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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纳为了证明仁慈，来到了昌南。

伊凡为了证明力量，也来到了昌南。

冥冥之中，仿佛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

如果，那真的是玩笑，一定是最恶劣的玩笑。

章之炀得到太平道教众与五国联军交火，死伤万余人的消息的时候，起初认为，这只是个玩笑。

几乎是同时，他意识到，开玩笑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这等军国大事，谁敢拿来开玩笑。

口口声声说，刀枪不入的太平道……就这个样子？

章之炀这个时候，都没有气力去生气，要知道，五国联军已经迫近天栈，与京城咫尺之遥，当务之急，乃是想法子去阻止联军。

可是，法子，又怎么可能只要想就能想到的呢？反正，章之炀是觉得自己是黔驴技穷了。

这个时候……

章之炀第一时间，否决了自己刚刚冒出的念头，可是，又垂死挣扎了半天，只能长叹一声。

真的，只能那样的。

死马当作活马医，也许，德王能弄出点名堂来，也只有德王能弄出名堂来。

因为，他是德王启泓。

也就是因为他是德王启泓。

章之炀还记得，在先皇大丧期间，启渊神情憔悴，面如枯槁，太医一个个束手无策，众人以为，启渊是悲伤过度，只有章之炀知道，启渊得的是心病，心病只能用心药治疗。

“臣恳请陛下杀了德王。”

果然，这副心药，正中启渊下怀，久久无神的眼眸里射出一道精光，但，启渊表面上说的却是：“章卿，你好大胆子，居然要朕手足相残！”

章之炀连忙下跪，可并没有惊慌。

“陛下，德王未曾收到旨意，便擅离职守，贸然进京，这是目无君上，他一走了之，致使漠北大军群龙无首，置社稷安危不顾，单单这两条大罪，便足以杀了德王。”

章之炀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可启渊看在眼里，心里却是透亮。

当真是春秋笔墨，是非黑白，不过就是两张嘴皮子罢了，春秋时，名家公孙龙白马非马论，也就是这样。

千里奔丧，可以说是孝心感天动地，也可以说是玩忽职守。

行为，只有一个，可解释，那就要看是谁来解释，而那个谁，又有什么需要了。

显然，启渊需要一个玩忽职守的解释，他不希望一个功高盖主的弟弟出现在身边，无论他是否真的有那心思谋反。

同样的，章之炀也不德王出现在朝堂之上，德王回京，要不是他早早放出风声，为先皇守孝，概不迎客，德王府的门口，恐怕早就给纷沓而来的官员们给踩平了。可想而知，德王出现在朝堂之上的话，他即便有宰相之尊，哪里是德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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