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爬上蓬莱阁旁侧的房子的顶楼,挥动鞭子,令鞭子稳固的套挂在阁的横梁。然後,她使了一下弹腿,身子即如鸟般飞往大楼的第四层。
安全地踏到木板层後,她收起鞭子束回腰间,动手攀上蓬莱阁的瓷砖楼顶,独个儿面湾坐下,欣赏黄昏的日落。
***
夕阳西下,数只海鸥在蛋黄般的斜阳下自由地飞扬。牠们不用听到别人的闲言闲语,受不到别人的阻拦影响,生活只需随心而向的在空中飞翔,自在地过活。
“若果我也能像鸟儿般悠扬地在天上的世界有多好。”
她闭上眼,打从心底的向夕阳祈求。
正当她沉醉於无人打扰的时刻,冷不防前方的瓷砖露出一双眼睛和半张脸!
莜受吓立时反射性站起身,可是身体似乎忘记了她正身处倾斜的瓷片屋檐楼顶端,下一瞬便失去平衡,脚滑下楼高五层的大酒楼!
***
“哇!”
莜大喊一声,双脚连同数片滑瓷片向下滑。
她上半身往後倒,头直勾勾的撞落又硬又脆的砖头。
她双手拼命猛抓,想要抓住任何东西阻止身子滑落。可是,所有楼顶的瓷砖均涂抹过油作去水之用,她手碰之处全是滑溜溜,没能生出阻力,她就这样斜着身子向下跌!
***
生前最後一眼是夕阳也不是坏事。──她这样想着,在看过最後一眼落日後,便安然地盖上眼帘。
下一刻,她感到身子已经停止掉落。
她不敢张眼,心怕一张开眼,自己仍然身处於空中,自己仍在跌下。
“姑娘!”
一把男子的低沉声音在身边响起,而那声音温和地唤醒她的感觉。她的身体慢慢地感受到从背部、从腿部传来的温度和力度。
她立即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橙色的天和一张脸的影子。
因着阳光的反照,莜辰没能看清楚那张脸,只有呆呆的望着它。
“姑娘,你把我瞧得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莜才真正的回过神来。
***
圆碌碌的黑眼、略皱的眉头、直挺挺的鼻梁和正说话的嘴,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接住莜的人。
“姑娘,你没事吧?”
本已略皱的眉头皱得更深,男子十分担心问。
“我没事,谢谢你。”
男子舒了口气,小心的放下莜。
“姑娘,我还怕你惊魂未定。”
莜不明他的意思。
“刚才若不是我冒昧的行为吓到姑娘,姑娘也不会跌落。”
“哈哈。”莜不气反而有点高兴,眼前的贵公子竟然不是骂她,而是在关心她。
“公子别介意,小女子刚才还以为会跌死的。公子能接住我是救了我。莜辰在此谢过公子。”
她双手作揖,点了点头。
“莜辰,莜…莜妹?”男子难以置信的问。
莜辰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看着,才把印象中的哥哥和眼前人对上。
“优哥……优哥!”
她喊了两声,十分兴奋的紧紧抱着男子。男子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只得笔直地站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莜妹,你回来了。”
当莜辰放开他,他才有呼吸和说话的机会。
***
曲禾优是莜辰亲父哥哥的独子。因禾优父母早已逝,莜辰父便一直把禾优当作亲儿培养,即预备将来把整个曲家的生意交给他。
这天,禾优是接见完客人後,本想在这儿欣赏过落日之後才回家,怎料听到楼的另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奇之下,他打开房门,看到一道影子爬上楼顶。
他没有锻链过身体,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能勉强看到楼顶。
莜辰所看到的一双眼和半张脸,便是禾优费尽气力提起身子的情况。结果却吓得莜辰跌落。
除了穗仪,禾优是唯一在曲家里,可以信任的人。
莜辰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告诉禾优。他很替莜辰可惜。
“那些丫环真不懂分尊卑!竟然在大街上讨论府内的事,岂有此理!莜妹放心,我回家便立即教训所有丫环,看她们还敢不敢再口出狂言!”禾优怒道。
“还是优哥待我好,亦只好优哥肯为我出头。”
“妹,你要小心点。大夫人真的是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你早点死掉。我这样说可能有点过份,但我希望你还是明天才入府。我今天会直接报给叔公知道你回来的事。明早你便可以回家了。”
“明白了,谢谢优哥。”
“今晚至明早的时间,你要好好给我活过来,知道吗?”
“知道。”
“我给你在最近曲府的客栈订房,让你在那里住一夜,明早便立即进府,清楚吗?”
“嗯,我会跟着优哥的指示。”
***
莜辰进了客栈没多久,客栈门外便有一队官差闯入,包围住莜辰。
“你就是自称曲家二小姐的曲莜辰?”领队的官差问。
“我们有证人指出你是今天正午时份发生劫案的犯人,现在要将你拘捕。”
“小女子正是曲府的曲莜辰。我否认自己曾经偷窃!你们不能拘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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