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甚至都没有问二皇子要帮的忙是什么,便答应了他。
二皇子不由得更加欣赏她的胆量与爽快劲,沉吟一会儿,说道:“我姓彦,你可以叫我彦大哥,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眉眼含羞,低声说道:“彦公子叫我舒心即可。”
二皇子品味她的名字一番,又想到她自觉与自己保持距离,不敢妄称自己为“大哥”而是改称公子,倒真是兰心慧质,于是赞道:“嗯~舒心,你果真人如其名!”
舒心被他接二连三地夸赞,心觉羞涩而不得意忘形,二皇子很是喜欢,“走吧,先去换身衣裳!”
花不语跟随单浪一路北上秘密回京,途中在一饭馆吃饭稍事休息,忽听闻花继祖父子佯装背刺推诿北征之责,又假装旧疾复发不去上朝,并且窝藏前朝旧主余孽以图谋反,欺君罔上、罪大恶极,皇上龙颜震怒,下旨查封花都府,并几届两万精兵围攻蝴蝶谷。
花不语当场大惊失色,好在单浪理智干练,及时稳住了花不语的情绪。
他把花不语带回马车,飞快地出了城,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停下来。
花不语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担忧当中,忍不住崩溃大哭。
这一天还是来了。
单浪在马车外来回地走,一个劲地摇头叹气,却又无能为力。
许久,花不语停止了哭泣,并掀开了帘子。
单浪连忙走近马车,看她有什么要吩咐的。
只片刻的功夫,花不语双眼红肿,双眼呆滞,面容憔悴不堪。
单浪很是心疼,可他一介粗人,也说不出什么暖心窝子的话,只安慰道:“花小姐,你别哭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们誓死捍卫花谷主,蝴蝶谷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皇帝老儿算什么,大不了我们江湖道上的朋友集结起来一同对抗朝廷!”
说着,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你看,就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原本也是南苑所属范围,以前这里是个小镇,别提多热闹了,洛弋的人一来,屠城毁城,现在连只鸟儿都没有,南方诸多城镇皆是民不聊生,我们早就想反了他!”
他说完,偷偷瞄了花不语一眼,希望她能好受些。
花不语脸色如同一潭死水,单浪懊恼地挠了挠头,他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花不语平静地说道:“单叔叔,我恐怕不能与您回京了。”
“啊?”单浪惊讶不已,“为什么?”
“现在皇上定会派人来捉拿我,此处与京城只有两城之隔,皇上必然设下重重埋伏只等我送上门。我不能连累您,更不能成为皇上牵制父亲的筹码!”
“可是……”单浪顾虑重重,十分为难。
花不语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单浪,嘱托道:“不语恳请单叔叔谅解,如果您真的有心帮我花家,咱们就此别过,您带着众兄弟们继续北上想办法召集江湖友人支援我父亲,我留在这里隐姓埋名。您放心,待形势稳定,我自当与父兄团聚!”
她一番话颇有道理,也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然而单浪仍是不放心她只身一人留下,“可你一介弱女子,我实在不放心,你若发生意外,叫我如何有脸面对花谷主啊!”
花不语似胸有成竹般地自信与笃定地说道:“这更是小事,不瞒您说,我其实是有功夫在身的,只是父亲顾忌太多,对外只说我自小体弱不适合学武便没学功夫罢了。我乔装打扮成男子,低调行事,想必能应付些时日。”
她话已说得如此透彻,为了顾全大局,单浪也只能点头答应,“哎!那好吧!”
花不语牵强一笑,“谢单叔叔理解。”
说罢,她下了马车,对单浪说道:“我独身一人留着马车也不方便,还是您和兄弟们带着,也能快些与父亲汇合。”
“这……”单浪犹豫道。
花不语却不给他犹豫的的机会,飞快地从马车上取下自己的包袱,催促道:“就这么说定了,钱银和其他必备的物品我带着,你们快走吧!”
单浪看着与先前印象中娇柔模样完全不同的花不语,此时的她坚强、理智、勇敢,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好!我便依你所言,就此与小姐别过,愿小姐一切小心,他日我单浪必亲迎小姐回蝴蝶谷!”
“嗯!”花不语重重地点头。
然后转身,朝与家相反的方向离去,她背着他们挥了挥手与他们道别,背影潇洒。
单浪赞许地点着头,所谓“虎父无犬女”,便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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