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南被老人吓住了,连忙扶起老人。
“老先生这……”逸南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人抹了一把眼泪,控制住了情绪,说道:“失态了,失态了,公子请别往心里去,老头子只想问一句,这天攸是公子的么?”
“是啊。”
“那公子是否认识‘御轩’或者说公子可识得‘御轩’?”
“这个……我说不清楚。”
关于自己和御轩的关系,那是一种朦胧的伤说不清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彻彻底底地跟自己说明这一切。
“好吧,那公子跟我说说,这天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般?”老人手一指,道:“玲儿,去把店铺关了,爷爷我要跟这位公子谈重要的事。”
“哦。”小姑娘惟命是从,小跑去门口,按了一个开关,一个厚厚的玄铁大门掉了下来,“轰”的一声把地面砸个不轻,门是被这万斤之物“关”上了。
逸南盘坐在老人面前,两个人对视而谈,道:“几年前,天攸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我当时也不怎么知道,后来发现了,正好遇到了炎大师,炎大师看了一下,这天攸,大师不认识这天攸,可是他知道这把武器的不简单,但是大师看了许久后,一口断定这天攸要经历兵劫,那时他没有帮我修补那丝缝隙,只是告诉我,这是劫难的一部分,不可人力而为,大师说无论天攸是否能躲过这劫,都希望我到这战剑城找他,可是现在我找不到他。”
老人听了后,一阵沉默,食指拨开了那堆天攸碎片,流露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感情。
“老炎俗称武器的相命师,他既然说天攸要历经兵劫就十之八九没有错,其实我是真的知道这天攸的来历的,这天攸…….是很多年前战剑城的一位神君打造的,当年为了打造这一把天器,神君不惜借魂灵,应天时,承地力,这把剑很神,剑一造好,整个战剑城就是雷霆四起,从天而降一把石质的剑深入战剑城,如你看到的那中央的那个剑塔,就是当初的巨巨剑,当时打造天攸的那些大师之中,有一个是我的祖宗,祖宗当时也是受天大恩赐,才有这个打造天攸的机会,武器都有自己的灵魂,而这天攸更加不得了,当时天攸需要铸魂,可是找不到合适的灵魂,这事神君知道后,抽出自己的一魂二魄为剑魂,于是天攸也成了神君灵魂的一部分,神君是个万年难有的强者,他的灵魂也造就了天攸的强大,威而不露锋,霸而善敛。”
老人继续说道:“天攸由于是许久以前的天器,没多少人见过,而且外表很普通,所以不多人知道,当时打造天攸的工匠,牺牲自己为天攸开刃、出世。不过最后还是有两位工匠留下来了,只因为当时神君一句:很多年后天攸会历经兵劫,这兵劫会对天攸造成损害,必须有人来修复天攸,所以两个工匠就好好在这战剑城,将手艺一代传到下一代,并且嘱咐我们世世代代要等候天攸的到来,等到将天攸修复好,才算我们的使命完成,我祖宗等了六十年……我爷爷等了一百五十年了,我父亲等了一百二十年了,我等了八十年了,终于等到了天攸来了。”
逸南大抵知道天攸的来历,难怪老人说识得天攸,原来祖上跟天攸是有如此渊源呢。
“老先生,那请问你现在是否能够修复天攸呢?”
老人翘首空叹,道:“这个老头子我不敢保证,至少老头子还需要跟两个人讨论讨论。”
“请问是哪两个人呢?”
“老炎,还有另一位工匠之后,老炎不知道是否在这战剑城,不过另一位工匠之后肯定在这战剑城,因为那另一位工匠之后就是那第一剑阁的当家的。”
“那我得上门造访,将那位工匠之后请来了。”
老人微笑,道:“公子请宽恕老头子我行走不便,所以这事,我让玲儿带公子去便好了。”
“爷爷......”小姑娘咬着朱唇,似乎有些不愿意。
“玲儿,你必须去一趟,我们祖上多少辈等了多少年,好不容易等到天攸的出现,完成这个使命是我们世世代代的任务,所以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必须去。”
“好吧。”小姑娘只能乖乖听话,说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吧。”
逸南收起了包袱,起身向老人行了一礼,便跟段华随着小姑娘离开了。
小姑娘开了门,万斤的铁门瞬间收起来,外边的光透进来,那第一剑阁门前的访客依然是络绎不绝,这第一剑阁虽然是镇店之宝宝贵,不会轻易外售,可是他们也做别的生意啊,打造剑之外的兵器,凭着他们的名头,其他兵器依然卖得风风火火。
小姑娘畏畏怯怯地带着逸南和段华先对面的第一剑阁走去。
“呦呦呦,是玲儿姑娘啊。”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站在剑阁面前,这人眼睛贼,这不一看到玲儿过来,什么也不顾,嬉皮笑脸就走了过来。
“丁奴,你滚开,我是来找你们当家的。”小姑娘双手插着腰,嗔怒道。
这丁奴一听,不怒反喜,无赖说道:“玲儿姑娘,要找当家的啊?是不是要找当家给你老爷子提亲啊?我说嘛,我们公子英俊潇洒**倜傥,玲儿姑娘肯定会招架不住了,这不就来倒追男了,玲儿姑娘,若是你们俩事成了,可别忘了我这奴才哦。”
“滚。”小姑娘当头一声怒喝,道:“我告诉你,你这狗奴才,快些去禀报你们当家的,现在有一件大事,若是搞砸了,你们第一剑阁可是担当不起。”
丁奴愣住了,小姑娘又是一身怒喝:“还不滚进去禀报。”
“是是是。”丁奴撒腿就往里边跑。
这儿有许多旁人看着,小姑娘一脸尴尬,红着脸站在一边,这丁奴也是可恶,若不给个当头怒喝,这奴才那里识相?
不久后,丁奴带着一个强壮的人走了出来,那个人两只手的肌肉如同两条龙一样,一步迈出山岳动,两手摆开风云起。
“玲儿姑娘。”这个人很礼貌问候,不过当他看到逸南和段华,脸色倒不是怎么好。
“你这可恶的丁奴,我让你将你们当家请来,你怎么把他给叫来啊?”小姑娘脸色沉一下,没好气跟大汉说道:“景龙,我爷爷身体病弱,想让我请一下伯父见面,你可否帮我告知一声,此时很急。”
“急事?赛大师?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呢?玲儿姑娘可否告知。”景龙虽然是这么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已经狠狠地盯上了逸南和段华了,添了一句道:“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贵人。”
“贵人?还请玲儿姑娘说明下,不然我不好打扰家父清修。”景龙瞪了一下逸南和段华,道:“玲儿姑娘,我这第一剑阁在这乱世也是有响当当的名号的,许多人对我剑阁的镇店之宝也是虎视眈眈的,若这两个人是不速之客,万一有什么不妥,恐怕,就算是赛大师也担当不起啊。”
“你......”玲儿十分愤怒。
逸南迈开一步,到了景龙面前,客气道:“这位公子,现在在下真的有急事,还请公子为家父禀报一下,在下诚心求见。”
“你是什么东西?”景龙未说话,倒是丁奴先开口了。
“我只是想见一下你们当家的,别无他求的。”
景龙根本没有理会逸南,便轮到丁奴在一边满口嘲讽,说了许久后,才听到正主开了口,道:“玲儿姑娘,无论是什么重要的事,在我心中,我们两人的事才算是最重要的。”
“哼。”玲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说道:“景龙,我们之间的事是不可能的,你这死蛤蟆还不死心,如果不是今天爷爷吩咐,我才不想见到你,一见到你,我就想吐,恶心。”
景龙那眉头一宁,流露出怒色,抱着手,道:“你这死丫头,这不识相,实话告诉你,老子看上你只不过是想玩你一下而已,你以为你真的是冰清玉洁啊?就你这烂货,说老子是癞蛤蟆,你最多就是野鸭子。”
“啪。”
一个手印深深印在了景龙的脸上,景龙顿时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啊,旁边的丁奴也震惊了,景龙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很疼,疼得很,他从小到大,那里被人打过?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家门前,他觉得很受侮辱。
“你这是找死。”景龙一拳如锤,卷着风,当面就往玲儿脸上砸。
“段华。”逸南一声令下。
段华袍子应风而动,右手一抬,景龙周围的土地震动起来,尘埃凝固,瞬间升起五个士兵,那士兵一身硬邦邦的,持双剑,十剑相碰,正好死死夹住了景龙的四肢。
景龙全身受锁,他不敢动,不然下一刻那剑就要割开皮肤了,土灰色的剑架在眉间,连流下来的汗都被剑刃切断了。
“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敢乱来,我绝对保证你们走不出战剑城,而且从此第一剑阁与你们不死不休。”
逸南仰头看天,说道:“先礼后兵,不过只是一个剑铺就敢如此嚣张,靠着祖祖辈辈的手艺,你有什么本事猖狂啊?”
“你这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禀报一下你们当家的。”段华呵斥道。
丁奴连滚带爬,跑进了剑阁。
周围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景龙被死死的利刃夹住了,动弹不得,在这炎炎阳光下暴晒,很是痛苦。
过了一会,只见那丁奴带着一群人出来了,那群人来势汹汹。
“住手。”一个喝声,一个中年人食指一指,威风八面,人群立刻散开了一条路。
“三叔。”
“景龙,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全都知道?若是从那奴才口中知道的事,那么知道的未必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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