几口后,轻声问道:“金哥哥,这是哪啊,我们怎么会在这?”金良玉说:“这儿是虎井山庄。”花梓说:“虎井山庄?”花梓试图坐起来,但是身体一动即感到十分疼痛。她问:“我怎么了?”金良玉说:“你已经服下药了,你没事的。”花梓用力地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感到头痛欲裂。金良玉劝她道:“花梓,你不要多想了。”花梓细细回想,她说:“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澹台清渊用裂心掌打伤的。”金良玉说:“你已经服了‘九味转魂丹’,会慢慢好起来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花梓说:“没事了,不痛了。”

花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到她那惨白的面庞、涣散的眼神,金良玉心里却十分难过。金良玉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拳,说:“我真是没用,连澹台清渊都打不过,连累你受伤。”花梓说:“金哥哥,不是的,你是为了救我,才被澹台清渊打下山崖的。要不然,澹台清渊肯定不是你的对手。”金良玉说:“你也不用来安慰我了。即使当时你不在场,我最多也和他打成平手,我胜不了他。澹台清渊说过,洪真的武功比他高出许多,我打不过澹台清渊,自然没有可能赢得了洪真。”花梓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金良玉说:“话虽如此,但是洪真练成了传说中的魔教神功黑指功,我估计此生都报仇无望了。”花梓说:“你真的想报仇吗?”金良玉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此生不能报仇,我将抱憾终生。”花梓沉默不语,低头看着地上。金良玉这才想起此时不该说这些。金良玉又喂了花梓几口米粥。然后放下碗,对花梓说:“花梓,你刚刚服下了药,现在伤势慢慢好转了,但是药不能停。我要出去几天采药,你就在这安静养伤。好不好?”金良玉眼看此时花梓身体虚弱,他不想把实情告诉她。花梓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在自己重伤之际,还有个男人如此对自己,她感到很欣慰。以前她和戚婶相依为命,如今她有金良玉了。金良玉站起身来要出去,花梓却拉着他的手不放。金良玉安慰地说:“放心吧,我采到了药就回来,你安心养伤吧!”花梓点点头,说:“好,早点回来啊。”花梓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金良玉往外走,走到门口,又不住地回头看。他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到花梓。

金良玉出来找到了涂金,对涂金说:“涂公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三番五次地帮我。”涂金说:“是我娘不对,这样子为难你们。”金良玉说:“我走之后,还需要托你好好照顾花梓。”涂金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希望你早点找到你叔叔,就可以拿到剩下的那半颗‘九味转魂丹’了。”金良玉说:“好,那就有劳涂公子了,我告辞了。”金良玉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说:“涂公子,花梓刚刚醒过来,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离开了虎井山庄,我只是跟她说我出去几天采药。等过几天她伤势好点之后,你再告诉她实情。”涂金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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