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诉我你的选择。他就在这里,你要怎么做?你会弃他于不顾吗?我就站在这里,我看着你做出选择,你会是怎样的人呢?在这诱惑中,你会坚持还是动摇呢?不过,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他的表情,都很好呢。你说呢?
传统要想不被遗忘,就必须要进步,就必须添入一些当代的元素。凌空刚走出那间屋子,不出几步,就看到那两人被扔了出来。那两人见讨不到好处,骂骂咧咧地走了。凌空微微勾起了嘴角,这时,那个女人走了过来,她已经说完了致词。“好了,一会前奏响起时你就上台吧,期待你的表现哦~”那女人笑着,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说,“这么说来,你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那么……”似乎不想知道,凌空打断了她的话,说:“不了,称你为ghosts就好了。”“还真是不可爱啊,那就算了,真可惜。”那女人遗憾了摇了摇头,离开了。凌空一抖手中的扇子,往前走着,他不想知道她的名字,他还不想引来灾祸。
前奏响了起来,凌空也站到了舞台上,略略往下一扫,却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他怎么会在这?显然,凌空的登场给众人带来了惊艳的感觉,凌空也惊了那一下,马上又恢复,“唰”一下打开扇子,顺着调子,开始。“穿梭人群的风,卷去昔日的行踪,谈笑间风起云涌,无需意会谁心机递送。情难肆意的懵,深藏眼底的火种,尘埃中心潮暗涌。几多犹豫换一场冲动,穿越了风雪几程,才敢道山尽人为峰,如若无人能懂,孤注一掷我怎甘落空。”曲调微变,声音猛打拔高,凌空抖开袖子,起舞。“这番好戏开腔,管他几人听到曲终,若相遇妄断吉凶,敢担重逢是否太英勇。”
台下响起的掌声,但那些鼓掌的人直接被别人阻止,若是真的尊重、喜爱一首歌,就应该听到最后曲终的时候再表达自己的激动、喜爱,你若在中途做的话,那是不尊重表演者的表现。凌空感觉到了凌夜的目光,带着一些的不真实。接下来的事,凌空已不再去想,内心只涌着一个念头——“为什么,你不信我?”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不信我?告诉我原因啊,让我也了却了这念头啊。忽然情绪就无法控制,一个很温暖的感觉浮现出来,就如同……家。闭上眼睛,仿佛沉入这温暖中,再睁眼,气势已天翻地覆。如果说之前的凌空是一支带刺的玫瑰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凌空就是雪山中的雪莲,带着冰冷与美艳,让人难以靠近。
“笔锋至此怎能平淡而终,故事开始便不承认普通,用过度燃烧的每一分钟,认定情节该何去何从。”合上扇子,原本没有唱上去的调子,现在唱上去了;原本没有做到的动作,现在做好了。待音乐缓缓结束,凌空鞠了个躬,下台。凌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着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起身,离开。下了舞台,凌空换了一件屋子,进去,开始卸妆。去掉头上戴的,解开绑的,去掉发网。然后开始卸妆,抹掉口红,擦去胭脂,抹掉松烟,洗掉墨。然后用湿布擦拭额头、眼眉、脸蛋、鼻子、下巴。将那粉擦去。
换衣服的话,等一会吧。凌空梳整着头发,满意的看着已经变回去的脸。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凌空没有回头,轻笑着去掉领口上的饰品。“你是谁。”冷冷的话语自身后传来,凌空缓缓闭上了眼,继续梳整着头发。“你不是他,你是谁。”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冷。凌空怡然自得的笑着,放下了梳子。“我是凌空,”凌空睁开眼睛,解开戏服上的盘扣,说,“如果再追溯的远一点的话,我是星凌,我是审判者,我是月。”脖颈旁感到了刺痛,眼前寒光一闪,镜子支离破碎。伸手去挡,碎片划伤了手臂,鲜血滴落在地上。
“还真像你啊,凌夜。”凌空笑着说,扭过头,对抵着额头的枪毫无恐惧可言。“怎么?发现不是后,你要……杀了我吗?”凌空指尖轻点枪口,笑着说。“他在哪。”凌夜冷冷的说,枪低着凌空的额头,使他往后仰了仰。“我说了啊,我就是他。”凌空笑着说。凌夜皱起了眉,微微移开枪口,一手拽住领空的领口,将他扯了起来,椅子被踢翻在地。“凌空在哪。”凌夜又问了一遍,枪口移了下来,抵在了心口。凌空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裂开嘴笑了,他说:“我就是凌空。”凌夜推开了凌空,凌空跌坐在碎片上,碎片划破了衣服,染上了绯色。
“我理解你,我懂得你。你改写我的记忆,我顺从,不反抗。你收取我的力量,我沉默,不抵制。你取代我的位置,我祝福,不怨恨。凌夜,你也太狠了。你知道吗?凌空,已经死在你的手上了。”凌空笑着说,泪水划过眼角,滴落于地。凌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奔跑着,想抓住凌空。凌空闭上眼睛,刺目的光亮起,软下来的身躯向后倒去。鲜血伴着散裂的花瓣,带着破碎的利片,都在此刻呈现。
“这是你的选择吗?我懂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清雨夜笑着说,他走过来,抱起凌空离开。花瓣被踩开,流出紫红色的汁液。清雨夜似乎想再给凌夜一击,用着婉转的戏腔,说道:“这个徒弟,我认了。而你,去做你的审判者吧。”
缘分难道就此斩断了吗?何必如此的执着一个人呢?你看,不是有人,一直陪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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