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逃走之后,僵尸们开始陆续的返回城中。我和僵尸们一起向城中走去,我四顾着周围,只见天空依旧阴沉,前方的城市看不出一点人间的烟火气,周围的僵尸们机械的向前运动着,有一瞬间我简直以为自己是走在通往冥府的黄泉路上。
僵尸们陆续回到各个建筑物中,城市的街道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站在街中央四处观察着,寻找一处能够过夜的地方。
这座城市僵尸的数量特别多,几乎每一个建筑物中都有僵尸。最后我在一幢住宅楼找到一家上着锁的住户,我踹开了房门,进入其中。
这个家庭中的摆设还算完好,说明这家的主人要么在病毒爆发时没在家,要么就是在病毒刚爆发时就马上离开了。由于室内没有生命,房门己经锁好,所以没有僵尸进来。
我从里面将房门顶住,在各个房间四处查看了一下。餐厅的餐桌上放着一架插着两只蜡烛的烛台,我将蜡烛点燃,擎着烛台将房间检查了一下。在这家主人的卧室里,我意外的发现了一支猎枪。这支单筒五连发的猎枪就放在卧室的床头边,与其紧挨着的床头柜里还有一盒子弹。我将猎枪检查了一下,感觉还能使用。随后在其他房间,并没有发现对我有价值的东西。
我回到餐厅,将背包整理了一下。我的背包里还剩下一些压缩食品,多半瓶水以及一瓶汽油。我把这些东西摊在餐桌上,拎着在餐厅找到的一瓶酒坐到沙发上。
我就着酒瓶灌了一气,又抽了两支烟,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起,我得制订一个快速、稳妥的离开此地的计划。
这天晚上我在这户人家的沙发上塌塌实实的睡了一夜,一早起来,吃了点东西后我背起背包,拿着那支猎枪来到街上。
这座城市中有这么多僵尸,说明在病毒爆发的时候这里的人们大部分都没有离开。昨天我进城之后,发现街上停有不少汽车。我的计划是首先找到一辆能够驾驶的汽车,这样我才能够在离开这个城市之后摆脱掉狼群的追击,并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接头地点。
虽然街上的车不少,但由于长时间停放,看上去都很陈旧。经过一上午的寻找,最终我在距我所在那户民居三个街区的一个停车场里发现了一辆越野车。经过检查,我发现这辆车内还有多半箱燃油,机油也不缺,车钥匙就插在点火开关上,四个轮胎的气还剩下一少半。不过同这里其它车辆一样的是,这部车的电瓶已经亏电,因此无法启动。
整个下午我都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寻找,我需要找到一只能够带动那辆汽车的电瓶。我走进街边的一家家商店,我搜寻每一个有可能的角落。天色变黑之前,我终于在一家汽修厂里找到了一台汽油发电机。我又在这家汽修厂中找到一只电瓶。那部发电机好像就是为了给电瓶充电准备的,发电机上面连接电瓶的导线还在,我将甩在地上连接电瓶一头的导线连在电瓶上,将背包里保存的那一水壶汽油注入到发电机中,按下了发电机的启动按钮。
两个小时之后,我用在汽修厂找到的一辆手动液压叉车拖着已充好电的电瓶,沿着来时一路留下的记号回到停车场的那辆越野车前。我把已充好的电瓶与汽车电瓶用导线连在一起,然后用路上一家商店找到的打气筒给四个轮胎打了气。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越野车终于被我发动着了。
我把背包扔在车后座上,把猎枪放在副驾驶上。在今天寻找电瓶时我在一家电器店里发现了一条与我的卫星电话相匹配的数据线,我把数据线连上电话,另一头插进汽车驾驶台的U口里。电话屏幕显示开始充电,我迫不急待的开了机,看到屏幕上有信号之后,我马上拨出了蜂巢情报中心的电话。
我所处的地方与北京的蜂巢有三四个小时的时差,蜂巢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让我想不到的是电话接通之后直接传来了常坤的声音。我就问她接线员哪儿去了?她说:“你的这个电话不通过总机,因为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我在电话里尽量简短的向常坤通报了自己这几天以来的遭遇和目前的处境。常坤要我不必再向原接头地点前进,她要我改变方向,由我目前所处的位置向南走,因为向南走接近我国新疆与俄罗斯的边境,她会派飞机越过边境来接应我。我就问她为什么一开始不安排我走这条路,她说如今局势变了,这条路线更近,也更安全。我没问她什么局势变了,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我想她也一样。但在电话里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只能拣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说。随后我向她询问我要走的路线以及与飞机接头的地点,在我和常坤通话期间,我注意到听筒里一直有悉悉窣窣的声音,我想是她在穿衣服。本来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常坤虽然是女强人,我想她也要吃饭睡觉,所以我没指望她一下子就说出我的路线。但就在我的提问刚落口,常坤就几乎没有犹豫的接上了我的话,她告诉我从这个城市向南,沿着紧挨着铁路的一条公路一直走,接应我的飞机在我开始出发的时候从西安的空军基地起飞,进入俄罗斯境内后会迎着我的方向飞行,途中由蜂巢指挥中心协调我与飞机之间的距离,直到飞机与我相遇。
我就问她你怎么会知道我所要走的路线?难道你身边就有俄罗斯地图?她说:“从和你失去联系后,我和蜂巢的应急专家们一起商讨了不下十种救援方案,如今你要走的路,只是其中的一种。”
我的心中有些感动,从刚才常坤的安排来看,在我和他们失去联系的这几天里,他们己考虑并设计了我任何一种回归的路线。所以在得知我的位置之后,她马上就告知了我回归的路线。这样看来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我就能回到蜂巢,但剩下的路程,会那么顺利吗?
常坤最后又向我确定了我出发的时间,我告诉她准备在天一亮就上路。虽然现在我归心似箭,但考虑到夜间驾驶可能会影响速度,接应我的飞机在夜间飞行也有一定危险。最关键的是潜伏在城市周边的狼群,在白天我更容易发现它们,但在夜晚就不好说了。常坤说她也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就依我的安排在天亮后再出发吧。她要我从现在开始一直开着电话,因为我的卫星电话已经被情报中心的定位系统锁定了,她将一直关注我所处的方位,直到我平安的回到蜂巢。
说完这些之后我松了口气,这时我想起了老妖他们,于是我问道:“和我一起出去的那些人都回去了吗?”常坤:“是的,他们都到家了。”“那就好。看来我是最麻烦的一个。”“没错,你是麻烦,与众不同,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在等待天亮的时间里,我开着车在城内转了两圈。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一角有一家酒吧,我把车停在酒吧门口,来到里面。
这家酒吧里还有一些存酒,我从中挑出一瓶,打开之后灌满了彼得送我扁酒壶。我还在吧台里找到了多半盒雪茄,我点了一支,味道还不错。在我找东西期间,一个僵尸一直站在酒吧靠窗的位置呆呆的看着外面,我们俩谁也没理谁。我将酒吧内的木制桌椅都集中到十字路口中央,将一瓶烈性酒倒在木头上面点了一大堆火。我搬了把椅子坐在火堆前,一边喝酒一边烤火。这时酒吧里的僵尸也跟了出来,它就站在我旁边,两眼死死的盯着火堆。
自从我在故乡第一次接触僵尸,直到后来我被T病毒感染,与僵尸们“亲密接触”,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了解僵尸。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对今晚站在我身边的这个僵尸产生了兴趣。这是一个大个子俄罗斯人,长的非常壮实,看样子应该有四十几岁,头发和胡须都很浓密。刚才在酒吧里我压根就没注意它,令我好奇的是在我燃起火堆后它居然被吸引过来。要知道在这附近的其他建筑里也有僵尸,为什么别的僵尸沒有过来呢?难道是这个僵尸对火焰有特殊的感觉?这倒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因为据我所知,僵尸就是行尸走肉,它们只对这个星球上的新鲜血肉有兴趣,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它们了。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回去之后我要把这一现象告诉老妖,也许他从中能找到对付僵尸的办法也说不定。
火堆燃烧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熄灭,在快要熄灭之前我回到了车上。大个子僵尸还在那里呆呆的站着,它凝视着火堆燃烧的余烬,如同一个正在坟墓前哀悼的人类。
东方的天际开始发亮,我把车开到了这座城市南部的边缘。我所处的公路一边是一条铁路,按常坤所说,我只需沿着铁路一直向前开,就会和接应我的飞机会合。我再次检查了车况和我的装备,这辆车的燃油还能行驶三百多公里,估计与飞机碰头之前是没有问题的。副驾驶上放着那把猎枪,昨晚我离开那家酒吧后,在路上开了两枪试了试,这把枪性能不错,威力很大。我的手枪上次打完狼后一直没用,我把弹匣的子弹补满,依旧插在腰间。伊万给我的背包放在车厢后排,里面还有一些压缩食品和多半壶水。卫星电话己充满电,我给常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马上出发。常坤说她知道了,她正在情报中心的大屏幕前,那上面的卫星地图显示着我的位置,她会在那里一直关注我的行程,直到我平安回家。
虽然路上只有我一辆车,但我还是把车速控制在八十以内。一路之上我一直注意着道路两侧,我知道那群狼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从那匹头狼的眼神中,我看的出来。
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前方的路面出现了障碍。几辆明显燃烧过的汽车纠缠在一起,把整个道路都堵塞了。幸好我开的是一辆越野车,我把车开下路基,从田野之中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路上。此后的道路非常顺畅,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常坤打来电话,她说按我目前的速度,大约半小时之后就会和飞机会和。想到马上就要与接应我的人见面,然后直接飞回蜂巢与久别的亲人们见面,我的心情有些激动。但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的激动又变成了担心。
在公路的正前方,一列火车顶部冲着我的方向横在路中央。
那是一整列火车。车头在路基下的一片民宅中,车尾还搭在铁轨上,我前方的公路上是其中的一节车厢。道路的右侧是一大片民宅,我除非退回去寻找別的路,否则无法通过前面的障碍。我也可以就此停下等待飞机,让我担心的是在这样的路况下飞机如何降落。
为了探明列车另一面的路况,我把电话放进怀中,拿着猎枪下了车。我先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异样之后向列车走去。就在我快走到车厢前时,那列翻倒的列车上方出现了一匹狼。
面对我的列车车顶有三米多高,那匹狼俯视着我,冲着我呲出獠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我几乎是本能般的举起猎枪瞄向它,但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回头之后我看到了昨天曾经历的一幕,一大群狼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围住了我。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今天狼的数量更多了。我脑中迅速转了几个念头,想要摆脱眼前的危机,那只有夺路而逃。我身后以及两侧是狼群,面前的列车上目前只看到一匹狼,权衡两边之后我做出了选择。我冲着狼群大吼一声冲了过去,群狼被我的举动吓住了,没有一匹狼有反应,而我在冲出几步之后回转身向列车奔去,助跑到列车前时我猛然发力向上跃去,在半空中一只脚踏在车顶借力跃上了车厢。车厢上的那匹狼也没想到我有这一手,但它很快反应过来,我还没有站稳,它就向我扑来。
我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直接击中饿狼的脑袋,它一下子掉了下去。狼群这时已扑到了车厢前,但它们无法跃上三米多高的车顶,只是在下面不断吼叫着向上蹿。我想这帮家伙毕竟只是一群畜生,虽然它们利用了地形堵截了我,但还是准备不足,在上面多留几匹狼不就把我办了吗。不过马上我就不再得意了,从我脚下车厢两头的车厢门中,蹿出了好几匹狼,两边都有,而我下方的狼群,有一部分已向车厢两头的通道处钻去。我马上想到的是跳向车厢另一面的公路,一低头我才看到那里也有一群狼在瞪着我。
如今我的前后左右都是狼,我已无路可逃。车厢上两边的狼们开始慢慢的向我移动,它们可能是对我手中的猎枪有所顾忌,不敢一下子就扑上来。但是我只能顾一头,如果两边同时攻击,恐怕我就招架不过来了。猎枪中只剩下四发子弹,剩余的子弹放在车內的背包中了。我想了一下,手枪中还剩下十发子弹,但在我上衣的口袋中还有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我的那把匕首挂在腰间,如果子弹打完,只能用匕首肉搏了。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的心反倒定了下来,刚才和常坤通话,她说大约半小时机就能和飞机会合,通话已过了十几分钟,只要我能坚持十分钟,等飞机来了就能脱险。
我拔出了匕首用牙咬住刀背,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左右看了一下正在向我逼近的群狼,准备战斗。
车厢上两边的狼离我越来越近,在它们快到能够攻击我的范围时,我开火了。
我先向车尾方向的最前面的两匹狼开了两枪,又马上转身向另一边的群狼中处于第三第四位的狼开了两枪。我的每一发子弹都击毙了一匹狼,我先击中车尾最前面的两匹狼是因为车尾的群狼距我更近些。而先射击另一边的后两匹,是因为我的猎枪没有子弹了。打完最后一颗子弹之后我把猎枪倒转拎着枪管砸向已跃起扑向我的饿狼们。
猎枪的木质枪托在砸飞了第五匹狼后自己也飞了。我扔掉手中仅剩的枪管,低头躲开扑来的一匹狼,在它还未落地之前一把抓住了狼尾。如果以前我还不了解T病毒在人体内的巨大威力的话,那么现在我已完全明白了。我抓着那匹狼的尾巴抡了起来,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转了五圈之后,车厢上我四周的狼们都被打飞了。最后我把手中当做武器的狼拋向了狼群相对密集的车尾方向,最前面的几匹狼犹如被保龄球砸中的球瓶一般四散开来。随后我拔出手枪,转身对着又开始向我进攻的车头部位的群狼们开枪。我连续开了八枪,打死了五匹狼,打伤了两匹,其中一匹掉下了车厢。群狼一时不敢再向我进攻,但也没有后退。我又转身准备对付车尾部的狼群,但回头之后看到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那些狼排成了两条纵队,它们中间闪出了近两米宽的一条通道,通道的那头是那扇冲着天空敞开的车门。
我知道这群狼的智商不一般,它们居然能把出轨的火车做为路障来设埋伏,而且包围圈布置的无隙可乘,这一点不是一般动物能做到的。但它们居然还能列队!这实在是让我吃惊,它们毕竟是动物啊,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有素?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只见从狼群队列中间的车门处跃出了一匹个头明显大于其它的狼。它出来之后不紧不慢踱着方步向我走来。但它并没有看我,而是巡视着两边列队的狼们,像是在检阅自己的军队。它的步伐是那么从容,好像这里刚才根本就没有战斗。它的神态在平静中透着一股威严,如同一个国王。在快走到它队伍的顶头时这匹狼终于抬头看向了我,它的眼神中有一种可以征服一切的自信。我一下就认出了它,它正是在昨天带领狼群追杀我,面对令群狼股栗的僵尸仍坚持到最后的头狼。
我想我现在应该称它为狼王。
狼王走到它的队伍的前列,冷冷的盯着我。从它出现我就放下了手中的枪,当时我确实被它的气势给震住了。但我很快冷静下来,这个家伙可是要带着它的手下置我于死地的呀。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能放弃抵抗,更何况接应我的飞机就快要到了,我应该战斗到底。
我紧盯着狼王的眼睛,与它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在我们对视了约有一分钟后,远方的天空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声。我和狼王同时移开眼神向空中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南方阴沉的天空中出现了两个黑点,那两个黑点正迅速的向我这里移动,我的救兵终于来了。
狼王也看出了局势的转变,眼看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要泡汤,狼王愤怒的冲着我咆哮起来。随着它的怒吼,狼群一起向我扑来。
我左右开弓打完了枪中剩下的子弹,迅速更换弹匣,一手举枪,另一支手抓起嘴中的匕首。就这样一手枪一手刀,我还是应付不过来。狼群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向我进攻,我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我的胳膊和腿上也受了两处伤,在射出枪中最后一颗子弹时,我两侧的狼群被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轰上了天。
和群狼搏斗的时候我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注意周围的变化,等我周围的饿狼们被打得七零八落之后我才看到空中的那两架飞机。
那是两架国产的垂直升降的鹞式战机,他们就停在距我五六十米离地面只有二十米的空中。机舱下腹的机枪正在喷着火舌,子弹所到之处狼群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树叶一般。我周围四处的狼群除了被打死的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四处寻找那匹狼王,但是看不到它。狼群退向了路边的民宅中,它们撤退的时候是那么迅速,我想应该是在狼王的指挥下才能这么井然吧。
驱走狼群之后,一架飞机缓缓的降落在公路上,另一架在空中警戒。我想可能是上次接应我的飞机被击落的缘故,所以这次才派出战斗机吧。
我把手枪插回腰间,把匕首也收了起来。我从被饿狼抓破的口袋中掏出昨晚在酒吧找的半盒雪茄,掏出一支点上。然后跳下车厢,一边向飞机走一边掏出电话,电话上有几个未接,都是情报中心的号码,我拨了回去,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常坤的声音。她说情况她都已经知道了,刚才飞行员向她通报了我和狼群的遭遇,她要我马上登机,尽快赶回总部。
这时我已走到飞机前,我和常坤道了再见,收起电话。飞行员低头向我示意,打开了他身后的舱门。随着舱门的开启,一道软梯从舱内弹了出来,我掐掉手中的雪茄,顺着软梯进入舱内,我把软梯收进,舱门自动关上了。这时我前方的扬声器传来驾驶员的声音,他要我戴上挂在面板上的头盔,又问我的伤口要不要紧。我戴上头盔,通过头盔内的话筒告诉他我的伤口没什么,我的伤口在登机之后就不再感到疼痛了,我估计T病毒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让这些伤口痊愈的。飞行员提醒我系好腰间的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当飞机离开地面之后,我肩部和座椅上大腿外侧的位置分别伸出了压肩和护腿,随着马达的轰鸣,飞机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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